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愛情故事》第六章、鹿

鹿

　　桂芝正在草叢裡和精靈們玩耍，面容有些稚氣的黑髮青年從不遠處走來。

　　「褐雲，你來啦？」她開心地望向褐雲，眼神中充滿了喜悅。

　　褐雲手僵在空中，臉轉向一旁，表情有些緊張。

　　他說：「歲瞳讓我出來替他、替他......」

　　桂芝理解的點點頭，善解人意地說：「是秘密嗎？」

　　「嗯。」褐雲鬆了一口氣。

　　桂芝卻露出失望的表情，問了一句：「那你很快就走了？」

　　「不，我......我應該還可以再待一段時間。」褐雲移開視線，摸了摸鼻子。

　　眼角餘光看到桂芝臉上浮現欣喜的笑容，褐雲的嘴角也忍不住露出微笑。

　　「那你要陪我玩嗎？」她臉上帶著希冀的表情，讓人無法拒絕。

　　「妳想玩什麼？」褐雲盯著桂芝的臉，傻傻地問。

　　桂芝一笑，帶著褐雲與精靈們追逐起來。

　　不一會，玩累的桂芝躺在草地上，褐雲坐在她身旁。

　　看著睡著的桂芝，褐雲伸出手，似乎想撫摸她的頭髮，卻始終隔著一點距離，不敢將手落下。

　　最後，手停在桂芝微微皺起的眉心上空，猶豫片刻，褐雲收回手，從懷中拿出一把短笛，笛聲清亮卻溫柔地響起，彷彿在訴說什麼。

　　桂芝原本微微皺著的眉頭，緩緩地鬆了開來。

　　笛聲引來了棕狼。

　　「謝謝你陪伴她。」銀月從黑暗中走出。

　　褐雲不敢看銀月，將握住笛子的手放在身側，偏過頭回了一句：「她是我的朋友。」

　　棕狼沒有說話，只是走到桂芝身旁，輕輕拱了一下桂芝。

　　熟睡的桂芝被棕狼喚醒，迷糊間看見棕狼的身影，喜出望外。

　　「你怎麼來了？」她開心地笑著，臉頰微紅。

　　棕狼變為長髮男子，溫柔地捧起桂芝的臉。

　　「想見妳，就來了。」

　　他扶起桂芝，朝褐雲略微點頭後，就要帶著桂芝離去。

　　桂芝剛睡醒，一時不察，一腳踩空。

　　「哎呀！」她痛呼一聲。

　　銀月馬上轉身扶住桂芝，褐雲默默地收回手。

　　不顧桂芝的羞澀，銀月將她打橫抱起，眼睛專注地看著桂芝，桂芝則一臉羞紅地閉著眼。

　　銀月抱著桂芝的身影，緩緩離開。

　　白皎坐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美麗的臉龐。

　　她對著鏡子露出純真的笑容。

　　「這不是你最喜歡的我嗎？」似乎在對著鏡子說話，白皎的聲音幾不可聞。

　　扣、扣、扣。

　　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白皎站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裙後，打開房門。

　　外面，玄魄正靜靜地等著。

　　他穿著一身黑色，顯得格外高大威猛。

　　白皎露出欣喜的笑容，玄魄深情注視著她，兩人並沒有第一時間開口。

　　直到白皎臉頰微紅，低下了頭。

　　「真漂亮。」玄魄的聲音柔和而深情。

　　「謝謝。」低著頭，她聲若蚊蚋地回答。

　　並沒有試圖進入房間，玄魄伸出手牽住白皎，輕輕地將她拉向前。

　　「我們出去走走吧。」他微笑著，目光中透露出淡淡的溫柔。

　　玄魄帶著白皎走到莊園後方的湖景。

　　湖面碧綠如玉，微風吹拂水波，輕柔地撥出陣陣漣漪。

　　兩人坐在湖邊，誰都沒有開口，一起享受著這片寧靜。

　　玄魄突然露出大男孩一樣的開朗笑容，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白皎述說：「相較於莊園的繁華，其實我卻更喜歡這份寧靜。」

　　白皎似乎沒預料到玄魄會突然這麼說，眉目微微失神，有些措手不及，隨即又迅速端起笑容，關心到：「玄魄，有什麼煩心事嗎？」

　　「我真的是百獸之王嗎？」玄魄轉頭看向白皎。

　　白皎眨了眨眼，臉上浮現疑惑的神情：「玄魄，不是嗎？」

　　「森林裡的百獸，對於牠們的王似乎是畏懼大於尊敬。」玄魄將目光投向湖面，眼神中似乎有些愁緒。

　　白皎輕聲安慰：「也許你只是離他們太遠了......」

　　玄魄搖了搖頭，問道：「難道不是因為還有別隻強大的獸？」

　　白皎卻低下頭，用腳輕輕踢著石子，沒有回話。

　　玄魄微微瞇起雙眼，只好自己接續話題：「妳的到來與陪伴，讓我感到萬分驚喜。」

　　白皎抬起頭，帶著淺淺的笑容回應：「這是皎兒的榮幸。」

　　玄魄看見白皎低眉順目的樣子，卻沒有再給予回應，而是回過身，緩步離開。

　　白皎沒有跟上前，因為她看到金煌站在不遠處，而玄魄正向他走去。

　　玄魄與金煌卻沒有說話，金煌帶著微笑站在原地，玄魄則直接與他擦身而過。

　　白皎朝金煌眨了眨眼，等玄魄身影漸遠後，她才抬腳跟了上去。

　　就在她走近金煌時，金煌卻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狐狸，也相信愛情嗎？」

　　已經越過金煌的白皎微微一愣，然後轉過頭朝金煌嫣然一笑。

　　「如果不相信，怎麼讓大人愛上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