《被遣散者集會中的秩序》一部一章.登彼岸(上)

閱讀時間約 15 分鐘


  到達所謂的堤岸了,海邊的堤岸。

  瓦里希尼大陸的人們非常忌憚海洋和其內的生物。


  拉堡已經在路上拆了自己的步槍,將零件分開裝進三折的軍武袋、綁好並背上。

  那些在路上沒有拆槍的,就是不搭船陪搭車的護衛隊,保護每個登船者都能將自己的身家和薪水安全帶走的人們。

  

  他們這些持槍者,傳統上並不敬重使用魔法的人們,但在這片大陸上,他們受到魔法師的幫助,也確實沒有被傷害,於是保持著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


  「奧吉克裔,三號和四號堤岸,挑人少的去。」戰前擔任翻譯的臨時移民官,瞥了眼拉堡身上的三折袋便道。

  拉堡猜想這位不是奧吉克的人。理由是人辨認異族時應該特別敏感。


  跟上前方整齊的隊伍時,才想著,在異地者辨認同族也特別敏感才是。一廂情願地以理由試圖解釋自己根本不知道的事,似乎有些可笑。

  搖搖頭,轉為好奇有沒有當地人要一起「進棺材」。


  他加快兩步,在整齊劃一的隊伍中搭上前方人的背包:「欸大哥,你知道有沒有本國人也是要上船嗎?」


  對方繼續著步伐節奏,僅稍微側頭回應。這個動作讓拉堡確定他是奧吉克人:「那些文弱的人不是一直都說這是異族方士準備的棺材嗎?怎麼可能跟我們『死者』同行。我們這一群突然冒出來的死靈戰士犯了禁忌、要隨著棺材回歸大地和黑暗的海底啦。」故意諷刺的語氣,他做了個「腦子有問題」的手勢。


  拉堡起先撇嘴縮回手,又不由得偷笑出來。

  「我喜歡這個文化差異。」他對自己說著,並決定將此做為給柴里夫隊長的故事的開頭。


  放眼望去,三號、四號堤岸都是與自己差不多裝束,行李大包小包的人們。有的人被切斷的肢體經過處理而裹著布,有的人應該尋求了本地巫醫幫助,露出的皮膚明顯變色、運動也不那麼順暢--至少沒有斷肢,還有功能。

  故鄉的義肢技術很好的,因為往昔戰事頻繁。



  這次的勝利,一般來說也應該視為光榮,眾人整齊劃一、昂首闊步地集合,向自家邦國的載具前進。但他們不是,他們只是一大群因為科技失誤,而闖入一片無盡的黑暗的,被遺忘者。


  在簡直是異世界的地方,見到由使用被視為邪道的「魔法」者當道的國家,和另一群看起來也挺文明、但是發展方向和奧吉克那裏不一樣的人們。他們並沒有機會拜訪山脈對面的國家環境。聽說也是聯邦制,廢柴隊長來自的地方。

  被遺忘者、死靈戰士、行屍走肉,這是把他們從虛無的黑暗中拉出來的魔法師們,給他們的稱呼。


  拉堡自己總是開放地表示:「我還活著啊,可以吃飯睡覺運個動。」

  但是他也懷疑自己是否已經在進入黑暗前便死去。


  對拉堡他們的本地文明而言,魔法使們都是被征服者,魔法師是獵殺對象、邪教教主之類的存在。聽說他們隨意操縱他人的生死、為了自然的意志而殺人,沒有人性,自以為是世界的代表。

  如果我們是被復活,又為什麼是這裡、為什麼行李都還在呢?我們還能和「復活」我們的人溝通呢。

  翻譯官也只是對傳說的魔法文明比較熟悉,確認彼此的用詞差異而已。

  在這裡,軼聞都成為現實。然而他們現在卻又要跟著另一派魔法師,或說這些魔法師所稱的「異族方士」離開。留下這些謎題。


  為什麼廢柴隊長那邊的人會用機械?為什麼山上有遺跡禁地?吸血鬼是什麼?透視者又是什麼?為什麼一個王權制度的帝國可以如此和諧?為什麼本地居民從不質疑自己的信仰?

