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５２－不轉天障定昆罡

上回說到，無芳罕見動怒的質問玉兒與艷妃到：「你們還想較勁到什麼時候？」看兩人仍是一言不發，無芳又說到：「是對我不滿嗎？剛才．．．不是還說到有我當靠山嗎？」「還是說．．．我有了年紀還太天真，很可笑？」隨著輕飄飄的兩句話說出，兩人突然對無芳的憤怒感到疑惑，無芳繼續說到：「在我面前隱瞞，是最不智的行為，你們吵架的原因我也心知肚明，雖說此處的濁氣會無形擴大惡意，但你們的行為很明顯不是單靠濁氣能引發的，你們還是不願意把話說清楚嗎？」話說到此，元生也帶著換好衣服的蓮末子回來，元生看情勢不對，便默默從後方摟住無芳，問到：「是什麼事情讓我最美麗的妻子這麼生氣呢？」無芳則是罕見的拍了拍元生的手，示意元生鬆手，元生猶豫片刻後也慢慢鬆手，玉兒此時也看出無芳不打算善罷干休，緩緩說到：「我還是接受不了．．．艷妃．．．艷妃他．．．那種汙穢的人，被玷汙的人，憑什麼可以」不等玉兒說完，無芳怒斥到：「住嘴！」玉兒卻繼續說到：「我就是不滿他那愚蠢至極的天真！天真到被親哥哥汙辱，要不是爹爹你，他肚子裡早就．．．」話說到此，玉兒在也撐持不住，跪倒在地無法開口，艷妃聽到此處，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顫抖地問到：「玉．．玉兒說的是．．是真的嗎？」無芳回到：「別聽他的，我那有這能耐。」眼看艷妃還是不肯相信，無芳又說到：「要是我沒有帶你離開，依照閔流個性，你肚子裡也確實遲早會有他的孩子。」話說到此，艷妃才稍微緩了過來，元生眼看氛圍愈來愈詭異，連忙開口對玉兒說到：「好了好了，過去的事情就算了，現在都是一家人，別互相刁難了，畢竟誰都有不堪回首的過去。」說完整要將玉兒攙扶起來，卻被玉兒推開，元生也不氣惱，默默站在原地，玉兒艱難的抬起頭說到：「爹爹他．．．他把你保護的．．太好了，你．．．你知道嗎？」元生這時也蹲下身緩緩說到：「我知道，正是因為知道，才要更加珍惜不是嗎？我相信他的所有安排，你也不要跟自己過不去了，再說你不也是無芳保護的對象嗎？你對他的安排不放心嗎？」玉兒聽完淚珠也默默滑落臉頰，啜泣的說到：「爹爹他．．．他總是這樣，默默承擔，明明他也值得自私一回，明明他值得獨自擁有，卻總是．．．．」話說到此已是泣不成聲，但無芳卻仍是面不改色，冷漠地說到：「這就是你一路上找艷妃麻煩的原因嗎？我看不是吧？你更多是忌妒艷妃吧？」玉兒聽完緩緩止住啜泣，默默的點了點頭，艷妃則是一臉不解的說到：「忌．．忌妒我？我．．．我自覺沒有甚麼事情能夠勝過你，你怎麼會忌妒我？」無芳繼續對著玉兒說到：「你的心病，我也無可奈何，但這不該是你怪罪他人的理由，爹爹做的安排一如既往，你自己想想吧。」說完便牽起元生的手繼續前進，宛如甚麼事都沒發生一般，蓮末子此時也立刻跑上前攙扶玉兒，玉兒擦去淚水後，對蓮末子說到：「不好意思，讓你看到姊姊丟臉的一面了。」蓮末子搖搖頭回到：「不丟臉，玉兒姊姊我們快出發吧。」玉兒摸了摸蓮末子的頭後站起身，對艷妃說到：「我．．．我很抱歉．．我剛剛只是開個玩笑，但沒想到你會這麼生氣。」艷妃拍了拍身上塵土說到：「我很想原諒你，但坦白說現在我還做不到，再給我一點時間吧．．．。」