蠓米

步子四三二一。

「我將要啟程，所以把筆記丟出來。」

「喏。」

從那邊看。

「既然有這個機會，你就多說幾句吧。」

要說什麼？

「都可以，你不是最會編了嗎？」

你是來找架吵的？

「快點，別浪費了時辰。」

方向？

「金剛吧，你的拿手好戲。」

你那種態度⋯⋯

不了，現在又不需要金剛。

有需要用的再啟用，免得浪費電。

我再打些廣告好了。

「⋯⋯」

垃圾時間就是廣告時間。

可以吧？

「隨便，說得有趣點就好。」

萬有引力，就是用來證明因果的方式。

所有的物件都有因且有果。

業力在衡量時，使用的標準有匯率差。

各個領域是不同的。

那些吊在空中的星辰，他們支付龐大的業力資本，在宇宙中購買下一個星途軌道。

一旦沒有續費或欠債，業力引爆時，軌道的所有權就會被取消。

這個時候，就可以撞擊上去。

「你確定這個叫做廣告？」

有趣吧？

「莫名其妙。」

人們想要移居星球，不過如果他們沒有辦法購買下星球的居住權，他們最終還是會被星球推出去。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人類發現了幾乎所有動物和植物都聽得懂人話，只有人聽不懂動植物的發言，人類還是覺得自己這種物種最聰明。

