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通知的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備取二』這樣的結果像是在否定我之前所有的努力,能不能進都來只是個未知數,這對我而言風險太大了,雖然一直以來多少都有稍微複習分科的內容,但是曾來沒想過真的會有用上的一天,這下我真的慌了。
張嶺傢似乎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了,但現在他卻選擇閉口不談這件事,不知道是看到我未來注定失敗,還是說他已經看到我入取的姿態了,我不知道,現在我已經亂了陣腳,已經是個失敗者了……
現在書也讀不進腦中,學習效率來到了最低點,誰都不想見,看誰都覺得厭煩,已經好久沒去張盈枋家了,而我也不敢回家,在深夜中獨自一人走在路上,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所有人。
絕望已經淹沒我的思緒,看著牆上的時鐘,秒針不斷的轉動,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而我卻已經無所謂了,穿著學校的制服,沒有人會對一個失敗者過問,更不會有人關心。
「白封!你在這裡做什麼?為什麼都不接我電話?這幾天你到底怎麼了?」
「現在我就是一個失敗者,不配站在你的身邊……」
起身推開張盈枋,轉頭走向未知的道路,之所以他會打不通,那是因為我的手機在時間的流逝中跟著沒電了,我並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在哪,而父親在知道我面試的結果後更是氣炸了,根本不會在意我的所蹤,一切的努力都是白費,更何況找一個失敗者的意義在哪?
「白封你現在跟我回去,別在這自暴自棄,我都沒有放棄你了!可不可以不要放棄自己,你父親不願見到你,但我不能沒有你……」
張盈枋抓住我的手,試圖挽留的語氣,但我己找不到他這樣做的理由是什麼,聽明明有著強大的人脈,有著天才般的頭腦,強而有力的助手,他根本不需要我。
「你所有事物都是佔上風的,李爾森根本對你構不成威脅,這間學校需要你,但是你隨時都可以轉頭離職,我不知道你留在這的意義是什麼,為什麼要騙我呢?」
張盈枋沒多做回應,快速的將我拉入懷中,眼淚從他臉上滑落,這讓我開始檢討,我說的話有這麼過分嗎?也開始思考,我現在喪失毅志的樣子,這真的是張盈枋想看到的我嗎?
「白封,我當初會這麼說是因為……因為……對李爾森的忌妒,我不希望重來的機會你會跟他在一起,對於當年他殺死你的仇恨我並無法釋懷,而且……你居然跟他單獨出去約會過,我……」
沒想到這件事讓張盈枋記這麼久,我都已經快要忘記了,他之所以留在間學校並不是被人所控制,也不是被亡靈所困,最簡單的理由,也是最荒唐原因,因為我……他選擇放棄了一切……
「你為什麼要因為我而執著?你可以過得更好的生活、遇到更好的人、甚至不用工作,這是……」
張盈枋快速的托住我的下巴,把我沒說完的話給堵了回去,舌尖相互碰撞,久違的親熱,熟悉的氣息在鼻尖散開,放鬆地將雙手搭在張盈枋的肩上,隨後拉開些許距離。
「你就是我最好的選擇,跟你一起生活就是我這輩子覺得最幸福的事,所以……可以跟我一起回家嗎?」
接受了自己是備取二的事實,有張盈枋這個強力的後盾,對於這件事的恐懼減緩了不少,我確實不應該自暴自棄,這麼多事都撐過來了……
「因為考不好就覺得人生完蛋了!?白封你別裝可愛好不好~」
在車上,我將我所有的煩惱跟張盈枋說,但他似乎覺得這件事並沒有這麼的重要,不會因為『備取二』這個結果而人生失敗,這都只是個過程,但哪那麼多補救的機會啊……
「我的父親會生氣是因為考試根本不是我的強項,分科……最傳統的競爭方式,對我而言是一大劣勢。」
「選校跟選系不可能同時擁有,應該說這是要很會考試,並且還要很擅長自我探索,這種人少之又少,大多數人不知道自己要什麼,所以顯選擇讀一個熱門、好賺錢的科系,先賺到錢再說,但你的條件是容許你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事物,所以就算是分科,你也可以由好到壞填一百個金融相關的科系,不是嗎?」
張盈枋的話讓我陷入了沉思,這樣確實也行,但是誰會想頂著爛學校的名號出去找工作,而且在眾人面前,我也會覺得我矮人一等,這才是讓真正煩惱的東西。
「我其實很害怕,害怕自己是整個家族中最差勁的。」
「差勁又如何,你會覺得我差勁嗎?」
我搖了搖頭,張盈枋在張嶺傢父親死之前都是他家族裡最弱的,沒有神力、鬥智鬥勇都鬥不過張嶺傢的父親,但卻願意為了張盈枋自我犧牲,這又是未什麼呢?
