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媒 第一~五章

2023/09/09閱讀時間約 17 分鐘

第一章 悶熱濕黏的夏日,萬里無雲豔陽高照,這樣的天氣使人更感煩躁。

警局裡,劉昌義和邵毅新來到偵訊室,遵照張sir的指示來找林雨薇報道。 林雨薇身穿米白色麻衣道袍,寬大的衣袖下纖細蒼白的手,來回的撫上嫌犯做完筆錄的報告。

看起來有些疲態的臉龐閉上了雙眼,她正在做著文字冥想。

她的靈力媒介是文字,透過文字的力量,她可以回溯兇嫌犯案時的情景片段。

兇嫌岳清已經認罪,但在落網後就昏迷不醒。

道家居士同時也是特別行動組的組長張sir,當即趕去現場。

察覺岳清狀況有異後,用艾草、芙蓉葉精油擦在岳清頭頂及胸口。

凌空化了一道固靈符打入他體內。

在岳清轉醒後便用糯米熬的米湯餵食,如此過了3、5天才做的筆錄。

但事實上,岳清自己都不清楚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只能請林雨薇來做文字回溯。

岳清今年19歲,家中獨子,伙同朋友共六人,於半夜在家中拿著消防斧及安全帽,砍殺父母全身109刀。

他們用安全帽砸著雙親的頭顱、四肢,身軀血肉模糊。

但據附近鄰里、岳清師長口中得知,他是個孝順貼心的孩子。

雙親也相當疼愛他,而他雖然不愛讀書,但平常都在父母白手起家創立的紡織廠上班。

岳清清醒後也是痛哭流涕、悔恨交加,幾乎是完全沒有犯案動機。

林雨薇進入冥想,回溯到當晚pm9:00 ,岳清下班從紡織廠裡騎摩托車來到市區。

跟朋友小馬、大胖男男女女5人約在網吧打全息遊戲。

接著畫面一轉,岳清回到家中在浴室洗臉,鏡中的岳清面色灰青,眼曈閃過一抹紅光,身上散發著野獸獨有的腥羶味。

林雨薇試著再靠近看得仔細些。 岳清看起來努力想讓自己保持清醒,他握緊拳頭皮肉擠壓太過滲出了些許血絲。

或許是血液刺激了他的神經,他有些失控跌跌撞撞的來到客廳。

大胖及小馬在客廳中央正興奮的大口喘息,面色變的極紅。

手上拿著安全帽瘋狂的砸向電視、大門落地窗。

玻璃碎了一地,他們的小腿劃破了皮肉,血液緩緩的流下。

血液的腥甜味兒刺激到了他們的獸性。

林雨薇心想,這是…吸毒了嗎?

不對,他們根本沒有時間吸毒,案發後也沒有驗出吸毒反應……。

那…就是魔附身了!

但…從什麼時候,怎麼媒介進來的。

不好,情況越來越糟了,林雨薇緊了緊眉。

岳清眼眸這時徹底變得腥紅,手上拿著消防斧走進了父母的房間。

而大胖、小馬也拿著安全帽跟了進來。

岳父、岳母連尖叫聲都還來不及發出,林雨薇就看見房間的牆,被鮮血染紅泊泊的流向客廳。

接著岳清他們都陷入了昏迷倒在血泊中。

或是附近鄰居被聲響吵醒,報了警。而警方也在此時趕到。

林雨薇結束冥想醒來時揉了一下太陽穴。

她對著辦案的員警小楊說,“是魔,幫他排上心裡醫生,再做個精神鑑定。

讓特別調查處多畫幾張固魂符打進去,岳清的三魂有損,還好魔沒來的及吞噬他們。”

林雨薇看向站在門口的劉昌義說,“進來坐吧!小楊,這間偵訊室先借我用一下。”

話落手上拿著劉昌義和邵逸新的檔案,略看了一眼才開口道。

“劉昌義,183公分75公斤,警察大學犯罪心理系,靈魂純度85%。

邵逸新,188公分80公斤,警察大學犯罪防治系,靈魂純度80%。 劉昌義你一定很疑惑為什麼我會把你們排在同一組。

在我解釋之前,你先想想看。 你真的在今天之前都未曾見過邵逸新嗎?提醒你《九天玄女宮》。”

