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艷妃那方意外得罪了柳城的所有居民,只得匆匆離開柳城,而元生這邊則是早已用完早點,跟無芳兩人上市集買衣服去了,剛來到市集,元生就想直奔裁縫鋪,可無芳卻是拉著元生緩緩地四處逛了起來,起初看著街道上熱鬧的人群,元生還沒什麼感覺,可隨著愈來愈多人看向無芳,元生心裡竟然也開始莫名的不悅,然而這股不悅也在一個男人開口跟無芳說話後徹底爆發,只見那男人看見無芳就對無芳伸出手說到:「哎!姑娘!你...」然而壓抑至今,早已忍不住的元生根本不管對方是誰,直接將無芳拉入懷中摟住說到:「什麼姑娘,這是我的妻子,你有什麼話跟我說,別給我動手動腳。」見此情形,那男子也是連連道歉,轉身就走,無芳則是躺在元生懷中笑了起來,元生看著無芳這樣,問到:「笑甚麼呢?」無芳回到:「沒事。」說完就緊緊抱著元生說到:「走吧,去裁縫鋪。」元生見狀問到:「怎麼?你不逛了嗎?」無芳聽完在元生懷中搖頭說到:「不逛了,就這樣過去吧。」沒想太多的元生轉身就要走,可剛轉身就發現無芳硬是要把臉埋在自己懷中,可這樣又會導致元生根本走不動,元生想了想,隨後就抱起無芳,讓無芳靠在自己肩頭緩緩走去裁縫鋪,然而在人來人往的市集之中,這動作卻是格外顯眼,反倒吸引了更多的目光,然而感受到無芳因此把頭埋的深,元生這下反到連一點不悅都沒有,反到有一種竊喜的感覺湧了上來,腳步也不知不覺的快了許多,轉眼兩人也來到了裁縫鋪,剛走進去,就看見坐在店內無聊到玩著皮尺的姑娘,元生禮貌的咳了兩聲,那姑娘也立刻跳了起來,看向元生說到:「客..客倌早阿,是..是來做衣服的嗎?」可剛說完,那姑娘就疑惑的看著被元生抱在懷中的無芳,根本沒注意到元生點頭,元生看自己點頭了對方沒反應,就說到:「這裡不是裁縫鋪嗎?」只見那姑娘立刻回過神連連點頭說到:「是!是裁縫鋪,客倌你是要給那姑娘做衣服嗎?」怎料那姑娘說完這句話,眼神又立刻飄到無芳身上,元生回到:「不是,是給我自己做的,沒問題吧?」但很明顯那姑娘又恍神了,壓根沒聽見,元生有些不悅的說到:「你們這到底能不能做?」那姑娘也再次回過神說到:「啊?做..做啊,您說要做甚麼?」元生深呼吸了一口氣平復心情後說到:「我要做衣服,行不行?」那姑娘這才拿起皮尺走到元生身邊,準備替元生測量尺寸,可過程中,那姑娘還是一直盯著無芳看,搞的元生每次一抬手就必須停上許久,到最後元生手痠的實在沒辦法,只能哄著無芳下來,無芳也只能不甘不願的緩緩站起身,貼在元生身邊撒嬌,元生看著特別反常的無芳問到:「怎麼啦?今天怎麼這麼黏人呀?」無芳回到:「今天就想膩在你懷裡,怎麼?不行呀?」元生看著那姑娘有些尷尬的表情,笑著說到:「當然沒問題啊!但也要等這姑娘把事做完吧?你看她...一隻手給我量了四回還不夠,現在要量第五回了。」無芳這時也看向裁縫姑娘說到:「從進門起你就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我,是我有什麼問題嗎?」聽著無芳不冷不熱的語,裁縫姑娘立刻低下頭跪了下去說到:「奴才該死。」元生看著裁縫姑娘熟練的動作,正要發問,早料無芳搶先說到:「你認錯人了,我只是他的妻子而已。」可這裁縫姑娘聽完還是不敢動彈,只敢膽怯地緩緩抬頭,看不下去的元生立刻說到:「都說你認錯人了,快起來吧!我還趕著要衣服呢。」聽元生這樣說,那裁縫姑娘才戰戰兢兢地低頭站了起來,隨後重新替元生丈量尺寸,然而沒了剛才的恍神,這姑娘做起事來,倒是出奇的迅敏,立刻就記錄好元生的身形並恭敬的問到:「您是要做哪一種的衣服?