「差不差勁這其實很主觀,所以你不要再因為別人的眼光而自暴自棄好嗎?」
車駛進了車庫,但張盈枋並沒有急著把車熄火,拉起手煞車,轉頭看向我,猝不及防的湊到我的耳邊低語。
「對我而言,不管你讀哪間學校,之後在哪工作,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還沒等我回答,張盈枋便下車了,留我一人愣在原地。
回過神之後下車跟上他的腳步,眼看張盈枋做在沙發上喝著咖啡,於是我便湊了過去,下巴輕輕地靠在他的肩上,聞著那濃濃的咖啡香,雙手環抱住他的腰,而他也將手中的咖啡放下,用手輕輕撫摸的我的頭。
「應該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吧?去樓上躺較舒服,真好奇你這幾天都是怎麼過的~」
「渾渾噩噩……把自己關起來逃避,餓了就叫外送,累了就睡覺……」
「還好你父親還沒絕情到把你卡給鎖了~不然你早就回去聽話考分科了,或是睡公園的落魄少爺~」
張盈枋冷笑幾聲,隨後將我撲倒在沙發上,將頭埋進我的懷中,隨後趴在我的胸口上,微微抬頭的看著我,沒有多餘的話語,就這樣四目相對。
抓住他其中一搓長髮,再過一個禮拜就是個人申請的放榜了,我其實很害怕知道結果,但現在回想起來,害怕又有什麼用?不管結果如何,始終都只能接受跟面對,既然如此,那就把現在的生活顧好比較實際。
此時張盈枋的雙手緩緩滑至我的下背,快速的將我整個人抱起,隨後往二樓的主臥室走去,而他並沒我想像的具有侵略性,輕輕的將我放到床邊,從衣櫃拿出浴袍。
「去洗澡吧!好好休息,明天回去學校上課。」
我點了點頭,隨後拿著浴袍去洗澡,正當我沉思泡澡之際,聽見浴室門被打開的聲音,隨後是一聲沉重的落水聲,緩緩拿下敷在臉上的熱毛巾,看到了坐在對面的張盈枋。
「這是要在水中執行愛的儀式嗎?」
「並沒有這麼急迫,但你想要也不是不行~」
「今天讓我好好休息吧……我是真的累了……」
張盈枋緩緩移到我身邊,輕輕靠在我的身上。
「怎麼感覺你今天特別黏人?我只不過消失一、兩個禮拜,搞得好像我們好幾十年沒見面似的。」
「其實我很擔心你,因為你的手機打不通,我問伍志威你的去向,而他也不知道你去哪,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找不到人,張嶺傢最近也什麼話不說的搞消失,我束手無策,只能漫無目的地尋找,而我也將近一個禮拜沒去學校了……」
這傢伙真是隨心所欲,想請假就請假,直接把學校的公事丟去一邊,因為我而跟著一起墮落,至於張嶺傢為何會突然搞消失,我想他是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未來,為了不影響未來事件的發展,所以選擇什麼都不說。
張嶺傢到底有什麼盤算,他又看到了怎樣的未來,真的好想知道啊……
起身離開,隨意地衝了沖水便穿上浴袍離開了浴室,而張盈枋也緊隨其後,將頭髮吹乾,躺在床上望著坐在梳妝台的張盈枋。
「你今天真不想『愛的儀式』嗎?」
「一兩個禮拜沒做,你就飢渴的像隻惡犬,以後多的是機會,現在先好好休息好嗎?」
聽到這段話的我從床上彈了起來,一步步的朝張盈枋走去,隨後靠在梳妝台的桌邊,而他卻不為所動。
「夜曙~我不需要休息,我想要你……」
「這是故意挑釁我的話嗎?我拉你回來是要你回到正軌,不是要把你拉入深淵,我愛你,但我不希望你是這種扭曲的表達方式!」
張盈枋嚴厲地拒絕了我,隨後關燈躺到了床上,背對著我,而我也不敢在多說時麼的躺到床上,從後面緩緩地抱住張盈枋。
「除了害怕知道各申的結果外,我也害怕畢業典禮,因為我也很害怕跟你分開,害怕沒有你陪在身邊的日子。」
張盈枋緩緩轉了過來,伸手將我擁入懷中,靠在他胸前,能清楚地聽到他的心套正逐漸加快,或許他也和我一樣,害怕會有分開的一天,對於未來的不確定,心理的不踏實。
但是這一刻我卻覺得一切都無所謂了,只想珍惜此時此刻,倒在張盈枋的懷中,感受著他的氣息,多希望之後的日子裡都可以窩在他的懷中,閉上眼,這個夢能實現嗎?