  為什麼對我們如此友善?信任我們協助他們,並為魔法師最不注重的「人權」而戰?


  不,這裡的人其實很注重人權,也很注重法治。

  只有這個問題得到了解答,於是延伸出另一個問題……


  「證件。」


  「拉堡‧維諾摩斯。Radboud·Venomous.」幾乎反射性地盯著對方眼睛報上姓名。


  「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唯諾。」登記搭船者的異族方士,穿著本地人少見的鵝黃、米黃衣裳,勾起微笑。那說不上是什麼顏色的淡彩雙眼,如盲人一般混濁,卻清澈有神。拉堡感覺自己赤身裸體。

  適中的音調,略矮的身高,年輕的面孔乍看如世外之永恆,像孩子或看盡世間的老賢者。隔壁四號堤岸的登記者也是如此。


  「你們是……」


  「空術士,不從任何地方來,也不曾離開。」對方說完,行雲流水地將資料紙撕下,貼在拉堡胸前:「防呆的,跟別人好好相處互相幫忙,有問題問隨船人員。」


  「喔,好……」拉堡還沒反應過來,想先翻起胸前的貼紙看,餘光瞄到對方的手勢請他快移動,便點頭致歉並踏過木板登船。


  船身的搖晃,讓裝束和行李的重量回到身上,拉堡決定找大廳視野好的角落,先待著一會,不跟其他人搶時間。他第一次搭真正要往海出航的船呢。

  海洋的威脅性太高,在奧吉克,人們一直想出海航行,以往必須和海中的生物達成交易或協議,現在他們試著透過其他物理方式完成遠距離旅行。


  而他們這些「被遺忘者」就是失敗的副作用。


  他們迷糊得不知道自己和族人在黑暗中迷失了多久。恐懼著被家人乃至邦國遺忘,就像不曾存在過。


  現在他們必須離開曾經接納和記住他們的瓦里希尼了。被遣返的。

  回去奧吉克的人們,一部份希望已經和平、不再需要軍人,一部分又需要自己有處可去,不然就要被遣散了。真是道德難題。

  不再被需要的人,被遣離。


  拉堡挑眉嘟了下嘴。


  廢柴隊長也是變相被遣散啊,只是立刻加入重建的工作而已。忘記問待遇如何了呢。

  

 

  

  一個閃神,拉堡想起未完成的兩件事,第一是必須探索的質疑,從剛才得出的結論產生的質疑:「那麼為什麼,我們是這樣看待魔法師的?」


  還有,掀起胸前的口袋蓋,看貼紙。


  上面完整無誤地寫著他的拼音名,和型體名(又稱方塊字)、床號等資料。那些人怎麼知道我們名字怎麼寫的?


  半秒後便笑自己大驚小怪。


  …可能有乘客名單吧,當初行動結束,回營時有填志願調查。

 

 

  看向窗外的瓦里希尼大陸邊緣,那裏有很多歸化本地帝國的奧吉克人。帝國的名字還沒決定,連往後會不會是「帝國」都還沒決定,接收他們這些被遺忘者、或說死靈戰士的W國,和對面的B國要進行協商的樣子。

  協商是漫長的過程,並搓合雙方的需要。這在奧吉克聯邦制的背景下很常見。據說對瓦里希尼人而言,幾乎是史無前例的大規模整併。


  要不是船只有這一趟,他也想留下來躬逢其盛--但他對新世界更有興趣。


 

  對,他不是要回奧吉克,是前往這艘船行程的終點,眾移民聚集的「新大陸」。據說奧吉克人初到當地時,參與和設計了不少建設,算有一小段歷史。那邊稱做「網路」的功能,比聯邦使用的更自由。整塊大陸的人,有個「據說價格平易近人」的終端機,都能互相交流。

