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城堡

琅兒

男性，同性戀。濃眉大眼、白皙皮膚，一頭短髮，身材中等。穿著簡單的造型T-Shirt及飛行員平織外套，及短褲搭配著一般球鞋。

一腳踏進寬廣的城堡園區，先走過一旁滿是露天座位，不時還飄來陣陣咖啡香。

行經一段石頭鋪的路，一座雄偉建築佇立在眼前，琅兒抬頭望向城堡。外觀很別緻，潔白帶些米色調的大理石牆及浮雕柱。正門是兩扇碩大的玻璃大門，向左右延展出去整片的玻璃展示櫥窗，圍繞城堡一圈。櫥窗內擺放各種姿勢的假人模特兒，穿戴整套奢華的時裝展品。

琅兒站在玻璃大門前，興奮到雙拳緊緊握住，微微顫抖：「耶～美夢成真！」懷著期待又緊張的心情推開玻璃大門。走進大廳，迎面而來一位帥氣高大的保全核對身分，並請琅兒在此稍後。

琅兒趁等待的空檔探頭查看，大理石地磚鋪毛呢織成的淺灰色地毯以及毛呢沙發配金邊的玻璃矮桌，簡潔俐落、富麗堂皇。經美術燈的照耀之下，展示的華麗時裝耀眼奪目。

片刻，一位身材窈窕的女子身穿成套高級時裝，踩著細跟高跟鞋，態度有點跩，手裡拿著一本資料夾，走台步「喀喀喀」的前來。

「你好，歡迎你。」

城堡架構

時裝製作線分（實習生）、（設計師；裁縫師）、（設計總監；裁縫總監）；實習生可自行選擇擔任（實習設計）或（實習裁縫）。

實習設計需要出稿快速、創意點子豐富，因需要在極短時間內，創造許多時裝作品，背負的壓力較大。

實習裁縫考驗本身的手工技巧，需要會許多不同的技能，如：挑選面料、織法、針法、剪裁、打版......等，且設計很容易將整件精心製作好的時裝拆開重做，因此要非常有耐心。

通常由一名實習設計與數名實習裁縫配為一組。

時裝季度

一年共有八季的時裝，分別為早春、春、早夏、夏、早秋、秋、早冬、冬。這些純屬季節時裝，額外還有VIC的私人訂製時裝，運動生活，多到數不清，但實習生只以這八季為主。

實習設計會按照每季主題繪製設計草稿，經由城堡的高層挑選出合適得時裝，有些點子多的設計甚至能產出高達百件作品。還有個相當嚴格的規定，只要實習設計有六季的草稿未被選上，該組則會淘汰。

若幾季下來表現不錯，會往上晉升（設計師；裁縫師）就能調到中高端時裝區，也能參與到比較核心的製作線。最終目標是高級時裝區，是時裝界的超級核心。

聽完基礎介紹完後，琅兒從大廳一路穿越。

首先經過（高級時裝區）專為VIC貴賓量身製作時裝的區域，會看見明星前來測量身型，試穿所訂製的時裝。掛衣車滿滿一排排整齊陳列，貴賓有任何需求，設計師與裁縫師都會馬上直接進行修改。

再來經過（中高端時裝區）主要負責製作八季的全部時裝秀，光是八季就足以忙到焦頭爛額，額外其他季度會由高端時裝區幫忙製作。這裡的人似乎忙到都停不下來，行動快速，走來走去，椅子都還沒坐熱，就要離開座位了。

琅兒眼瞧辦公室的人行動如此之快，有些緊張，渲染到焦頭爛額的情緒也加快腳步。幾乎跟電影演的一模一樣，雷厲風行的時尚圈。放眼望去還真的有很多同志，雖然也有女生但比起同志也只占少部分而已，更別說那少數的直男。

在最尾端的區域，終於是（實習區）

琅兒緊張的按了密碼，走進實習區辦公室的玻璃大門，忐忑的環視周遭，眼望未來將要一起共事的夥伴。辦公室內共有五組，每組坐在最前方的是實習設計，後方座位接續是同組的實習裁縫，3-5人不等。