隔天早上我還是醒了,左顧右盼並沒有看到張盈枋的身影,我慌了,暴力的推開房門,衝到浴室、客房找人,甚至連客房裡的衣櫃都找了一遍,這傢伙到底去哪了……蒼天為什麼要奪走一個個我重要的東西?我做錯什麼了嗎?
「白封?你在找制服嗎?我把衣服拿去主臥室了,你忘了嗎?」
張盈枋疑惑的看想我,而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說出我的害怕,快速衝到張盈枋面前,毫不猶豫地將他抱住,眼淚滑落,這舉動讓他不知所措,慌忙之下也伸手抱住了我。
「怎麼了?做惡夢了?我只是下去做早餐罷了,突然這麼撒嬌我會不習慣,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以告訴我嗎?」
「要怎麼做你才不會離開我?我真的好怕畢業,好怕你會忘記我,落榜了父親會生氣,但是我可以一直呆在你身邊,可是…….可是……」
「別說這些喪氣話,我希望你好好地完成學業,不要因為我而放棄了自己的未來,好嗎?」
張盈枋鬆開了手,轉頭離開了客房,而我也不敢挽留,因為我知道張盈枋不希望我放棄未來,分開或許是必然的結果,但是誰都不想面對,任由時間這樣侵蝕,最終只會留下遺憾,但我不敢自私的要求他跟著我一起到桃園。
去上學的路上我們一句話都沒有說,氛圍格外的詭異,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感覺說什麼都不適合,也不知道能說些什麼?升學?感情?未來?我不知道……
「之後做你該做的事吧!你沒到學校的這段時間可能會遭到董事會的關注,到時候可能會對你進行『對談』。」
「那你會在嗎?還是我會獨自被抓去約談?」
「不一定,因為我也曠職很多天,所以搞不好會兩邊同時進行,總之到時候再說。」
車停在了教師停車格,下車後趕往不同的方向,走到教室便發現根本沒多少人留在這裡,拚分科的早就請溫書假在家複習,個申上的也早就去逍遙了,留在這只是浪費生命,而且有的都已經十八歲了,可以自行簽假卡了。
話說我好像也已經十八歲了呢……應該對自己的人生負責了,獨自面對董事會的人才對,但是事情真的有我想的這麼順利嗎?不知道……只有試試看才知道可不可行,希望張盈枋那邊也能順利。
我的桌只擺著簡單的幾本書,而這些書也並非分科的參考書,而是一些增進畫畫技巧的工具書,想起面試完還說要每天跟著張盈枋一起畫畫,現在回想起來真是我大意了……
書的旁邊就放著假卡,不知道會是誰幫我拿的,章翰程嗎?這傢伙在面試完就沒看到人影了,估計是覺得自己會穩上的去逍遙了,會張嶺傢嗎?或許吧~畢竟他能預見未來。
我隨便的寫了一個理由在上面,計算我消失到回來的時間,所有東西都填好之後再家長簽名這一欄簽上自己的名字,這樣應該可以吧?然後就可以拿去給馬家祥送件就可以了。
「白封!你十八歲了?這麼快!考駕照了嗎?」
馬家祥看著假卡,表情很是不可思議,但我對此並不感到意外,只是考駕照這件事我真的還沒有打算,但如果之後我會平凡交通的話,或許我就會考駕照了,畢竟現在都坐專車。
「我這邊可能不能過,之後簽完名要再拿去教務處。」
「怎麼這麼麻煩?我之前都不需要跑這麼多地方。」
「大哥~你知道你請幾天的假嗎?整整八天,超過五天就要送到校長那了!到高三了還不懂校規。」
確實……過了五天就要校長的簽名,但我不知道這麼麻煩,居然要學生自己跑,這設計的未免也太繁瑣了吧!等等!我該不會要說服校長我請假的理由吧?如果是的話我就麻煩了……
拿著假卡到教務處,教務主任並沒有對此多問,而下一關便是張盈枋,但我應該不用說服他,現在最難搞的就是校長了,我至今為止還沒看過他的真面目,據說每次升旗、校慶、運動會都是代理校長出來,真不知道校長會是誰?
