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
像是一縷陽光,一絲輕風,一陣芬芳襲來,讓人感到特別的溫暖與放鬆,彷彿這個世界,再也沒有任何的害怕與驚嚇。
我閉上雙眼,深吸了一口,像是換了顆腦袋。
“緊價好~香哦~”,我微笑著。我還貪得無厭地多吸了幾口,試圖填滿呼吸時的空隙,以免讓黑暗趁虛而入。
我大步流星地走進了衛生間,讓手腳開始忙碌了起來。不是說,‘想要遺忘,就要讓身體動起來’。
我花了一些時間沖洗掉運動型內衣上的泡沫。未預見的幸福突然到訪,彷彿生活中意外的驚喜,瞬間激發起內心的喜悅,讓我對它遲來的埋怨成了另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謝。
我拿著衣架與內衣走進了《林女士》的房間。有時候,我覺得這裡更像是一間倉庫。我輕鬆地找到了二張椅子。我把它們放在了樓梯口的通風處。
我試圖讓它們能吊起這件內衣。但,似乎還缺少了些什麼。我環視了一下原本應該空蕩蕩的四周,純粹出於本能的反應。
“啊!這不是?”,我撇見了早上門外那堆【送柴薪傳情活動】的樹枝。看來,所有上面泥濘不堪的紙條都已經被斬首了。我的思緒在《林女士》的優雅端莊與護女心切之間遊移著。或許,五馬分屍了?,“呃!”。我忽然想到了【八點檔狗血連續劇】,正當我還沒法掌握她會如何應對第一次遇到未成年女兒收到獻殷勤的不知所措。
喔,好吧,也許是我還沒準備好被淋上狗血!
“她竟然沒主動提起這件事!”,我皺起眉頭。我的思緒在《林女士》的單純無知與暗潮洶湧之間跳躍著。我惴惴不安地把玩著耳邊的髮絲,用右手指尖輕撫,不斷地捲動著。
“嗯~要不要先招了呢?”,我想早點擺脫這場無奈的困局。“不過,會不會顯得過於心虛了呢?”,我的理智戰勝了情感。
“啊~不管了!”,或許,受到喜愛總是勝過被討厭,如果他們不在教室裡提起這件事的話,尤其是眾家姐妹都在的時候。那會讓我覺得自己像是【美女與野獸】~
裡站在市井的野獸!
“好吧!就決定是你了!”,我得在這一段融入點戲劇性的轉變。我把它想成了,總是在不經意間冒出來,卻神奇地解決了問題的《粉紅色胖丁》,cute哦!對我來說,單純可愛的角色遠勝於奇形怪狀的新異,讓人更想追棒。
我選了一根樹枝,把它橫跨在二張椅子上,讓内衣能夠掛著,“真沒想到,你們也會有用處!”。我忽然有種【點石成金】的成就感。
“嗯!Fighting!沒問題的!”,我鼓舞了彼此,雖然我知道大部份是落在我的身上。
“呼~”,我總算能放下這如巨石般的『身心』俱疲了。這一年來就像是一輩子那樣的長,我總算是成功續命了。
“妹妹~妳的香蕉牛奶還要嗎?只剩下一些了~”,《林女士》向樓梯間提醒道,尾字充滿了鼓舞的意味。她的聲音聽起來很溫柔,就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看樣子,那傢伙是兇多吉少了,“噁~”,我喃喃。“噢,不要了!媽媽,妳幫我吃掉吧!愛妳哦~”,我拒絕道,尾字充滿了溫馨。那個地方現在就像是被清洗過的兇案現場,讓人不寒而慄,倒盡胃口。
“嗯,好~那妳休息吧!”,她的聲音沒有一絲的波瀾。『愛妳』的附屬技能發揮了【無怨無悔】的影響。
我轉過身去,準備進行每天必做的功課,睡前保養。即使是美麗的【野牡丹】也是需要【生命三要素】才能支撐下去的。《陳叔》的一語斃敵,擊破了我謙遜有禮的盔甲。我收下了他的禮盒,純屬身不由己。
衣裳如陽光,護理如水源,優雅如空氣。
關於最後一個,我認為他受到了《林女士》對我深度誤解而產生的負面情緒的影響,有失公正。這是種性別的歧視,我不能認同。我認為應該是,體馥如空氣,再美麗的花朵如果少了清風帶來的芬芳,就會像是一朵純手工的假花,失去了真實而動人的層次。
“唉呦!媽媽呀!誰把~”,我心驚了一下,“把~掃帚放在這了!嚇死人了!緊價系~”。還能有誰?我看見了倒在地板上,同樣是受害者的粉紅色掃帚了。
我吸吐了一口,緩了一緩。
我送它回到了它應該呆的地方,“這,才是你優雅的位置,A la ji?優雅?是我說的嗎?我嗎?我嗎?喔~呵呵呵~”,真沒想到我也有向別人說出這個詞的一天。
我的手插著腰,捂著嘴笑著,像個壞婆婆。
“咳~真是敗給林女士了!”,我有時候真的懷疑她是不是已經患上【少婦癡呆症】了。
我飛快地撲上了床,讓【優雅的掃帚】黑著臉。
“哇~好舒服哦~”,我拉下了眼簾,“一點也不想動!尤希是對的,床以外的地方都是遠方,完全不想去,太遠了,緊價~太遠了,嗯~”。我的聲音沉了下去。
“嗯~恩!An-dwae!”,我的意志力戰勝了睡意,帶回了我的靈魂。
我走到了梳理桌前,撇見了像是躲在大魔鏡裡,擺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林雲》。“妳知道的,一切都太黑了!”,我解釋道。
我坐了下來,打開了桌燈。
“咦?我好像在那聽過這句話?”,我抬起頭來喃喃,不假思索地擺出了倒七的思索手勢。我之前聽過這樣的話。但是,我在歷史的一頁裡沒有找到任何留下來的筆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