剋星 (十三) (END)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7 分鐘

送讀並沒有導致這次的意外,但是聚光燈和吊索因為不明原因脫落是事實。

我一味地按照虹線位置解詩,沒有考慮到兩人所在的位置可能發生危險,這點難辭其咎。

讓我詫異的是,鞠之晴在被砸毀的鋼琴旁和幾近半毀的舞台上,居然毫髮無傷,反而從沒有特別的高度摔下的姚凱唯傷勢卻蠻嚴重,好在沒有傷到內臟,但也斷了兩根肋骨,被碎片劃出頗深的切割傷。

醫生說要先觀察一個禮拜,看有沒有後遺症,需要住院一陣子。

鞠之晴跟我和多里德去探望姚凱唯。

姚凱唯穿著白色的病袍,從肩膀到手臂都纏上繃帶,另一手插著點滴,臉頰貼著一小塊紗布,表情有些虛弱,但一臉無法接受的樣子。

「姚助教妳有沒有需要什麼?儘管說,有沒有什麼我能夠幫忙的?」

鞠之晴握著姚凱唯的手,擔憂又急切的說。姚凱唯抽開了手,對她招了招手,在她耳邊說了什麼,鞠之晴就像士兵報告說:「我出去一下」的走出去了。

「怎麼回事?妳跟她說什麼?」多里德問。

「沒什麼,叫她去買衛生棉。」

「啊?」

我忍不住吐槽:「妳現在這樣告訴我們,那剛才說悄悄話的意義是什麼……」

「我只是要支開她,等下要說的話我不希望她聽到。」

我靠近姚凱唯的病床,握住病床的欄杆,低頭說道:「對了,我沒注意到妳的位置那麼危險,還叫妳繼續往上走,對不起。」

姚凱唯往後陷進枕頭裡,若有所思的盯著天花板,說:「不是你的問題。照理說根本不會發生這種情況。我在通道扶手上看到一個奇怪的裝置,最後一段旋律奏下時,我看到上頭的顯示燈閃爍了一下,像是啟動了什麼,聚光燈之後就掉下去了。」

我不解又驚訝,微張著嘴,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定時……裝置?」多里德交叉雙臂說。

大家沉默片刻。我總算鎮定下來,也說出我的看法:「表演前我有看到協會的人在燈光那邊安裝東西。可能協會想在鞠之晴促成海之刺和雲之絲相連形成詩之前,用這種手段解決。」

多里德和姚凱唯瞪大眼睛。

「你是說,殺人?」多里德小聲的說。

姚凱唯想了一下,輕輕搖頭,並不接受這種說法:「金屬通道的吊索斷掉怎麼說?為什麼沒掉下去?」

「或者說,通道沒掉下去才是個意外?」我說。

兩人看向我。

「鞠之晴從小到大遇過大大小小的傷病,但每次都化險為夷,就像是死神的剋星。也許她每逃過一次劫難,身上的線就變得更複雜。我將她抱出來的時候,看到她身上的線沒斷,卻變成『繭結』的程度。」

「什麼?那不是更嚴重了嗎?」姚凱唯驚坐起來,忘記自己的肋骨有傷,馬上面露痛苦的閉眼壓著傷口,又慢慢躺下。

「『繭結』……是很多細線吧?這不就代表,我們的線,被抽開了嗎?這樣,也算是好轉吧?」

多里德樂觀的說。

我沒有贊同他。

「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搞清楚這件事跟協會有沒有關係。只是要怎麼問是個問題,對方一定不會老實回答……」我說。

姚凱唯嘆了口氣:「主辦方是協會,工作人員很多也來自協會,有什麼證據早就被處理掉了。」

「那,報警?」多里德說。

「協會有特殊機構在警界幫助辦案,這個可能性不值得期待。」我說。

沉默發出刺耳的寂靜。氣氛相當低迷。

這時一道黑色的細絲閃光從餘光閃過,後方傳來叩叩的敲門聲。

我轉過身。又是那個熟悉的聲音。

「打擾了,現在方便嗎?」

是班策爾。

「副會長!」

姚凱唯坐起來。班策爾舉起一手,示意她躺著就好。

「身體還好嗎?我帶了點點心。」

「是,謝謝……醫生說這段時間好好靜養就好。」

姚凱唯接過精美的紙袋。多里德伸手幫忙她放到旁邊。

班策爾完全無視我和多里德,直勾勾盯著姚凱唯說:「我就直問了,妳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個地方?」

