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育女苑與育福院，是因待嫁姬衍伸出來得處所。

待嫁姬因試親這門禮俗，容易有提前生子之況。

在落英國，與訂定婚約者提前合歡是非常普遍的事。

落英國雖重視女性貞節，然對於與婚約者提前合歡、並誕下子嗣一事，落英國內不僅不排斥，反而頗興此禮。

開國皇后這一政策，成功解決了不少一家獨苗因戰死沙場而無法延續香火的狀況。

落英國可以快速恢復人丁茂盛、國家繁榮，開國皇后這項政策功不可沒。

育福院主要是接納所有嬰幼兒之地；多是試親後，不被接納的婴孩、或是不被大戶人家承認的私生子女、亦或是妾室子女。

落英國重視新生兒，新生兒被認為是"福"，不可輕易抹殺，育福院因此被認為是極其重要之所，在這生長的幼孩被稱為"福童"跟"福女"。

育福院的孩童六歲便需在院內工作、八歲使可議親。

有些大戶人家為安定後宅，偶時會"領""福童"或"福女"回宅當作家中公子小姐，此時育福院會要求對方出一筆作為"福童"或"福女"未來的"獨戶費"。

有些"福女"也會被選做為貼身ㄚ鬟。

在十歲前，"福童"或"福女"所有事宜皆在育福院名下管理，十歲後，"福童"或"福女"可自行決定與雇主簽訂"絕契"或"雇契"；也可選擇獨立出戶。

育女苑則不同。

育女苑是買賣女嬰、女童之處。

大多都是窮苦人家、或急用錢之人，選擇在此賣女。

育女苑的女童會依照外貌而有不同待遇；一般來說，所有女童皆須做粗重繁雜的工作外，還須學習合陰陽之道，若是外貌出眾者，還可學習才藝，往後便有機會能被育女苑安排去更好的出處。

外貌次之者，若能被妓院選中也算是較好的出路了，最為悽慘的是被發落進窯子的，除硬生生被糟蹋外、還須承受難以翻身的人生。

育女苑內還有一座專供身份非富即貴的"琦樓"；住在"琦樓"的女童被稱為"琦袼"，"琦袼"說白了就是特殊癖好者的寵物，興致來了就上"琦樓"、極其中意還可遷出"琦樓"，當作外室養護，若玩過後不喜，育女苑也還是會將"琦袼"繼續養在"琦樓"內。

"琦袼"年尚十九時，又被稱"厊女"，"厊女"通常不再受到青睞，屆時若"厊女"錢財足夠，可為自己贖身、獨立出戶；錢財不夠為自己贖身時，育女苑也會將她們發落給妓院或是窯子。