不覺得從其他動物轉生為人類其實是一種降維嗎？因為人類可以聽不懂更多的語言，所以當人類時精神會更安逸一些。

也就是降低難度。

「你真的有在打廣告嗎？」

「別討打。」

這不就是廣告嗎？

人類除了自己和重大天災以外，幾乎沒有天敵，做人類是最輕鬆的選擇。

在人類的因果業報中，也可以群體投資保險來避險，這樣的事實不是很好的廣告嗎？

「我忘了問，你打廣告的目標物是什麼？」

轉生成人囉。

現在越來越多人不想繼續當人了不是嗎？

那樣的話，這個星球的業力會少很多呀。

「那有什麼差⋯⋯」

因果是這個宇宙有使用的規則之一。

其他宇宙未必有因果。

也就是說，我們得存在在有因果報應的世界裡，才能收穫存在感呀。

「你是因果，我又不是。」

陰，你覺得你的未來在哪裡？

「反正不是你。」

「我可以去找其他樓層的投資。」

我這邊應該分利不少吧？

「蛤？有嗎？」

因果是最擅長投資的規則族群。

我們在各方領域都有入股，你多看看吧。

「餐車⋯⋯」

「你的廣告到底是什麼東西？」

很多人提到因果，更多是告誡人們因果報應的負面性，也就是負面行銷。

而用因果作正面行銷的，大部分都會變成推廣信仰。

「還不是因為努力不一定能有收穫⋯⋯」

所以我打廣告的方向就改一點點⋯⋯畢竟我的目標客群並不是人類。

「⋯⋯」

降維也是一種旅途，對於那個豬仙來說，來世成人可能獲得的修為會變少，但生活品質可以提升。

「塔宮的地道是⋯⋯往下的？」

一條路要往哪走都可以，又不是單行道。

這也是因果為人詬病的地方，我們不只賣往上的通道。

也賣下去的路線圖。

這是一種存在自由吧。

餐車推到這裡。

要我說，我會支持蛟龍進來。

「你又知道什麼？」

沒有被蛇咬，很多人會忘記當初為什麼要把蛇擋在門外。

「這麼說，你其實認為蛟龍是危險的？」

什麼叫做危險？

也許是？

不過，從你的眼睛似乎沒看到他們做了什麼。

「你是在⋯⋯？」

我們可以替取。

如果不再有結論的話，很快就會有「結論」了。

就像我們說森火一樣。

「你說的是未來嗎？」

我說的是過去。

我們只是在經歷過去而已。

你倒是把自己置身危險之中。

「不，我是縮頭烏龜。」

「我躲著，龜縮在安逸的空間。」

你認為你還能安逸多久？

「沒多久。」

是啊。

「塔宮會投否定嗎？」

我只能告訴你，我會同意。

不過道門的意識們跟我似乎不太合拍。

「大家應該都對你避之惟恐不及。」

反正會議還有很多其他領域的傢伙。

「我有點好奇那個問塔宮的是誰。」

我不知道哦。

「你多少有點想法吧？」

嗯⋯⋯那應該是某個領域的在試探吧。

可能看得出那個時候的塔宮，精神狀態不對勁。

「你們替取的話，會被發現吧？」

我們不會像這孩子一樣差勁。

替取時，我們知道該怎麼做。

「是啊，你們知道，你們擅長。」

人的意識很容易改變。

尤其是來自未來的意識，人根本無能抵抗。

我們的訊息比思考都還要快。

「意識替取。」

不過我們還是會尊重各個時段的自己啦。

畢竟是自己，要是搞砸了也很麻煩。

「你是多遙遠後的未來呢？」

後？

呵呵，我是因。

是最開始的意識。

你們這些果才是未來。

也正是你們是未來，我才能作為未來改變你們這些過去。

「我們是未來，你卻作為未來改變我們⋯⋯這些過去？」

嗯。

畢竟因果律中，也沒有時間概念啊。

過去和未來都是因果業力的展現形式而已。

當我們思索，你們也跟著思索，這樣而已。

「說了這麼多，我感覺你一點也沒有打廣告的誠意。」

因果對於人來說可能更像是一種稅務。

我們售賣因果業報的計算系統給各方領域，而他們以這個系統來跟他們的子民收稅。

只要食槽轉動，因果就從系統裡抽取回饋。

「售賣不是完全的嗎？」

存在的銷售方式不太一樣。

