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珠淚》 第一章 第三節 恍然大悟

玄鎮正式的慶典終於開始了，人們歡舞鼓噪、人聲鼎沸，莫思笛看到這場景拿起了笛子，跟在了慶典隊伍的裡頭，只等一聲號令的時機點就開始一齊演奏。

莫思笛在隊伍裡擔任的是，此慶典樂隊最重要吹奏的位置。

每年一個隊伍就只有一名但神情放鬆的他，正在隨意觀望著四周一點也看不出來，是擔任最主要位置的笛手，就在此時一群曼妙美若天仙的女子，走在慶典的隊伍旁邊。

莫思笛看著那群女子，他唯獨注意到一名似曾相似的女子，他覺得自己似乎有看過那名女子，於是目不轉睛看著，周遭樂隊的樂手看到他魂不守舍的樣子，拍拍了他的肩膀，這才回過神來，拿起笛子開始演奏，演奏的同時他不禁思索著，是在哪裡看過那名女子呢？

莫思笛吹奏一結束就逕自離開了隊伍，試圖尋找那名女子的蹤跡，此時的他顧不得什麼慶典不慶典的，他只想搞清楚為什麼自己，會一直覺得那名女子似曾相似。

他找著尋著正當找了許久，喘息著想放棄的時候，他抬起頭看到一名女子正在選擇髮飾，定晴一看一驚，原來就是那名他在找尋的女子，他三步當兩步快步走向那名女子。

眼見他漸漸要逼近那名女子的那時，女子漸漸放下髮飾，轉頭望著莫思笛。

「有什麼事嗎？我倆認識嗎？」女子微微抿然一笑輕語問著。

莫思笛被突如其來的詢問驚懾住了，一時不知道要回應什麼，呆呆的眼睛眨巴眨巴，他看著女子遲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靈機一動拿起了懷中笛子隨口問道：「妳懂音律嗎？我可以吹奏給你聽。」

女子沒有答話只是微微點點頭，莫思笛看女子點點頭，便開始吹奏了起來，頓時四周店家都陶醉在這笛音之中，有些人還紛紛轉頭看向莫思笛的方向，欣賞著笛音，女子也被這精湛的笛音，營造出來的氛圍感覺到浪漫極了，莫思笛演奏完了向女子點點頭，女子向他笑了笑，便往前走準備離去，莫思笛看著她離去的身影，急忙跟著上去。

「敝姓莫叫思笛，敢問女子芳名？」他殷勤期盼著回音。

女子微笑淡淡說了一句。

「芸芸，游芸芸。」

莫思笛感覺這名字很熟悉又追問下去。

「我倆是否有見過，怎麼我感覺很熟悉的樣子，彷彿已經見過一般。」

女子搖搖頭微笑著說：「我倆這是頭一次見，你記錯了。」

「這樣啊？對不住。」莫思笛感到不好意思急忙說著，但其實他心裡真的感覺很熟悉，跟自己畫的女子也有八成像。

正當他還在猶疑低下頭思索著，再抬起頭的時候，女子一轉眼就不見了，他喃喃自語說著：「人呢？」心想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難不成大白天見鬼了不成？

莫思笛繞啊繞，繞到一個轉角處，看起來平常不會有什麼人經過，這裡有個屋子芸芸站在屋外望向他，對他揮揮手了一下，莫思笛不疑有他，就走到大門芸芸示意他進屋去，莫思笛走進屋邸後，似曾相識隱隱約約的記憶漸漸浮現，腦海中他好像來過這裡於是他開口問著：「我以前似乎來過這裡？是嗎？」

游芸芸笑而不語，指著他的笛子。

「笛子？笛子怎麼了嗎？妳還想聽是嗎？」莫思笛拿著笛子說。

游芸芸點點了頭，於是莫思笛又吹奏起笛子來，莫思笛越吹奏思緒越清晰，漸漸的他似乎回憶起，來過這裡的一切，以及那幅畫沒錯就是游芸芸，他停止了吹奏問道：「我想起來了！我們的確有見過，原來那一切都不是夢，也不是我記錯。」

游芸芸聽到莫思笛突如其來的話語，震驚了一下，一般很少人可以聞過怯情花及怯情花泡的茶，還能回憶起過往的事情，尤其還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游芸芸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你在說什麼？」游芸芸故作不知情的樣子想唬弄過去。

莫思笛看到游芸芸的反應，心裡琢磨著，難道是自己真的記錯了？他反覆想了想喃喃自語著：「但應該不可能吧？回憶起的那個記憶如此清晰且真實。」

「你在喃喃自語些什麼？」游芸芸故作疑惑問著。

「沒事…沒事…」莫思笛像是突然被打斷思緒般回應著，他告訴自己不管真實與否，那幅畫中的女子，肯定就是游芸芸沒錯，但要怎麼證明她就是，並也讓游芸芸親口承認呢？他感覺這是件難事。