"厊女"終究曾受權貴者青睞，但凡沒有犯過甚麼滔天大錯，"厊女"在窯子內的待遇還算是好些。

在育女苑養成熟的少女，只要不是"琦袼"，統稱為"苞子"。

偶爾會有一些少女無故失去初紅，在育女苑中被稱為"娧紅"。

一般而言，青樓只收有才有貌的"苞子"或是"福女"。

妓院多數收普遍的"苞子"、少數有貌的"娧紅"及"厊女"。

窯子最喜"娧紅"，因價格相較低廉且無權無勢；只要條件狀況及價格許可，青樓及妓院不收的，窯子通常不拒。

曾經在走南闖北的商場往來中，女扮男裝的雲璃也去過不少青樓、妓院，甚至是育女苑的琦樓，她也是見識過的。

因著自己是裝扮成男性，所以再如何荒唐夸誕的場合，她也都笑著應對忍受。

皇龍耀並未逼迫她去到那種商市、甚至表露過對這事並不贊同，卻架不住她的倔拗，只得隨她前往；也正因此，對她更加敬佩、以及憐惜。

但凡出身大家之女，怎可接受這事？便是市井商戶之女，也不見得有勇氣敢與男性處於這花街柳陌。

她卻真真正正拋卻了所有原先禮法教條，讓自身全心全意投入生意之上，甚至做到比多數男性更好。

這更讓他心疼。

一介女子是為了什麼做到這樣？做到身為女子的聲譽、名望，全都可以在商譽之前低頭示弱。

正常情況，沒有女子能接受眼前真實上演活春宮之狀，皇龍耀相信雲璃也不會例外，卻不想這是低估了她。

而後，凡是流雲商行待客宴賓之道，皆能讓雙方賓主盡歡，雲璃無一失手；而後她設立的琉璃商行更是令眾人讚羨不已。

對外，琉璃商行像是依附在流雲商行，實際雖非如此，卻也無人特意澄清，只有少數通於商道之人，才會知曉琉璃商行幕後主人，其實是一名女子。

有別於雲璃的僵直，皇龍耀則看似輕鬆隨意，一手禁錮著她的腰，一手摩搓著移到了雲璃的左胸前輕緩撫摸著，唇舌早已從右耳移到了頸部之處。

「云卿…別這樣……」

輕喘微弱的嬌嗔，聽的皇龍耀內心一股心神蕩漾。

「別哪樣?」

感受到底下的他輕淺晃動，雲璃整個人亂了章法、內心如擊鼓般大力跳動著。

「這樣嗎?」

而後，在雲璃頸部上落下了點點殷紅的同時，左胸前的手也同時加大了力度，用力搓揉著。

「還是這樣?」

感受到懷中人兒的窘迫，他也不打算停止。

雲璃頓時感覺一雙手隔著裙裝，扳開了她細嫩修長的雙腿、強大的力量迫使自己轉向了他，讓她呈現出了跨坐在他身上的模樣。

這一轉動，使她更加明顯感受他的慾望腫脹之處隔著兩人的衣裝，抵在她的雙腿之間。

一時反應不及、為防止自己跌下去，雲璃下意識雙臂緊緊環著他的頸，而如今兩人這樣的動作更顯曖昧。

「原來璃兒也如此迫不及待？」

他充滿磁性的喑啞之聲低低笑著，裏頭充斥的慾念不言可喻。

雲璃倏地感到了極度害臊羞恥，臉頰怒紅起來。

「放…放我下來……」

話才剛落，身下的硬物好似刻意的又撞了一撞。

「璃兒...說甚麼呢？」

拖著她的下顎，他的唇也再次襲向她的粉嫩紅櫻，狂熱熾烈的擷取她口中的美好。

兩人唇齒相交的恣恣之聲，另雲璃更是又羞又臊、雙腿不自覺收攏夾緊，這促使身下之人更加猛烈進攻，不再滿足於唇舌相纏，他開始勾著她的丁香小舌吸允舔舐。

拖著下顎的手扣著她的後頸，令她躲開不了他。

另一隻手則下滑至她的後臀，流連愛戀著撫摸她的蜜桃翹臀。

兩人間所有親密接觸於他而言，並沒有任何不妥。

自兩人相遇開始便四處遊歷各國，所遇上的人數不勝數。

還未及笄時的她以著那荳蔻年華，就已讓不少與之年齡相當的少年為之傾心、默默暗許。

更不少富家子弟找到他們落腳的客棧，暗地派人將禮物送進他們所住的廂房裏。

–––那些東西自然全讓他處理了個乾淨。

那時他想送她禮，還被全數以節儉回絕，那些個蒼蠅送的，他又怎可容許留著讓她看見？！

現下她明年將及笄，他若不將她牢牢看緊，那些心懷不軌的蜜蜂蝴蝶各個還招惹上來，他還真不敢說能忍著不佔有她，繼續等下去。

他潔身自好、清清明明、不與其他女人有過多沾惹牽扯，一切都是讓她沒有避開自己的理由。

然正值年少的他，自然會有慾望跟念想，每晚抱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卻不能完全佔有，雖難受，也只能用內力壓下、或其他法子，努力不讓自己要了她。

以至於他對她的親密不僅僅成為自然習慣、更多是發洩暗地的慾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