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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假少爷的三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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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自己是豪门假少爷的那一天。豪门假少爷的三个哥哥


我一改往日的嚣张跋扈,为三个哥哥端茶递水,说尽好话。


只为不被赶出家门。


哥哥们看起来很受用。


严肃寡言的大哥摸我的头。


温和守礼的二哥牵住我的手腕。


桀骜不驯的三哥抱住我的腰。


我露出愉悦的微笑,心想他们果然还是承认我这个弟弟的。


他们却说:「这样你就逃不掉了。」


我:「?」


1


如果时光能倒流,我一定控制住这只擅自推开书房门的手。


我那一向严肃正经、不苟言笑的大哥,正后仰着头喘息着。


尽管被实木书桌挡得严严实实。


但这一幕太有冲击力。


我目瞪口呆,第一反应是赶紧离开。


谁料在后退时撞到了沉重的木门。


后背一阵生疼。


我「嘶」地痛呼出声。


连推门声都没被打扰到的大哥,却精准地捕捉到这一动静。


他侧过头,如同发现猎物的雄狮。


隔着书桌,沉冷如墨的眼神直直落在我身上。


啊,被发现了!


我故作镇静,实则脚趾紧紧抠着地板。


尽管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还是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大哥……我懂的……你、你继续……」


说着,我就要转身离开。


可男人并未移开视线。


就在空气趋于窒息时,他开口,声音还带着性感的低哑:


「过来告诉大哥,你懂什么?」


2


啊这。


这是可以说的吗?


我抬起手挠挠脸。


这才发现,我手上还端着阿姨做的宵夜。


并想起我这一趟的目的。


「大哥,我来给你送宵夜了。」


又下意识嘴贱地补了一句:


「过度消耗之后要补一补。」


话音刚落,我就在心里靠了一声。


我这破嘴。


好像在说大哥肾虚似的。


心虚地瞄一眼他的脸色,我赶紧岔开话题:


「大哥,这是我特意让阿姨给你做的。」


话里的邀功之意很明显。


靳北尧靠着书桌站起来,高大身形挡住了吊灯倾泻下来的光。


他抬手摸了摸我的头发。


声音恢复了古井无波的状态,好像之前的失态从未出现过。


继而拆穿了我的不走心:


「我没有吃宵夜的习惯。」


意思就是我连讨好他都没做好功课。


眼看局面再次尬住,我找补:


「你工作这么累,偶尔吃吃也没事,大哥的身材这么棒,不会变胖的……」


尽管只穿着家居服,但靳北尧常年身居高位,属于猎食者的气势让我有点不安。


我边说着,眼神随意乱晃。


随即看到了一个立在桌面上的相框。


印象里,前几次进来时,这个相框从未出现过。


相框背对着我。


我看不到上面的人是谁。


但结合相框摆放的位置,以及靳北尧刚刚的自娱自乐……


3


八卦的心思瞬间燃起。


我眼睛噌地一下亮了起来。


仿佛看到一大波瓜在向我奔来。​‍‍‍​‍‍‍​‍‍‍‍​​​​‍‍​‍​​‍​‍‍​​‍​​​​‍‍‍​‍​​‍‍‍​‍‍‍​‍‍‍‍​​​​‍‍​‍​​‍​‍‍​​‍​​​‍​‍‍‍‍‍​​‍‍​‍​​​​‍‍​‍‍‍​​‍‍​​‍‍​​‍‍​‍​​​‍‍‍​‍‍‍​​‍‍​‍‍‍​‍‍​‍‍‍​​​‍‍​​‍​​‍‍​‍‍​‍​‍‍​‍‍​‍​‍‍‍​‍​​​​‍‍​​‍‍​​‍‍​​‍​​​‍‍‍​​‍​​‍‍‍​‍‍​‍‍​​‍‍​​‍‍‍​​‍​​‍‍​‍‍‍‍​‍‍​‍‍​‍​‍​‍​‍‍‍​‍‍‍‍​​​​‍‍​‍​​‍​‍‍​​‍​​​​‍‍‍​‍​​​‍‍​‍​‍​​‍‍​​‍​​​‍‍​‍​​​​‍‍​‍‍​​​‍‍​​​‍​​‍‍​‍‍​​​‍‍​​​‍​​‍‍​‍‍‍​​‍‍‍​​​​​‍‍​​‍​​​‍‍​‍‍​​‍​​​​​​​‍‍​​​‍‍​‍‍​‍​​​​‍‍​​​​‍​‍‍‍​‍​​​‍‍‍​​‍​​‍‍​‍‍‍‍​‍‍​‍‍‍‍​‍‍​‍‍​‍​​‍‍‍​‍‍​‍‍​​‍‍​​‍‍​‍​​‍​‍‍​‍‍‍​​‍‍​​​​‍​‍‍​‍‍​​​‍​​​‍‍​​‍‍‍​​‍​​‍‍​‍‍‍‍​‍‍​‍‍​‍​‍​‍​‍‍‍​‍‍‍‍​​​​‍‍​‍​​‍​‍‍​​‍​​​​‍‍‍​‍​​‍‍‍​‍‍‍​‍‍‍‍​​​​‍‍​‍​​‍​‍‍​​‍​​​‍​‍‍‍‍‍​‍‍​​‍​‍​​‍‍​​‍‍​‍‍​​‍​‍​‍‍‍​​‍‍​‍‍​‍​​‍​‍‍​​‍‍‍​‍‍‍​‍​‍​‍‍​​‍‍‍​‍‍​‍‍​‍​‍‍​​‍​‍​​‍‍​‍​‍​‍‍​​‍​​​​‍‍​​‍​​​‍‍​​‍​