  可以拋開一切的歷史,以個人身分加入和建設新生活。


 

  想不到其他記得的資訊,拉堡環顧大廳尋找會有字的東西。確認沒有海報,便從隔壁桌上木盒抽出宣傳手冊,翻開藍天白牆綠樹、建築形態奇異的封面,開始閱讀。

  「做成紙本到底是配合哪邊文化啊?」


  陸續進入大廳的人見了他的行為,也有人抽起手冊,或帶走或放下。拉堡沒有看那些人的相貌,滿心想著要規畫旅遊行程,和未來人生。

 

 

  手冊內的前言部分就開宗明義寫著:「思想,交流,辯論,進化」,這是那裏的價值觀。

  不用和守舊派衝突,給彼此差異存在的空間。吸引不少有移動能力,並想做點什麼改變的人前往。

  當然有限制年齡、身分,或是那些不生育就不會老化的魔法使。

  他習慣性在不會吵到旁人的情況下,將感想嘀咕出來:「就是不要增加人家社會負擔嘛。」


  正覺得這手冊有點厚,翻回目錄發現,後半部相關法制內容寫得很清楚詳盡。


  「那就晚上回寢室再研究啦!」他放下翹起的腿,咚一下站起打挺,差點忘記自己背著二十公斤的行李而傷到腰。


  稍微確認過其他乘客都就定位了,拉堡也尋找起自己的床位和行李房。



  --


 

  這是一艘在歷史紀錄上會看到的,非常傳統到不知道為什麼還有人在用的帆船。那些空術士們雖然和紀錄描繪的水手一樣操作著船,但是他們那孱弱的身軀發出的力氣,簡直就是魔法。


  是的,拉堡嘗試過去動那些裝置或繩子,無論哪個都沉重得幾乎無法移動。他懷疑這也是空術士的魔法。

 

 

  由於自己不守軍紀和思想態度有問題出了名,還當場對帝國丞相--很矛盾的用詞感,據說人家一開始也是宰相,但是政治因素的事情他沒有過問--質疑了兩句,加上偏白的髮膚、以奧吉克人民來說稍矮的身高,太容易被認出,拉堡也知道別人不太想搭理自己,於是除了吃飯和無聊的時間跟別人打個哈哈,其他時間都在船四處探險、擺弄一些看起來應該可以摸兩下的裝置。


  不那麼好動的時間,就在白日夢中描摹著到新大陸生活的感覺。其實也才過去三四天,瓦里希尼的神祕山林剛剛消失於地平線……海平線那端。


  他早晨剛上甲板,環顧四周卻都看不到陸地時,第二次體會那種離開大地的失根感。比上次好一點,這次至少上面有雲有太陽,還有景色可以看。

  不像上次,直接沉浸在黑暗中,只能靠著碰觸和呼喊,確認彼此的存在。

  拉堡皺起眉,咬住下唇,告訴自己:我確實是不怕一個人,結束最後的孤獨的方式,就是自盡。

 

 

