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六 • 陸軍第二八四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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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放好後,右邊這一排的弟兄們先去盥洗,其他的人先待在寢室裡…」帶頭的班長,發號著司令,我選的床位緊靠著窗戶,恰好是在寢室的右手邊。

把要換穿的衣物、肥皂、毛巾先放在臉盆裡,急亂中,只能把剛脫下來的鞋子、襪子全塞到床底下,顧不得腳上的藍白拖是否已經穿好,趕緊跟在其他弟兄的背後到屋外的空地集合。

可能前幾天有下過雨,跟著班長的腳步,我們踏著泥濘的道路前進,偶見的幾個水漥,大夥還得小心翼翼的踩著石頭,深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弄的雙腳滿是泥巴。浴室的位置離寢室的距離約是五十公尺開外,門口只點著一個小燈泡,上頭還有個燈罩,微弱的光線下,依稀可以瞧見這浴室的牆體是由空心磚砌成的,這樣的建築材料在台灣根本沒見過,但在金門則隨處可見。

浴室裡頭只有一個小水塘,四周有幾個吊籃可以讓你擺放乾淨的衣物。也不曉得是金門的冬天比較冷還是塘裡的水溫不夠,脫光衣服後,舀起一臉盆的水往身上倒,每個人是直打哆嗦、牙齒上下猛打寒顫。

「幹~超冷的,這…要怎麼…洗啦?」弟兄中有人忍不住的喊了出來。

我是不曉得大家是怎麼想的,但水溫近似冰水,浴室內的溫度搞不好只有十多度,我實在是沒勇氣繼續洗下去,只敢拿著毛巾沾著水把整個身體稍稍擦了一遍,隨即換上乾淨的內衣褲。一旁有人見狀,也跟著依樣畫葫蘆。

沒有熱水洗澡,那肯定是不痛快,但能換上滿是嘔吐味的草綠服,順便洗去滿臉的塵土,還是讓一整天的疲憊,稍稍得到了緩解。

盥洗後,一行人仍穿著草綠服,全給集合到一樓的教室裡,這個教室不大,前面有一方黑板,兩旁的牆上掛著許多教案,鐵製的板凳排了好幾排,大略算了一下,約有八十幾張,恰好能容納我們這群同梯弟兄。

大夥選個位置坐定後,班長隨即發下鐵製的飯盒,這可是我們到達金門後的第一餐。餐盒的外觀跟在前送營區的有些雷同,但摸起來的溫度更高,重量也沉了些,打開後菜色裝得滿滿,有粉絲、麻婆豆腐、蒜泥白肉,外加一整顆的滷蛋。味道之香,有些弟兄一聽到班長喊了「開動」,壓根顧不得形象,馬上夾了一塊五花肉給送進了嘴裡。

「大家一邊吃飯,一邊注意聽到這裡,歡迎你們來到了陸軍第二八四師。」

「這裡是師部的『幹訓班』,在師長還沒能依照你們的專長分配所屬部隊前,你們會暫時被安頓在這個地方…」押著車,帶我們從碼頭一路前來的那位班長,向大家介紹著所屬單位,以及後續撥交的流程。

聽著班長的介紹,陸軍第二八四師長年駐守在金門南部的南雄地區,師部位於下庄,因此又有個稱呼叫做「南雄師」。在金門地區一共有四個師,除了南雄師,還有駐守在金東的第三一九師、金西的第一二七師,列嶼的第一五八師,以及直屬於防衛司令部的砲指部後指部

除此之外,為了識別,每個分配到金門的軍人,草綠服的左胸前,都會繡上一個「金三角」的圖案,而三角形裡頭還會依照各部隊而有所不同,像是南雄師就是裡面兩豎,金東師裡頭就是一個T,防衛司令部裡頭就空空的甚麼都沒有。

至於我們這群同梯,將來會被分配到甚麼單位呢?地點又在哪裡?班長只說了個大略,除了步兵營外,整個師還有一個戰車群,以及師直屬連,至於各單位駐地在哪,他也不完全清楚,有機會再講給大家聽。


鐵製的飯盒,三兩下就被大家扒個精光,甚至還有人覺得沒吃飽。瞧著大家飢餓的模樣也不意外,畢竟從登船開始算起,到現在都四十個小時了,總算能吃到比較像樣的一餐。至於班長說要等師長「點兵後才能知道大家將來要去哪一個部隊,這倒有點像是買「樂透」或是玩「水果盤」似的,「好運的中銅鐘,歹運的中龍眼」,全看大家的兵運是好是壞來決定。