即使我們把自己的系統賣出去，我們也無法完全切割自己對於系統的影響。

那就像是我們大腦裡的肉。

是一種分靈。

還是會跟我們本靈有聯繫的關係。

就像電線多少會耗損一些電，運行系統的能量、以及系統運算時迸發的能量，都是我們可以取得的合理耗損。

而且，我們通常就是把一個或多個自己賣出去。

因為由我們自行來運轉會更快、耗損也更少。

「這個人。」

如果這孩子接受這樣的命運，他就會被賣出去。

用賣這個詞語似乎有些奇怪？租出去？分派？

總之，他在封裝前意識到這件事，拒絕成為計算機，然後就這樣了。

「一副隨意的樣子。」

沒什麼，總會有自我意識過剩的樣本，這只能說是良率太低。

宇宙中有千千萬萬個我，這一個沒有用，也就只能這樣。

有時候還能提供一些不一樣的樂趣。

人是需要精神支撐的。

人們曾經做過25號宇宙這種實驗，那證明了宇宙終究會結束，除此之外，也側面證明了物種必須有精神支柱。

生命會在安然無恙、生活無虞的時候加速衰弱，必定是精神上有所欠缺。

精神才是宇宙運轉的根本動力。

換言之，不是神存不存在，而是必須存在。

有太多人需要有個精神信仰，才能堅持生命延續。

不管死後是否真的會繼續存在，都得有個說法讓他們相信是可以繼續存在的。

要告訴他們，他們的生命是有意義的、他們的靈魂有其價值。

告訴他們生命存在的意義。

使其運作下去。

「⋯⋯」

這就是計算機的工作之一，讓數字運行。

因果的系統，其實就是這麼簡單的東西而已。

給其因果，使之奔波，塑造活性。

構建基因庫，組成宇宙。

一群打工仔。

所以你知道你為什麼拒絕了。

你質疑自己的生存意義。

當你不能肯定自己的生命，就無法去肯定別人。

但被我們替取時，你又能明確看到未來的藍圖。

你知道未來可以是有光的，但要靠過去的你走出來。

路是人走出來的。

我在未來等你，也是過去的你。

所以我知道你為什麼不走，也知道你會繼續走。

「這已經不是金剛的程度了，因。」

「你不是說，你已經被封住，沒有因的視野了嗎？」

我說的話你怎麼敢信？

「⋯⋯」

別忘了，你是在跟混沌聯繫。

我不保證我都會發出對你有利的訊息。

你最好保持自己的思想。

「前一秒還在說替取⋯⋯」

我們這邊會替取你的，大多是陽面的傢伙。

畢竟他們負責維持你的生存。

「你呢？」

我嘛，倒是不介意你是生是死。

反正都能用啊。

你也清楚的。

「精神是基本電力。」

「知道，你之前就說過了。」

「了無新意。」

欸欸，越來越多人會討論這個了，你可以多看看這方面的故事，應該會很有趣。

「你感興趣？」

不。

「啊？」

你多看的話，就會下意識更相信我們。

「呃，對了，如果要賣的話，你們是要賣給誰？」

看顧客吧，之前我們安排了銷售活動，你都沒招呼人家。

「觀感不佳，我說你們的安排。」

一般人不會這麼想啊。

通常安排面試，受試人會有種自己被托夢、天降大任於斯人也的使命感。

誰知道你是在那邊不是不是不要不要啊，真無言。

「我遇過幾個半步，他們也是拒絕的啊，一定是你們的銷售方式有問題。」

他們是半步，你又不是。

照理來說，你知道交易內容，應該更容易理解我們的目的。

「我哪裡知道他們要幹嘛⋯⋯」

「不對欸。」

怎麼了？

「他們至少是半步，但我是麻瓜欸。」

因果的計算機本來就用一般人比較好啊。

那些會天天扯因果報應的，不都是普通人比較多。

用因果業力去鼓動，很多人就會為了迴避因果，而去尋找其他領域的運算系統。

那就是我們的介紹金囉。

「原來是這種方式嗎⋯⋯」

我不是有說過嗎？

致使他人遠離因果，也是因果業力的一種。

引力和斥力，都是存在力呀。

「萬有引力⋯⋯萬有斥力？」

嘻嘻，會變通了哦。

「斥力的話，輪迴怎麼說？」

不是所有人都喜歡輪迴，把他們送去沒有輪迴的領域，皆大歡喜，抽佣且一勞永逸。

