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的那時候》(二)

夜裡來的不速之客

我在作夢，我的夢裡有眾生。 __________ 山谷裡面，農村的夜來得很早，吃過晚飯後，因著勞動了一天的體力活，吃飽後，最想做的事就是睡覺了。 只是今夜，似乎是個難眠的夜。 今晚，入夜後的空氣變得沉悶，原本沁涼的山風今夜好像不會動了，連尋常日子裡的蟲鳴鳥叫也一併銷聲匿跡。這樣的夜，只要有點知覺的人都睡不著，害怕著發生什麼事，又期待著發生什麼事。 少年躺在木板床上反覆，他開始覺得有一些自己，不屬於自己，比如對撲克牌的熟悉，再比如他可以輕易作到她的投石動作。打牌時，他看著侍從們歪七扭八地用她示範的姿勢投石，自己去小解時，也試了一下，卻並不覺得有什麼難度。 她說，「這是靈魂記憶，沒洗乾淨的。」 少年覺得她應該是自己認識的人，但他卻怎麼也想不起她，靈魂記憶嗎？ 好像，有些東西也在甦醒…… 想不起來，就去找答案吧…… 他沒聽她的勸，這個夜，他想親眼看看和她有關的世界…… 聽到空中有東西飛過的聲響，他隨即翻身而起，抽出預藏在櫃子後的鐮刀跟一袋石灰，隨即貼著窗邊往外看。皎潔的月亮正好在山谷上方，沒被雲層遮蔽的滿月，為這個難眠的夜提供了微弱的照明。 開始有聲音傳來，四面八方都有……碰撞聲、爆炸聲、慘叫聲……山谷的環境讓聲音來回震盪，令人分不清確切的方向。 少年從窗戶爬了出去，貼著建築物的牆壁，貓著身一路往村東移動過去，他知道很多不眠的人都在眺望著那邊，儘管看不到什麼…… 他儘量不被發現…… 開始會了……潛行…… 趴在村東水渠溝邊，他看著村外矮舊房子圍了好幾圈人跟……妖怪！比人還大好幾圈的蛇、烏龜跟猴子……算是妖怪吧。 長髮女巫跟她的同伴被圍攻著，雖然與對手數量有著落差，但似乎抵擋得了。 只是這時候，一個站在最外圍、背向著村子這邊的老頭，拿著東西在手上點燃，並朝其噴了一口血，隨即朝天空一丟，山谷上方的天空閃起了縱橫交錯的格線，羅網至對手上方，女巫方眾人動作一滯，速度、力量被全面壓制，除她行動無礙外，同伴每個人都被3-4個對手淹沒。 她的處境也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