要做甚麼用的?料子要用哪一類的?是冬天穿還是夏天穿?」元生想了想說到:「你這樣製作一套衣服要多少時間?」只見裁縫姑娘回到:「那要看您訂製的是哪一種衣服了,若是一般外出用的趕一趕,這兩日內就可以拿到了,但若是要用好料子刺繡甚麼的,那就不一定了。」元生聽完說到:「那就先做兩套便服吧。」可無芳這時卻說到:「不急著做便服,你先給他做一套宴客用的衣服,這套衣服三日內我必須收到,如果還有多餘的時間,你在替他做便服吧。」說完就看那裁縫姑娘直點頭,並說到:「那衣服的料子...?」無芳看了看店裁縫舖裡的布料後說到:「實用的料子就可以了,至於便服,就選耐用舒適的吧。」說完就拉著元生出了裁縫鋪,離開裁縫鋪後元生好奇的問到:「那個裁縫姑娘是不是認得妳呀?」無芳回到:「小時候他們一家是有來替我做過幾次衣服沒錯,但那也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不知道他是怎麼認出我的。」元生聽完回到:「那你又是怎麼認出他的?」無芳回到:「她也沒什麼變化。」元生聽完回到:「說不定她也覺得你沒什麼變化呀。」無芳笑笑的搖頭說到:「十歲時的我跟現在真的差不多嗎?」元生彎著指頭算了算說到:「第一次遇見你跟現在比,確實變化很大了。」說完還意味深長的看了看無芳凹凸有致的身材,無芳看見後立刻槌了下元生說到:「誰在跟你說身體的變化,我說的是長相。」元生也回到:「我也沒說身體阿,是你自己想歪了。」就在兩人打鬧間,司馬白的聲音由遠處傳來,兩人也順著聲音看了過去,就看司馬白正跟著池歡荷在不遠處的路口上,跟剛才搭訕無芳的男人爭執,看到又是剛才那個男生,元生立刻走上前去訊問狀況,剛才還在指著對方罵的司馬白在看到元生兩人走來時,立刻指著元生夫妻說到:「你剛才說的是不是他們?」看男子有些害怕的點頭,司馬白一個巴掌就搧了過去並說到:「你活膩了吧?也不看看對方是誰!虧你沒得手,不然我保你的腦袋搬家!」看著眼前情況,元生好奇的問到:「是發生甚麼事了嗎?」只見司馬白又踹了那男子兩腳後才回到:「他是這裡出了名的臭流氓,只要看見面生的過路姑娘,就會立刻上前搭訕騷擾,還時常會趁姑娘不注意,吃人家豆腐。他也是前幾天才讓中五常給放出來,沒想到現在就故態復萌了!真真欠教訓!」說到此司馬白貌似還不解氣,上去又是兩腳,踹的男人縮在一旁直發抖,踹完後,司馬白又整理了一下儀容繼續說到:「要不是我提早過來,池姑娘可也要遭他毒手了。」說完就看司馬白又作勢要踢那男子,那男子也立刻縮成一團,而此時池歡荷也開口說到:「別..別管他了...爐..爐子要..要緊。」說完司馬白也立刻反應過來,說到:「差點忘了這回事!走走走!我記得小時候父親最常帶我去的鋪子就在前面,我們這就去看看。」說完司馬白就拉起池歡荷的手跑了出去,看著池歡荷一步三跟頭的被拖著走,不放心的元生對著司馬白喊到:「你走慢點!池姑娘跟不上你啊!」司馬白這才回過頭放慢了腳步,看著兩人離去,元生的視線又重新回到了地上蜷縮的男子身上,看著對方的樣子元生又想起了剛才路過時對方的嘴臉,也想補上兩腳,但最終元生的理智還是說服了自己帶著無芳離開,等兩人都走遠後,無芳突然轉頭問元生:「你剛才站在那裏想甚麼呢?」元生尷尬一笑回到:「其實我剛才..也想踹那小子兩腳,但後來想想,他這樣子也怪可憐的,就放棄了。」無芳一聽笑著說到:「想不到你也有想打落水狗的時候啊?」元生回到:「我又不是因為他這樣才想揍他,而且我剛也是看他可憐才忍住的啊。」