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長令無絕 》異香-上 🔞

閱讀時間約 5 分鐘


  薛妧睡得迷糊。半夢半醒間,忽覺身上蓋的被衾似讓人掀開了一角。

  

  濃郁的茵墀香氣撲鼻而來,她蜷縮著的身子讓人從背後摟住。


  那人髮梢間猶透著濕潤的涼意,大約是剛洗浴過。在親密的距離間,她自茵樨香下聞見了熟悉的鞣革氣息。  

  

  「唔......您回啦?」她閉著眼,喃喃嘟嚷著。


  男人溫熱的大手徑直探進她褻衣內,在她豐腴的胸前不安份地揉捏著。  


  他掌心粗糙的薄繭輕蹭著她敏感的乳肉,挑起不可言喻的酥麻癢意。


  「別、別弄......」她掙扎著,輕扭了扭肩,「齋月呢,還持著戒,等過十五——啊——」


  她乳尖那點嬌紅被強硬地撩撥著。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低語,「妳想對妳信的佛彰顯自己虔誠,」他在她耳邊廝磨,濕熱的氣息悉數噴灑在她耳根。


  「可我不信祂。」


  他說著,輕啃下她耳根的軟肉。



  自耳根至雙腿間驟然泛起一陣陣酸脹的酥軟,她悶哼一聲,下腹隨之一緊,雙腿之間熱潮湧現。


  「嗚嗯......不要、我不想——」分明是哀婉的嬌語,此刻搭著曖昧的啜泣聲聽上去似猶帶幾分勾引的意味。



  她軟軟地推搡著他,不多時身子便被扳正按在床上,男人粗糙的指腹在她腿根的軟肉上淺淺摩挲著。


  雙腿被分開,無力地掛在男人精實的腰際。


  那人欺身覆上她,不由分說便操起肉刃往她雙腿之間突進。


  開始只是沒入半截淺淺試探著,在發現花穴裡早已被撩撥得足夠濕潤後,終於連根盡入她嬌軟的身子。


  「放、放開......唔——」


  肉刃強硬地搗進柔嫩的花心揉擦著,透著快意的酸麻自下腹蔓延至全身,她綿軟的身子輕擺著顫,花穴隨著他的作弄漸漸濕軟不堪。


  她偏過頭,難堪地咬著手指,不想被人發現她動情的異樣。


  他扣住她的腰肢,聳動腰胯開始猛烈地抽送。


  「妳有心願?求祂不如求我。」


  她的下頜叫他拿捏住,男人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她。


  「妳想求甚麼?說出來,我都成全妳。」


  眼角泛起愉悅的淚花,她的腦中一片混沌。


  她的心願?


  心願?


  是了,心願,她曾有的......



***



  ——薛妧嚶嚀一聲,悠悠醒轉過來。



  胸口一片刺麻兀是鼓譟得慌,她想,她許是又作夢了。


  自她再生以來,她幾乎是每日恍恍惚惚地淨做些不著邊際的夢,饒是她懷疑過那些記不清的夢境許是她殘缺不全的前塵,偏生她醒來便不記事......


  「恁的木頭腦袋,偏偏不起作用!」



  她輕嘆一口氣,揉了揉猶自發麻的心窩子。


  約莫是因著病中那幾日時常施火艾的緣故,而今雖說她身子已然好轉,心窩子上卻尚且餘下個如黃豆般大小的紅印,且時不時地泛著刺麻。


  ——許是體內有甚瘡毒,叫火艾逼出?


  她睜著迷茫的雙眼摸索著下了地,依阿師交代的,自藥瓶裡取出兩粒透著柏子仁香的養心丸嚼碎後服下。


  藥丸甘中透苦的滋味須臾在口舌間化開,徒留清香的餘韻漸漸按捺下胸口間的刺痛。


  待到人覺得舒坦些,薛妧方才提起精神將自己梳理整齊。 



  移坐門前。她把著早餐的蒸餅,就著小碟鹽虀慢條斯理喫將起來。

 

  自打昨日領悟到她許是死人再生後,前世莫名橫死的恐懼叫她一度心亂如麻,她甚至不敢想,在那段前塵中阿孃聞知她的死訊合該有多傷心?


  思來,在那段前塵裡她是橫死的,而今重活一世若不想重蹈覆輒,約莫只能盡量避開已知的前塵罷?然而眼下委實有太多疑惑,只嘆她雖是自未來再生的,卻偏生對未來這二十年間的光景知之甚少......


  她雖不解自己緣何返生,然而為了自己、也為了阿孃,無論如何,這一世她必須得明明白白地活下去,她絕計不能坐以待斃。


  她便不信還陽真是件輕率事去。

  她既是再生回九歲,必定自有其道理......罷?

  思及此,她又麻木地咬下一口發乾的蒸餅,梳理著她殘存不多的記憶。

  唔......毫無頭緒......甚至更迷茫了......



