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K-電影《鈴芽之旅》與那背後的創傷

2023/10/12閱讀時間約 8 分鐘

鈴芽之旅,由新海誠編劇兼執導的日本動畫電影。

其實我本來並沒有觀賞太多新海誠的作品,此為第一部,並只大概知道這是致敬日本311大地震這些那些事件與人們。起初就是抱持為甚麼動畫可以在榜上排名呢?

那我還真是萬萬沒想到,幸虧我抱持著這想法姑且一試(成主顧

《鈴芽之旅》主角也就鈴芽正是在311大地震遺留的倖存者,失去親人的傷痕、內心的傷口未曾癒合也從未修復,留在內心的傷痛與疤痕,無法輕易地除去,她與正防止災難發生的關門師"草太"相遇,展開一連串的旅程。

尤其是經歷過災害的人們,只能讓它伴隨著自己長大,就像片中的鈴芽一樣,安靜地過著日常生活,但回憶卻少了一部分。就如同我/我們從小至今發生的種種,或多或少也是會有那些片段或很大部分創傷,抹掉嗎?他就是存在著,無法修復。就算挺過那些創傷時刻,似乎還是有那點癒合的傷疤留存著,沒有不好也不見得好。

故事內容:

鈴芽與阿姨環居住在九州小鎮的16歲少女,長久以來,她經常夢見兒時的自己在草原漫步、看見某個人影的夢境。

某日她在騎乘自行車上學的途中,遇到了一名正在為尋找「門」而四處旅行的青年-他就是關門師 草太。

鈴芽追他來到山中廢墟,在那裡發現一扇破舊的門,並向那扇門伸出了手。當她開門的瞬間,在門內看見長期出現在夢境裡、所有的時間似乎都融合在一起的天空。我想這大概是多數人想夢見的或想到的地方.類似是天堂吧?

鈴芽來到當地的溫泉廢墟,出現在她面前的是一扇佇立在水中的門。之後鈴芽無意中拔起了地上的貓型石像,不料石像居然化做貓逃跑了。

隔天鈴芽發現廢墟上方的天空出現了異常,急忙趕到現場後才發現門後衝出了異物,而草太正在奮力把門關上,最終草太詠唱咒文、拿出一把特別的鑰匙將門上鎖,才正式關閉了那扇門,那股不明力量也隨即化成雨滴消失。

草太告訴她自己是「關門師」。在人們離開後的場所(廢墟),有時會出現被稱做「後門」的門,開啟的後門會跑出「蚯蚓」那是一種活在日本底下的巨大力量,蚯蚓沒有所謂的目的和意志,只要積攢夠了足夠的扭曲,便會直接現身,摧枯拉朽與撼動大地,只要沒有用「要石」鎮住「後門」,蚯蚓仍會再次現身。。因此草太四處旅行,找尋開啟的門將它鎖上,並把那塊土地還給原本的持有者「產土神」。

鈴芽帶著草太抵達自己的家裡處理傷勢,草太並告訴鈴芽,他是負責將連接往生者世界「常世」的「後門」關閉、藉此防範「蚯蚓」從「後門」竄出引發災難的關門師;此時一隻小白貓現身在鈴芽的房間窗台上,鈴芽取用魚干與水餵食白貓,詢問牠是否要當她的孩子,白貓開口說話回覆喜歡鈴芽、嫌棄草太礙事後,便對草太師法,他的人影立刻消失,意識附身在鈴芽家裡的三腳小黃椅上,白貓則趁機逃走,

鈴芽暫代其職踏上了旅程,沒想到旅程的終點是她不願回想起的記憶。

隔日,白貓因為其特殊外型被路人拍攝傳上社群網站、成為焦點之餘更獲得「大臣」的暱稱,使得鈴芽與草太也開始用社群網站追蹤大臣的行蹤。並開始和草太一路上追逐著大臣,其實在這過程中都還還是覺得很有趣味性,並沒有感受到任何的悲傷,覺得一隻缺角的椅子在路上跑實在是太奇耙。

到達東京後,草太帶鈴芽前往他公寓查詢資料,草太的友人芹澤朋也也因草太這幾天的「失蹤」而前來公寓找他;這時候地震警報忽然響起,巨大的蚯蚓從公寓附近。草太意識到另一顆「要石」鬆脫—要石本有兩顆,鈴芽遂帶上草太跳至全身已離開地面飛至東京上空的蚯蚓,試圖將也跳上蚯蚓的大臣重新做為「要石」,未料大臣宣稱自己已不再是「要石」,草太還發現自己有意識的時間越來越少,亦即他被變成椅子型態時便承接了「要石」的身份,鈴芽無法接受此事,但大臣告訴她地震將會產生大量的傷亡,她只好哭著將成為「要石」的草太刺向蚯蚓,從而解除地震危機。暫時鎮住蚯蚓後,鈴芽將附近地下深處的東京後門關上,並對使草太成為「要石」的大臣發怒。鈴芽向草太住院中的祖父請求協助後,決定從自己能通過的唯一一扇門進入「常世」,將草太帶回來。我只能說她真是有勇氣哈哈哈哈