話雖這麼說，但艷妃仍是不自覺地替玉兒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隨後便牽起蓮末子快步跟上無芳，只留下玉兒一人站在原地，直到走在最後面的鬃哞跟猽吼兩人走到身邊，拍了拍自己才回過神邁步跟上，路上鬃哞說到：「哞．．．可以聽，如果玉兒有心事。」猽吼也說到：「吼也會陪著。」玉兒這才緩緩開口說起到：「自從離開盤山鎮後，就很少聽你們說話了。」猽吼尷尬地抓了抓頭指著嘴說到：「嘴．．退化．．．說．．不．．清。」鬃哞也說到：「吼．．跟哞．．可以．．．溝通．．不說話，可．．不懂。」玉兒說到：「這一路走來，你們會不會覺得自己有點多餘？」鬃哞猽吼兩人對看一眼，猽吼笑著說到：「哞．．也喜歡．．．現在．．生活，自由。」玉兒這事卻嘆了口氣說到：「也是，你們還有彼此能陪伴，有共通的語言。」鬃哞聽完問到：「不．．不喜歡？」玉兒回到：「有點茫然而已，不過．．．謝謝你們。」鬃哞猽吼看玉兒恢復許多，輕輕推了下玉兒，讓玉兒走到前方與眾人會合，話說回前方幾人，元生看著一路走來貌似不如傳聞中恐怖，便問無芳：「這地方除了那可怕的藤蔓，貌似也沒什麼危險啊？」無芳則回到：「那是我們運氣好沒碰上，在這裡除了泥劫獸其他的泥獸可都是很狡猾的。」話說完就指著遠處藤蔓說到：「你看那裏的藤蔓是不是比起先前的密集許多？」可元生看了許久楞是沒看到，無芳笑著說到：「可能距離太遠了，你還看不清楚，等近一點我在指給你看吧。」元生感嘆地說到：「沒想到這麼遠你都看的到，我這雙眼睛到像是裝飾品了。」無芳笑著回到：「你這是正常，換艷妃也未必能看見。」元生又問到：「那你是怎麼看見的？」無芳聽完只回了句：「秘密。」而後又岔開話題說到：「那你現在能看到最遠的東西是什麼？」元生轉注的瞇起眼睛看向遠方後說到：「痾．．．這裡好像也沒甚麼特別的．．．都差不多，喔！等等，那是不是有個人影？」無芳順著元生手指方向看去，說到：「唷！那你眼力還是不錯的阿，不是裝飾品，但你再仔細看看？」隨著慢慢前進，元生也終於看清，那根本不是人影，是藤蔓糾纏形成的，無芳這時也停下腳步拉住元生說到：「你覺得一般人還要距離多近才會注意到？」元生轉過頭，揉了揉眼睛重新看向前方說到：「可能還要再往前走個十幾步吧？」無芳點點頭後指向十幾步後的暗處說到：「等下走過那邊的時候，發生什麼都不要驚慌，不准離我太遠知道嗎？」元生也大概猜到，便答應下來，隨後無芳又對後頭艷妃說到：「你們在這裡等一會兒。」艷妃雖不知發生何事，但還是點點頭帶著蓮末子停下腳步，元生也自然地靠在無芳身邊向前走去，就聽無芳隨著腳步說到：「五、四、三、二、一．．．」就在無芳倒數完，一個厚實的獸爪從兩人面前快速揮過，沿著獸爪揮出方向看去，眾生罹已經支離破碎，堅實無比的煩惱杌牙也被劃出一個抓痕，元生雖早有準備，但還是被眼前的獸爪嚇出汗，而揮空的獸爪就這樣停在兩人面前數秒，元生也趁機仔細看了這獸爪，眼前獸爪形似巨大貓掌，但掌心上卻有四個凹洞，指末也沒有想像中銳利的獸爪，反倒是看起來柔軟的粉色短觸鬚，而最長的觸鬚不到人的一個指節長，觸鬚靈動的看著還真有點噁心，就在元生還在好奇獸爪要停留多久，獸爪又慢慢收了回去，元生轉頭問向無芳：「這就是泥獸嗎？那個觸手看起來好噁心啊。」