我假意说着话,身体缓慢往前挪动。


想要看清相框里人的脸,但只看到了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以及手腕上系着铃铛的红绳。


嗯?


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怔忡间,腰上环上来的手瞬间拉回我的思绪。


靳北尧一只手抱着我,另一只手将相框正面朝下盖上。


这是不想给我看了。


我可惜地叹了口气。


下巴却被不容拒绝地抬起。


「想看什么,告诉大哥,嗯?」


4


即使我已经知道,自己不是他的亲弟弟。


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也让我对这个亲密的姿势接受良好。


我双手包住他的手掌。


在心里默默回复:【想看你的幻想对象。】


嘴上却说:「没什么没什么。」


要是在我没发现自己是豪门假少爷之前,或许我会直接掀起相框看。


我相信大哥不会生气。


可现在不一样了。


我不敢赌,自己会不会被扫地出门。


所以嚣张跋扈惯了的我,才会想要端茶递水,讨好大哥,让他觉得我这个假弟弟还有点价值。


可我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


大哥会不会觉得我是个蠢货?


我低落地垂下头。


下一秒又被下巴上的手抬起。


我就保持着被靳北尧抱在怀里的姿势,听他问:


「你今晚过来,做这些,是因为程朗的事?」


程朗就是靳家那个流落在外的真少爷。


听到这个名字,我浑身一僵。


讷讷地开口:「嗯……我之前偷听到你和二哥说,程朗不想回来……


「是因为我吗?是因为他觉得我鸠占鹊巢吗?」


随时被赶走和取代的恐慌,让我如鲠在喉。


我嗫嚅半晌,还是问出了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大哥,你会赶我走吗?」


5


我没有能力,没有志向。


对素未谋面的亲生父母也没有任何感情。


离开靳家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双手紧紧攀上男人的领口,我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企图唤起他的一丝同情心:


「大哥,不要赶我走,我会乖的,我吃得不多,每天都可以给你泡茶泡咖啡捶背,我什么都可以做……」


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好像起了点作用。


因为靳北尧打断了我的话,破天荒地带了点笑意说:


「不要怕,小宝。


「你永远是我的。」


6


弟弟。


我自动补充完整。


得到大哥的承诺后,回房间的路上,空气都是香甜的。


我端着那碗没有动过的面,路过二哥靳泽秋的房间时,忽然又起了点心思。


二哥平时对我最好,我最喜欢让他给我买东西,教我做作业。


高中时在学校惹了祸,也是他代替老头子去学校见老师。


越想越心惊。


这么些年我好像一直在欺负他。


他会对我有怨言吗?想赶我走吗?


得到大哥的承诺还不够。


沉吟半晌后,我决定敲门。


用同样的方法讨好一下二哥。


7


门开了,一个身穿浴袍的美少男出现在我面前。


靳泽秋脾气最好,气质温润,见了我眼眸含笑,轻声问道:


「小宝,有什么事吗?」


靳北尧和靳泽秋都喜欢叫我小宝。


只有三哥靳渊会直呼我的名字。


我习惯了。


这个称呼反而证明了,他对我的态度没变。


我安心了。


骨子里的任性再次冒头。


随口搪塞了几句就准备离开。


可靳秋泽叫住我,目光落在我手里的海鲜面上。


眉眼弯弯:「这是给我的吗?」


呃。


忘了他也喜欢吃海鲜。


我当然不能说不是。


只能欲言又止地被他牵住走进房间。


他是个画家。


房间里挂满了他自己的画,什么风格的都有。


靳秋泽在桌子那边吃面。


我则随意地坐在他的床上,好奇地滚来滚去。


别说,床还挺软的。


滚着滚着,腰后刚在书房里撞到的地方,传来一阵刺痛。


好像有东西硌着。


靳秋泽怎么乱放东西在床上?