忽然，身後的玻璃大門「刷──」的一聲開啟。琅兒聽見身後發出聲響便回頭查看。

一位西裝筆挺的人走了進來，說：「你就是那個新來的？你的位置在那，快坐下吧。」用手中的資料指向正中間一組的座位，說：「晏伶！這是你們組的新人，好好照顧一下。」

琅兒走到自己座位，整理桌面邊看著那西裝筆挺的人正與晏伶交談，且還將二張設計草稿遞給晏伶。心想：那位西裝筆挺的人，大概就是城堡的高層了吧。

高層扳著一張嚴肅的臉，經過各組發下設計草稿，接著說：「三天後時裝要完成。」

琅兒吃驚，心中道：這麼快馬上就有新派下的設計草稿要縫製了嗎？不過，晏伶就是實習設計了吧，看起來有點嚴肅……

晏伶緩慢轉過身，面帶微笑看了一眼，溫柔說：「不用緊張，我們會帶你，時裝界的速度就是這麼快。」

琅兒繃緊神經微笑點個頭，自我介紹：「您好，我是琅兒，是今天來報到的。」

晏伶笑容可掬，親切溫柔說：「你好。我知道，你是我引薦給高層的。我們都很歡迎你喔～對了，我是我們這組的實習設計，可以叫我晏伶或是『洇烟』。」

晏伶

與琅兒同組的實習設計。男性，同性戀。面容清秀，皮膚白皙，配戴棕紅色眼鏡，身材纖瘦羸弱，一頭烏黑光滑柔順及胸的秀髮，氣質優雅出眾。身穿面料清透的襯衫及寬褲搭配高跟鞋。

琅兒疑惑道：「洇烟？」

晏伶輕撫了一下烏黑柔順的長髮，微笑說：「我很喜歡文學，那是我自己取的筆名。」

琅兒凝了一眼晏伶飄逸的長髮，輕問：「不好意思，冒昧請問您是女孩子嗎？」

晏伶笑吟吟地回答：「哈哈哈。我生理性別其實是男孩子，我們這組只有信子才是真正女孩子。」手指往坐在後方的信子輕比一下，接著對同組的其他成員溫柔介紹：「這位琅兒是新加入我們的夥伴喔，大家要多多照顧他～」語畢，遞出一個牛皮紙袋到琅兒手中：「這是給你的小禮物，希望你會喜歡～」

琅兒非常驚喜，說：「哇！謝謝。」

晏伶拿起高層剛給的草稿，說：「宥宥你接這張中高端時裝區的設計草稿吧，你是能獨立完成。琅兒你就跟信子一起製作我的草稿吧，信子請你帶一下琅兒囉～」有禮的掌心向上比向信子的方向。

琅兒眉頭微微一蹙，心中驚嘆：中高端時裝區？實習設計就可以做到中高端時裝區的時裝，感覺高層應該很看重晏伶。

信子招了招手示意琅兒，笑道：「來我這裡，我叫信子。」

信子

與琅兒同組的裁縫之一。女性，異性戀。個性文靜帶點傻氣的「植物系女孩」，經常「應、因」不分。穿著相當簡樸，芽綠色上衣及草綠色薄外套、銀色細項鍊、牛仔長褲加上帆布鞋。整體造型散發溫和氣質，雖然樸素卻又不失精緻優雅。

晏伶將草稿拿給信子，含笑道：「信子可是來自花織城的技術師，會許多不同織製珠花的技術，他很厲害喔～」

信子臉微微羞紅，靦腆一笑：「哈，晏伶你講太誇張，我因該是沒有到很厲害。」晏伶輕笑一下：「信子太謙虛了。」將另張草稿輕放在更後方的宥宥桌上便轉身回座位。

琅兒走到信子身旁坐下，點頭自介：「你好、你好，我是琅兒～」

信子看了看草稿，拿起親切詢問：「琅兒你有看過設計草稿嗎？」

琅兒猶豫一會兒，道：「嗯......有看過幾次，但這樣的草稿還是第一次見到。」

信子笑吟吟說：「哈。沒關係，我們這裡的製作速度還蠻快。每季的活動幾乎都不斷，所以草稿通常會比外面的還要潦草。」音量轉小聲說：「而且每個設計的草稿，都會有自己的特色風格，幸好我們組的晏伶都會標示很清楚，不用花太多力氣辨認。而且他還是一眼就被高層看中的人。」

琅兒看了晏伶的設計草稿，線條簡潔有力，不拖泥帶水。材質、針法、剪裁，樣樣都備註的清清楚楚，相當細心，真不愧是被高層一眼相中的人才。讚嘆：「哇！草稿看似狂草隨意，但其實相當仔細耶。」

信子小心翼翼的左顧右盼，私語：「哈，只有晏伶和隔壁右邊的音子都是比較細心Der。下次你看到其他人設計的草稿就知道了......」

琅兒驚訝，低語：「有差這麼多嗎！？」

信子輕輕點頭，接著說：「對了，差點忘記跟你介紹，坐在我們這組最後面的是宥宥。」

琅兒轉頭看向宥宥，點頭打聲招呼：「你好～宥宥，我是琅兒。」宥宥聞聲只抬頭輕點一下，馬上低下頭繼續縫製手上的時裝。琅兒些微尷尬的「啊？」一聲。

信子輕鬆一笑：「哈，沒事。宥宥不太與人聊天。」大拇指比向自己道：「我就已經很安靜了，他還比我更安靜。但他也會很多不同的技術，等之後熟了你也可以跟他請教一些技術問題。」