一路過關斬將,順利地跑完前面的流程了,站在校長室的門前,深吸一口氣後便敲響了門。
「請進!」
輕輕推開大門,幽暗的校長室內只有微弱的光芒,一個巨大的木雕擋住了視野,能透過縫隙看到左斜方的人影,想必這個人就是校長了吧?一步步的走到校長的面前,將假卡推到他的面前。
雙手交握在眼窩下,低頭看著我的假卡,看不清的五官,但卻是最熟悉的面容,但似乎又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一頭金髮,藍色的眼眸,但是卻散發著有別於李爾森的氣息,這個人該不會是……
「白封同學!請告訴我你這幾天都去做了什麼?為什麼你跟盈枋主任曠職的時間剛好重疊?」
校長抬頭看向我,似乎對假卡上的請假理由抱持懷疑,此刻的我也告訴自己不能多想,死人是不可能復活的,眼前的校長絕對另有其人,絕對不可能是李爾文。
「你都不說話,那我只好找盈枋指認來談了……之後他會被怎麼樣我可不知到,但不會簡簡單單的將他開除,因為這樣就順你倆的意了。」
「校長您這是什麼意思?我這幾天並未跟主任有所接觸,跟他約談也無法知道我失蹤的原因,更何況無緣無故地將他降職、免職很容易引起反彈吧?搞不好人家家裡有事也說不定啊!難道要拿出醫師證明還是親人的資料才肯放過他?」
「無緣無故?因為自己的『男朋友』沒來學校而曠職,這算是為了『家人』意外的不可抗力因素嗎?」
校長這段話是什麼意思?這是在威脅我嗎?是在暗示他要對張盈枋做些什麼嗎?這傢伙到底是誰啊!為什麼總說這些奇奇怪怪的話,陰陽怪氣的,是想從我這套到什麼話?
「到底是什麼人!你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我弟弟的死因是不是你們兩個所為,現在傳送的教室已經失能,冤魂也不再出現,線索斷了,但我知道人是你們殺的,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好過!」
校長瞬間站起身,藍色的雙眸透露出的殺氣,是李爾森,像是要把人趕盡殺絕,決不會讓我們好過,原來他早就知道是我殺了李爾文,只可惜沒有任何的證據,所以無法將我制裁。
現在要他簽假卡是不可能了……我唯一要想的就是能不能逃離這間校長室,好不容易盼到的曙光就要再次熄滅,這樣我會很不甘心,但我必須救走張盈枋,因為我不知道李爾森會對他做什麼?