無芳聽完卻是一個勁的看著元生,看的元生都不好意思了,說到:「你這樣看我看一路了,是不是有話想說啊?」可無芳只是搖搖頭繼續看著元生,元生也是被看的沒了辦法,說到:「別看了,都給我看彆扭了,要看回去再看吧,路上這樣走著多奇怪啊。」無芳聽完才帶著微笑把頭轉了回去並靠在元生身上。一路走走停停的,兩人也已經回到奇人籬,可剛走進奇人籬,無芳就立刻注意到一個身穿官服的男子端坐正廳之中,那男子看到兩人走來只是斜眼一看,隨後又自顧自的斟茶自飲,無芳也立刻拉著元生走回房內,回到房內元生問到:「剛才那是誰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穿官服來拜訪聖手。」無芳回到:「看他的官服跟腰牌,應該是哪裡的城主吧?」元生聽完歪著頭問到:「城主?印象中我也沒看過哪一個城主是穿這樣的啊。」無芳回到:「城主就好比土皇帝,平常城內就是天大地大他最大了,愛穿什麼就穿什麼很正常的。」說完兩人也換下外出服,手牽手的走去鬃哞他們的房間,然而兩人路過正廳廊道時,元生小心的探頭看了看,就看對方正在跟聖手說話,而此時的聖手卻是一臉愁容的不停動著眼珠子,貌似在苦思對策,然而不等元生看仔細,無芳就把元生拉走說到:「穿官服就是談正事了,這種時候我們就別多操心了,需要我們幫忙的話聖手自然會說的。」說完兩人也緩緩走到房門外,就看無芳敲門說到:「蓮末子?是我呀!」無芳剛說完就聽到蓮末子迅速跑來開門,剛開門就說到:「父親母親,你們回來了呀!你們出去沒多久歡荷姐姐也跟著出去了。」元生笑著摸了摸蓮末子的頭說到:「原來如此!怪不得我們在路上碰上呢。」看元生說完,無芳又問到:「蓮末子,你決定好了嗎?」就在元生疑惑時,蓮末子點頭回到:「我想學,我要學朔伐心弒!」無芳一聽瞪大眼睛反問到:「你..你是怎麼知道這門詭術的?是誰跟你說的?」蓮末子有些慌張地抓著元生的手說到:「是..是老爺爺..他說...要能幫上忙,這門詭術是最適合的了。」無芳聽完臉色凝重的說到:「要說幫上忙..聖手說的也沒錯,但朔伐心弒是需要先會伏靈、納魂、製傀,若要大成或許還需要學會養魂...」就在無芳自語思索的同時,蓮末子也抓著元生的手問到:「我是不是說錯話了?」一頭霧水的元生回到:「應該沒有吧,我看母親只是在思考著,要怎麼樣才能讓你學的夠完整。」話說到此無芳也蹲下身對蓮末子說到:「學這們詭術要做的功課很多的,你能做到嗎?」看蓮末子點頭,無芳微微一笑說到:「天鷲山上地理特殊,這幾天就先讓你學製傀吧。說完又站起身對元生說到:「這幾天我要教蓮末子製傀,過程你可能接受不了,你跟蓮末子換房睡吧,順便陪陪鬃哞猽吼他們,你看你都多久沒跟他們玩了。」說完又是眼神暗示兩人,就看本來還懶洋洋躺在通舖上的兩人立刻跳起來,貼到元生身邊,對著元生一通猛蹭,元生也只能笑著答應,但沒多久後又說到:「那我要是想你了怎麼辦?」無芳笑著說到:「又不是不見面,想什麼呢,這幾天管好你的小寶貝!」說完就帶著蓮末子要走回房內,元生也立刻跟上,但卻被無芳阻止,說到:「女子製傀最忌陽身,你這段時間絕對不能進房,你的東西我晚點會拿過來的。」看元生有些不開心地回到:「那我先過去拿沒關係吧?」無芳又靠在元生耳邊說到:「我要教蓮末子如何布置淨室,你的東西是很好的教材,乖,聽娘子的好嗎?」