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身公主的冒險】第二十一章　首席秘書

第二十一章　首席秘書

在眾人的祝福聲中，Caprice姐姐坐上銀的公司飛船，她跟大家揮手致意，我真的很慶幸，局長沒有派人來接，不過，銀的飛船離開沒有多久，另外有艘飛船緊跟著他們的飛船一起離開，我喃喃自語的唸著：「原來局長還是有派人過來，這麼不放心啊？！」
送走了這一對情侶，接下來要安排他們會餐的事情就比較麻煩了，現在電腦系統裡面納拉亞地區的資料，多數都是『感恩節暴動』以前的資料，有更新資料系統的只有聯合議會的都市計劃系統。但是這系統又不會顯示哪裡有商店，哪裡有餐廳這一類。
我心裡感歎著，怪不得新聞節目形容現在的社會，每天都有龐大的流動人口，交通狀況每天都一團糟；都市計畫開始動工之後，每天工作的時間，有大量的勞動人口往原本納拉亞區這裡集中，但是工作時間一結束，所有的人又返回原本的地方，而且，更嚴重的，納拉亞很多年輕的一輩因為『暴動』而失業，而且原本的公司已經完全不存在，他們只好往地球區這裡來找工作，而且人數愈來愈多，地球區這裡，很多人的飯碗被納拉亞人搶走之後，退而求其次，就變成了勞動的工人。這變成了一種很有趣的事，工作的時候，兩邊的人互相到達對方的地區工作，下班的時候再換回來，已經有不少的記者請議會正視這個問題。
腦海裡有印象，前幾年那時候還鬧得很大的，本來地球議會有提案討論要興建地鐵，而且後來邀請納拉亞議員來討論，但這個提案後來無疾而終，最主要的原因是沒有那麼多搭乘的人口，而且如果要興建，有些已經完工的大樓勢必會面臨拆除，大樓的人口會面臨無處安置的問題。但是現在，很明顯有這麼好的話機會可以開始，上次討論會的時候卻沒有聽到這樣子的提案拿出來討論，我真的有些不以為然，現在正是大好的機會，興建地鐵確實可以解決一部份交通問題，交通問題已經困擾大家很久，現在狀況尤其嚴重，每天早上要提前出門，不然就會被交通潮塞住；下班時間我也是提前離開，不然下班的潮流更是擁擠。
看著電腦裡納拉亞區裡的餐飲類別的資料，腦海卻是充斥著這些雜七雜八的想法，不但完全沒有頭緒，Angelina還在我身邊一直問東問西；雖然我今天放她休息一天，讓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但是她仍然緊緊的跟在我旁邊，活像一個小跟屁蟲一樣，唉，這樣子下去絕對不是辦法，我得自己親自到現場看一看，而且這樣子也可以擺脫Angelina的糾纏。沒有多久，我就換上了淡色的運動服，然後跟乾媽和博士他們道別，乾媽是知道我要去做什麼的，但是博士和夫人卻是緊張得要命，一直要我小心一點。
駕著飛船來到納拉亞區以前繁華的街頭，現在已經殘破不堪，多數的商店都已經不存在，只剩下幾間販賣納拉亞傳統小吃的店面還存在著，看到吃的，雖然距離中午的時間還有一段時間，我也顧不了那麼多，把飛船停到有些距離的地方，變身成為納拉亞人的樣子，脫下帽子、戴上眼鏡，朝著其中一家小吃店走了過去。
店裡面聽起來是母親和女兒，而且還使用著納拉亞在交談著，這位母親好像在指揮著女兒做事，還沒有注意我進了店裡，直到發現了我，這才趕緊改口，一直跟我道歉，店還沒有開始營業，還請求我不要把她們使用納拉亞語交談的事情說出去，但是真的沒有認出我的身份。