第二章 劉昌義的思緒回到九歲那年…。

自己出生小康之家,父親在汽修廠做經理,母親則經營了一家早餐店。

出生剛滿3個月時,母親就帶著自己做生意了。

沒辦法,自己小時候實在太會生病、也太黏人。

從3歲後,父親上班的汽修廠因為跟不上時代倒閉了。

而一向熱心善良的母親罹患了癌症。

家中變故頻發,早餐店也經營不下去。

一家人只能靠著母親的醫療保險金過活,一直到自己9歲那年…。

外婆陪母親去醫院回診時,遇到了以前老家的鄰居阿美。

更巧的是阿美剛好在一家宮廟做志工,在得知了我們家的事後,便主動的幫我們約時間去宮廟裡問事。 這間宮廟位於山腰上,必須開車才能到達。

所以阿美姨就先拿了我的生辰八字先去請示,如果神明有意願處理我們再上去。

幾天後阿美姨來電跟外婆說。 “宮主請神靈扶乩後,九天玄女娘娘指示,你孫兒八字命帶將軍箭。

有道是一箭傷人三歲死,二箭須教六歲亡,三箭九歲兒難活,四箭十二歲身亡。

你孫兒命帶四箭,三歲前因生在積善之家,所以只是小病不斷。

九歲前剋父剋母。

好在你們也沒拋棄他,也是心存正念,所以只是家中貧困。

現已經平安長到九歲,不容易啊!但是這將軍箭不斬,12歲可還有一關!

這八字的人,若是平安過了12歲就會開始轉運了,你們考慮看看要不要處理吧!

宮主說了,娘娘可以借王爺劍幫你孫兒斬箭。”

外婆一聽,便馬上帶著我來到九天玄女宮。

宮內主殿供奉著九天玄女娘娘,八仙桌上的香爐裡燃著檀香。

檀香渺渺繞著蟠龍柱緩緩而上,桌上還擺著祭祀用的鮮花素果。

那時候的我只想拿著桌上的大蘋果,狠狠咬上一大口。

沒辦法,家裡窮,我那時候很饞。

不多時宮主來了,穿著米白色麻衣道袍。

沒有多說什麼就開始了。她盤坐在蒲團上開始請神,口中喃喃的唸著咒語。

我聽不懂她在唸什麼,但心裡一片寧靜,我居然感到安詳…。

要知道像我這樣的皮猴,除了睡覺否則根本是靜不下來的。

宮主停止唸咒,身體卻開始左右晃動,宮主的大徒弟林潔告訴我們說。

“宮主請神靈成功了,需要要安靜的空間。你們先到偏殿,等等結束我會再過來。”

眾人來到偏殿後。

阿美姨拍拍外婆說,“唉!你們家阿義算是好命的,那邵家的孩子可苦囉!”

外婆疑惑道,“哪個邵家,以前空軍那位?”

阿美姨嘆了口氣道,“不就是她,她家的孫兒跟阿義一樣,也是八字命帶將軍箭,不過他帶的不是劍,是弓。”

林潔聽了便又走過來說,“其實這八字也有人是是前世做過將軍,或上祖先出過將軍。

為了庇祐這孩子不被曾經戰場上的血魂干擾,才特意在元神裡放了弓或箭做記號。

可孩子還小,那麼小的孩子怎麼控制好弓啊箭的,所以呢!才會傷到自己也傷到別人。”

阿美姨道,“那邵奶奶就是聽說這樣才帶阿新過來看看。

可那邵逸新的媽媽啊!就說這是封建迷信。

你也知道,她們倆婆媳見天的鬧,阿新他媽就說是基因的關係,是阿新他爸那邊的遺傳病好像是什麼?

亞斯伯格症,就是自閉症的樣子。從阿新3歲起到現在,半天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這不,昨天他奶奶好不容易帶著過來了,宮主都還沒發話呢!

他媽媽後腳就跟了過來,好幾個耳光啪啪啪的,就打在孩子臉上。

一邊打還一邊罵,逼著孩子出聲說話。

你瞧,這大人間的事,氣出孩子身上了。

現在啊!這倆夫妻鬧著要離婚,孩子都丟在這呢!”