「我知道是你們三人所為,張嶺傢已經被我捕獲,不逃不掙扎,但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下一個就是你跟張盈枋,記住了!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好過。」
張嶺傢被抓了?他怎麼會乖乖就範?還是他預見了爭執過後的未來,所以選擇配合,還是說這是個陷阱,是李爾森因有我投降的謊言,為了就是要困住我跟張盈枋,這確實無不可能。
「你說你抓了張嶺傢,我要怎麼驗證你是不是說謊,我要怎麼知道這不是你引誘我出賣張盈枋的手段?」
「投降吧!白封!這是最好的結果,如果你不希望小黑備受牽連的話。」
張嶺傢從後面的暗門走了出來,手上被綁著手銬,腳上也被綁著腳鍊,身上的襯衫沾著乾掉的血跡,算亂的頭髮,很明顯有被虐打過的痕跡,完全沒有神該有的樣子。
「我要殺了你!你對張嶺傢做了什麼?你這個惡魔!明明是自己的錯卻怪到他人身上,你有沒沒有腦啊!」
「白封!住口!現在說這些都沒用,沒有武器的你是鬥不過他的!」
身氣的握緊了拳頭,但我知道我現在不能動手,因為這樣就落入他設計好的圈套了,為了張盈枋,我必須沉的住氣。
「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要你們永遠分開,然後永不見面,讓你們也體驗天人永隔的痛苦。」
「這樣做對你有什麼意義?就算分個兩地,我們還是會找到彼此,這樣做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
「我有說是分隔兩地嗎?我說的是天人永隔~要麼張盈枋死,不然就是你伍白封亡,選一個吧!你想死嗎?還是你想活?」
這傢伙要殺死張盈枋?怎麼可能?但這樣說也不對,他都能抓到張嶺傢了。
雖然想不懂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但是也不能小瞧李爾森的能力,既然都有能力讓張嶺傢乖乖被綁,想必殺死張盈枋也是小菜一疊,而我現在能做的就是讓張盈枋活。
「請讓夜曙好好活著,拜託你了……」
「就知道你會這樣回答,但我偏不要這麼做,我要讓你痛苦,所以我要殺死張盈枋,讓你恨一輩子!」
這一刻我徹底失去理智了,抓住李爾森的領子,狠狠的一拳打在他的臉上,但要輝第二拳的時候卻被張領傢推開了,他擋在李爾森的面前,任由鐵鍊撕扯著快要修復的傷口。
「張嶺傢你為什麼要守著這個人渣,他說他要殺張盈枋,要殺死從小帶你長大的叔叔欸!你怎麼可以不為所動,甚至乖乖被他綁著?」
「聽我的!去做最後的告別,畢業典禮之後你跟這裡在無關連,忘記小黑,展開新的人生,這對你而言才是最好的選擇,在未來你會遇到更好的。」
李爾森從筆筒抽出筆,在假卡上簽上名字,隨後丟置地上,將相是達成了某種協議般,對待螻蟻的樣子,隨時掌握著我們三人的生命,但我還是相信張嶺傢不會叛變的,他肯定是預見了未來,所以才會跟我這麼說的。
「所以……我到畢業之前都還能見到張盈枋嗎?」
「要這樣想也沒錯,所以快去道別你親愛的『男朋友』吧!」
李爾森校的奸詐,笑的令人不適,而張嶺傢卻是不為所動,而這裡我是一刻都不想待,拿著假卡轉頭離去,低著頭趕往教務處,將假卡教到未請假的格子中,馬不停蹄地趕往學務處。
推開大門的瞬間,看到了做在正中央的張盈枋,一反常態的樣子,或許他也被李爾森約談過了。
「夜曙……對不起……對不起…….」
眼淚不斷的落下,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而他似乎知道所有的實情,二話不說的抱住我,隨會將我拉到了沙發的位置上,或許也是出於不捨,所以也不肯在所剩的時刻鬆手。
「白封……這三年我很幸福,所以不要為了這件事傷心,這都是為了你好,沒辦法保護你跟嶺傢是我的錯。」
握住張盈枋的手,這一可我終於讀懂戒指上的英文了,上面寫的是『永遠』的意思,而我手上的另一枚也是,但現在卻變得遙不可及,無法永遠在一起的兩人,實在是太諷刺了……
張盈枋緩緩地摘下戒指,隨後放到了茶几上,伸手又撫摸了我的頭,這一刻感覺空氣都凝結了,比天氣更冷的心寒,比屈辱更刺骨的心痛,比落榜來的更絕望,我好不捨啊!
「分手吧!你會遇到比我更在乎你的人,比我更愛你的人,畢業之後別再見面了,明天是各學校入取通知書記到家的日子,回去等等看吧……如果要考分科也別氣餒,答應我,不管在什麼學校、讀什麼科系,你都要好好的活著。」
「我不要,我要你在我身邊,明明說不管我到哪你都會陪著我的,難道之前說我是你最好的選擇,這些都是謊言嗎?」
「對不起……我說謊了……伍同學我不應該耽誤你這三年。」
哭得更撕心裂肺,但張盈枋卻將我推開了,桌上的戒指並未取回,他轉身拿著公文離開了學務處,說無情是騙人的,只是不願意面對罷了,因為我也不想面對這個結果。
拿起桌上的戒指,摸到內圈的刻字,上面寫著『夜曙』兩字,看來張盈枋真的很喜歡這個綽號,但我們的感情者能止步於此了,就算不甘心也只能面對,真的好難接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