看著她們在準備東西，本來想要離開，但是想到既然進來了，等待一會兒應該不打緊，也想瞭解瞭解這附近到底發生什麼事，於是也開始用納拉亞語跟她們交談，她們這才開始放下心防，一邊準備吃的喝的，一邊開始埋怨著政策不公平。原來，因為暴動的關係，這一排的店面全部都受到了波及，而附近其他的一些有錢的店面，都已經往以前比較偏遠，但是是納拉亞高級區那裡遷徙，只剩下幾家店在苦撐，只希望遊樂場預定地動工之後，她的生意能夠稍微好一點，不然她也撐不下去了。
仔細一問才知道：當初為了在這個繁華的地段做生意，不惜跟銀行貸款砸下重金來購買這個店面。以前她的店是經營中餐和晚餐的，現在生意一落千丈，只能夠經營中餐，因為晚餐幾乎一個客人都沒有；她的丈夫現在被逼到不得已，也只好隨波逐流的往地球區那裡找工作，現在連女兒上學的學費都負擔不起，只能夠勉強這樣子糊口度日。
吃到她弄好餐點的第一口，我就不住的誇讚，這美味比媽媽做的還要強很多呢！看著這個店面，雖然不至於到達那種尊貴或是高貴的等級，但卻是相當溫馨的感覺，如果真的去高級的餐廳，可能不但沒有這樣子的氣氛，更重要的，如果有太多的顧客在店裡，那顧忌就很多。這個老闆娘剛才說晚上是不做生意的，那更是完美，現在就是詢問她對晚上營業的意願。
這位老闆娘年齡看起來差不多是30多歲左右，她的女兒看起來比Angelina小一些，這應該就是納拉亞很傳統的家庭，而且她們還使用納拉亞語，這一點讓我有些畏懼，不曉得可不可以接受這樣子的異族戀情，我決定試探一下，不要到時候引起不必要的紛爭和誤會。
「老闆娘，妳做的東西味道真好！」我不停的讚嘆著，「我想問一下，有地球人來過妳的店裡面嗎？」
「有的！」她微笑的跟我說：「還不少的呢，有好幾位還是常客，暴動以後，他們還不時過來關心我的店，比起我們自己的同胞，唉..我不曉得怎麼形容了！小姐，妳問這些是做什麼？」
聽到她對地球人還頗有好感的，我連忙問著：「妳的味道那麼好，應該到另外那一邊去開店才對，生意一定好得不得了的！」
「當初我們沒有想那麼多，只想在自己的地方經營就好，沒想到會發生那麼嚴重的事情，店面有被破壞，還好家人都沒事，我們現在哪裡還能夠想這些，能夠活著就已經是幸福的..」她抱著她女兒哭起來。
「妳的女兒..應該還是在讀小學吧？！」
「是的！學校都停了，而且再去學也沒有用，以前都沒有好好教她地球語，所以她說得很差勁，與其在學校功課跟不上，倒不如白天幫我的忙，晚上我來教她的功課。」
這剎那間，我明白了這個家庭面臨的問題，而且搞不好是很多納拉亞家庭面臨的問題－孩子的學校教育，以前教的是納拉亞的語言和文字，現在突然廢止之後，最嚴重的，應該就是這些以前完全沒有接觸地球語文的孩童，這個問題的嚴重性，比將來要進入『特殊教育學園』裡那些混種的孩子還要嚴重得多！
「我應該要趕緊告訴議會，」我心急的站起來，「這問題太嚴重了！」
「小女孩，」老闆娘很吃驚的問著我：「妳怎麼會跟議會有關係？！」
我這時才發現自己一不小心就說溜了嘴，不曉得怎麼接下去。
「告訴我妳的名字！」她的臉色已經開始不好看了，「到我的店裡這樣子東問西問的，想要做什麼？」
無奈的把戒心的按鈕按下，把能量解除，回復成固定的樣子，老闆娘和她女兒都驚訝的叫出來。
「啊呀！妳是Anastasia！原來妳是Anastasia啊！」老闆娘驚喜的叫著。
「對不起，」我搖搖頭說道：「妳也知道，我的一舉一動都是別人的目標，所以，我儘可能不要隨便曝光，避免無謂的煩惱。」
「Anastasia大駕光臨我們的小店，真是讓我倍感榮幸啊！」