阿美姨指了指偏殿角落,那孩子縮在一起,頭緊緊埋進胸口。

看不清臉面,只見他穿著一身黑衣黑褲。

外婆見了,那個心疼啊!“這可憐見的呦!

那有給孩子穿得一身黑的道理,這招陰不是嘛!

阿義啊!去車上拿一套你替換的衣服來給哥哥換上。”

劉昌義頭抬高高的,“哼!我才是哥哥哩!

爸爸說會疼人的才是大孩子,我可疼我媽了,她總是對著我笑哩。” 外婆聽了搖了搖頭也笑道,“好,哥哥去吧!”

劉昌義拿了衣服後走向邵逸新,伸出胖胖的小手拍了拍他。

“你別怕,你有弓,我有箭啊!我倆組隊天下無敵,別人都該怕我們才是。” 第三章

邵逸新聽了抬起頭來,露出一雙無神的桃花眼,看似憂鬱又看似漫不經心。

與劉昌義的圓臉、圓眼睛不同,劉昌義的嘴角微翹,一張白淨小臉,不笑也好似掛著笑。

令婆婆媽媽們容易心生憐愛。

而邵逸新雖五官深邃,卻因不太說話,氣質上帶著些清冷薄情。

相較之下就沒劉昌義這樣討喜。

這時宮主請神結束,林潔走了過去,邵逸新也接過衣服去換上。

沒過多久邵逸新也走了出來和林潔一起。

林潔道,“宮主說了,娘娘指示阿義的箭不用斬,留著還有用。

和阿新ㄧ起走趟金義宮蕭府王爺廟,王爺會先收起你們的弓和箭,待到16歲滿再做歸還。”

劉昌義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喔!我想起來了,你是阿美姨鄰居,哎!那什麼,都是熟人,熟人嘛好辦事。”

呵呵!乾乾的又笑了二聲。 林雨薇含首道,“林潔是我師父,我從師父那裡得知了你們的命格。

又在檔案中查看到你們的靈魂純度檢視都在80%以上。

和我搭配做任務的達成率比較高。

你們知道的,亡魂只跟靈魂純度高的做溝通。

三天後,到異空科的冥想室找我報到,我會幫你們開啟累世記憶。

另外,邵逸新,竹青幫走私軍火的案子已經破了,你臥底身份已經曝光,最近小心點。

我已經打報告請調你過來,你這三天好好休息。”

劉昌義驚訝道,“不會吧!你這悶葫蘆可以當臥底,憑啥啊!”

不怪劉昌義這樣想,邵逸新一身冷傲孤清的氣質。

做臥底,那可是要八面玲瓏巧言簧簧的人才合適。

邵逸新默默拿起偵訊室桌底下的三角架,雙手握起輕鬆一彎,三角架變成凌形架。

他撇了劉昌義眼淡淡道。“武力。”

劉昌義……。

張sir……。

林雨薇撇了一眼道,“毀壞公物,去資源室寫份報告給我。”

邵逸新低下頭心忖……就知道遇上這傢伙沒好事……。

劉昌義走出警局便拿起手機撥回家裡。

“媽,我三天後要去出差,問你喔!你還記得阿美姨那個鄰居的小孩嗎?

對!不說話的那個,父母後來離婚啦!他奶奶帶,在學校被霸凌,什麼時候的事?

好,我知道了,沒什麼現在在警局遇到,沒有,是同事,沒什麼,先掛了啊!”

唉!如果被老媽知道我調離鑑識科就慘了,從小到大老媽因為我的命格一直都神經兮兮的。

林雨薇這時站在窗邊看著邵逸新離去的身影道,“他遇到劉昌義好像活潑了許多。”

張sir緊張道,“雨薇,妳確定不用全都告訴他們?這樣好嗎?”