無芳笑著說到：「是阿，但這只是最普通的泥獸，等下還有更有趣的，再等等吧。」元生聽完問到：「有趣？這東西看著怪噁心怎麼會有趣？」無芳聽完只比了安靜的手勢，便拍拍地板，坐在地上，元生也跟著坐下，等兩人都坐下後，無芳便彈指將土丸打向前方地板，就看那獸爪緩緩探出，在地上東摸西摸，無芳隨後又將土丸彈向更遠處，獸爪也隨後猛撲過去，無芳這時指著露出來的本體說到：「你看，這是他的本體。」本來轉注在獸爪上的元生也看向無芳手指方向，錯愕地說到：「啊？所以這．．．這不是他的爪子，這是．．．這算是．．他的尾巴？」無芳回到：「這是他的正面。」元生頓時意識到什麼，尷尬地說到：「這坨．．．．圓滾滾的東西你是怎麼分出正反面的？」無芳指著肉球最上方形似觸鬚的兩根東西說到：「那才是他的尾巴，他的尾巴一旦碰到東西身體就會急速縮小，貌似是為了躲避眾生罹的抽打。」元生聽完說到：「喔！原來如此．．．可．．這也不代表他是尾巴啊？」元生說話間，無芳已經將土丸射向泥獸尾巴，只見土丸甫接近，眼前圓滾滾的肉球瞬間縮小成原來的五分之一不到，同時四肢也顯露出來，就看岩前生物有著細長的四隻，身體表面還覆蓋著鱗片，而那個被元生誤會的獸爪其實是這生物的鼻子，無芳解釋道：「你剛剛看到的肉球，其實是他的咽喉膨脹形成，他們平時會將氣體累積壓縮，讓鼻子在關鍵時刻如同砲彈一般射出。」元生看這眼前這個四肢細長感覺脆弱非常的生物，一時之間還有些敬佩，與此同時，無芳也站起身，回頭揮手示意其他人過來，元生也沒想太多，就起身繼續向前走去，誰知道就在元生向前踏出一步時，泥獸竟然立刻撲上，不等元生反應，泥獸便將鼻子插入元生口中，與此同時艷妃也連忙喊到：「姊姊！後面！」就在無芳回頭時正好看到泥獸已經將鼻子插入元生口中，準備將元生吸乾，無芳怒眉一皺，單手向空中一抓，泥獸便被凌空拔出懸在半空，而拔出的泥獸鼻子上還滿是血跡，無芳立刻上前關心元生，好在元生並無異狀，無芳冷靜後也注意到眾生罹沒有反應，才敢確認泥獸鼻子上的不是鮮血，在無芳關心元生的同時，半空的泥獸也沒坐以待斃，只見泥獸不停地膨脹身形，試圖掙脫，但即便泥獸身體已經是原來的數倍，卻仍是徒勞無功，只見無芳隨手一指，泥獸便如離懸箭矢一般，迅速朝遠處飛去，元生看著泥獸飛走正要開口，就被無芳打了一巴掌，隨後無芳又撲進元生懷中說到：「我不是叫你不要離我太遠了嗎？」元生尷尬地撫摸著無芳的頭說到：「我也沒想到這兩步的距離會這麼危險啊。」無芳則槌著元生說到：「你個蠢蛋，要是再晚一點，我可就救不到你了。」元生只能尷尬的笑著任由無芳捶打，艷妃也立刻上前關心到：「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這裡本就凶險非常，還是讓我走在前面，姊姊跟元生走在後頭吧？」蓮末子也附和到：「我的眼睛很好的，二娘跟我在前面一定沒問題。」玉兒則是湊到無芳耳邊說了幾句話，無芳聽完猛然停下動作，隨後用手摀住自己的口鼻說道：「不用，眾人提高警覺，泥獸現在正朝此處聚集，玉兒跟猽吼壓陣，鬃哞你看好蓮末子他們兩人。」無芳吩咐完，回過頭拉起元生問到：「你想看其他泥獸嗎？」元生搖搖頭說到：「想是想，但是現在不敢了。」無芳聽出元生的弦外之音笑著回到：「不敢亂動就對了，走吧。」