我又在她們面前變了身，換回了納拉亞人的樣子，她們相當的驚訝，我稍微解釋了現在的科技，使得我可以這樣子自由的變換不受限制，接著，老闆娘問到我此行的目的，當我說出有一對戀人想要共進耶誕晚餐時，她馬上就高興的答應，但我想要清楚的表達這一對戀人的身份，不要到時候雙方都很尷尬。
「老闆娘，這一對是異族戀人喔！妳可不可以接受？」
「叫我妮姐吧，有這樣子的事最好了，這才真的是和平的樣子！」
「叫我麗吧，這是我納拉亞的名字..」我正色的說：「要過來的是一位納拉亞英俊的男生和一位地球漂亮的女生喔！這兩位都是我的好朋友。」
「噢！」老闆娘妮瞪大了眼，「好難得，真的是好難得的事情啊，我們一定會好好的準備，讓這位小姐有賓至如歸的感覺的。」
她拉著我坐下來討論細節，看起來這位老闆娘常常跟地球的人們接觸，性格也比較隨和，而且一聽到有異族戀，馬上就想要把自己所有的看家本領通通拿出來，一付就是要做到盡善盡美的樣子。
討論完成之後，我詢問了這樣子的價錢，她一直不肯收我的錢，但是在我的堅持之下，她還是讓我刷了手腕，付清所有的項目，不過她說，會多準備一兩樣更頂極的給我們品嚐，我起身和她告辭，心裡也想到另外一個可以讓她生意稍微好起來的好點子。

這個時間還是中午休息的時間，我已經回復原本的樣子，戴著帽子現身在聯合議會的接待處，服務櫃檯的人員好像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想也知道：接待處的掃瞄器掃瞄出來的是兩個不一樣的名字，同時顯示在他們的畫面上。我並沒有講很多，只說明有重要的事情要報告議會，要眼前的服務人員通報一聲，看現在有哪位議員還在議會裡面，可以接見我。
這位服務人員不敢待慢，趕緊請我到會客室裡，沒有多久，接待處的處長已經現身，一直跟我噓寒問暖，還跟我表示已經通報我到達議會，馬上就會有議員過來。
Morgan議長進入會客室就跟我握手，旁邊還有兩位議員，其中一位我也認得，那是期議員，他們都分別跟我握手，握手的時候當然又會變身，但是馬上就轉換回原本的樣子。
「Anastasia！」議長很訝異我現在的模樣，拉著我坐下來，「妳頭髮變了，而且現在怎麼可以維持這個模樣，這是怎麼弄的？」
「這個樣子真的很適合，但是我也很好奇！」期議員也說道。
「Bergman博士幫我動了一個小手術！」我接著解釋了這個動過小手術的身體會發生的狀況，還解釋了頭髮，他們聽了都嘖嘖稱奇。
「維持這樣子的容貌確實是正確的..」議長對我表示肯定，但馬上話鋒一轉，「那Anastasia，妳現在來是有什麼事？不是只有告訴我們這個吧？！」
「當然不是的！」我正色的答著：「就是有重要的事，才會在這個時候著急的來找你們！」
我接著把剛才無意之中發現的納拉亞孩童的教育問題一說，期議員馬上就會意到這個事情的嚴重性，咬著牙抓著頭，他好像有不知所措的感覺。
「這個層面真的是我們疏忽了！」議長也搖頭。
「有沒有方法可以解決？很多納拉亞的孩子，可能要重頭學起呢！」
「這樣子的話，」議長旁邊另一個議員說道：「我們是不是要重新規劃一下『特殊教育學園』的規模，也不要只限定是混血兒？」
「這樣子的孩子會有多少？」議長的臉色不怎麼好看，「那就不是只有4、50位這樣子的數字，可能超過千人以上，這可不是件小事啊！」
「現在不做的話，」期議員接著說：「以後引發的社會問題更多，這件事一定要好好討論討論才行！議長，我看下午我們就先優先討論這個項目，不然的話，我們統一語言和文字的努力都白費了！」