林雨薇皺起眉道,“我是第一批覺醒累世記憶的,有時候知道太多,反而完成不好任務,我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學長,你就放心吧!他們會有分寸的,邵逸新不是感情用事的人。”

張sir靠著窗邊嘆息,“妳心裡有數就好,可惜我幫不上妳們。”

三天後,異世界空間科。

林雨薇道,“每個人情況都不一樣,我不清楚你們什麼時候會清醒過來,一般人是7~10天,久的也有過一個多月。

所以我們選擇在營養艙內開啟《啟靈儀》。

這邊請先換上特殊衣,當你們躺進營養艙時,我們會將營養液導入艙內,記錄員會分三班24小時觀察你們的狀態。

啟靈儀開啟後,會進入輪迴中你們最有成就的三世,幫助你們學習天賦技能。

這會幫助你們覺醒精神力,也可以提高靈魂純度,對你們是有好處的。

結束後會回到營養艙休息,記錄員會觀察你們的腦波,等平穩後才會放你們出來,沒問題的話,我們就開始囉!’”

劉昌義“好。”

邵逸新“好。”

第四章

七天時間過去,劉昌義和邵逸新也從營養艙中甦醒,這次的啟靈儀開啟,的確讓他們收獲頗豐。

林與薇帶著他們來到辦公室,“你們誰要先來分享,開啟了什麼樣的天賦技能。”

劉昌義看了看邵逸新,發覺他沒有先開口的意思,便自己先說了。 “我的前世是將軍,學會的是累世記憶中的陣法。

你們也可以想像那是一種結界,可以困住這世上有形甚至是無形的東西。

我能畫動空氣中凝結的金、木、水、火、土五行原素,並利用這些來佈陣。”

邵逸新聽他說完,好似覺得自己開啟的天賦技能也沒那麽異類。

“我開啟的是咒術,咒語和符咒 。 呃!我前世也是將軍,只是在對戰時總是遇到莫名其妙的事,所以乾脆上山綁了一個道士。

並認他為師強迫他教自己這些技能。”

說完邵逸新臉上一片羞紅,更顯尷尬。

劉昌義拍著自己大腿哈哈啊呀的笑個沒完。

直到林雨薇一聲咳嗽才打斷了他。

“嗯,我的天賦技能相信二位都了解。

現在我要說的事很重要,請你們仔細聆聽,不要打斷我。”

“這要從元朝說起,元朝有一和尚叫楊連真迦,他是吐蕃第八代高僧的弟子,很得忽必烈的寵信。

還曾任江南總攝,然而他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癖好。

他喜歡盜墓,而忽必烈也是看重他的盜墓技巧,所以對他寵信有佳。

只因楊連真迦曾盜過南宋的皇陵,並將起出的金銀財寶上供忽必烈。

他的手段殘忍。

據說他在起開宋理宗的永穆陵時,有道白色龍氣沖出怒鳴。

但這並沒有阻擋他繼續挖墓的行為,反而使其更加瘋狂、變態。

楊連真迦把宋理宗的屍身拖出來,並將其口中夜明珠挖出。

再將宋理宗倒掛於樹上三天,使其腹中水銀洩出盜賣。

有人勸借要他節制點,畢竟是前朝皇帝,誰知他反將宋理宗的頭顱砍下,用其骨做成飲酒的器皿。

因西域僧人有一習俗,用人頭骨做成「骷髏碗」,可以招福降災,而且這樣就不怕宋理宗亡魂來犯。

而楊連真迦最為令人垢病的是,他曾建一廟宇,二旁的十八羅漢皆以他的樣貌為朔。

連此間廟宇伺俸的人都要求必須是處女,並讓她們裸身伺候自己。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喜歡和女屍交媾。

楊連真迦會盜女子墓來淫媾,而這些女屍大多是高官早逝的妻女。

也因此舉觸怒太多政敵,在他的宰相靠山貪污被誅殺後,楊連真迦也被牽連下了大獄。

後有傳言說他已被斬首,也有人說他逃回西域,就此不知所蹤。”