說完牽起元生的手向前走去，後頭幾人也調整好各自跟上，路上蓮末子問到：「二娘，為甚麼這次母親會讓玉兒姐姐壓陣呀？」艷妃一臉尷尬地說到：「為娘也．．．不太清楚，許是要依靠玉兒姊姊什麼特殊的長處吧？」後頭玉兒聽到後回到：「這倒是。」艷妃卻被嚇了一跳，猛地回頭說到：「這．．這都讓你聽見了阿．．」玉兒笑著回到：「這種距離，怎麼可能聽不見，你們還是專心看路，多注意四周吧。」就這樣幾人謹慎前進的一段距離後，蓮末子突然開始乾嘔，艷妃緊張的叫住無芳說到：「姐姐！蓮末子他．．．」無芳聽到叫喚後也回過頭看了看，隨後蹲下身，用手托住下巴把蓮末子的頭抬了起來，觀察片刻後說到：「應該是吸進去了太多濁氣，畢竟蓮末子嬌小，比我們更容易吸到下沉的濁氣，鬃哞你抱著蓮末子繼續前進吧。」吩咐完，無芳也繼續帶頭前進，鬃哞也立刻抱起蓮末子跟上，隨著時間過去蓮末子也慢慢停下乾嘔，元生發現後關心地問到：「比較好了嗎？有哪裡會不舒服嗎？」蓮末子搖搖頭回到：「沒有了，只是突然很想念歡荷姊姊。」元生聽完說到：「我們很快就會見到歡荷姐姐了呀！上了天鷲山．．．啊！」話沒說完，就被無芳踩了一腳，無芳假裝詫異地說到：「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有沒有扭到啊？」元生也識相地回到：「沒．．沒事，還是不太習慣在這的地上阿。」接著無芳在攙扶元生的同時又對蓮末子說到：「我們上天鷲山拿完藥就可以回去找池小妹了。」元生也連忙附和到：「對呀，我們可是身負重任呢。」眼尖的蓮末子卻說到：「剛剛不是母親踩了父親一腳嗎？」元生尷尬的回應到：「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一時沒注意到也是難免的，沒事沒事。」蓮末子聽完也不追問，無芳看著臉色不太好的元生，靠近元生耳邊說到：「蓮末子吸入的濁氣可能還沒完全吐出，才會這樣說話，你不用太在意，或許一陣子就會恢復了。」元生臉色這才稍微恢復，可過沒多久，玉兒的聲音便從前方遠處傳來，元生心中頓感疑惑，下意識地回頭看去，想確認玉兒是不是還在後頭，就被無芳一把抓過，下一秒，元生原先所站的地方就出現一隻形似猿猴的生物，撲空的生物惱怒的轉頭看向元生，元生也被這生物的血盆大口震驚，只見這生物雙眼血紅，張嘴可以開到腹部，嘴裡除了滿滿的利齒，口內肉壁更是形似人臉不停扭動，元生看的險些昏了過去，只見這奇異生物用鮮紅的雙眼仔細的看著元生一陣子後，開始挪動口中肉壁，發出元生的聲音，無芳連忙摀住元生的耳朵，奇異的生物見此情形，又將視線轉向無芳，元生預感不妙，立刻站起身擋在無芳身前，殊不知這奇異生物被阻斷視線後竟然勃然大怒，甩手便要砸向元生，但手剛舉起，怪物就猛然停下動作，原本血紅殘暴的雙眼裡滿是恐懼，顫抖的向後退去，退後同時，還發出許多不同的聲音求饒，但很明顯無芳並不打算放過牠，而怪物貌似也有所感覺，猛然發出極度尖銳又宏亮的叫聲後轉身便跑，只可惜這怪物跑沒幾步，頭顱就被眾生罹掛了起來，只剩下半身仍在向前狂奔，於此同時無芳也握起元生的手，元生才猛然回神，邊走邊問到：「這就是其他的泥獸嗎？」無芳點點頭說到：「是阿，一樣是最下等的泥劫獸，都是用小伎倆來迷惑人。」元生激動的回到：「這還只是小伎倆？」無芳聽完肯定的點點頭，元生又問到：「是說．．．