琅兒微笑道：「好的～」

宥宥

與琅兒同組的裁縫之一。男性，同性戀。穿著簡單米色T-Shirt加吊帶短褲，留著中長髮，就是一個小男生的樣子。非常沉默寡言鮮少與人攀談。

看見晏伶分配給宥宥是中高端時裝區為VIC貴賓設計的一件外套，這種設計都不太好製作。宥宥拿到草稿後，馬上撥打電話。半晌，有人送來了一匹米色的羔羊毛布和一匹面料上透著微量閃爍珠寶光的綢緞。宥宥摸了摸布料，忽然大喊：「這不是我要的！」

琅兒疑惑的「阿？」一聲。

信子輕鬆一笑：「哈，宥宥有時候會這樣，布料保存區送錯東西了。」話才剛說完，宥宥馬上離開座位，以百米衝刺的速度狂奔。

琅兒好奇問：「他…是怎麼了？」

信子笑說：「宥宥他因該是衝去布料保存區，自己去選他要的布了。」

琅兒似懂非懂「哦～」了一聲。

突然！

忽有龐然大物，拔山倒樹而來。一個龐大的身軀，乒乒乓乓衝到晏伶身旁，粗曠嗓音硬是要裝可愛，高亢尖銳的聲調大喊：「哇！！！欸好強喔！晏伶你好棒好厲害喔～」

信子見狀，向琅兒介紹：「那位是坐在晏伶左邊的實習設計厚修。」憋笑道：「這麼激動～」

琅兒抬頭瞟了一眼，道：「厚修。」嘴角微微上揚，暗自心想：讚美成這樣，這位應該就是晏伶的好姊妹了吧。

厚修

坐在晏伶左邊的實習設計。男性，同性戀。嗓音渾厚低沉且中氣十足，但平常都刻意用高亢尖銳的音調說話。外型高挑粗曠微臃腫，短髮搭配齊劉海。為了狩獵，刻意把自己營造成圈內標準流行打扮，上身就是簡單的灰黑運動上衣搭配牛仔短褲或卡其色的工作褲，鞋子當然就是中長襪搭配球鞋。

信子快憋不住笑意，道：「厚修有時候會戴貓耳髮箍，拿奇怪粉色螢光的魔法棒，他還自稱自己是＂一比鴨鴨魔法仙子＂。而且很常去Power star夜店，在舞台大跳最流行的舞，搔首弄姿四處勾搭帥哥……」

琅兒輕笑說：「哈哈，這麼奇怪……」

厚修大喊：「我的好姊妹晏伶，你們有二張草稿耶。哇！好厲害！！！」琅兒笑了一下，心想：果然是好姊妹沒錯。

被讚美的晏伶臉頰微微發紅，輕撫一下烏黑的長髮，謙虛說：「也只有二張而已啦～不多。你們呢？這次拿到幾張？」

厚修眼睛瞇成彎月狀，露齒發笑，笑臉淫淫答：「哎呀～我們拿到的也不多，才三張而已啦～哈哈哈。」又說：「但不知道為什麼這次有三張耶，可能是我們組人多～」

晏伶聽完厚修的話後，原本笑瞇瞇的笑眼「^^」緩緩垮掉，變為等於等於符號，生硬回應：「＝　＝很好啊。很棒。很厲害。高手。」

厚修聽到讚美不由得害臊起來，雙手摀著羞紅的臉，尖銳嗓音高聲回：「哪有啦～你們才厲害！我都沒辦法像你一樣設計出那樣的時裝耶。高層還都特別喜歡你那種的，你才是高手～」