  

  小院外自遠而近傳來一干小娘的嘻鬧聲。

  孫宜子手裡掐著兩塊蒸餅,路過敞開的院門,正對著她做了個猙獰的鬼臉,率著一干小娘哄然而去。

  與孫宜子在破倉院的衝突是她再生回來撞上的頭一樁事。

  當時她誤以為自己猶在夢中,壯著膽子不管不顧地便甚麼都敢說,做出憑她九歲時的心性絕計做不出來的選擇,不止搶回她親孃的香包,又替自己討回了公道。

  薛妧心裡陡然一個激靈。


  思來,萬法因緣生,所謂未來是過去無數因緣的匯集。


  饒是她想改變的是對廿九年歲的她來說已然發生的前塵,對於而今尚且九歲的她而言卻是猶未發生的未來。  

  

  此是否意味著,眼下她所做的一切選擇,其實冥冥之中皆能助她通往一個不同的未來?


  思及此,她心中隱約有了定見。


  她既是不辨前塵,若只是一味糾結在她殘缺的記憶裡約莫是行不通的。


  ——或許她得另闢蹊徑,將心力改專注在無數個正連接她未來命運的當下才是。




  還有那個香包——是啊,香包!


  前世被孫宜子罷佔去的香包如今重回她手中,當年香包遺失時她年歲小,尚且不覺得,而今細思其實那香包是有些古怪的。



  念頭一起,薛妧騰地起身,趁著天光尚好在屋舍間翻箱倒櫃地尋了個遍,讓她在箱中翻整出日前叫孫宜霸佔去的香包。


  當時宜子是用攙著蠟的油布來藏她的香包。幸虧她的鼻子比宜子想得還要爭氣。她天生嗅覺便比旁人靈敏些,有時甚至能嗅出些許常人聞不到的氣息;因此她自幼攜帶香包,也不完全是因為虛榮,更多時候是為了遏止自己在聞到那些不尋常的氣味時忍不住作噁。


  當時她想著眼下不過一場夢,回到小屋也不做他想,便將香包隨意擱置。不想那香包被阿孃收整去後,倒也讓她忘了這一茬。


  薛妧端看著那被收整在蠟油布中的藕色香包。淡藕色的錦囊,面上繡滿纏枝花樣,細看在香包一隅尚有個小小的薛字。


  想起當日宜子口中的「破石子」。薛妧移步窗下,取出錦囊內的香藥置於掌心,好生端詳。



偏食系女性向古風小說創作者。 他平台傳送門: cxc.today/zh/store/ironbear/work https://www.penana.com/user/198769/ironb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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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法因緣生。」   「悉知一切萬物皆無所從來。但依所作為故有緣起。因緣而生。因緣而滅。」
  道濟師離去後,薛妧又將養了幾日。   這幾日六娘在她面前雖是保持著一貫地溫和慈藹,薛妧卻也曾撞見過她私下愁容滿面、黯然傷神的模樣。   薛妧不想讓養孃因著她的糊塗再繼續勞心傷神,即便自己對眼下這番遭逢尚有諸多疑惑,養病這段期間她也再不敢做些多餘的糊塗事。    她不再
  是誰給她下了毒?誰要害她?為何害她?   她想不明白,她想起身,想去大肆質問,卻是四肢沉重提不起半分力氣。   火艾安神,意識昏沉間,薛妧彷彿聽見耳邊迴盪著窸窸窣窣的低語。   ——「溝裡發現的......」   ——「可憐......發現時......都沒了..
  六娘被薛妧這一鬧嚇得不清,唯恐她是叫野狐之類的邪祟禍害,也不管這深更半夜的,趕急便去叩響趙娘子的院門。   「阿妧這丫頭白日不還好端端的,怎生就招惹野狐惦記去了?她那夜驚的毛病不是已許久未犯過?」   趙娘子驀地想起破倉院那場鬧劇,「哎呀,——莫不是白日讓孫宜那賊丫頭給摔出了
  巍巍顫顫的手猶指著憑空出現的鬼眼,薛妧大張著嘴,卻是擠不出半點聲音,只能發出"嚇——嚇——"的抽氣聲。   不待薛妧發作,那半開的門扉倏地從內飛快開啟,門後率先竄出一道灰溜溜的身影;一驚一乍間,一團發白的乾硬物被強塞進她口中。   方才那身影隱在幽蔽處看不真切,現下藉著月光,
  「去,——先去向阿妧她賠不是去!」趙娘子見孫宜像丟了魂似地呆愣著,硬扯著她胳膊便要把人往薛妧跟前拽。   「......不要。」孫宜掙扎著,臉色越發陰沉。   「欸,——妳個沒心肝的臊丫頭,良心都餵狗喫了不是?這強脾氣是誰給妳的膽氣使得!」   「賊婆,有本事妳便打死我!薛
  「萬法因緣生。」   「悉知一切萬物皆無所從來。但依所作為故有緣起。因緣而生。因緣而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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