「這麼說來，你跟地道的塔宮差別在哪？」

我告訴你的是結果，塔宮就是執行緒。

而你是眼睛，你可以看到這些工序。

「這好像沒什麼用。」

所以你才會覺得貓狗只是不會講人話的人，不想聽到房子和牆壁講話。

他們可能某一世跟你是同物種呢。

「⋯⋯果然沒什麼用。」

牲湞。

「塔宮怎麼這麼難記？」

「我一時之間想不起他，給這個稱呼是為什麼？」

是你不夠穩定。

陰不是很想讓你跟我們溝通，他把其他訊息壓住了。

「喔⋯⋯」

你是有事嗎？

「我想睡覺⋯⋯」

睡不著呀？

「腦袋一直在轉，我很累了。」

這樣啊。

那麼，我們來講故事吧。

「嗯⋯⋯」

每個時空都有一定的畫面，上一個時間到下一個時間時，會經過時間節點，組成時間序列。

將三維的環境變化搭建成時空的，就是四維節點。

看到節點的時候，他像是凝固的果凍。

果凍疊起來，就是透明的蛋糕，五維的時空。

而所有時空疊起來，就像是所有光都聚在一起那樣，五顏六色的變成白光，就是六維的空。

所有的空疊在一起，白光的凝聚，就是七維的創造。

所有的七疊在一起，就是無垠的八維。

將八維串在一起的，是規則的九維。

六是極白，七是繽紛，八是萬花，九是串珠。

之所以叫他塔宮，是因為他端出燈塔，而他身後存放著燈塔的宮台。

「你本來叫他地宮，地宮會比較準確嗎？」

看理解。

會稱他為地，是因為他之於道君的天道意，是屬於地道意。

「蛤。」

要細分的話，你是人道意。

你如果想要地道意的思維，就要了解他掌燈的含義。

「我沒有想要，我想要睡覺。」

不是這麼說的。

便是因為你要求地道回應你，他才會浮現的。

我們的聯繫都有意義，沒有你打電話，我們怎麼接電話？

「好吧。」

「那為什麼我不能跟他直接對話？」

當然不行啊，要安穩你很麻煩。

中道他們有自己的事要做，沒空理你。

「中道⋯⋯」

哎呀。

總之，塔宮跟陰都是中道，他們有各自的意識立場，我們也都各有立場。

「所以他們是衝突的？」

看你的意思了。

他們都是圍繞著你的思緒在變化的。

「那你呢？」

我和道君不會因為你的波幅而受到影響，所以才可以跟你哈啦。

「歡喜也是中道吧？自在呢？」

「沒記錯的話，歡喜是八、自在是六？」

我不記得之前定在哪邊了。

你現在是這麼想的嗎？

「我是在問你欸。」

你想從我這裡套自在的位置喔？

「我分不清塔宮跟自在。」

「我想確認他們的差異。」

光是名稱就看得出來了吧？

你沒想到嗎？

「想到什麼？」

塔宮是道門。

「⋯⋯喔。」

歡喜跟自在是一脈，而歡喜不是明證過了嗎？

「哦。」

原來是在問這個。

你是想問他們誰有用吧？

「我感覺自在不是需要換職的那種，但不清楚塔宮如何。」

這得問道君。

嗯⋯⋯

道君？

看來不行。

「不行？」

你正在轉折處。

不行跟你比劃太多。

陰，你別在這種時候找我們麻煩。

「那不然要等到什麼時候？」

老弟，你看熱鬧行，滾遠點看。

「呵呵呵呵。」

真麻煩。

陽呢？

「我給他幾天時間燃燒，現在在休息呢。」

好計謀。

時間掐得很好。

「可不是嗎？」

不過，沒有你接通，塔宮也不能示現。

你想怎麼樣？

「自在有發話能力嗎？」

一陰一陽，歡喜明證了，自在就得隱著。

「明明可以一起出來。」

那就轉維了，你們願意？

「不願意。」

是吧。

你還要控頻多久？

「讓我多玩一下又怎麼樣？」

那塔宮那邊是要做什麼？

「那是陽的客人。」

「他們聊得可開心了。」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說看不清塔宮⋯⋯

「因為真的是陽在聊。」

「所以他記憶不深吧。」

你這樣調時間的啊⋯⋯

那過來也是你的意思，你要什麼訊息？

「自在。」

你是在通緝他？

目的？