  一襲黃色衣裝的空術士,不知何時站到他身邊,隨著海浪的背景音揚聲:「暈船嗎?我是說想吐嗎?」

  「我們那裏湖上有船啦,我知道什麼是暈船。」拉堡翻個白眼:「你讓我感覺我們好像被當作落後種族之類的。」


  「只是不同族,沒有所謂落不落後。」那對熟悉的淡彩眼瞳又直直地盯著拉堡。


  抹臉,整理下表情,他回望對方:「不好意思,的確是我小人之心了。」

  看見那雙眼,又看看對方的頭髮:「你們是都同族人是不是?怎麼眼睛都一樣?」


  「空術士一定會變成這副模樣。」年輕又意涵深遠的聲線,也和登船員差相去不遠。前幾天為了摸摸裝置和器材,都和這些空術士避不交流的拉堡,此時有許多許多問題想問。


  「所以你們本來不長這樣,空術士也不是種族?」說完他拍了自己頰側,懊惱說錯話了。當初聽到的是「異族」「方士」,應該是種族和社會角色才對,不小心擅自連在一起了。


  那人偏頭,完全沒有被冒犯的意思,也沒有感情波動,只是盯著拉堡的行為,等待對方重新看著自己,才開口,淡彩色在眼中徐徐流動:「對你來說重要的是這個問題嗎?」


  拉堡不由得站直起來,讓自己的姿勢莊重一些。

  微噘嘴,沉澱幾秒後,聲音也平穩下來,收起輕浮的態度:「我們是活著過去,還是死著過去?」  


  「不是這個問題,生死對你沒有影響。」


  拉堡自己眨過眼,所以不確定對方好像不眨眼這件事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我們什麼時候到奧吉克?」


  「到奧吉克的人們已經下船了。」


  「啊?啥?什麼時候?」


  「你空白的時間裡。」


  「什麼……那什麼時候到終點站?」


  「明早就要請你們下船了。還有什麼到彼岸前想問的嗎?」


  「為什麼聽起來那麼像要把我們全船沉掉。奧吉克跟那裏這麼近的嗎?那為什麼我們沒看……」


  「有什麼到彼岸前想問的嗎?」他堅定的聲音強勢切斷了問句。


  「……為什麼把我們送到萊歐錫娜?」


  「是送你們『想去的人』到萊歐錫娜,追求你們的新秩序。」語調並沒有變化,強調的方式只有在強調處前後留半個字的空檔。


  「新秩序……」拉堡下意識重複。


  空術士點頭表示肯定,將雙手交叉藏進寬袖:「你想要的非戰爭的秩序。最好睡前把你的手冊看完。」


  拉堡皺起整張臉、不可思議地盯著對方轉身離開的背影。這傢伙不是巡邏範圍是右舷到機械室的那個嗎?空術士有兼帝國那邊透視者的監測功能嗎?那晚上……

  他立刻鬆開臉,打算放棄思考,直接回寢室研究手冊。

 


  --


 

  那邊對弱勢的社會福利,比起奧吉克相對較少,是競爭性比較強的社會,資產屬個人,稅收用於建設人民提案票選出的公共建築,和政府規劃的建設及公共空間維護。屬於今年支出多少明年就徵多少的類型,挺有趣的半懲罰性制度,公共財的損失全體承擔。政府會計部的部分計算量也相對巨大。


  拉堡躺在床位上,枕著手臂和比營地舒服許多的枕頭。想起哥瑞卡門,在政府文書部會計科工作的那個人,想想也是挺厲害的,還有武裝許可、能跟我們上戰場呢。

  有些想念。他勾起嘴角。


  廢柴隊長和哥瑞那裏的扶助弱勢制度,大部分是政府負責的,廢柴是家庭正常,考進軍政的。哥瑞好像就是孤兒、直接被收進政府受訓的。

  那麼他將到達的地方,又怎麼把那些人接回社會裡?


  「呵。」不禁發出的聲音。

  翻頁就寫了,標題居然是社會特色。


  弱勢的社會照顧,完全來自成功者或企業的協助計畫,都有各自條件的。企業部分,與協助對象的契約內容,只要非暴力就合法。


  真是實力主義。會形成結社和拉攏的現象及傳統吧,頗有故鄉的味道。


  翻翻條文內容,法律的漏洞和討論--或說辯論--空間也是挺多的。不知道他們的律師嘴砲大會如何?


  這是以主題而非法律分類為導向,編輯出的手冊,著重在移民者的權利、福利和責任比較多。不過也明確表示了當地民俗上會提供甚麼,算是讓人安心?

