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45 《側身像》三十六、破曉到夜深之間,2073年1月3日的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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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沒想到事情會如此迅速的解體。」撒奇在前往行政區的礦車搖晃中寫下這章,與之後兩章的日記。

 

一輛電子馬車從沿海的高地朝北方的下坡充電,駕駛座上是塔娜與夏綠蒂,在後方紀錄地圖位置的則是桔芙煦與洛力。洛力的身上綁著運動攝影機,能夠時不時飛出去探路,但牠的五彩羽毛實在是太顯眼了,在勉為其難之下,洛力冷靜接受了雷夫交給他們這組的棕色染劑,讓牠暫時看起來像一隻嘴喙巨大的老鷹,桔芙煦搓揉牠的羽毛時一聲不吭,只要不強迫牠看鏡子就行。

洛力的的深棕色羽毛有些不均,像是不小心跌入沼澤後的落湯雞,近看醜陋、遠看正好可以融入樹幹與土壤露出的部分,身上積雪的時候還更加隱形。

 

 

前一晚洛力在房內四處翻找,幫大家找到一箱超過半世紀以上的老舊平板和按鍵手機,他們找到舊型的電話卡,記住彼此的通訊錄,而平板電腦的GPS位址被夏綠蒂固定在2022區的病房位置,暫時是安全的,除非中途系統被破解。

撒奇換了社區這一帶監視器的畫面,桔芙煦加入她的工作。「到內卻森林之前都這樣做吧。」撒奇說道,他還開啟一個老舊的電磁波干擾器,可以在必要時終止通訊信號。

破曉之時,漢克暫時先加入緹菈那一組,搭上向北的礦車去咖啡館拿些生活物資。撒奇十分慎重的將賽恩醫院的資料、禁書區的國庫地圖、鑰匙等物的備份交給他們,謎題待解,即使通勤時分也不例外。

 

雷夫依舊坐在緹菈旁的位置,拿著她的盆栽,他此時想要查看這個萬中選一的手稿是什麼。緹菈見他想要將土壤稍微掏出盆子,隨即意會過來,因為身上沒有帶園藝鏟所以她徒手抓住植物的主幹、上下微微甩動旋轉、鬆開根部。

「這時候,可以跟植物說點話表明意圖。」緹菈擔心雷夫認為她又犯病了,所以又說。「某本園藝書上有寫,作者說聽起來很玄,但是真的蠻管用的,畢竟植物是神祕又緩慢的生物嘛,還有很多謎題沒解開。」

雷夫忍下找處方的衝動,他接手照著緹菈建議的,繼續鬆動盆栽的邊緣。

緹菈說著:「只要痛一下下就好囉,等一下就把你放回去。」說著說著,就跟過往五十年的經驗一樣,緹菈的植物與一般的植物反應相同,慢慢的從底部鬆脫。

車程進入第八個小時,漢克從駕駛座下車去咖啡館取些物資,礦車煞停。

 

他們留在車上與植物的根拔河數十分鐘,寧可小心、也不願植物受到不可逆的損害。

 

這盆柔軟強壯如柑橘類的植物根部,抓著大部分的土壤被雷夫提起來,滿滿的側身像項鍊彷彿成熟了,落了一地,底下是緹菈多年前的詩:

 

畫框裡無從返回

 

肖像半側面停留顯影

困坐特定時空

記憶或創口

 

若凝視過去立起石頭

是為了跨越

帶上傷疤

落下自溺瘡痂行走

除了現在的自己

並沒灑落出多的什麼

也沒失去什麼

 

遺憾和猶豫被收束起來

紙筆是新買的

告別的所在

正好是寫作的起點

夕陽在前方

葉子青綠串接成字

就如以往

 

雷夫此時撿拾、戴起了這個他先前不願戴的項鍊,即使他還未完全明白側身向圖案的意義。他想起前些日子所有隔離病房後的花園,看見居住後山小鎮周遭的居民都受了緹菈的影響,那時他認為他們瘋了。

