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車子開往海岸線,南非最南端的「好望角」映入眼簾,初來乍到的我們對來到「世界的盡頭」而興奮不已,位於非洲南非最西南端的好望角規劃為國家公園與自然生態保育區,因為地處大西洋與印度洋的交界,其獨特的景觀每年吸引成千上萬的遊客,在蘇伊士運河未開通以前,好望角是歐洲通往東方的海路必經之地。
一陣「啊啊啊!」尖叫聲引起我注意,只見一隻狒狒囂張的搶走遊客的包,熟練地打開拉鍊拿走食物,咦!這場景不就是高雄柴山台灣獼猴也會做的事嗎?看到被搶包的女生驚慌失措,她的旅伴趕緊和旁人求救:「她的護照在包裡,不見就麻煩了」一聽到女生求救,一位男遊客挺身而出,追著狒狒拿回包包,當男遊客幫女生拿回包包的那一刻,全場歡聲雷動為男生「英雄救美」鼓掌!當時,我和老牛目睹整個過程。
想不到來南非遇到的第一種動物,居然不是非洲五霸,而是小嘍囉「狒狒」,在南非開普敦的好望角看著步道寫著「小心狒狒」的牌子,一點都不意外,整個好望角已經被狒狒佔據,搶包包耍老大是每天都上演吧。
靈長類的狒狒體型高大,眼神兇悍,成年的狒狒能長到一公尺長,跑起來比狼犬還要靈敏,犬齒達5 公分,比肉食性動物「獅子」牙齒還更長,被咬到可不是開玩笑,整個好望角全是野生狒狒,因為有遊客餵食讓牠們更得寸進尺,進而搶遊客包包與食物,說起來人類也有責任,一定是棲息地被破壞牠們才跑到這裡吧!在非洲,狒狒屬於「惡名昭彰」的動物,牠們有地域性,若和牠的眼神接觸,牠認為是挑釁的姿態,牠的習性如此頑強,完全不屬於「可愛動物」範疇,被非洲人視為「嫌惡」的動物。
老實的背好背包,老牛和我開始徒步邁向好望角燈塔,走路同時,旁邊三、五隻的狒狒穿梭在其中,說不害怕是假的,只能假裝鎮定繼續往前走,完全不敢招惹牠更不敢和他對視,很快的,我們走到燈塔上看著一邊是大西洋,一邊是印度洋,兩大洋交界的睥睨氣勢,彼此澎湃的心情不言可喻,此時,狒狒還沒進入狀況。
然而就在回程的路上往停車場方向,老牛找到一處「自認為安全同時有海景觀賞」的地方坐下來開始吃麵包,殊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我也「沒有疑心」坐下來準備寫明信片,吃到一半,突然間老牛沒來由站起來,神情緊張,一抬頭,眼前一隻又大又壯的狒狒朝著我和老牛走過來,不會吧!狒狒找上門來了。「不要吃了!快把麵包收起來!」我說,在慌亂之餘剛買的明信片和郵票散落一地,「拜託!別搗亂啊!」狒狒伺機而動的看著我們,頓時一陣頭皮發麻,心跳加速。
老牛動也不動的僵在那兒,待我撿起掉在地上的物品,狒狒老大還在觀望老牛背包,此刻,一個好心的外國人向我們走過來拿了登山杖示意趕走狒狒,哦耶,英雄救美也發生在我身上嘛,不錯不錯,狒狒老大眼看到手的食物要飛了,向我們「瞅」了一眼,然後慢慢離開,噹!危機解除,感謝出手幫忙的老外,他說好望角的狒狒很多又很危險,一定要小心。慚愧!儘管我們認為已經在安全的地方吃東西都被狒狒盯上,完全錯誤示範。
撇開被狒狒驚嚇的插曲,動物的野性和粗曠的非洲大地融合,為非洲旅遊一大賣點,非洲五霸更是遊客必追逐的目標,非洲五霸(Big Five)為大象、獅子、豹、犀牛和非洲水牛,能不能看到就看自己幸不幸運,我和老牛抱著「隨緣」態度,因為連木柵動物園都沒去幾次的我們而言,動物不就是動物嗎?當時對動物認知真是既膚淺又沒常識。
非洲為了迎合觀光客推出的獵遊行程多不可數,當我們聽到當地嚮導述說非洲動物面臨的危機與壓力,人類在金錢誘惑下更是衍生很多外表假裝是保育機構的動物保護所,但私底下私自繁殖野生動物,讓國外的有錢人士進行「獵殺遊戲」的惡劣行為,可憐被利用的動物們,被自私的地球人當作「獵殺慾望」工具,人類的自以為是與貪婪比動物還可怕。
比起非洲五霸,長頸鹿、斑馬和羚羊和鹿等草食性動物親近多了,在自然法則形態下,草食性動物要面臨肉食性動物的追殺,獵遊過程經常看到被啃食完的草食性動物骨骸,在一次夜間獵遊,更讓我看到一隻胡狼啃食大象屍體的畫面,「弱肉強食,適者生存」亦是非洲動物們的日常。
出發前連望遠鏡都沒準備,有幾次看到獅子和豹的影像因為少了望遠鏡而錯過,又一次錯誤示範,該帶的沒帶,好不容易看到獵豹變成「很遠又很小隻」,相反的,長頸鹿、斑馬和羚羊,牠們成群結隊,聚在一起吃草喝水,能滿足觀光客大砲相機的洗禮,在遼闊大地上,靈動毛色與紋路鮮艷、其姿態優雅,為大地妝點了色彩,構成一幅美麗的畫。
海豹島裡的海豹耍萌和路邊不經意出現的狐獴以及與超乎想像的巨大鳥巢,在動物大觀園的非洲,一切都好透明與真實,和非洲人聊起動物,他們各個都是動物百科,動物們就像左右鄰居。
也是地球一員的動物們,雖然有部分動物在非洲可以合法獵殺,超市到處看的到賣野味肉乾、野味餐廳更是常見,吃跳羚肉和鹿肉像我們吃豬肉一樣自然,驚奇之餘更能體會飲食文化與環境生態都是息息相關。
看到非洲原始自然的動物生態,有置身動物頻道的情境中,然而我們只是一般人,無法做到像動物志工們高貴的「保護動物」情操,但是能做到的是,未來再接觸這些動物或看到關於動物影像或資訊時,會有更多的理解和尊重,另外,狒狒不要再來了,我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