我伸手进被子里,摸索出一卷画轴。


这似乎和他的绘画风格不太搭。


出于好奇,我小心翼翼地拉开画轴。


却又在即将看到的前一秒,想起自己的身份。


犹豫着合上后,我问靳秋泽:


「二哥,这个我能看吗?」


8


靳秋泽停下动作,一时没有回答。


我以为他不愿意,刚想说算了。


他就说:「看吧,别被里面的内容吓到就行。」


他这么说,我逆反心就上来了。


他难不成还在上面画了个女鬼?


唰地一下打开画轴。


我惊呆了。


上面不是吓人的女鬼。


是一个赤裸着后背的男孩子。


肩膀平直,腰肢纤细,腰窝深陷,在尾椎骨处还有一颗明显的痣。


再往下,起伏若隐若现,意犹未尽。


「卧槽!」


我忍不住惊呼出声。


「这这这……」我结结巴巴地对靳秋泽说,「二哥……这,呃……」


呃了半天,我总算绞尽脑汁想到了一个理由,来维持他光风霁月的人设:


「我懂了,这是艺术,艺术,嗯……」


靳秋泽似乎笑了下。


他站起身,坐到我身边。


修长手指精准落在画中人的那颗痣上。


「小宝,你知道他是谁吗?」


他又没有画脸,我怎么可能知道。


诚实地摇摇头后,我说:「你的模特?」


「不,他是我的缪斯。」


说这话时,窗外的一束月光恰好打在他侧脸上。


轮廓俊美得如画里走出来的美神。


我不知道这话怎么回,愣愣地看着他。


他又侧头看着我,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


「小宝,你真的不知道他是谁吗?」


我探头仔细看看他手里的画。


看了半天,只觉得有点熟悉。


奇怪,这种熟悉的感觉,好像是今晚第二次出现了。


开玩笑似的说:「总不能是我吧哈哈。」


抬头时却发现,他温润的目光,似乎在看我的腰?


9


错觉吧。


突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沉默。


是靳渊,我的三哥。


没个正形地倚在门上。


挑眉:「二哥,我来抓这小子回去洗澡。」


这话说的。


我忍不住顶嘴:「我又不是小孩,用不着你来抓。」


靳秋泽这时站起来,收起画轴。


「时间不早了,小宝,回房间洗澡早点睡觉吧。」


行吧,你也开始赶人了。


我被靳渊搭着肩膀,一路歪歪扭扭地回到自己房间。


在门口站定。


「好了,你的任务完成了,退下吧。」


我像屏退太监一样对他挥了挥手。


靳渊啧了一声,明显不满。


我想起了什么,又反口道:


「等等,你还要帮我做个事。」


他呵了一声:「我不叫等等。」


幼稚!


我暗哼一声,突然双手抱住他垂落的手臂,语气极其做作:「好三哥~你就帮帮我吧~」


靳渊不知是被吓了一跳,还是觉得恶心。


耳朵都红了。


甩开我的手,留下一句「有屁快放」,就冲进了我的房间。


速度快得我都没反应过来。


我跟着进去,关上门。


转身便掀起衣摆。


靳渊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蹦三尺高:


「喂!你干嘛?」


我奇怪地看着他:「你反应那么大干嘛,又不是没看过。」


我扭身看着自己腰后。


那里经过两次撞击,果然淤青了一大片。


「我的腰撞青了,药箱在抽屉最下层,好哥哥,帮我上个药吧。」


他和我年纪相差不大,要是在平时,我是不会叫他哥哥的。


可现在有求于人,嘴甜点比较好。


他哦了一声,转身拿药。


我在床上趴好。


等着他上药时,他突然语气奇怪地来了句:


「靳嘉行,你这里,有颗痣哎。」


10


「哪里?」


又是痣?