他記得從花園跟著夏綠蒂走回醫院正門,中間好像著魔一樣,忘了自己是個矯正者,後山小鎮的居民怎麼會想要親近這些花園,雷夫百思不解。

 

他想著想著,為緹菈戴上,自己也拿走一條。緹菈趕著出門時,忘了她出門慣常戴的側身像項鍊、只有隨身的鹿角短鏈存留。

雷夫跳下車廂,伸展因為長程旅行而麻痺的雙腳,他暫時給緹菈搭起一個帳篷,扶著她坐進去取暖。

既然鹿角項鍊是正常世界的產物,為了參加朋友的婚禮而買,那麼這首詩又為什麼如此重要呢?

 

最後一句話雷夫忍不住問了出來,緹菈就不顧尷尬回答他:「這首詩是傷口癒合的開始,特別與我不想再反抗首療國有關,但要來回掙扎很多年,過往的噩夢才像歷史一樣結束。」

 

又經過兩小時的等待,漢克慢慢現身在下水道的末端,他闔上身後的門,拉著滿是生活物品的拖車,將內容物固定在另外八個小車廂之中。

礦車繼續向北開動一小段距離到藝術村下的下水道出入口,雷夫爬下車廂前,將C給他的地下書庫鑰匙的備份交給漢克,避免其中一個小隊有任何閃失,畢竟夏綠蒂探索邊界的行蹤只會離他們越來越遠,深入一級戰區的是緹菈和負責後勤的漢克。

 

緹菈向漢克揮手,手中提著她的植物,漢克換到尾節車廂朝南返程。

 

 

礦車比起現代的鐵路十分緩慢,光是回到賽恩大城區南端的咖啡館就花了八小時,所幸暴雪和南遷政策讓鐵路被迫停駛,飛行器也無法起降。

 

「以前的高速鐵路也不到現在速度的一半,你們可能習慣了在四小時內從內卻森林入口到港口舊城,以前要八小時以上,我們這個礦車則要十三小時。」緹菈邊幫忙雷夫在藝術村下水道紮營過夜,兩人擠入帳篷,免去了在沼氣中生火取暖的危險。

洞穴裡的聲響逐漸消失,雷夫向撒奇和桔芙煦傳訊報平安,他們就關閉燈火被黑暗沉沉包裹著,輕輕地睡著了。

 

當晚卻是危險的夜晚,入冬以再創低溫的暴雪,讓分散在各個地方的老藝術家吃盡了苦頭。不知道是因為寒冷、還是疲累、相信有些人是太放心的緣故,當晚好幾個人安詳的走了。

 

在空曠而缺少遮蔽的郊外,電子馬車被大雪困住,即使幾乎耗盡所有能源換來啟動暖氣、抵禦外面廣大的寒冷,一向健壯的塔娜突然發燒顫抖,在夏綠蒂和桔芙煦的環抱之下,依舊撐不到黎明來到就沒了氣息。

內卻森林的B和C在他們各自臥室的床上,可能是因為失溫或是通風不良,他們在早晨時分被發現,後事由森林的耆老安排。

 

洛力是第一個哀悼塔娜的,牠啄醒夏綠蒂和桔芙煦,趁著清晨雪停的空檔趕到下一座邊境森林,在離施維沙弗五公里不到的某座小山丘附近,夏綠蒂順道停下馬車充電檢修。遲來的陽光讓雪稍微融化,奪命的寒冷讓他們加快安葬塔娜的速度、還得放棄一部份的行李,又繼續向北尋找各個邊界的開口。

地圖上已經做了幾個記號,暴雪之後,電力只能讓她們再撐六個小時就得到達內卻森林,調查時間也大大壓縮,但大家希望她們保命要緊、立即北上。

 

一月四日的早晨,手機中大家交流著三個夥伴過世的消息,使行動第二天的開始即蒙上深沉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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