林雨薇說完,他倆瞬間起來雞皮疙瘩,好一陣子說不出話來。

接著林雨薇又道後續。

“直到明朝後,有個在邊關的將士溫長信,他家原就是軍戶,因為戰亂所以當時的軍戶並不好說親。

而邊關卻有一商戶家的蘇姓娘子,對他芳心暗許。

在媒人幾次三番的暗示下,溫長信才上門提親終抱美人歸。

雖然倆人聚少離多,但溫夫人也替他生了個寶哥兒。

誰知好景不常。

一日溫夫人帶著寶哥兒回娘家,得知父兄去了西域走商。

原定今日回城,於是便帶著溫家家僕一同前往城門口迎接蘇父。

到城門口溫夫人等了半响,等來了父兄卻也等來了胡人。

原來去歲寒冬,那胡人皆以牧牛、羊為生,大雪退卻但土壤長不出青草。

胡人那賴以為生的畜牧紛紛餓死,他們便充作匪賊在城門口打劫過路行商。

這次便是盯上了蘇家父兄。

第五章

而期間胡人首領看上了年輕貌美的溫夫人,硬要擄她回去。

溫夫人不肯緊緊抱住溫家小郎君不放。

溫家也應承給胡人更多的銀兩贖人。

可因為語言不通,那胡人的二當家見狀,以為如同他們草原般的規矩。

當新的雄獅奪得領袖之位後,舊雄獅的妻妾皆為戰利品。

但若是雌獅有幼崽,那雌獅是不會和雄獅交配的。

於是新獅王會將幼崽咬死,這樣雌獅會想著再生個崽子,自然就會同意交配。

於是胡人二當家的便將寶哥兒奪來摔死。

溫夫人看見這一幕憤恨不已,更是寧死也不願委身於這野蠻的胡人。

便快步上前咬斷首領的耳朵,只可惜當下就被其他胡人砍殺致死。

被咬耳朵的首領還不解氣,認為是溫夫人有眼無珠看不上他。

氣得挖出她的眼珠子放進自己口中咀嚼。

這在胡人中帶有詛咒之意,代表下一世的溫夫人會是個無眼之人。

蘇家父兄見狀也撲身上前,要將溫夫人帶回身旁。

未料胡人見已出人命,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將蘇、溫二家所有僕人、小侍皆屠殺殆盡。

當溫長信收到消息時,只能幫著蘇家夫人殮喪。

心中自是悲憤不已,但他也深知大軍不會因此主攻與胡人的戰事。

蘇家夫人這時拿出一塊石盤,石盤上沾染了斑斑血跡。

蘇夫人告訴溫長信,這上面沾得是溫夫人和寶哥兒的血。

讓溫長信帶回家中供奉,找幾個道長來替他們母子做法事,好好超渡。

但溫長信家中已無長輩,加上軍中忙碌。

他並沒有請道長超渡石盤,只將它放在母親從前禮佛的小佛堂中,命人日夜敬香。

直到有一日溫長信在睡夢中隱約見到溫夫人。

她告訴溫長信說自己遇上了活佛轉世,只要對著石盤血祭,或許她母子二人還有複生可能。

溫長信一開始是不信的,認為是自己太過思念她們母子,才產生的幻覺。

但日複一日的溫夫人頻繁出現,又加上對溫長信身邊的事鉅細迷離,好似不曾離開過他。

溫長信動搖了,他試著將自己手指劃破,將血液滴入石盤內,血液吸收的很快,溫長信也被嚇到了。

但隨後他便看到自家夫人和寶哥兒出現眼前,他又驚又喜。

至此之後溫家常有僕人失蹤,更甚於溫長信前腳剛買人,後腳人就不見了。

坊間便盛傳溫家鬧鬼了,溫夫人魂魄不寧、怨氣深重,拖人去和她做伴了。

往後溫家更是招不了人,溫長信沒辦法,就往軍營裡拐些小兵出來獻祭石盤。

因失蹤人數太多,上面派了官兵追查,終是查出溫長信殺人祭祀妻兒的事。

有人覺得他瘋了,有人覺得他可憐,也有人覺得他該死,要為其他無辜之人賠命。

總之溫長信最後是死了,不過他是自盡的,他將自己最後的血肉供奉給了石盤。

不過在這之後石盤也消失了,有人說這西域傳來的石盤,就是楊連真迦廟寺裡供奉的邪器。

傳言楊連真迦曾說過,若用1000人血祭此石盤,附身於石盤上的魂魄即可複生。

但在楊連真迦失蹤後石盤也不見蹤影,故無人知曉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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