「这。」


靳渊大拇指往我后腰处点了一下。


力度不大,但杀伤力极强。


腰是我的敏感点,被他的动作刺激得瑟缩了一下。


语调也变了:「哎哎哎,痒,别摸。」


声音嗲得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靳渊好像也被惊到了,动作一停,半晌才憋出一句:


「别发出这种声音。」


靳渊脸色黑如锅底,耳朵却瞬间红透,看起来很想掐死我。


看着他的反应,我鹅鹅鹅地笑到不能自已。


药也不涂了,正想乘胜追击时,靳渊直起腰来。


在我未反应过来时,他猛地将我两只手腕拉到头顶桎梏住。


力道大得让我即使像条鱼一样反复扑腾也挣脱不开。


他俯下身,有股破罐子破摔的狠劲:


「再叫一个试试?哥哥来帮你止痒。」


11


说话间,他的手已然从我衣摆下钻进。


如一条灵活的蛇,蛇信危险地停在胸口某处。


不是吧,他来真的?


我一惊,被那似有若无的触碰和瘙痒弄得发抖,连忙滑跪求饶:


「哥哥哥,我错了,别别别……」


已老实求放过。


靳渊停住动作,眼底晦暗不明。


我能感觉到,有那么一刻他是真想要做什么。


可最终他只是在我手腕内侧摩挲两下,同时右手在嫩肉上狠掐一把,就与我拉开了距离,威胁地说:


「下次再发癫,我就弄死你。」


我有点空耳,听成了别的,连忙温顺回答:


「别搞死我,我真的错了。」


嘻嘻,假的。


我错了,下次还敢。


他看不出信没信,整整衣领就想离开。


「我走了,你记得上药。」


行吧,气得都不想帮他威猛的「弟弟」上药了。


咦?


等等。


药、腰、痣……


我蓦地回想起几分钟前他说我后腰有颗痣。


下意识嘟囔了一句:


「这么巧?他的痣也长在腰上。」


自觉音量不大。


可已经走到门口的靳渊猛地停下脚步,接着脸色难看地回头:


「你还看过谁的痣?」


被他突然折返吓了一跳,我犹豫一瞬,还是把在靳泽秋房间里看到的画告诉了他。


这个应该可以说……吧。


靳泽秋都不介意把画给我看。


我还不是他亲弟弟呢。


靳渊是他亲弟,他应该更不介意才对。


想到这,我放心了:


「就二哥嘛,他珍藏了一幅画,画的是一个美少年的后背,也有一颗痣,说起来那个背影和我还挺像呢哈哈哈。」


我没心没肺笑了起来。


靳渊却没有我想象中八卦的反应。


反而眉心微蹙,一脸风雨欲来:


「呵……和你挺像……你是真迟钝啊……」


我不是很懂他的意思,以为他是在嘲笑我自作多情。


一急,心一横,脱口而出:


「真的,你不信我就带你去看!」


12


说干就干。


我带着靳渊鬼鬼祟祟溜进靳泽秋房间。


他不在,更方便了我们的动作。


轻轻关上门后,我不敢开灯,小心循着记忆摸到枕头下放着的画轴。


在手机灯微弱的光下,我一脸得意:


「你看,是不是有点像我!」


靳渊定定看着画上的人。


仿佛屏蔽了周围一切声音。


半晌后,他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


「原来……靳泽秋,翩翩君子,不过如此。」


什么意思?


我正想接话,走廊却传来了对话声。


是靳泽秋和佣人。


「我的房间你不用打扫了,也别动我床上的东西。」


「好的,二少爷。」


糟了!


我和靳渊对视一眼,电光石火间果断将他往衣柜那边推去。


「快快快!躲进去!他要进来了!」


13


靳渊看上去不情不愿。


我急了。


压低声音催促他:


「快进去啊!被二哥发现我们偷看他的画就完了!」


其实如果是我一个人看那倒还好。


反正我也看过了。


可带上靳渊就不一样了。


起初我以为他不在意,可刚刚他和佣人的对话让我有点汗流浃背。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急得额头冒汗。


生拉硬拽下,靳大爷才肯迈开步子。


「让我躲衣柜里,我们是在偷情吗靳嘉行?」


又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懒得理他,一心一意十分粗鲁地将柜门关上,还贴心地给靳渊留了条缝透气。


「在这等着!别出来!」


脚步声在门口站定了。


咔哒。


我已经能听到他扭动门把手的声音。


终于,在他进来的前一秒,我连滚带爬钻进他的被窝,扯上被子。


顺手将画轴塞回枕头底下。


门开了。


走廊的光透进来。


我顺势装作被吵醒的样子,坐起来,揉揉眼睛。


声音黏黏糊糊,一副很困的样子:


「二哥,我今晚可以在你这里睡吗?」


靳泽秋有些意外,看到我被光晃得刺眼。


马上关上了门。


看着他贴心的动作,我更坚定了想法。


对不起了靳渊,只能委屈一下你了。


靳泽秋走过来坐下,没问我为什么过来。


只温柔回道:


「好。


「小宝想睡哪里,想怎么睡都可以。」


他声音温润而富有磁性,此刻压低了,如丝绸般顺滑。


夜也深了,在生物钟的作用下,困意逐渐袭来。


他的声音更让我昏昏欲睡。


我往里面挪了挪身体,方便靳泽秋躺下。


小时候因为害怕打雷,我没少敲开靳泽秋的门,抱着枕头向他撒娇。


所以我对于和他同床共枕这件事没半点不适。


打了一个哈欠后,我已经做好了入睡的准备。


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可人一困,思考能力就直线下降,根本想不起来忘了什么事。


那就不想了。


靳泽秋也躺了下来,将我揽在怀里,轻抚我的背部。


小时候我不肯睡觉时,他总是这样哄我睡。


迷迷糊糊中,他的手不知何时停下了,正好覆在我后腰处。


他掌心温热,烘得我舒适极了。


就在坠入梦乡的前一秒,靳泽秋低声在我耳边说:


「小宝,画轴怎么打开了?」


14


上课时,打瞌睡的一瞬间被老师叫醒。


就是这种感觉。


我惊慌睁开双眼,睡意全散了。


也想起来了。


靳渊还藏在衣柜里!


妈呀。


得赶紧糊弄过去,让靳泽秋睡着了,靳渊才能离开。


我支支吾吾的,一时间想不到更好的借口,只好直说:


「我回房间后觉得画里的人特别眼熟,就想过来再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想起来……


「看着看着,我就困了……」


拙劣的理由,我自己都心虚。


靳泽秋却好像信了,轻笑,胸腔振动:


「这样啊,那小宝有想起来是谁吗?」


「没有呢,哈哈,可能我就是认错了吧。」


敷衍了一句后,我又抬头看向他,眨眼撒娇:


「我困了,我们快睡吧。」


快睡吧,我觉得靳渊要憋死了。


他的怒气值+1+1,我的命-1-1。


可一向对我有求必应的靳泽秋,破天荒地拒绝了我。


拇指按在我唇上,轻轻嘘了一声。


与此同时。


我感觉到,他的手,放在我后腰上的手,在靳渊也摸过的地方摩挲。


不知怎的。


我的心底陡然升起一股事情即将脱离控制的恐慌。


下一秒,预感成真了。


因为我听见靳泽秋说:


「小宝,怎么连自己都不认得了?」


15


「……」


衣柜那边传来轻微响动,我却无暇顾及。


因为我已经被这句话砸蒙了。


嘴唇嗫嚅几下,我惊慌地看向他眼底,试图找出他在开玩笑的证据。


可他的眼神非常专注而认真。


我干笑一声,结结巴巴:


「别开玩笑了哥……你不适合开玩笑的呵呵呵呵……」


大兄弟,这是中文吗?


「为什么不信我呢?」


他眼睫低垂,仿佛很委屈,可说出来的话却让我头皮发麻:


「我可是拿着小宝的照片,一笔一笔画下来的。


「你知道吗,你的背特别漂亮,好适合穿裙子。


「腰上的痣也可爱,很适合——」


他一字一顿:「被亲。」


他说话间,衣柜那边的声音越来越大。


他说一句,就响一声。


交响乐似的。


两道声音炸得我头疼欲裂。


然而从他崩人设的画里,我捕捉到重点:


「什么裙子,不对,我根本没穿过裙子,肯定是你认错了。」


对,一定是这样。


我一个大直男,怎么会穿裙子?


「这个就得小宝自己想起来了。」


靳泽秋掐着我的腰往上一提,下一秒。


「用这种方式。」


我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了,所有的思考能力都湮没在他的唇里。


在这个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夜晚。


我名义上的,没有血缘关系的二哥。


在他的床上,把我死死按在怀里吻。


16


从前我一直认为靳泽秋是整个靳家最温和、脾气最好的人。


大哥也很宠我,但因为是长子,接替了父亲的责任。


某些时候也会对我严厉管教。


靳泽秋却不一样。


无论我闯了什么祸,他都会笑着摸我的头,安慰我说没关系。


然后干净利落地帮我善后。


他的画,也大多是温暖的色调,和他的人一样干净。


可现在,他亲手将这种印象撕破。


狂风骤雨,肆虐缠绵。


我呜呜的呜咽声混杂着水声在偌大的房间里回荡。


以至于根本没注意到,被我用椅子轻轻抵住,防止靳渊跑出来的衣柜门,发出巨大的声响,仿佛整个房间都为之一震。


随后,在我被吻得快喘不过气时,身前的靳泽秋被一股巨力掀起。


作恶源头离开了,我得救般大口喘气。


而后,只听到一声急促的、仿佛带着滔天怒火的破风声。


「砰——」


我惊愕抬头。


只见靳渊如同一只被侵犯领地的雄狮,狠狠一拳打在靳泽秋脸上!