「我也正有此意！」議長還真是老狐狸，不過他馬上又問我：「Anastasia對這個有沒有什麼建議的？」
「教育我學得不怎麼樣，要找專家的話，應該找我乾媽吧？！」
「Anastasia的乾媽？！是哪一位啊？」
「就是我最後一任家庭教師Hershey夫人啊！」他們還不曉得我們的關係。
「原來是『園長』啊！嗯！她真的是很合適的人選..」議長馬上就轉身跟接待處的處長指示著：「馬上用電話連絡Hershey夫人，請她下午2點務必來議會，參加我們重要的會議！」
「乾媽是『園長』？！」我有些訝異的問著。
「是啊！『特殊教育學園』的園長，聘書都已經製作完成，下午她過來的時候，正好就正式的交到她手上..Anastasia下午沒有事吧？！就加入我們一起討論，這個案子是妳發現的，不可以推卸喔！」
我有些暈眩的感覺，要是乾媽知道我給她出了這麼大的難題，她一定沒有好臉色的，現在想躲也躲不了，只好硬著頭皮應聲答應。
「Anastasia吃過中餐了嗎？」期議員問著我，我馬上就點點頭，他接著又說：「要不要幫妳安排地方休息休息，妳現在出去，再過來的時候又是車水馬龍，可能時間就會被耽誤了！」
一聽到期議員說到交通的問題，我就想起了早上出發之前想到的地鐵問題，馬上就問起了眼前的三位重要的決策者。
「我們已經計劃好了！」Morgan議長馬上就回答我：「這也是一件現在再不做，以後就會後悔莫及的事，可是，這裡面有很多急待解決的事，所以討論會沒有拿出來討論。」
議長接著就說了一個大概，下水道工程、線路、鋼材這些都很要命，但最嚴重的還不是這些硬體的部份，人的問題才是最難解決的，如果要拆除一些大樓，原本是辦公大樓的比較好解決，但如果是住宅大樓，突然有這麼多的人口要安置，那是非常大的難題。
「鋼材的部份好像有解決的地方，」我思考了一會兒，「『古戰場』那些已經變成廢鐵的船艦可以利用，只要留下一些具有代表性的就可以！」
「好聰明的頭腦！」議長鼓著掌，「這麼快就想到我們想了好久的事，確實我們已經想到這個地方，所以連外道路我們已經準備開始動工，我們也想要利用這些已經沒有用的東西！」
「那些自然的景觀會不會被破壞啊！」我急忙問著。
「這個我們已經有考慮，一定是以最低的損壞來完成，妳放心好了！那麼人呢？這些居民住的問題怎麼解決，這是很大的問題啊！」
我馬上就想起剛才納拉亞那些以前繁華的街頭，現在是人去樓空的景象，然後就說明了一個短時間可以應付的策略。
「他們會答應嗎？嗯..不說別的，如果是馴鹿社區要被征收，妳會不會答應搬遷到那裡去，嗯..我是應妳剛才的說法，沒別的意思喔！」
「議長也怕被罰勞役啊？！呵呵呵..」我笑了出來。
「這是我們決議的，而且也是勢在必行的！我是說..妳會不會搬呢？」
「搬啊！為什麼不搬呢？」我輕鬆的答著。
「怎麼說？」議長有些詫異。
「給他們誘因啊！」市場經濟我當然學過，「遊樂場不就是在那附近，這就是誘因，短時間當然是看不出來什麼，但只要遊樂場開始運作了，效果就出來了，議會應該趕緊把那附近空下來的大樓或是房子收購或是宣佈為公有，不然的話，有心人開始炒作的話，你們會更難辦！別忘記了，地球人是很貪得無厭的..啊！」我摀住了嘴，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呵呵呵..Anastasia要被罰勞役囉！」議長笑著接著說：「妳的腦筋真的動得很快呢！我們還沒有想到的事情，妳都已經幫我們想到了..這樣子可不行，不能夠讓妳去接『學園』老師的位置，要讓妳直接在我們身邊做事才行，當老師的話，太辜負妳的才能了！」