剛才為什麼要把我的耳朵摀住？聽到牠的聲音會有什麼問題嗎？」無芳回到：「沒什麼問題啊，我只是不確定牠會用怎樣的音量發出聲音，以防萬一才把你的耳朵摀住。」元生又說到：「那其他泥獸又都會做甚麼事情？」無芳思索片刻後回到：「泥劫獸有的會製作陷阱、假裝是落難的人，有些則是憑藉強大的身軀與獸性本能直接襲擊，泥見獸則是大多可以產生無色無味的毒氣或是憑空創造幻境，通時身上都會有非常堅硬的外殼或鱗片護身，而最後一種泥命獸則是會寄生在強大的宿主身上，據傳當宿主被擊殺，牠們便會順勢寄生在擊殺原宿主的人身上。」元生聽完倒抽一口涼氣說到：「那泥命獸不就只會愈來愈強？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無芳則笑著說到：「這倒也不至於，這三種泥獸之間有一種奇妙的平衡，泥見獸的毒氣可以克制泥命獸讓寄生失效，而泥劫獸有時也會捕獵泥見獸，部分失去宿主的泥命獸也會選擇強悍的泥劫獸寄生。」元生聽了一圈，險些沒聽懂誰是誰，笑著說到：「這也真夠複雜的，差點變成繞口令了，對了！那要怎麼區分被寄生的泥劫獸？如果不小心擊殺了，可就麻煩大了阿！」無芳則是一派輕鬆地回到：「被寄生的泥劫獸一般都不會主動襲擊，反而相對安全。」元生又問到：「那此地的濁氣跟泥見獸的毒氣有關連嗎？」無芳回到：「嚴格來說，確實有些關聯，畢竟此地的濁氣可以同化泥見獸散出的毒氣，但也不排除毒氣本身即是由濁氣所形成的可能。」兩人便聊邊走，很快又前進了一段距離，隨後便聽到玉兒喊了聲：「爹爹！」無芳立刻警覺的拉住元生，玉兒也快步跟上對眾人說到：「這附近已經開始混雜著毒氣了，雖然毒氣來源不易分辨，但最好還是把呼吸速度降低。」說完又轉過身，拿出一小顆藥丸給蓮末子同時說到：「等下把這個藥丸含在嘴巴裡，知道嗎？」蓮末子聽完點點頭，立刻將藥丸含在口中，與此同時艷妃也問到：「鬃哞猽吼你們沒問題嗎？」只見兩人對視一眼後，擺出得意的樣子說到：「吼．．．不怕毒，哞也是。」元生看兩人這麼自信，心裡還是有些不放心，便偷偷問無芳：「他們倆真的沒問題嗎？」無芳聽完搖搖頭表示不知道，隨後給了玉兒一個眼神，玉兒則堅定的點點頭，無芳看完就對元生說：「猽吼說的應該是事實，一般的毒對他們無效。」元生這時才放下心，而艷妃此時已經站在元生身後，伸手便要將元生身上穴道封住，但無芳卻擋了下來，艷妃一臉疑惑的正想詢問，無芳就已經挽著元生前進了，艷妃也只能帶著疑問繼續前進，半路上，玉兒也默默接近艷妃說到：「你是不是覺得爹爹很奇怪？」但艷妃聽完卻只是轉頭看了眼玉兒後又繼續向前走，可未曾想玉兒這次也不生氣，反而默默跟了上去繼續說到：「元生沒有功元，不可能像我們靠穴位來壓制毒素攝入，更不可能維持穴位閉鎖，這我很早以前就問過爹爹了。」艷妃這時突然停下腳步說到：「你為甚麼要跟我說這些？」玉兒聽完直直地看著艷妃數秒後說到：「我認為你應該要知道．．．．。你應該要知道關於元生的一切。至少我知道的你都應該要知道。」艷妃搖了搖頭說到：「你知道什麼對我而言不重要，元生的事情我自己會想辦法的。」說完又繼續前進，但剛走兩步，艷妃又停下腳步說到：「話雖如此，但我想我還是要跟你說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