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嘉義的路上,我們住在竹崎,旅店是一家在半山腰上的民宿,可以看星空。
剛好颱風過境,往南部走,台南高雄屏東都有不小的雨量,山區尤甚。
玩過頭,也是因為大雨,耽誤了啟程時間,才在晚上獨自開上山路往民宿走。
暗夜的山路我並沒有少開,車子狀況與技術也沒問題,原本以為這樣路途只是小菜一碟。
殊不知竹崎的山路如此崎嶇,開不到10分鐘已經過了四五個超過180度的的U turn。傾盆大雨加上山區漸漸地減少的零散的路燈,以及時有時無的反光標誌,讓這趟山路增加不少難度。
幾個彎過後,一路上吱吱喳喳的旅伴都安靜了下來,窗外的景色都被大雨吞噬。
山路的外彎處,因為怕車主開太快,設有圍欄,讓但天雨路滑,過彎時不免有些膽戰心驚。
更有甚者,山路的內彎處,沒有路燈也沒有反光標誌,你必須開到馬上要轉彎的地方,才看到前面竟然是垂直的山壁,或是水溝,或是已經稍微坍崩的一小堆泥石。
漸漸的,開車的人與坐車的人都沒有閒聊的興致。
一個彎,兩個彎,三個彎.....漸漸地沉靜在無邊的黑暗的如漂浮的宇宙中唯一的一台太空梭,帶領著一車的人,航向未知的星球。
到底是我開著車,還是車開著我,還是路限制了我的方向盤。
都是,也都不重要,在這短短的時光中,我知道這三者已經融為一體,物我兩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