我和多里德作賊心虛的交換眼神,氣氛瞬間變得僵硬。但姚凱唯沒有參與眼神交流,坦然的說:「……我觀察到鞠之晴身上的虹線有很多往上飛,所以才到上頭的通道查看。」

「是嗎。那你們兩個又是怎麼回事?」

班策爾看向我們。

多里德嘖了一聲,有些嘴硬的說:「幹嘛啊,是不能看自己學生表演嗎?」

「噢,看表演不在觀眾席,而是在後台,現象學系真有意思。」

他盯著多里德逃避似的轉過身,轉頭看向我。

我忍不住問:「你是不是動什麼手腳?」

「什麼?」

「藍克荀!」姚凱唯喝止我。

「你在舞台和觀眾席安裝了一些設備吧?目的是什麼?」我說。

班策爾依然面無表情。

「就算是,也跟現象學系無關。」

「什麼無關,都要鬧出人命了,你還想隱瞞什麼嗎?」

他這下稍微瞇細眼睛。

「隱瞞什麼的是誰?你以為我會傻傻相信你們是單純基於保護計畫出現在那裡嗎?看在你們救了我的同事還有那位半詩人,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再有什麼私自行動,協會會掌管整個計畫,甚至,接手整個現象學系。」

我氣歸氣,卻對這番話無言以對。

「抱歉,副會長,以後我會更謹慎執行保護行動,關於」姚凱唯急著說到一半,班策爾打斷她。

「不必了。」

班策爾冷冷看向她。

「姚小姐妳就好好養傷,這個半詩人觀察保護計畫我會另找別人擔任,妳在首倫大學的任職我也會派人替代。」

我馬上抓住班策爾的衣領。

「藍克荀!」姚凱唯再度起身大叫,但馬上壓著胸口。多里德趕緊扶著她躺下。

「……你這混蛋,到底當她是什麼?」我咬牙切齒的說。

多里德過來想拉開我的手,但我氣得手放不開。班策爾漸漸浮現沒有溫度的微笑。

「用人唯才,忠誠至上。無法服從的人,協會無法信用。」

班策爾抓住我的手腕,用力把我推開,令我撞到了多里德。

「你最好記住這點。」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隨後走出病房,我氣惱的撥開多里德頻頻拉住我的手,總算追出去,班策爾這時正好遇上迎面而來的鞠之晴,狠狠瞪了她一眼,便一語不發的大步離開。

退到一旁的鞠之晴驚魂未定地看著班策爾的背影,轉頭見到我,吃驚又擔憂的睜大眼睛說:

「藍助教,你的臉色……」

她抱著一個紙袋,快步來到我面前。

……先是讓多里德和教授群對立來幫忙,又是鞠之晴遭遇危險,現在姚凱唯不只因為自己的指示受傷,還被革職……

「我到底都做了什麼……」

我掩住臉,一拳捶到牆上,慢慢靠牆滑坐下來。

幾個路過的病人和櫃檯的護理師側目,我只是恨恨地看著自己的鞋尖。

過了一會,有隻手搭上我的肩膀,像是在安慰我,我卻感到自責像湧上的胃液般令人作嘔,覺得沒臉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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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在脅迫性濃厚的氣氛下,「半詩人觀察保護計畫」正式展開。 校方代表是由看得到虹線的我回報給張教授,張教授再應對。協會方在這兩個動作都是姚凱唯負責。 姚凱唯在虹線的視詩等級中屬於B2級,我是最高級C2,這方面我被指派協助她。
據傳,手稿中曾記載德列斯登有名好賭的工人,他在酒吧跟一名解詩人打賭,說自己的彈奏的琴聲能吸引全場注意。兩人賭了五馬克,工人便坐到鋼琴前,搓搓手,突然粗魯的敲打琴鍵,發出顛三倒四的噪音。 酒吧裡的人被吸引注意,有人開始抱怨大罵。工人不旦沒有停下,反而變本加厲的敲打鍵盤。 解詩人這時察覺到,工人身上高度
解詩協會不找姚凱唯,而是以註銷工作簽證為手段,要脅多里德,藉此獲得最正確的情報。 好消息是,多里德沒有說出解詩人是誰,壞消息是,他說出了鞠之晴的訊息。 據多里德所說,班策爾不只收走他手機,也不給他吃飯,只讓他小睡幾小時。
這是我的疏忽。 從積雲垂降下來的大量虹線,在詩集被稱為「雲之絲」,乍看像是有大量七彩觸手的巨大水母,容易讓人產生厭惡和暴躁的情緒。 而從海面蔓生,向上捲曲成尖的虹線,被稱為「海之刺」。與人接觸到時會引起憂鬱,但常常也令人變得傲慢。 解詩協會靠海,首倫大學近山,兩者互相幫忙,各自觀測一方。
看得見虹線的解詩人,有些會根據虹線與身體接附的位置和顏色來占卜。 例如接附在腳,表示會有大量勞動;若是在肩膀,近期則有財運,會變得忙碌。 準確程度見仁見智,大概是星座血型以上,生辰八字以下的命中率。 我對此也有自己的見解。而與之意見一致的是:虹線附在傷口中,最近會發生嚴重的血光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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