鈴芽返回草太的住處梳洗一番、更換衣著後準備前往老家,但在公寓前被芹澤攔截,兩人同時與從九州追來東京的環遭遇,加上不請自來的大臣,鈴芽一行遂由芹澤驅車前往東北。環對於鈴芽擅自離家出走頗為不滿,導致姨甥倆發生了爭執;一行在公路休息站時,環與鈴芽大吵一架,另一顆要石——黑貓「左大臣」現身在兩人與大臣面前;發覺自己對鈴芽失言的環跑去跟芹澤哭訴,芹澤只能對鈴芽一行背後的黑幕重重感到無奈。氣氛緊繃的鈴芽一行繼續上路,途中因為左大臣開口說話,一行的座車意外摔入路旁故障,環決定騎著自行車載著鈴芽、大臣和左大臣,繼續抵達因為多年前的災難,現在僅剩遺跡的鈴芽老家。

左大臣有類似狐狸附身的能力並且可以引出人的負面情感。因此在休息站時,左大臣附在環阿姨身上,因為環阿姨也曾對鈴芽說過一樣的話「當我的孩子吧」

當環阿姨和鈴芽起爭執時,鈴芽說「是你自己提議,要我當你的孩子!」沒想到環阿姨冷笑的說「我根本不記得了、快點從我家離開!」阿姨照顧她放棄了很多自己生活,我想這就是那陰性的能量吧,但環阿姨是真心的且也已經照顧鈴芽12年。並且早已是那生活的一部分了。

左大臣是故意讓環阿姨說那些話,也是為了讓大臣明白,鈴芽當時說「來當我的孩子吧」不過是無心的一句話,如果大臣執意要跟著鈴芽,將來或許會被拋棄,大臣應該要認清使命,不要再纏著鈴芽,畢竟鈴芽在皇居時也對大臣說「我討厭你」但大臣還是不死心的跟著鈴芽。

鈴芽在老家的地裡找到了一本她小時候的日記,想起了她唯一能進入的「門」的位置與災難相關的記憶,她偕同大臣和左大臣踏入「門」後的「常世」世界。進入常世後,左大臣以神力與企圖竄入現世的蚯蚓打鬥,鈴芽則找到被刺入蚯蚓的椅子型態的草太,並在大臣的協助下將他拉出來,令草太得以恢復人形的模樣。草太與鈴芽攜手合作,在左大臣的幫忙下,兩人將再度化身成「要石」的大臣和左大臣,用於重新鎮住蚯蚓。

事成之後,鈴芽在常世的另一端看見了兒時的自己,將三腳小黃椅交給她,才意會多年來她在夢境看見的身影,正是長大後的自己。鈴芽向兒時的自己打過招呼,勉勵後者好好長大,便跟著草太離開常世返回現實世界,將這道「門」正式鎖上。

其實在這裡,看到了觸發自己創傷的場景

小鈴芽邊哭著邊說道:「你有看見鈴芽的媽媽嗎?她只是找不到我了......」,

抱著那三角小黃椅並且步履蹣跚地一步步前行

原以為小時候的鈴芽不了解媽媽已經罹難,那流暢的重複台詞,無法計算那時年幼的她哭喊多少次;但更沒想到的是伴隨著之後那句「我其實早就知道了。」

這場景觸動我便是那似乎找不到母親的傷痛,這是我第一次在電影院哭到啜泣及頭痛,或許真的有那些背後故事之人有所感觸才能明瞭。並且慶幸可以看完誤不以為然的作品。

結束連日的冒險後,鈴芽與芹澤、環會合,草太則在提早與鈴芽道別時約定會在日後探訪她。鈴芽和環循原路返家,並沿路與旅途中幫助鈴芽的人們相會,回歸日常生活的鈴芽則用功讀書,準備接下來的考試。故事尾聲,鈴芽在冬天騎車上學的途中與草太重逢,欣慰地向草太稱道:「歡迎回來」。

我想大臣一定比任何人都要明白要石的孤獨。鈴芽在常世喚醒草太時大喊「我也害怕死亡、害怕孤單一人」但即使如此她也願意代替草太成為要石。如果鈴芽要取代草太,那就變成鈴芽要忍受百年的孤獨了。但成為要石實在太寂寞了,牠不願見到鈴芽受苦,同時也見證了草太在鈴芽心中的分量,人類的情感比牠想像中還重,所以牠告訴鈴芽「大臣沒辦法當鈴芽的孩子了」

這句話說道時,牠真的很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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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電影帶來很多的感觸與傷感,能帶自己走出傷痛的,永遠只有自己。

或許有很多的過去、創傷經驗遺忘了好多事情,因為不想回想起,但真的過去了嗎?又或者僅僅只是放著,每個人都有每道開啟與關上的門,就像那些必經走過的,那想踏出的想見到的常世,我可以跨到那嗎?又或者我應該關上門,並好好的現在進行世呢?也或許未來的你與我早已告訴自己,只是時候未到來。

其中還有一橋段是這大臣白貓,一開始覺得很可惡,但其實就像是渴求被愛的小孩子,即使身為神明、擁有重要的任務,卻停留在也需要愛的狀態。

鈴芽回想起牠曾經對大臣說「要不要當我們家的孩子?」表示這就是大臣一直跟著鈴芽的原因。最後大臣接受了現實,變回要石的模樣。他只是想被愛。

「如果一個故事因為害怕傷害到別人,而小心翼翼的迴避敏感部分,那麼這樣的故事可能沒辦法打動人心。」—2022年12月7日NHK新海誠專訪。


參考資料來源:維基百科、網路文章、風傳媒、購票觀影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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