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裡,童玥薇坐在牢房裡,一雙生得極美的狐狸眼沉默地盯著眼前人來人往的刑警。
陰暗的燈光照在冰冷的鐵窗上,空氣中瀰漫著汗水混和著尿液的髒臭味,卻彷彿與她無關。童玥薇靜靜坐在那兒,雙手交疊放在膝上,身姿挺拔,宛如一朵深夜裡的玫瑰,沉默卻絕不示弱。她的眼神冷冽而平靜,警察的聲音不斷在耳邊響起,問題一個接一個,卻像是擊打在無法動搖的石壁上,激不起半點波瀾。
她不語,亦無動於衷。臉上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如同一朵飽經風霜的玫瑰,即便身處險境,也依然綻放著高貴的氣質。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極為優雅,即使在狹小的牢房裡,也似乎沒有被現實的束縛所限制。她緩緩抬手撫開落在肩上的一縷髮絲,那輕柔的動作如同玫瑰的花瓣在風中輕顫,卻依然保持著完整與傲然。
沉默是她最強的武器,像玫瑰的荊棘,無需言語便可自保。這份寧靜的堅定,讓周圍的壓力逐漸消弭,甚至連警方也不由得心生畏懼,彷彿她手中的玫瑰隨時會帶來致命的反擊。
「童小姐,妳有訪客。」聽到女警突兀的聲音,她睜開眼,泰然自若地起身隨著女警離去。
走到會客室坐下,看見來者,童玥薇並沒有要接電話的意思,最後還是在警員地催促下才緩緩拿起電話。
「劉暮薔,妳來做什麼?」聲音冰冷宛如北極寒風,童玥薇並沒有給她好臉色。
面對童玥薇這坐大冰山,一身喪裙的劉暮薔只是隨意玩著自己的手指,輕蔑地說:「剛剛參加完叔叔的喪禮,順道來看看老同學,不行嗎?」
「劉暮薔,妳有什麼目的?」也不正眼看她,童玥薇只是冷冷地問:「劉家人反對合併,照理來說妳應該也是,而妳卻把他殺了。難道以太和獵戶合併,對妳這個正統的劉家人有意外的好處?」
「果然是童大小姐,眼裡全是權力的慾望。」劉暮薔冷笑一聲,往兩人中間相隔的透明窗貼得更近了些,語氣帶著滿溢出來的挑釁:「誰叫妳沒事又出現在黃樂晴面前了呢?」
「明明完全沒有能力保護樂晴,卻又想把她綁在身邊,妳這樣真的能給她幸福嗎?」語落,她又忍不住嘲諷道:「何況,妳可是當年的『霸凌者』呢!」
看著童玥薇沒有做出任何反駁,劉暮薔更加氣憤,她知道童玥薇自小身教極好,即便被激怒也不會破口大罵,可她就想激怒她,就想讓眾人知道她有多麼不堪!
為什麼,為什麼是她?童玥薇憑什麼站在她身邊,憑什麼讓黃樂晴笑得這麼開心?這些本該是我的,我才是應該和她在一起的人。我愛得如此深,這麼多年來一直陪伴在她身邊,卻換來這樣的結果……
胸口在怒火中灼燒,她們之間的每一個微笑、每一個觸碰都像是在嘲笑她的無能。她咬緊牙關,手心的指甲已經刺入肉裡,卻感覺不到痛。她的愛已經瘋狂到無法回頭,她不能失去黃樂晴,絕對不能。
如果我得不到她,那麼…誰都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