晏伶語調冷淡答：「＝　＝哪種的時裝。我也設計不出來你那種的，大家都很厲害，大家都是高手。」

厚修捂著臉的手緩緩放下，皺起眉頭，支吾：「晏伶你生氣了喔？你不要生氣咩，我就真不知道你才拿到兩張，我沒想到我竟然比你還多。欸！我也很意外好嗎！」

晏伶輕笑說：「是喔。那你為什麼會覺得我生氣？難道你覺得做了什麼會讓我生氣的事？」

厚修尷尬一笑：「沒事沒事。啊我就比較單純咩，我怕我說錯話不小心又惹你不開心，你之前就常常生悶氣。」

晏伶微微一笑：「我沒有不開心啊。你沒事的話，那我先繼續忙囉～」面對桌面拿起筆，低頭畫設計草稿。厚修依然裝可愛，高亢尖銳嗓音說：「好啦，你忙你忙～我去關心別組。」

琅兒呆呆看著厚修、晏伶的互動，晏伶臉上那等於等於的眼神「＝　＝」維持好一會兒，直至厚修離開，晏伶才抬頭輕輕地瞄其一眼背影，這才恢復成一般的微笑表情「^_^」晏伶轉頭，語氣冷淡說：「他叫厚修，而且他也有個自取筆名叫『洄淵』……」雙目垂下往旁輕瞟一眼，轉身回去繼續畫草稿。

信子忽道：「對了！琅兒，城堡的各個部門你都有去過了嗎？」

琅兒回過神，搖搖頭示意＂沒有＂。

信子微笑說：「那我帶你去認識一下環境，逛完你就可以回家了。真羨慕～」

琅兒笑說：「好哇～非常謝謝你～」

信子站起身，帶領琅兒走向辦公室的玻璃大門，沿路介紹：「我們這棟真的很像城堡，不小心容易迷路，要注意。」琅兒笑答：「有，我來的時候有看到外觀也很像城堡～」

信子手指著玻璃大門附近一處介紹：「這邊有兩間小包廂，要升級才可以坐在裡面，裡面超級漂亮Der～我超想去。重點是有獨立的冷氣！哈。」

琅兒探頭往小包廂內部看，裡頭桌面似乎積了點灰塵，還堆放些雜物，看來有好一陣子沒有使用了。繼續跟隨信子穿過辦公室玻璃大門，來到與中高端時裝區相連的走道。

信子指著中高端時裝區說：「前面那邊高級、中高端你來的時候經過都有看到了吼，那我就不介紹。」指著樓梯說：「我們城堡總共有五個樓層，可以從這裡的旋轉樓梯上下樓，廁所和茶水間也都在這邊。因為城堡歷史悠久了，所以電梯只有高級時裝區那邊才有，哈……」

「好。」

忽然，信子想起一事：「阿對！晚上的時候，雖然是可以直接穿越我們辦公室裡面的一個暗門，走外面那個超長的玻璃長廊去廁所。但是白天盡量不要穿越，如果玻璃長廊有人在工作，開啟暗門很容易撞到。」

琅兒疑惑地小聲附和：「玻璃長廊......暗門......好～我會注意。」接著，一起走精緻的旋轉樓梯上樓。

信子羞澀微笑說：「二樓～這裡是最多帥哥美女聚集的地方，哈。這層樓是模特兒、彩妝部、攝影部，還有場景部Der。有時候我們裁縫部會來這裡開會討論。」

琅兒看到攝影師正在為模特兒拍攝，模特兒擺出不同的姿勢，相機隨著模特兒變換姿勢也不停的「喀喀*」作響，驚呼：「哇！所以之後模特兒都會穿著我們製作的時裝嗎？」

信子微笑道：「沒錯！還會在T台上走秀或被拍攝上雜誌。」

琅兒往旁凝一眼，看見場景部有許多壯壯的帥哥。信子笑道：「那因該是你們Gay喜歡的菜。我們前往下一樓吧。」

再次走上旋轉樓梯，來到三樓，信子說：「這樓是布料保存區，也就是剛才宥宥來的地方。這裡有各式各樣的布料，能想像的到都能在這裡領或訂。」

剛好，布料保存區人員看見琅兒，微笑道：「這位是剛報到的裁縫新人嗎？」

信子笑答：「對。他叫琅兒。」

布料保存區人員遞出一個東西：「來～這個給你。」琅兒伸手接過，驚喜問：「這是？」布料保存區人員微笑解釋：「這是城堡送給新人的禮物，是裁縫小圍兜和裁縫小腰包。」

琅兒喜悅道：「哇～謝謝。」

信子淺淺一笑：「你之後可以把針線或鈕扣之類的小零件放在小圍兜裡面，然後掛在胸前很方便拿，或是你習慣用小腰包也可以。」尷尬笑說：「但我是都放在桌上，哈。」

琅兒點點頭說：「好～」

布料保存區人員微笑說：「之後你就會很常來找我了，歡迎你來～」琅兒點頭示好：「往後還請您好好關照。」

信子接著說：「那我先帶他繼續去其他樓層晃晃。」布料保存區人員，揮揮手說：「掰掰～」

兩人再次走上旋轉樓梯，往更上一層樓走去，信子介紹：「四樓是服飾配件。就是時裝的周邊，有鞋子、包包、飾品或是點綴時裝的裝飾品，像金屬、鈕扣、羽毛那些……等，全都在這樓。」