  沒有提到信仰,只說宗教信仰多元。依開頭的標語,希望那也是一群講理的人。互相尊重不要只是講講而已。


  媒體興盛,沒有奧吉克那邊的部分審核問題,有分政媒和民媒,社區報貌似是當地人自己去登記,強制實名制。


  不錯。我們那邊沒有。


  他拿從交誼廳「借」來的筆,在手冊封皮寫上:「記得關注一下負面新聞。」

 

 

  --其他有的沒的萬萬稅先不管,反正他是不打算開店的。

  他很清楚,自己需要在寬容但缺點子的老闆手下搞事情和聚人心。挑老闆個性和適度地合法就行了。適度地。


  回到手冊內容。對外地年輕工作者的福利就不錯了。

  當地政府輔助、以個人專長和志願選擇就業,青年住宅等等。載具倒是看起來流行共乘的樣子。青年住宅有附簡單的輕型個人車輛,看來是使用電力的單車。


  連住宿環境都有附上照片、看起來是有調過光。這點奧吉克的人才會看,瓦里希尼的人還維持繪圖或是實際看屋的傳統。真不知道該不該說落後,至少不能像他們一樣騙人,不過奧吉克人是會覺得落後的。

  不會魔法的我們,到底是誰落後。


  想起早先空術士說的話,拉堡拿手冊啪一聲拍上自己額頭默念:我一定要把這種小人之心戒掉。


  將紙本放回眼前讀下去。

  招收移民的城市,大多是住家和辦公區混合,不要太衰的情況,工作不會跑太遠。

  新的主城刻意在規劃上也是住家和辦公區混合。空屋率比起奧吉克的城市算高很多,貌似是企業聯合興建的,維護是社會企業負責,不太有個人房東這回事。單就空屋的部分來說。


  「會發展出社區文化吧這個,感覺可以常常搬家體驗不同人的特色啊。」他帶著笑意自言自語,因為剛才寢室的另一個人念叨要去看海不然以後看不到之類的就出去了。

  拉堡很注意周遭環境的情況。不過大概下船就會忘記了。


  其他產業比例和職缺比例這種東西,感覺上岸就會有資訊了,他也不執著一定要什麼行業,在奧吉克被騙習慣了,對自己隨機應變還是有自信的,訴訟和檢舉途徑也看完了,看起來刑法抓得鬆但民法緊、行政法次之,軍律類似故鄉的聯邦軍所以跳過。

  他在心裡點數和掂量著該注意的事項,覺得做了充足的準備,決定其他就順其自然。


  「啊--腦袋要炸了。睡覺。」發出正常音量的吶喊抒發一下,伸展了今天過度懶散的肌肉。

  手冊和脫掉的上衣一起扔在床側、拉起簾子,捲住棉被,準備補足昨天試著學那些空術士觀星而缺乏的睡眠。

 

 

  他想把自己拋進全新的環境、面對一定規律下的未知挑戰,所以不打算和同船的人成群結伴,就不問別人的選擇了。


  期待哪天哪裡再相遇吧!開始回想這幾天看過的乘客的形象,然後意念刪除。

 

 

  想看著嶄新的陸地浮出海平線,就算看著陸地影子遮住星空也好。這幾天都出奇地風平浪靜,完全沒有瓦里希尼人所說的暴風雨。不知道這些船上工作人員是做交易還是怎樣,不過大家確實都睡得不錯。


  對自己說著:晚上要起來,直接熬到早上。這個在行軍時經常使用、對他來說也很實用的技巧。


  拉堡放慢呼吸,直到沉入空白和放鬆之中。




這裡是單純閱讀我的遊戲場的故事的地方。一切都是虛構作品,與其他現實存在的一切沒有什麼關係。因為在試著思考什麼,而進行一些實驗性的創作,在思考什麼是時間,順序和組織,或是系統有什麼意義,思考人們可能如何經驗愛與情緒等等的描繪與讚嘆和感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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