17


靳渊比我大两岁,和我在同一个大学里读书。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是我们拳击社的社长!


而靳泽秋,就是白面书生,谦谦君子。


虽然他刚刚做了有辱斯文的事,但他怎么可能是靳渊这种练家子的对手?


眼见着他还有再来一拳的苗头。


我眼睛一闭,正想冒着被误伤的风险上去拉开靳渊。


就见靳泽秋慢条斯理擦掉嘴角的血。


而后以完全不输于靳渊的力道,将那一拳还了回去。


苍天啊。


画面顿时由单方面殴打变成互殴。


你一拳我一拳。


其中还夹杂着「你搞自己弟弟你还是人吗」「你先问问你自己」之类的话。


我蒙了。


此刻他们简直就像争夺配偶的雄兽一样失去理智,再打下去明天都要上新闻头条了。


标题就是:【震惊!靳家两公子为豪门假少爷大打出手,是家变还是情仇?】


来不及多想,我踉跄下床。


一边像那个表情包一样喊着「你们不要再打啦.JPG」一边准备拉开他们。


见我突然冲过来,两人下意识收起了动作。


可由于惯性,我还是在抓住靳渊的拳头时,一个不稳,身体往后仰倒。


靳泽秋反应极快,伸手想要拉住我。


可还是慢了一步。


我下意识闭眼等待疼痛袭来。


然后腰上一紧,落在了一个强健的怀里。


18


是靳北尧。


我的「大哥」。


看样子是被混乱声吸引过来的。


他单手揽住我往身后一放。


而后垂眸,不紧不慢地挽起家居服的袖子。


那股迫人的气势丝毫没有因为穿着而削弱半分。


「打够了吗?」


他终于抬眸:「没打够来和我打,放小宝去休息。」


他肩背宽阔,成熟男人的张力扑面而来,长兄的威严让桀骜如靳渊也不敢忤逆,只能不服气地扭过脸。


「你呢?」


他看向靳泽秋。


靳泽秋沉默,而后说:


「对不起大哥。」


靳北尧转头,眼神落在我脸上,而后是嘴唇上。


上面还有靳泽秋的咬痕,我下意识抿唇,想把这件事掩盖过去。


不敢想靳北尧知道这两兄弟为了我打架会怎么想。


会不会后悔把我留下来?


可靳北尧什么也没说,又看向靳泽秋:


「你真正要道歉的人不是我。」


我从靳北尧身后探头,对上靳泽秋的眼神。


他白皙的脸上挂了彩,不难看,倒有一种战损美人的脆弱感。


「对不起小宝。」


他态度真诚,也受伤了。


我那该死的恻隐之心又冒头,安慰自己或许他今晚只是一时昏了头,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可他下一句话是:


「我不后悔。」



好哇,你敢再嚣张一点吗?


我涨红了脸,你你你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靳渊看着又有点蠢蠢欲动的架势,奈何靳北尧在,限制了他的发挥。


靳北尧抬手捏捏鼻梁,看起来也很无奈。


半晌,留下一句「去禁闭室受罚」,就牵起我的手走了出去。


19


我被他牵着,直觉他心情不好,也不敢说话。


只能一路无言地跟着他回到书房。


几个小时前,我还因为撞见他在书房里那啥而尴尬。


几个小时后,我又踏进这里。


竟然是因为「被人强吻了」这么尴尬的原因。


我悟了。


大概我的人生就是为了尴尬而存在的。


尴尬上长了个人罢了。


靳北尧放开我的手。


我讷讷道:「大哥……」


他打断我:「小宝,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哦……」


可以理解。


毕竟兄弟阋墙这种事,放谁身上都不好受。


很少抽烟的他,竟然从抽屉的烟盒里敲出一根烟。


见他要拿起打火机,我赶忙上前,讨好地说:


「大哥,我来。」


帮你点烟了,就不可以赶我走了哦。


靳北尧无可无不可,叼着烟凑近火苗,还贴心地扭开头吐出烟圈。


烟雾模糊了他的轮廓。


他抽烟的样子性感得要命。


然而,烟雾也映出了他带着疲惫的眉眼。


小时候,他总是很忙。


但我的每一个生日他都在场。


他记得我的每一个喜好。


在我前二十年的人生里,他高大的背影将所有风雨挡在外面。


让三个弟弟在他的羽翼下做想做的事,过想过的人生。


他是靳家无所不能的长子,是在商界厮杀的靳总,是弟弟们可靠的大哥。


可在这个混乱的深夜,他在我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面前,展示了前所未有的、脆弱的一面。


我有些心疼,又不知如何安慰,余光瞥见那个相框,于是一些话便脱口而出:


「大哥,这么多年了,怎么没见你谈过恋爱呢?」


谈恋爱了,开心的烦恼的事都会分享给对方。


弟弟们给不到的情绪价值,恋人可以给到。


他也不会这么累了。


男人目光悠长,喃喃道:


「恋爱啊……」


又反问我:


「怎么突然这么问,小宝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没有没有。」


我连忙摆手否认。


「是吗?」


他夹着烟的手抬起。


拇指伸出,按在我嘴唇被咬出来的伤口上。


左右摩挲几下,力道越来越重。


「我以为,你喜欢泽秋,才会让他亲的。」


20


喜、喜欢?


「不、不是,我没……」


好家伙,这可是天大的误会啊。


「这样啊。」


靳北尧似乎笑了一声。


「那你想看看大哥喜欢的人是谁吗?」


他指了指相框,意思很明显。


看着一直倒扣在桌面上的相片,我眼睛亮了:


「可以吗?」


我当然想看啊。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


只是他为什么还不把手拿开?


烟灰要掉我脸上了!


他拿起相框,颇有仪式感地挡住照片的人脸。


我首先看到戴着红绳的手腕,然后是穿着白色露背长裙白皙的背部。


嗯?


是女孩子?


被彻底勾起了好奇心,我急得双手扒上去,想看清她到底长什么样子。


我还没意识到,我和靳北尧此刻靠得很近。


近得他一低头就能……


随着他的手指慢慢挪开,我的眼睛慢慢瞪大。


纤细的后颈、黑色短发、熟悉的侧脸……


啊?


我请问呢?


这个人好眼熟啊。


怎么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21


「这……」


我颤颤巍巍指了指,不可置信:


「这、这不是我吧,我是不是还有个流落在外的双胞胎兄弟?」


不是,怎么一个两个都有我的照片?


全世界都知道我穿过裙子,就我不知道?


「这就是你啊,我的小宝。」


男人叹息一声,仿佛对我的自欺欺人感到无奈。


这么说……


「大哥你……你喜欢的人……


「是我?」


我震惊地指向自己。


他是被靳泽秋附身了吗?


靳北尧从喉咙里哼出一声,将烟掐灭在一旁的烟灰缸里。


动作优雅贵气,仿佛对着养了二十年的「弟弟」表白也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我的第六感却凭空发出警报。


左脚下意识迈出,后退着,僵硬假笑:


「呵呵……大哥你先忙……我先去睡觉了……」


话音刚落,我火速转身。


可下一秒,腰间横过来一只手臂。


天旋地转间,我直接被腾空抱上书桌。


靳北尧往前一步,站在我被迫叉开的双腿间。


「为什么总想要逃跑呢?不乖的孩子要受到惩罚。」


22


抖着腿走出书房时,我不仅嘴肿了,上衣有块地方也湿了。


非常明显。


妈的。


畜生,都是畜生啊。


我痛心疾首。


深感害怕被赶出去的自己就是个笑话。


别说被赶出去了。


就算我自己说想走,这两个畜生都会表面笑着答应,背地里把我抓回来从里到外啃个干净。


在看到迎面走来的靳渊时,我警惕地盯着他。


这家伙,分明知道些什么!


说不定还……


靳渊赤裸着上身,衣服拿在手里。


随着他走近,我看到他胸腹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红痕。


吓了一跳。


「你被虐待了吗?」


靳渊站定,无所谓地摆摆手:


「禁闭室传统罢了。」


又幸灾乐祸地添了一句:


「靳泽秋比我严重多了。」


眼神在我身上囫囵转动一圈。


然后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咬牙切齿地说:


「你还是被他得手了!


「不行,我也要亲!」


「亲你个大头鬼!」


我气不打一处来。


就知道,这个家里看似有四个人。


其实只有一个。


有三个是畜生。


一把薅住他肌肉健硕的手臂,我恶狠狠地说:


「我到底什么时候穿过裙子!」


我笃定他肯定知道些什么,而且跟这脱不了干系。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这该死的照片,我的初吻都被夺走了!」


而且,还被夺了两次!


