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大路59巷的義麵老店,不大的空間,裝著八吋的布朗峰。也有著來自韓國的檸檬啤酒,及各式調酒,威士忌。每一盤義麵的份量都十分鬧騰與歡樂,有一種慈善就是讓進門而來的擁護者都吃到犯睏。
這裡不是酒吧,各形各色的好酒是老闆的歪樓,只有親朋才能走進這形而上的性感小酒館。
其中最大的一桌,被十幾個中年大叔包場,在36年前的他們是成功高中管弦樂社團的團員,男人與男人齊聚在一起金架好澎湃,他們不修邊幅的笑聲是濺到了我座位的這邊,他們桌上的紅酒杯或站或走,很像高低音譜記號交錯的詼諧感。
噢,我喜歡這種氛圍,這像個舞會。
大叔們一邊回憶著青春年少,一邊撥整著灰白的頭髮,再另一邊是18歲的籃球與藍球框的腰圍那類的。老闆的18歲很愛玩任天堂,很會拉小提琴,但他只跟我弟玩,他妹妹和我一起抱著〔尼羅河女兒〕,他們喜歡舅媽更勝過我那痴迷棒球的老爸。
他們那桌很囂,我們這桌也很精彩,8吋布朗峰蛋糕被平分成12小塊,老闆生日我們不敢怠慢。桌上的起司、青醬、蒜香、肉醬,四種不同風味的烤麵包,一盤接一盤不喊累。也不知道為什麼桌上有一顆新鮮的壽桃,這真的是太幽默了好嗎。我一口奶茶,一口高梁,這還真的很像我寫過的詩以及我的人生。
當年的我們是那麼小,現在也是一樣小,只要不想長大就不會長大,即使不請自來的白髮也開始有滋有味了起來...
but who cares!
☆彩蛋:
那一大桌最後才加入的一個學長,看著老闆是一臉迷茫,隔壁的同學就幫著提示。學長說,「天啊!怎麼現在好像包公」...能說出包公還真的老派到神鬼都認證了,話音未落是全場手牽手的一起爆笑,我這一桌也沒在怕的笑啊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