說完又偷親了一下元生安撫,元生這才沒了脾氣看著母女倆離開,可就在元生目送母女離開時,無芳卻突然牽起蓮末子的雙手,祭起儺舞步伐帶著蓮末子用一種似鬼似魅的方式迅速穿過長廊,看的元生有些恍惚,直到一旁猽吼伸手關上門後元生才緩了過來,元生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兩人說到:「這幾天在這天鷲山上也真是委屈你們倆了。」猽吼聽完蹲下身用臉蹭了蹭元生說到:「不...屈..好吃..。」鬃哞見狀也立刻跟著蹲下身湊到元生面前說到:「吼..娃..想要。」元生一聽抓頭說到:「娃?...你們是想要孩子嗎?」看兩人同時點頭,元生頓時也開始犯難了,先不說這兩個傢伙本身都是雌性,就算兩人是一公一母元生也不知道狩天遺族正常要如何繁衍,只能看著兩人說到:「這..我一時沒有頭緒阿..你們想怎麼做?」就聽猽吼說到:「逸...娃..。」元生回到:「逸?一個娃?你們想..」不等元生說完,鬃哞就比畫著一個矮小的身形說到:「逸!..逸!..娃!我們!」元生這才反應過來兩人說的是官塵逸,隨後問到:「你們想帶他回來呀?」可兩人卻是一致的搖頭,這可又把元生搞迷糊了,問到:「不是帶回來...那你們是想去見他?」可兩人聽完仍是搖頭,就這樣三個人在房內瞎猜了好一陣子,元生才終於猜到兩人是在說想用創造官塵逸的方式給自己生一個娃,可元生對此根本一竅不通,只能點頭說道:「原來如此,這事情我再找無芳說說吧,看看他有沒有甚麼法子。」
話說此時正打算出柳城的兩人,走在路上突然聽聞轉角喧鬧之聲,本就不想多事的玉兒看都不看就打算快步走過,可一旁的艷妃卻是忍不住看了過去,然而這不看還好一看不得了,遠處喧鬧聲的來源竟是氣派非凡的風雲觀,艷妃見狀立刻拉住玉兒說到:「這不就是少年說的風雲觀嗎?」玉兒斜眼看了下風雲觀說到:「怎麼?元生現在在你心裡,沒那少年來的重要了是吧?」艷妃一聽立刻甩開玉兒的手說到:「你故意的是吧?」玉兒回到:「既然不是那還不快點啟程回去?」說完就又要走,艷妃卻又一次抓住玉兒說到:「現在出去也沒地方住,況且我們也比預計的時間早了許多,看一下熱鬧又沒差。」玉兒回到:「你愛看你看去,我可不想。」艷妃聽完壞笑說到:「唷!沒想到你比我還思念元生阿。」玉兒一聽嘆了口氣說到:「看吧看吧,省的回去時你在路上念這些。」說完兩人也轉向風雲觀走去,兩人來到觀前不遠處,也終於看清喧鬧原因,只見不眠生身背上被人用粗大的鐵鍊鎖上了被燒個通紅的大鼎,雙腳更是被鎖上了怪異的腳鐐,看著還在熊熊的燃燒的大鼎,艷妃驚呼到:「這是在幹嘛!?」一旁路人聞聲解釋到:「姑娘你是外地人吧?這是風雲觀特有的奪觀試煉,你是不知道,這風雲觀可有錢了,裡面奇珍異寶更是數不勝數,據說當初開觀祖師就是受不了一再有人上門挑釁,最後定下了這個奪觀試煉,據說只要能用肉身扛下這大鼎三天三夜,現任觀主就必須立刻現身鬥法,如若不然,或是在接下來的鬥法中敗陣,風雲觀便要雙手奉上。」艷妃一聽說到:「這對挑戰者而言也太不公平了吧?」可怎料那路人卻回到:「會嗎?可我覺得還算公平啊,你想阿,只要觀主沒及時出現,風雲觀可就要雙手奉上了!這風雲觀平時那麼多事情,觀主哪可能天天在觀內,要試算準時機...」不等那路人講完,艷妃已經沒了聽下去的興趣,敷衍的點了點頭就走向人群外的玉兒說到:「看來這不眠生是打算搶回風雲觀了,希望他能順利做到。」玉兒回到:「你怎麼知道他不是被設計陷害了?」艷妃聽完就將路人說的事情轉述一遍,玉兒聽完卻指著不眠生的腳鐐說到:「那這東西...又是什麼?剛才試煉裡可沒提過這東西。」艷妃聽完回到:「不知道,也許是後來又增加的試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