两个人!


「这个啊,咳。」


他左顾右盼,脸上写满了心虚二字。


「你的初吻,嗯,其实是我夺走的。」


哈?


你在开玩笑吗?


我彻底抓狂:「你!给!我!讲!清!楚!」


亏我还一直以为我们是兄友弟恭。


原来是兄攻弟友啊!


「就你十八岁生日的那个晚上嘛,你不会喝酒,又说今天开始你就是男人,不是男孩了,非要喝酒来证明自己,然后就喝醉了……


「你的一个女同学,和你的高中同桌,送了你一套女生的裙子,还有一条红绳手饰……


「他们看你喝醉了,把你扶回房间,你的女同学说你还欠她一个人情,可以用女装照来还……然后就让你的男同桌帮你换上了裙子。


「不过你放心,照片没有流出去,他们手机上的都被我删了。」


他言辞凿凿,就差对天发誓。


我呵呵冷笑:「他们的删了,那你们的呢?」


他不说话了。


我脑袋嗡嗡响。


「那初吻是怎么回事?!」


他忽然笑了一下,表情非常荡漾,像在回忆当年:「我进去看你,你喝醉了,缠着我非要说我是你老婆, 然后你亲了我, 我和你从小竞争到大,这种事情怎么能输?所以我也亲回去了。」


他忽然顿住, 脸色又变得非常不好看:


「亲完发现,大哥和二哥就站在门口。」


23


「……」


我还能说什么?


说这三个人恶心?


对亲手养大的「弟弟」居然有这种心思?


这种话我说不出口。


而且,咳。


其实,他们的吻技也不是很烂。


我没想象中的抗拒。


扯远了。


鸠占鹊巢那么多年。


他们给的物质,给的爱, 我一辈子也还不起。


也离不开。


其实, 感情就是很复杂的东西吧。


亲情、友情、爱情。


它们之间的界限,本就不那么分明。


他们对我是什么感情。


我用前二十年感受到了。


也在今天重塑认知。


我对他们是什么感情。


随便吧, 不想思考。


反正我们都像互相纠缠在一起的藤蔓了。


谁也离不开谁, 纠结这个没意义。


想是这么想。


我忽然又想起来一件事, 忍不住问:


「那程朗怎么办呢?他为什么不愿意回来?」


他们就这么放心亲生弟弟在外漂泊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知何时,靳北尧出现在我身后, 后面还跟着靳泽秋。


「他的家庭很幸福,老爷子病重之前闯进他家, 要强行将他带走, 他和他哥把老爷子赶出去了。


「后来, 他找上我, 说不愿意回来, 他们全家马上就要移民出国了,希望我们不要再打扰他和他的家人。」


「这样啊……」


我不知道说什么, 对我来说很幸福的家庭, 其实别人根本看不上。


如人饮水, 冷暖自知。


「那你们肯定很遗憾吧。」


亲生弟弟不愿意回来,还把靳家当成骚扰他家的无赖。


「不。」


靳泽秋这时插话了,他的语气有些虚弱,真如靳渊所说, 被罚狠了:


「小宝, 我们必须告诉你一件事。」


他微微一笑:


「其实, 早在老爷子找到程朗之前,我们就已经知道你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了。


「我们远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光风霁月,无论怎么说, 我都不会否认,在知道程朗并不愿意回来的时候,我是庆幸的。


「如果他的回归会让你伤心、难堪, 甚至生出想要离开这个家的心思的话,我也不能保证我们会做些什么。


「自私也好,冷血也罢,程朗有一句话说得挺对的, 血缘关系是最虚无缥缈的东西。


「陪伴、付出和爱,难道不比所谓的亲生关系更有价值和意义吗?」


24


靳泽秋那天说的话。


我也常常想起来。


并在某一个平常的,靳渊给我剥瓜子的午后, 明白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为什么我没有一丝一毫想要见见亲生父母的心思。


在我心里, 家人的席位。


一直是属于他们三人的。


心就那么大,装满了,怎么还能挤进别的人呢?


其实现在也挺好的。


我在家里的地位直线上升。


让靳渊干活,他心甘情愿。


让靳泽秋做饭给我吃, 他甘之如饴。


让靳北尧带我去看最喜欢的男爱豆的演唱会,他……


最后他还是带我去了。


呃,就是中间付出了一点代价。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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