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唸了法文系,卻從來沒有去過日本以外的國家,畢業多年後法文更是幾乎還給老師。為了不讓『我法文系畢業的』成為我難以啟齒的一句話,我決定在2018年底,申請了法國打工度假的簽證。
但我的動機並沒有這麼單純。在決定了要出發之後,我邂逅了一個德國男孩,和他展開了數月剪不斷理還亂的曖昧,而對他的執著,更是讓我的班機直奔德國,硬是拖了快兩個月才踏上法國的土地。
作為到異地生活的經驗,我的故事或許算得上精彩,但參考價值可以說是零。沒有任何規劃,僅憑著一個手搖飲料店的打工面試,我便先找了3天的沙發衝浪住宿,出發前往巴黎,這個許多人抱有幻想的城市。
初來乍到等著我的不是浪漫的午夜巴黎,而是漫長的碎石泥濘。我是搭巴士來的,下了車出了站,迎接我的便是這般光景。還有我將近30公斤的一年份行李。
經過了天堂路般的試煉後,終於到了沙發主的家,那是我在當地擁有的第一份溫暖和人情。巧合的是沙發主和我一樣也是搖擺舞者。
接下來我的行程便被一連串的找工作/居所/面試,還有那些一點也不想去研究卻很必要的瑣事(例如辦手機)給填滿。
然後J出現了。
J是我在巴黎除了沙發主以外,認識的第一個人。能在異鄉快速擁有社交,真的得感謝交友軟體的發明。我當時正愁著找住所,他便告訴我室友即將出國兩週,可以借我暫時蝸居。於是就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拯救了幾乎彈盡糧絕的我。
兩週的時間不長不短,但那段時間我是憂喜參半的。憂著能不能在期限內找到工作,會不會工作還沒找到荷包就先空了然後打道回府;但也同時享受著像多出來的空白假期一樣,說起來確實挺悠閒的生活。而J也常常要我別想太多壓力別太大。
白天我忙著看職缺、租屋訊息,偶爾去面試看房,晚上則等J下班後一起做菜,然後一起看《Brooklyn 99》,假日再去哪裡走走。 而很幸運的,兩週結束之際我找到了住所跟工作,也讓原本預定好的慕尼黑Rock That Swing行程能夠如期進行。為期兩週的同棲生活也就告一段落。
畢竟是在交友軟體相識,初期我和J是有些曖昧模糊的,但後來我們彼此也都沒有深入探究,我既沒推開他的房門,他也沒有脫下我的衣服。我想,事情就是會有它該有的樣子。而有了工作後,我偶爾也會懷念那段短暫空閒的日子。
有個假日近午時分,J問我餓了沒,我說還沒,他便提議到附近散散步,拐了幾個彎發現了不同特色的建築,他說即便是住在這裡,他也很少在附近兜轉。走著走著,我說我開始餓了,他便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這就是他提議散步的原因,現在可以回去煮飯了,計画通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