餐後,我跟其他弟兄被分配到第一輪的「洗便當工差」,趁著其他弟兄忙著沖洗飯盒時,我悄悄的躲到教室外頭的走廊上,牆壁上有著一具公共電話。我一邊注意著教室內部的動靜,拿起了話筒、插進電話卡,小心翼翼的撥著家裡的電話號碼。

嘟…嘟…」嘟了幾聲後,電話那一頭傳來媽媽的聲音。

「媽~我奕帆啦,我人已經到金門了…」我壓低著聲音跟老媽報了平安。

「阿舅都說ㄟ找人處理,你那ㄟ去到金門?」老媽急切的說著。

打從在前送營區告知老媽我即將搭船到金門後,老媽就再拜託小舅看是否能把我從前往金門的名單中剃除。儘管身為中部後備憲兵軍人協會主任的小舅承諾著,會把我的姓名及兵籍號碼送給有關人士來處理,但不知道為什麼,我人還是來到了金門。

「你喀忍耐ㄟ,媽媽只好夠拜託阿舅,想辦法尬你調等來台灣…」媽媽也沒有其他的管道,只能再次央求小舅,看有沒其他的方法。

電話裡,除了媽媽言語的焦急,也隱含著我心中是否能回台灣的期待,但從媽媽的語句裡,感覺得出,小舅已經花了不少氣力了,短時間內想調回台灣,肯定不是件容易的事了。

晚上,大夥準時十點鐘就寢。躺在硬梆梆的木板床上,即便裹著棉被,依舊覺得寒冷、潮濕;窗縫中灌進陣陣冷風,有著海邊鹹濕的滋味,讓人有著小時候住在彰濱海邊的錯覺。

瞧著一旁的弟兄的翻來覆去,我想他們肯定也沒睡好,不曉得是否跟我一樣,心中也有股濃濃的鄉愁。如果我未來不能調回台灣,在近兩年的時間中,這群弟兄中又有多少人會跟我分發到同一個部隊?目前這是道沒有答案的難題,畢竟,我仍期待著老媽能帶給我帶來好消息。想著睏著,在思鄉情緒以及忙了一整天的疲態下,不知不覺中,整個人沉進入了夢鄉。

 

說起這師部的幹訓班,倒有點像是在鄉下就讀過的國小。主建物是棟兩層樓高的建築,殘舊的外表顯現出它的年紀;二樓是學生班隊的寢室,一樓則是上課用的教室,我們這幾天待的新兵的寢室,則位在這幢建築的後方,跟洗澡用的浴室一樣,都是一樓高矮房,外牆則漆上了棕綠色相間的迷彩。

教室外頭的操場,嚴格上說起來就是只是一片黃沙的空地,若不是擺了爬竿、高牆等設備,你還真的很難把它跟野戰教練場的設計連結在一起。與成功嶺相比,這裡明顯克難的多,唯一可比拚的,就是五千公尺的訓練場地─風光明媚的太湖,在傍晚時分,班隊學生繞著太湖跑兩圈,周圍漂亮的景致,肯定會比繞著營區內的建築來得有意思些。

連續待在這裡幾天,很快地習慣了這裡的作息,除了每天早上起床打掃周圍的環境,其餘的時間不是待在教室看電視,要不就聽從班長的安排,像是拍張大頭照、送衣服去繡著南雄師特有的三角徽,其中有兩個晚上甚至還看了電影,生活之悠閒,差點以為這樣美好的日子會一直持續到了退伍。

「你們日子會不會過得太爽了?好好享受啊…」幹訓班的吳班長,總愛用著詼諧的語氣,跟大夥開著玩笑。

「等過幾天師長點兵後,同梯不同命呀!每個人的日子,就會因為分配到不同的單位而有著大不同…」班長再次的提醒著。

也不曉得這個吳班長是有啥本事才能來到這幹訓班當教官,鎮日除了領著我們這些新兵搞些雜七雜八的事,也沒從見他在訓練學生的業務上幫上甚麼忙。要說同梯不同命,那這個吳班長就是個最佳的寫照, 同樣當幹部,咱們那新訓兵器連的班長們,各個才真的累得像條狗似的。

 

好日子來到了第四天,終於迎來師長親自點兵,趁著早上打掃的時間,我再一次撥了通電話回家,向媽媽打探是否有調回台灣的消息,可得到的信息,是讓人沮喪,甚至是羞愧:

「阿舅說無法嘞!上面ㄟ人講,一旦到了金門,就沒能簡單地調等台灣…」老媽轉述著舅舅的說法。

「媽媽已經打電話乎阿舅很多次了,阿舅看起來,嘛無意無意呀…」從老媽的口氣中,透露著小舅對這件事已經覺得厭煩,她自己也因為不斷的麻煩小舅而覺得丟臉。

其實對是否能調回台灣,我心裡多少都有個底。尤其是日前在小妹寫給我的信中就曾提到,老媽為了我的事已經多次的拜託小舅,可別說對方是否給了軟釘子,外公家裡的其他舅舅、阿姨們,都覺得我應該好好的在軍中接受磨練,怎會這麼的沒擔當!

