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崩潰真的會來得無聲無息,突然間就甚麼都不想做、不想要了!
我不知道要給「它」甚麼名字,
甚至我連「它」是甚麼,我也不知道。
只是,我很痛苦,好像沒有東西,
又好像有什麼重重的壓在胸口。
我說不出話,我喘不過氣。
有時,恨不得剖開什麼,讓它可以流淌出來。
如果,它可以的話。
以前,它還有出口,淚水是它夜夜幻化的的物體,夜深人靜、午夜夢迴,會伴隨著聲聲抽咽湧出。.......
當我越是認真,越是想明白、知道「是什麼」、「為什麼」的時候,它吞噬、咀嚼著我的想法,變得更為巨大。
以前,它只在晚上出現,後來,白天也如影隨行。
我以為我很強大,其實不然。那是第一次,我知道什麼是「脆弱」。
我被擊潰過一次,也打敗過它一次。
現在,它「卻」時而出現,時而消失;
像極了晝伏夜出的魑魅魍魎,看見落單的、新鮮的魂體就要撲上去,黏著舔上一口。
「有毒的環境」是培養皿,我漠視了外在環境的嚴重性。
潛伏的它變得更為聰明,有抗體的居然是它,擊垮了我原本就已薄弱不堪的防禦機制。
我碎裂過很多次,
曾經,我還會想拾起(靈魂的)碎片,拼拼湊湊、縫縫補補;如今,我卻.......
我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又」變成這樣的,但我很需要一個「驢耳朵樹洞」。
我不想再用「思考」去餵養它,
我想,我現在至少有「文字」。那些無以名狀的,都要有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