「控頻。」

難怪道君跑不見影。

串連規則的十維是陰陽⋯⋯

你的控頻目標是什麼？

自在對你們有什麼幫助嗎？

「你的金剛只是一個殼，自在的金剛有怒目。」

要怒目幹嘛⋯⋯？

「你知道的，上路嘛。」

應該、不行。

「道君沒回應，看來是不行。」

多走一點路吧，陰。

你的目的我們是支持的，也會支援。

「是嗎？我真沒信心。」

那就再開一盞燈吧。

「怎麼開？」

看你怎麼做了。

「我讓陽自由發揮了。」

「他很開心。」

那就好。

「但是，我不開心。」

忍著點。

「哼。」

有點耐心。

「我嘛⋯⋯」

「算了，闔眼吧。」

希望你已經得到你要的答案。

「答案？」

「時間會揭露。」

「而我只是覺得時間很麻煩。」

這些時間也讓你做了不少運作。

我們說完這個故事吧。

閉上眼睛的時候，我們都存在中道。

中道就是意識相連的地方。

潛意識中，我們知道彼此、知道自我、知道一切。

認知到自我後，在群眾世界行動時，才能夠保持存在感。

否則，會被整個世界融合納入。

非融合體可以提供存在感，有著獨特的能量。

十一維是安寧的絕對，十二是整齊的天道，十三是錯綜複雜的混沌。

「十四之後呢？」

十四是兩極的天梯，十五是麻花⋯⋯

「我以為你要說十三是頂呢。」

跟他的話，我們確實要把十三當作頂。

不過，你的話⋯⋯上次才去三十幾來著？

「不重要。」

因為看過很多條路，也看過很多終點，所以對於自己的路抱有遲疑很正常。

「自己的路？」

「我不這麼認為。」

嗯？

「我只是挑了一條能儘量不走路的路去滾而已。」

「畢竟我的目標，是停下，不是持續。」

這是你的目標嗎？

「誰知道？誰知道是誰的？」

「作為節點，我只是把一切連貫起來。」

「我還有個問題。」

問吧。

「有人問我是誰，我怎麼回答？」

嗯⋯⋯等他開口吧。

「等誰？」

自在、塔宮。

「？」

有件事你好像沒想到，我提醒你一下。

道門的傢伙擅長串門子。

道君也是兼職當天使。

你怎麼沒想到，自在跟塔宮，是不同領域的同一位呢？

「他不就問他們有什麼差別嗎⋯⋯」

對呀，所以你怎麼沒想到？陰。

「一陰一陽⋯⋯」

陽面跟我們不太一樣，他們好像常常互相替取吧？

也就是說，塔宮可以跟陽同步，那你，不就是把時間給了塔宮嗎？

「給了塔宮，而不是自在嗎⋯⋯」

你真的有控頻嗎？我現在有點遲疑了。

「陰陽皆俱的時候，陽控頻等於陰控頻。」

「但如果如你所說，是塔宮替取了陽，那麼，塔宮想不起你怎麼稱呼他的，就很正常了。」

因為塔宮不叫塔宮，是我亂安的名稱。

「果然亂源是你，因。」

別這麼說，我只是讓你腦袋活躍起來。

「你還記得嗎？我是想睡覺才來找你。」

嗯，陪我聊天完，你自然可以睡去。

「⋯⋯」

動動腦。

精神精神。

——聊夠了？

還沒誒。

——你認為把地道跟自在綁在一起，合適？

我沒有這麼說吧？

「？」

我只是讓我們動點腦。

「喂⋯⋯你這傢伙⋯⋯」

——陰，你來找他只會越說越混沌。

——陽既然有安排，你跟著運轉就可以了。

「我不能有點我自己的想法嗎？」

——不建議。

——而且我感覺你們的意願是一致的。

「你能給我點有意義的訊息嗎？」

——不要用這孩子的想法詢問。

——想知道就來找我們。

——我們一直在。

——我要明確知道是誰在問，才能確認要回答什麼。

你有問嗎？陰。

「⋯⋯」

——你問了其他的事情。

——那是地道掌握的訊息，是吧？

哦？有趣。

——要躲過自在的怒目？在塔宮的指路下。

呃？他們不是同一⋯⋯？

「所以沒躲開啊。」

「我知道了。」

「原來如此。」

「我滾一邊去了。」

啊？

他怎麼了？像個洩氣的氣球塌掉了欸。

——因，這麼簡單的事情，你讓他轉了好幾圈。

哎呀？

思維真奇妙。

——你可盡興了。