「不會吧..」我搖著頭，「議長大人，你要讓我做什麼？我可是個一知半解的，什麼都不懂的人啊！」
「Bergman博士和妳的乾媽可不是這麼說的喔！等一下就到秘書處報到，我們要重新安排妳的位置，妳太重要了！」其他兩個議員也點著頭。
我大驚失色，「我會丟你們的臉的，不要這樣子啦！」
「妳才不會丟臉呢！就這樣子了..處長，帶我們議會的新任的首席秘書去秘書處報到，換上新的制服..那些老師的制服以後繳回啊！」
接待處處長點頭稱是，馬上就帶著我往秘書處，裡面很多辦公桌，而且還有不少的人還在埋頭苦幹，我很想轉身就跑掉，今天我一定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才會跑過來自投羅網。

Elizabeth處長的門牌掛在她的小辦公室門上，她還在講著電話，聽起來好像是議長打過來的，她一直笑著應著，還說會好好照顧我。
「坐吧！小女孩..」處長手掌指著旁邊的沙發，眼睛直盯著我看，「連頭髮都換髮型，不錯喔..可終於來我這裡報到了！」
「終於？！」我狐疑的看著眼前精明幹練的女士，「處長大人，妳怎麼會這樣子說我啊？我一開始就要來這裡嗎？」
「瞧妳心急的，」她高興的跟我說道：「叫我Elizabeth就好了啦..原來議會是要讓妳教完一部份學生，測試看看妳的才能之後才要讓妳接這個位置的，現在看起來，妳已經完全得到他們的信任，完全沒有問題了！」
「可是我什麼工作都沒有做過，怎麼可以一下子就給我這麼重要的位置？應該從最小的開始做起比較好吧？！」
「妳稍微想一下就知道了！」她在我身旁坐下來，「首先是妳的身份，妳特殊的身份是無庸置疑，而且還幫這個社會做了那麼多的事，如果只給妳一個小秘書的位置，社會大眾不會說閒話嗎..」
「那麼老師呢？」我馬上接著問：「老師就不會被說閒話嗎？」
「剛才我不是說了嗎，那只是暫時的工作，而且老師這樣子的工作是被人尊敬的職業！Anastasia！在這裡我就要糾正妳了！當別人還沒有講完話的時候，不可以打斷別人的講話，這樣是相當不禮貌的行為，妳懂嗎？！」
「是！處長大人..」我唯唯諾諾的應著。
「叫我Elizabeth，跟裡面那些人比起來，我才不是什麼大人，不多說了，妳要趕緊換衣服，等一下有個重要的會議要召開，我要開始帶妳瞭解妳的工作，不然的話，他們可不會輕饒我的！」
馬上就被她帶到辦公室，只見她指揮著幾個人分派任務，接著就有一位小姐把我帶往庫房，這裡面堆著雜七雜八的物品，好多箱子都還沒有開封，這個地球小姐到一旁拿出一套制服，還把制服放在雷射印像機上操作，不一會兒，這制服就交到我的手上，制服的樣子當然跟她身上是一模一樣的，但是胸口這裡又出現了那個金色鑰匙的標誌，又轉身去找鞋子，把衣物和鞋子『RESET』的位置告訴我之後，我真的嘆了一口大氣。
「我是Melody，」她跟我握手，「能見到妳本人真是高興，希望我們以後合作愉快啊！換好以後就趕緊出來，會議要開始了！」
「這就要開始工作了啊！」我搖著頭。
「不然呢？！這件制服可不是誰都可以穿上的喔！」
她離開把門帶上之後，我悻悻然的開始換衣服，我突然覺得奇怪，以前我的生活就是被人安排得好好的，那時候真的很希望嚐到自由是什麼滋味，可沒想到，真正獲得自由之後，還是被別人安排得死死的，好像一點選擇都沒有，唯一不同的是可以每天看到親愛的爸媽，除此之外，似乎找不到自由的影子，「我真的自由了嗎？」我自己搖搖頭。
