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從哪裡說起呢哪裡說起呢?
快要不行的快要喘不過氣的快要窒息的心情
當任憑時間流失而我們終將失去能夠選擇的餘地
我好像已經陷入這樣的困境裡面了
然而我現在其實是那個有選擇權的人吧
好多好多好多好多的東西在發生著在消逝著在恐慌著
我看見牠疲憊著痛苦著的模樣
但無從知曉牠生存的決心
然而我還在為了那些也許對牠而言著實枝微末節的事情難過著
那些關於誤解與被誤解跟牠的生存並無關係的事情難過著
殘忍的我的內心也痛苦著
那一天看了以後本想著第二天要去看牠我卻選擇了不去
因為太可怕了
那虛弱的奄奄一息的模樣眼神渙散的已經看不出往昔的模樣
雖然我最後還是去了因為已經上了急救檯
那些看不懂的數字跑跳著
撫摸著我曾經一再一再一再一再地盛讚的
那全世界最柔軟的毛
柔軟的與以前毫無二致
癱軟的身軀渙散的眼睛
看不懂的數字而我想著
你還想活下去嗎
是不是 麻藥如果給多一點 就好了呢
因為如果是我的話
會想要直接離開吧
因為
太害怕痛苦了啊
問了醫生
醫生說 牠還在努力呼吸啊
然後我心裡就開始盤算著那些誤解與被誤解的那些雞毛蒜皮卻使我煩躁不已的那些東西了
多麼可怕的現實的我的內心
晚上 收到了他人將醒來的你拍了的照片
現在看來仍猶如你活蹦亂跳時的模樣
可能是氧氣室的外表實在太霧了
蓬鬆柔軟的模樣 一如以往
我怎麼會有這種荒謬的錯覺呢
大病一場的人尚需要時間恢復
何況你才剛過鬼門關回來
果然 隔日親眼所見 仍是那疲憊虛脫的模樣
我有點後悔了
也許我應該要看清這一切的結局並且要求就讓我抱一抱你吧
而我想更多的是我應該不要看的
一如既往對我自己人生的逃避一樣的逃避這些
假裝你也是一如以往地到處溜躂去了
然後甚麼時候就會出現了吧
而不是像現在印在我記憶中最鮮明的你的臉孔
竟然是那可憐兮兮奄奄一息的模樣
其實自從你可能年紀漸長還是怎樣 越來越不似以前那般親暱
我想過 也許你死掉的那個時候
就會跟所有其他的貓咪死掉一樣
稍微地感覺哀傷 卻不至於哭泣的地步吧
然後呢
然後呢
你不像小時候一樣我呼喚你就過來了
可是呢
卻會保持著距離默默地看著我工作
我都說 像在監視我一樣
喜歡這種
忽然一轉頭就看見了你在等我
雖然很大的可能是把我當成餵飯工具人了
即便如此我也以為 可能我不會多傷心吧
那就不去想了吧
假裝你還在吧
畢竟我還有一堆窒息的東西在壓迫著呢
是不是
只因為 上廁所忘記沖水了
於是半夜起床發現的我煩惱的再也睡不著了
然後下載了APP再隔了幾天自以為時機恰好
結果媽媽卻
頭痛的進行不下去了
好像這一切我的擔憂被發現了 於是哭了
我以為的時機恰好卻並不好 是這樣嗎
還是觸動了敏感神經的關係呢
想要不著痕跡的訓練動腦果然也並不容易呢
況且 我又即將要離開自由度極高的公司了
那些曾經迫使我不願繼續待下去的大多原因好像在今年開始大改變了
但我卻為了尊嚴
那我少數自己認為自己擁有的東西
而不願收回
好像變成如此
因為那句 你跟我一樣啊 決定好的事情不會變
所以我不想變
儘管說這句話的人跟我著實沒多少交集
好像也變成了為實現所言而實現
我有辦法再找到一個跟現在一樣好的地方工作嗎
既符合自己的需求也能夠配合家人
有這樣的地方嗎
一直在作夢
最近的夢 一直在現實的漩渦中打轉
可怕的又一次要窒息了
逃避似的看著換乘戀愛我竟然也可以因為出演者年紀輕輕就如此成熟而慚愧
我已經無法用享受的心情去看待各種戲劇綜藝了嗎
恐慌的感覺籠罩著我
讓我窒息吧
我不只一次的想
卻因為害怕
因我窒息後可能也會窒息的人們
我還能怎麼辦呢
還能怎麼辦呢
還能怎麼辦呢
在生活中那些瑣碎的事情裡尋覓自己的價值感
並在同樣的地方打碎自己的價值
我逃避著逃避著逃避著
放置著放置著放置著
然後再開車載著家人到處玩的時候想著
下一份工作能夠容許我繼續這樣的生活嗎
然後 再想著
難道我不能不將這些列為必要條件生活嗎
最後的結論都是
這樣的生活何時才會是盡頭呢
說不出口也許是我不想說出口
可是時間過得太快了ㄧ些吧
好像要倒轉時光
或者 快轉 快到我不會發現的程度
我想要有選擇嗎
也許並不是吧
也許我根本不要選擇
我像瘋了一樣的讓負面的能量占滿內心
然後像作戲一樣假裝這些都不是甚麼
再見了不見了的世界
而關於生與死最簡單的言語
也許這之中並沒有所謂的正面意義與反面意義
所以我怕宇宙聽懂了因此我不敢隨意說出口打字出來
那一次次滑過心中的詞彙
是我恐慌不已的證明
是我不想要有靈魂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