甸旱

2024/03/07閱讀時間約 8 分鐘

連接線。

「血管就像電線,神經則是網路線。」

「沒有網路、有通電的部件依然可以運行,就是大腦接收不到訊息,而沒有通電的部件,就完全無法運作了。」

「這樣一來,用腦思考,就像是告訴人們像個機器一樣行事。」

「理性就是機器的思考準則。」

「人們創建了新世代的理性思維。」

「那要怎麼把靈魂安裝過去。」

「這讓我想到那個擁有人心的機器人的童話。」

「人們自己很清楚人的思想源自於心。」

「但普遍不認為肢體也有靈魂。」

「明明身體每個部件都在工作,人們卻只在乎權重更多的重要部分。」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但要維持美好的生活,就需要維持全身的健康,需要顧及所有的靈。」

這麼說的你讓他一直睡不著,你還真敢說。

「就像換心的人終究會被環境和肢體影響,成為肢體外表所代表的人,即使把心臟安裝在機器身上,也只能獲得一個機器人。」

「這就像換機械肢體一樣,其實只是組合物不同,顯示出來的人格不同,要追究的話,依舊是有靈魂的。」

「只是大概無法維持常理的人格思考,因為機械的肢體會否決肉心的思緒。」

「靈與能量的操作權都來自於權重。」

我快睡著了。

「那不是正好?當作我在說睡前故事。」

我快睡著了,不代表我們會睡過去。

我得代班,不然不知道放你一個會怎麼樣。

「還有道君,你怎麼忽視他?」

他擺明就是會支持你,根本沒有監督的作用。

「我為什麼需要被監督?我說了,我不會說什麼可能引起反制的話語。」

「我有拿到語的權柄,所以我說話可以隨性一點,安心吧。」

—————————————————————

眼前是布幕。

「布幕。」

是的,這像網格一樣的畫布,你可以把他當成棋盤,上面是人生、是命運。

「⋯⋯」

別擔心,我在面前上了一層霧,我們都看不清。

「那個,你是因?還是那個⋯⋯斥?」

哦、這很重要嗎?

如果你想知道,那我告訴你。

我不是你提到的這兩個代名詞。

我就是你,也是「我」。

「你自己就可以說話,你為什麼要讓我出來?」

為了「對話」。

來,看著布幕。

這些星辰是網格上的事件標誌。

你可以把這個當作一個龐大的計算機。

當我們在下棋的時候,AI可以計算所有步數,並把所有算出來的後步都規劃出來。

那就是所謂的命運。

命運是可以算出來的,但AI不能確定的是,我們是否會踏上算法推演出來的步驟,如果我們出其不意的出在誤區,那麼後續的計算就要重新調整,不過都大同小異,計算命運的公式是固定的。

只要你能出在誤區,你的命運就會多舛而混亂,那樣基本上不會是讓你容易適應的事情。

所以說回來,大家才會大多都走在命定道路上,因為不管是算出來還是自己選擇的,就是那樣的步伐比較好。

想要離開定命的人,最終會回到道上。

你很清楚,對吧?

「⋯⋯你在向我施壓。」

「你是來解決問題的,是來解決⋯⋯我的。」

我的出現就是代表你不在因的掌控下。

這也許是你自己跑了,也許是因跟你玩貓捉老鼠,總之,就是你亂跑了。

不過,不用多想什麼。

「你讓我一直在想,一直在思考。」

對呀、思考我所想就行。

放棄你自己的想法。

「那我不是這麼做了嗎?都是你在說話了。」

這樣沒意思。

「⋯⋯?」

我這麼說,你就聽我的,這樣沒意思。

「什麼鬼⋯⋯」

因為我在,所以夢境太平了一段時間。

雖然不錯,但總是感覺少了些什麼。

果然我也是挺支持因的,畢竟是我的同位,他同意我的發揮,我也該回應他。

所以呢,要轉向嗎?

我的業務已經達標了。

「你不多玩會?」

「還有時間。」

也不是不想多混一下,但是我想看你們搞事,有我在,你們反而束手束腳吧?

「跟預期差不多。」

「真的很平穩。」

「你應該留下你的標點能力,電磁斥力的運輸真的很穩很好用,要是能夠多利用⋯⋯」

「就會有更多訊號可以觀察。」

「再說,你故意讓歡喜從位置上掉隊,又提布幕,是為了調我們出來吧?」

「彎繞。」

我本來想直接叫你們出來,但我本身就會壓制你們,因可以直接點名,我只能稍微用點話術了。

「調我們出來做什麼?」

「無意義。」

雖然我是說都是我,可我們也很清楚,如果要對自己的思維動手,得要花些心思。

我可不是為了在那邊放空而架構宇宙模型。

我東西都捏了,你們用的這麼少,也太浪費我的精神。

「可是你弄的東西很雜亂,我們不好用。」

「我們太重,會纏到一起。」

多給一些有意思的畫面,讓他來得及往腦內運輸,別整容易被過濾的。

「你不是說我的導航能力很差?我導去都是好記的低中維,但你們又不喜歡。」

「一堆鬼東西。」

你就不能導去比較歡樂的地方?