琅兒眼神閃爍光芒，興奮說：「飾品、包包～」

信子笑問：「你很喜歡飾品？這樓的人都是專門設計，你下次也可以提供作品給他們參考看看，哈。」

琅兒喜悅說：「好耶～太棒了。我記得不是還有一個保護部？那是保護什麼？」

信子微笑解釋：「保護部是存放以前一些很經典的時裝，幾乎都是大師設計Der和一些設計草稿。但是因為東西太多，後來搬去戶外美食區那邊還特地蓋了一間很高級的倉庫收藏。」

琅兒疑問：「戶外美食區？」

信子笑說：「就是你剛進來的城堡園區那邊因該就有經過，有一堆露天座位那邊，等下我帶你去看一下～」

接著，琅兒站在樓梯口問：「那我們繼續往更上一層樓嗎？」信子笑說：「那樓因該不用去，五樓我們通常很少去，哈。只是高層的辦公室而已。」

琅兒點點頭答：「謝謝信子帶我認識環境，那我們要下樓去戶外美食區？」信子答：「對～」兩人走下了樓梯，逕直走出城堡，來到城堡外的一個戶外開放的美食區。

樹木鬱鬱蔥蔥，微風徐徐，陽光明媚的照耀。戶外美食區坐落一間咖啡廳，不時飄來咖啡香氣，許多露天木椅座位，很多人在這喝咖啡吃點心、休息閒聊。

信子喜悅介紹：「我們累了都會來這休息，這裡可以買咖啡、飲料還有點心～」又說：「這裡的咖啡很好喝喔～重點是「免費」～」刻意強調免費二字，後稍失落說：「但是只有一般的口味是免費，其他要錢，哈。」

「免費！？」琅兒疑惑。

信子笑說：「對！都可以直接去裝來喝，不過不要喝太多晚上會睡不著，哈。」

琅兒用手指著籃子：「那在那邊的可頌麵包呢？」信子笑吟吟的幸福答道：「那個也是免費～可以自己去拿來吃，其他的一樣要錢，哈。」

琅兒眼睛發光，興奮說：「那很不錯耶～」

信子微笑說：「哈。介紹完了，你可以先回家，好羨慕喔～」琅兒身體前傾微微鞠躬，道：「謝謝信子～」信子靦腆一笑：「不用客氣，之後就是隊友了，我送你到門口吧。」

兩人走到城堡的玻璃大門前，琅兒又問：「那大家都好相處嗎？」

信子蹙了一下眉，尷尬說：「我們組剛好都算比較好相處的，晏伶人比較小心謹慎一點而已。其他人我沒那麼熟，就不太確定。」

琅兒說：「是喔。」

信子淺淺一笑：「對呀，那我先回城堡了喔。」擺出握拳下拉的打氣手勢，輕喊：「加油！」

琅兒微笑說：「加油。信子很謝謝你，明天見～」

「掰掰～」隨即，信子走進城堡。

抬頭仰望，清澈湛藍的天空飄逸朵朵可愛的浮雲，微風吹徐彷彿艘小船輕快飄遊。和煦的陽光照耀地磚閃閃發光，些許刺眼。鳥兒啁啾幾聲，一切都是這麼的安然愜意。

欣賞過美景，琅兒注目走進城堡的信子。

正門的玻璃大門開啟，在門後是一條充滿柔和美術燈照著的潔白悠長走道，朝向實習區辦公室走去的信子，走著走著，背影逐漸模糊。

短暫之時，大門緩緩闔上。

整片原本完全清澈透明的玻璃大門，因城堡內部昏暗的空間與門外明亮有對比差距。玻璃門上反射出站在大門前的琅兒倒影。琅兒仔細看著自己的倒影，摸了摸掛在胸前的裁縫小圍兜，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對能夠在城堡感到雀躍不已，終於實現心理極其渴望的夢想。

然而，想起面對陌生環境與未來的不確定性，心中那份焦躁不安的情緒油然而生，臉上的笑靨驟然消失，蹙眉惆悵的凝視著自己的倒影，輕輕嘆口氣。

一入城門深似海，願此蕭郎是路人。

想起剛才信子的打氣手勢，握拳下拉自我鼓勵：「加油！不求能有多大的豐功偉業，只願求得事事順利。」又凝了一眼玻璃大門，才緩緩將目光轉移，離開……

人生就像一場鬧劇，別害怕失敗，從來都沒有失敗，不過是意味著我們還沒成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