「不是那就罷了，在下先離去了告辭。」莫思笛決定先回到家之後，好好端詳那幅畫再計畫之後的行動。

游芸芸看著莫思笛漸漸遠去的背影，內心不禁莫名的悸動著，她自己也不懂這是怎麼回事，只感覺自己很渴望再見到他，突然游芸芸揮了一下手，轉眼一瞬就不見了，在游芸芸離去的同時，房屋也瞬間消失到無影無蹤。

此時回到房屋的莫思笛，端詳著桌上的畫拿起畫筆，幫那婀娜多姿的女人補上五官及神情，果不其然畫裡那飄逸的服飾及那散發出來的氣質，就跟游芸芸別無他樣，他隨手畫好的畫作，居然看起來格外栩栩如生彷彿真人一般。

畫完畫的莫思笛隔日一早，迫不及待想拿著畫去見游芸芸並且告訴她，自己真的曾經見過她，要她別再否認了。

只見莫思笛在玄鎮裡，怎麼找都找不到那間房子，越想越奇怪，不知找了多久莫思笛感覺累極了，於是找了一個沏茶站，點了杯茶休息了起來，就當他喝著茶的時候，一位熟悉的身影出現了，看起來就像游芸芸一樣，於是他放下手上的茶，急急忙忙跟在游芸芸的身後，這才又發現那棟房子。

他不解想著自己的確在附近找了許久，一直找不到，怎麼她出現了房子也就出現了，於是他追上前攔住游芸芸。

「妳想做什麼，莫公子。」游芸芸看著突然攔住自己的莫思笛，疑惑問著。

「沒事，只是有幅畫想拿給妳看一下。」莫思笛把手上的畫慢慢攤開，畫裡的女子讓游芸芸震驚了一下，原來他真的恢復記憶了，居然還畫了自己的畫像。

「你…你什麼時候畫的？」游芸芸看著畫問著。

「就在前幾日畫下來的，至於五官神情是遇見妳才畫上去的。」莫思笛看著畫神情透漏些許驕傲。

「怎麼會想畫這個，剛好與我那麼相像。」游芸芸繼續裝傻問著。

「妳就別否認了，我們曾經見過對吧？也就是眼前的這間房子，我來演奏給你聽過。」莫思笛感覺當時的那情境及場景，應該不是夢，堅決說著。

「就這樣嗎？」游芸芸問著並想著，如果他記憶就到這裡為止，那也沒什麼大礙，只要不是還有湖中的記憶，那就可以了。

「是啊……不然我們還有在哪裡見過嗎？」莫思笛疑惑問著。

「沒有…沒事，進來坐坐吧。」游芸芸鬆了一口氣，示意莫思笛進來再繼續說。

莫思笛進了屋子看著屋內的擺設，腦中充滿許多困惑，這房屋擺設看起來是真實存在的，那為什麼剛剛找了許久，找不到這間屋邸，難道是自己一直迷路著？

「在想什麼呢？感覺滿臉疑惑的。」游芸芸倒著茶問著。

「我只是在想，為什麼自己遍尋許久都找不到這間房子，妳一出現房子就出現了。」莫思笛看著屋內四周擺設說著。

「可能是你不熟悉路，迷迷糊糊迷路了吧。」游芸芸若無其事喝著茶說著。

「喔……或許是吧。」莫思笛尋了張椅子並坐下說著，但腦中的疑惑還是沒有完全退去，他心裡有些明白，或許眼前的游芸芸似乎不太平凡。

「那天，我依稀記得，我被妳邀請來這吹奏笛子，之後怎麼就回到自己家中了？」莫思笛試探著問。

「你還敢說呢！那天吹奏完你就說有點乏了想回家休息，我就請了人送你回家。」游芸芸隨便唬弄了幾句。

「是這樣嗎……？」莫思笛雖然還是有點懷疑但既然游芸芸都這樣說了，他便也不好追問這件事情下去，他又改口問道：「那為什麼妳一開始要裝作不認識我呢？明明我倆見過。」

「你吹奏完就走了……我倆的確沒有熟識不是嗎？」游芸芸頑皮回答著。

「這倒也是……。」莫思笛被游芸芸的回應唬弄到一愣一愣的。

「不聊這些了，你可否在吹奏幾曲讓我欣賞、欣賞一番。」游芸芸眼神像是頗期盼般。

莫思笛禁不起她的盛情邀約，拿起笛子就又獻上了幾曲，游芸芸目不轉睛，看著莫思笛，聽著笛聲，那專注的神情看起來儼然就是對莫思笛，著了迷。

莫思笛吹奏完了幾曲，眼看天色也漸漸晚了，於是就向游芸芸告辭想離去了，離去時游芸芸示意，要他喝杯茶再走，莫思笛說他並不渴就婉拒了這杯茶。

游芸芸看著莫思笛離去的背影小聲說了幾句。

「也好，也好…其實也不想讓你再忘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