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開始於被關上的那扇門,她對年幼的我說,是爸爸將我們鎖在外面的,我們回不去了。縱使他們經常吵架,鬧成這樣還是頭一次。
外面的天似怪獸鼻孔般漆黑,吐出濕熱的氣息,她帶著我搭上那台銀色的轎車,有說有笑往地下駛去,那時我還不懂,笑容背後的含義。
坐在水龍頭前,今日的她似乎比往常都要溫柔,細心替我盥洗,他想替我吹髮,看似溫馨的場面我卻只想逃離。
「你又不是我爸,幹嘛假好心。」
幼小的身體盡可能撐大,想成為雙人床間的屏障,卻抵不住睡魔侵擾,沉沉睡去。
記憶停留在無力支撐而閉上的雙眼,接下來的故事,成為大人用來教育我的談資。
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已無從得知。
所有的不解,與懊悔一同埋葬在了5歲的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