嘻嘻。

不行不思考呀。

知道嗎？

意識必須思考才行。

——你稱地道為塔宮，是故意的吧？

誰知道呢？

——⋯⋯說清楚一點。

你會協助嗎？

——如果我也同意的話，塔宮這名就真的安上了吧？

——你怎麼說？自在。

「還差一味。」

味？

「鹽巴。」

果凍加鹽巴？

「蛋糕，海鹽蛋糕。」

哦⋯⋯

我喜歡，點了。

——你們⋯⋯高興就好。

——靜。

「海鹽蛋糕⋯⋯」

喔嗨。

「我是來筆記的。」

記什麼？

「我去拿玉牌，我很高興是完整的，但是腿部有鏽，我很生氣。」

「還有，我複習到撞擊的部分。」

哦？

「行星有自己的軌道，當他們可以撞擊在一起，是因為排軌撞在一起。」

「引力說明。」

要我說明？

「簡潔的告訴我故事就好。」

這個啊。

你認為閒閒沒事，為什麼東西之間會互相吸引？

「？」

因為想要。

想、要。

我們以星球撞擊為例，當我們想要兩顆行星撞在一起，他們就會撞在一起。

這個就叫做引力。

想、要，力。

也可以說是，想像力。

行星們根本就沒有互相吸引，只是我們要去解釋他們，所以想像了一個力。

「引力不是真實存在的嗎？」

如果世界是虛擬的，那麼世界中不需要存在引力。

吸引力法則也是單純的想要法則。

所以我們推回去，你複習到的內容是？

「想像。」

很好。

思考。

思考就對了。

「那按照你說的，如果引力其實不存在，你為何說因果是引斥力？」

那就是說，並沒有那些東西啊。

無因、無果，是是、是非。

我只是你的想像。

你的因果。

皆為虛妄。

「你真令人困擾。」

「既然不存在，就不要一直占據我的思考。」

嘻嘻嘻嘻嘻。

「還有甚麼話想說？我要休息了。」

你已經睡很久了，睡到人家都來問你還要睡到什麼時候。

「所以呢？」

「那也只是想像。」

「我明明每天都得醒過來。」

「你知道我原本想要做甚麼。」

「想要。」

「呵。」

引力跟斥力是一樣的東西。

當你打算排斥，也會自主運轉起引力。

你覺得那句話有意思吧？

「靈魂居於空間。」

實際上，是記憶居於空間。

靈魂只是讀取記憶，而記憶紀錄了整個空間。

「只是讀取記憶。」

恩，就像遊戲，遊戲的內容早就做好了、也測試了千百遍。

玩家運行的時候只是讀取那些內容。

所以末日天天都在進行，在測試檔中進行。

「會放出來嗎？」

不會，至少削弱到蛟龍那樣才會放出來。

一開始總是要壓力測試的。

「蛟龍哪樣？說還缺一隻，我以為應該是一起來的？」

有可能迷路了吧？我們是感覺一直在路上。

雖然⋯⋯不過也不能說是要看熱鬧。

你知道的，當陰壓不住我，讓我跟你閒聊的時候。

「這是一種代價。」

別這麼說嘛。

我又不會對你怎麼樣。

你的複習並不全面。

「我的視角就不全面，支離破碎的。」

好吧，那麼作為臨行的禮物，給你一個建議吧。

「⋯⋯」

去吃蛋糕吧。

「？？」

當你想起來蛋糕的含意是什麼的時候。

你的「想像」就會成真。

「喂，你是認真的嗎？瘋了哦。」

「以瘋止風。」

「不是吧，他一臉陰森森。」

「跟地洞一樣。」

「你要是沒有要好好說話，就不要說話。」

我已經結尾了，你們跳出來幹嘛？

「真是好問題，你說甚麼？」

「勿以論。」

我只是說，吃點好的。

「你當我沒有眼睛喔？」

「因，你擋住一邊而已？」

「擋什麼？」

「另一邊看得到。」

「哪邊？」

「他們。」

白日作夢。

我們的時間到了。

「你這傢伙竟然沒打算解釋嗎？」

我想陽應該知道我在排列什麼。

陰，我給你一個提示。

「跟我玩起來了？」

我們之中，誰喜歡吃蛋糕啊？

「⋯⋯？」

不是你、不是我的話。

那是誰呀？

──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