穿著制服現身在辦公室，Elizabeth處長馬上就介紹我給辦公室裡的同仁們認識，還告訴我我的辦公桌是後面最大張的那一個，我順著她的手望過去，果然有一張桌上立著『首席』小牌子的辦公桌，比起其他人的桌子足足大了兩倍，桌面上好像有一台超大螢幕的隱藏式電腦，一看就知道這不是等閒之輩在使用的，心中暗叫不好。處長接著點了幾個人，我當然也是其中一個，她要我們這些人帶著電腦和清楚的頭腦跟她去參加會議，但沒走兩步就停下來，急著問我有沒有電腦，我把調查局的電腦給她看時，她竟然搖頭說了句：「調查局用的東西比我們還要高級！真是偏心啊！」
進了會議室，處長告訴我會議一些重要的事項，包括每個與會人員的位置、茶水的整理、會議程序、紀錄的分配和秘書們自己的位置等等，這些都是我以後要注意的，我開始摸不著頭腦，只好把她的話一樣一樣的寫下來，看著她指揮其他的同事在做事。
好幾位與會的人員陸續的開始進來，乾媽當然也在其中。乾媽一見到我，馬上就過來急著問我，為什麼這麼著急的找她開會，而我身上穿著秘書處的制服又是怎麼回事，我搖搖頭跟她說今天犯了一個非常嚴重的錯誤，回到家之後，會跟她說清楚的。
來參加會議的議員超過一半以上，應該說：該到的幾乎都到了！會議一開始，議程就是頒聘書給乾媽，只見乾媽戰戰兢兢的把聘書接到手，但是卻沒好氣的回到位置上。
議長說明了緊急召集開會的理由之後，很多與會的人員都面面相覷，想也知道這是很艱困的一項工作，而當議長說出這是由我發現的事情，每個人都回頭找著我，好像才發現我已經在他們身邊，不但換了制服，連髮型都不一樣，我真的好無奈啊，身份曝了光，而且又接了這麼重要的職務之後，也別再想什麼冒險不冒險的事，以後每天的工作，應該都是不斷的在冒險吧？！這個我完全不瞭解的工作，要真的熟練，絕對要花費一些時間和功夫去適應、去練習，還要面對自己犯錯。
幾位應該都是教育的學者發表了意見，看法都差不多，但是說的話不著邊際，說了好像是白說。乾媽的發言就比較有建設性，她表達了另外的看法，不能只局限於孩童的身上，應該是擴大到所有的年齡層，只要不會『標準語』的，都應該要從新學習，不然就會顧此失彼，最後她建議：選擇一個時間執行『戶口普查』，重新調查整個人口和需要學習的對象，由警察單位來執行，一方面可以校正戶籍，另一方面就是確定這些需要學習『標準語』的總數。
乾媽的發言獲得了多數與會人員的讚揚，但是有人就有新的聲音，年齡層不同就會有不同的教學方式，現在到哪裡找那麼多不同的師資，而且議會是否可以負擔得起這樣子的經費？現在諸多工程都開始動工，如果會影響到工程的進行，那又如何是好？
「這好像都是會議的最終樣子！」Elizabeth處長在我身邊跟我說道：「妳要去適應這樣子的生態環境，以後妳會常常見得到的..」
環顧著整個議場，現在好像就像是個喧嘩的表演舞台一般，一下子這個人說一句，一下子那個人說一句，連比較理性的納拉亞族群都有不同的聲音，真是好不熱鬧，不過最後還是議長先把『戶口普查』的事情定案，這次的會議才算是有了初步的成果。
會議結束之後，看著同事們紛紛把剛才的會議資料傳到我的電腦上，就好像有閃電不停的打到我的身體上，真的很想把手上的電腦給砸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