但讓我忿忿不平地是,明明先是小舅對媽媽做了信誓旦旦的保證呀,怎會最後卻成了媽媽得不斷地向人乞求、進而失去尊嚴呢?早知道會這樣,我寧可這事從未發生過,心底也暗許著,總有一天我要讓媽媽在兄弟姐妹間能抬得起頭來。

九點一到,我們這群新兵老早就在教室坐定位,不僅是幾位班長,就連從未謀面的幹訓班隊長,也穿著挺直的制服,站在教室門口前候著。

唧~唧~」一陣尖銳的剎車驟響,隨即傳來鐵皮摩擦地面的「喀喀」聲。

兩個戴著白帽子的憲兵,從走廊上走了過來,最後停在教室門口的外頭,貌似一百八十多公分的身高,站在個子矮小的隊長的旁邊,足足的高出了一個頭來。

沒等幾分鐘,後頭跟著一位體型粗曠、膚色黝黑的軍官,但從他臉上嚴肅的表情、軍服領章上的一顆星,不做他想,這位肯定就是南雄師的第一號人物─師長。

「起立!」師長人都還沒站到定位,隊長急忙的發號施令,要全體新兵趕緊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師長好!」一等師長站到了定位,隊長用了個超標準姿勢來個舉手禮,並帶著全體官兵向師長問聲好。

這師長也不囉嗦,回完禮後,隨即在講台的椅子上坐下,脫了小帽,用著他那雙濃眉大眼,環顧著教室裡的每位新兵。

「你們到這裡還習慣嗎?」師長親切的向台下的弟兄們問著,臉上還露著些許的笑容。

「我是師長,金門絕對沒有你們心中想像來的可怕!只要大家聽從幹部的領導,我保證每個人都能平平安安的退伍。」或許是民間傳言斐短流長,師長用著中肯的語氣來破除這些未被證實的信息。

師長要隊長發下紙張,讓每位新兵寫下自己的專長、興趣、畢業科系,並且在紙張收回後,要新兵一個個站起來自我介紹。

大概是之前有過不少案例或是傳聞,只要誰吹噓得多,就容易得到師長的青睞,這樣就有更多的機會被選到輕鬆的單位,因此當第一個同梯才剛站起來,準備介紹自己時,師長就先打斷了他的發言:

「有什麼,就講什麼!不要過度吹噓,要是沒能力,我肯定你會被改分配到步兵單位…」師長這時的表情,就像個笑面虎似的,儘管嘴角微微翹起,語氣中卻帶了些許威脅意味。

聽師長這麼一說,我猜應該就沒人敢大肆的誇張。輪到我站起來報告時,除了做些簡歷的呈述外,還特別提起我在學校的畢業專題上拿了一個佳作。師長一聽,沒多說話,稍稍點了個頭,隨即要下一位新兵接著報告。

整個選兵過程,約莫一個半鐘頭,等每位弟兄都報告完畢後,師長在憲兵的伴隨下,隨即驅車離開了幹訓班。因此師長的葫蘆裡頭究竟賣得是甚麼膏藥?每個人會被選上那個單位?按班長所說,他們也不清楚,每一梯都得等到各單位派人前來領兵時才會知道。所以在撥交前,我們就只能在這邊傻傻的等下去,即便我們早已明白,這裡肯定不是兩年軍旅生涯中的最後歸宿。

 

附記:

師長的名字叫做江銘,每回見到他時,總見他面露兇光,表情嚴肅,常在師朝會時,聽著他在司令台上大罵各單位的主官。至於弟兄們要是有人想透過關係去喬後台,師長不僅會將人幹到狗血淋頭,還會把當事人叫到司令台旁罰站,治軍之嚴厲,也讓人不禁聞風喪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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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們入伍從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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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在1996年參與過海峽飛彈恐嚇軍演的老兵,一字字的寫下軍旅生活中的汗與淚。
2024/12/20
這應該就是防衛部了吧!我看著遠處盡頭有一扇柵欄,心裡不禁的想著。 要咱南雄師,這時間早就換成了帶著小帽的待命班弟兄來支援了,可這裡依舊是穿著淺綠色軍裝的武裝憲兵,還部屬了雙哨,各個人高馬大、英挺,兩眼炯炯有神的看著前方。 「誰呀?」大門憲兵張口大聲喊著,原本持搶的模樣,馬上換手成了端槍的警戒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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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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