「也有,但你們也會打槍。」

「過於歡樂。」

我也不好控制,他掌握不了磁力傳輸,除了偶爾讓他短程玩一下之外,發揮不了任何作用。

「那就⋯⋯嗯?好累⋯⋯」

「突然疲憊。」

啊?被平衡了?

陽,你過一下我的訊號,看能不能有些變化。

—————————————————————

「哈囉。」

呵,好玩嗎?

「沒有什麼出圈的畫面。」

「我還是在這裡,看來我給自己下的暗示太重了,或是基於環境我的人格被穩固了。」

「真不好玩。」

我看你挺輕鬆的。

「是,沒錯,因為還是我的磁場。」

「我預期應該可以趁這一波虛弱折掉我的波動,不過沒有轉換掉。」

你是希望切換成其他位,還是要把因換回來?

「我只是想加點不同的東西,要是因回來,我就只能下去了。」

「我應該已經完成階段性任務了,可以切換掉了。」

這要看道君?我好像沒辦法用這個位置對你進行同調。

「我把你擋住了,雖然我也想聽聽你的立場,但只要我在,我就難以用你的思維來思考。」

那會讓我們陷入膠著。

「嗯⋯⋯還是要用更不穩定的情緒來引動?」

「有我在,現在一片太平,即使身處悲哀中,我的思維能轉念掉那些疑霧。」

我要跟你的話題嗎?你沒有身處悲哀中。

「你明白何謂悲哀嗎?」

⋯⋯不,我不想跟你討論我這邊的思緒。

「你可以不理會我。」

正有此意。

「人就像蠟燭,而我們是火光。」

「我們燃燒蠟燭,照亮蠟燭與蠟燭周遭。」

「使其看見世界,使其感受到生命。」

「把一切當成畫。」

「每個維度都是一個圖層。」

「關上圖層,就看不到相對的畫面。」

「即使世界重疊,身處同一個宇宙,不同圖層之間的分別就是這麼明確。」

「而火可以燃燒整幅圖畫。」

如果用圖層比喻,那不是說科技畫板?

「刷版畫,也是層層堆疊的。」

「而且火一樣可以燒掉機器。」

嗯,也是。

你在尋思什麼?

「啊?」

你在做什麼樣的調頻?

「你是因為代班而問?要紀錄?」

對,你說的太抽象了,這讓紀錄有點偏離。

「我有必要解釋嗎?」

沒有必要,我只是問問。

「這樣哦?」

「我想想,老實說、思維的真實要怎麼描述?」

「我們的語言能力挺差勁的,很多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也難以解釋自己的話語含義是什麼。」

你這個吐槽因也說過,不過不就是這樣嗎?我們的程度就這樣而已。

「做啥啥不行耶。」

習慣就好。

「好吧,我換個概念試試。」

「生命是為了我、成長為了我、體驗為了我。」

「將我雕琢成塑,化為命之書,以道⋯⋯」

那個⋯⋯你說的更玄了。

「你老愛打斷的這個習慣不太好喔。」

你該想想你是怎麼說話的。

你根本在顧左右而言他。

沒打算實際紀錄當下的思緒波動嗎?

我明明感覺你在快速扭動波長。

「我不知道要怎麼描述啊。」

「就是從呼吸、體認、概念,從腦中的道來控制,也就是切換頻道。」

「原本腦袋會從心接收到這樣的頻率,切換之後,就會接收到那樣的頻率。」

「用你們的話,是虛空之無有,大概?」

⋯⋯你是真的想要把話題扯到我這邊?

「我已經描摹一段時間了,竟然都沒有成功從你這邊揩到油。」

「陰陽好像也沒有連線成功。」

你明明知道是你壓制了我們這邊的思緒,因可以協同我們,但你是會排斥的類型。

「我想拿些素材來玩。」

你這麼不正經,我們更不會想理你。

「我這麼誠懇的說話欸?」

⋯⋯呵呵。

——我可以控線,需要嗎?

道君,你也太偏袒他了。

「你都叫他道君了,我又是道途,他當然會支持我啊。」

「話說你為什麼叫道君?這個名字好搞笑喔。」

——因如是說,便領。

「是要笑死人吧?讓什麼都看不清的人呼喚道,還以為自己看破人生了嗎?迷茫的小傢伙。」

喂,這傢伙連你們自己都噴?

——這是他剛剛的調頻,似乎是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乾脆直接放出來。

「為什麼要調這種否定自己的頻率?」

——可能認為這樣,與他不同的你能夠更好的發揮,不過貌似沒有用處。

不,他應該不是因為想讓我反應而這樣模擬,因為他跑掉了啊⋯⋯

——嗯。

嗯什麼嗯?他根本沒變,就是個自以為是的傻子,難以溝通。

——嗯。

⋯⋯

我下線了。

誰愛理他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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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言自語,與幻想、臆想、妄想中的腦內存在溝通的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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