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日的下午,位於五反田車站附近的某個家庭餐廳—
此刻的KNIGHT跟希亞一塊坐在餐廳靠內側的四人座聊著天。
「想不到希亞妳會選在這種地方跟她們會面呢,我還以為妳會選擇高級一點的餐廳呢。」
「大魚大肉什麼的,要不是為了應付客戶,我跟星戀其實是完全吃不慣的,而且為了面對接下來的話題,這種餐廳的飯菜還是相對比較輕鬆、順口的。」
「這點我倒是跟妳有同感。」
「話說回來,和布刈潤奈那裏現在情況怎麼樣?」
一聽到潤奈的名字,KNIGHT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唉~那個無賴女人的話,面對警方的盤問,她不是裝瘋賣傻,就是全程宣稱自己對證據的內容毫不知情。虧我還花那麼大的心思引導警方辦案跟查證,真不知那群傢伙都幹什麼吃的。」
聽到KNIGHT這麼說,希亞雙手托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雖然我不是沒有為此留底牌,但這底牌也是最壞的手段,可以的話我實在不想要用這招的。」
「從妳要我把錄音筆塞給八王子小姐這點,我就看出妳有多糾結了,畢竟—」
KNIGHT話講到一半,又有人走進了餐廳,座位上的兩人一同看向了餐廳的門口。
「妳相信八王子小姐會把這一切的決定權交給那個小蘿蔔頭的,對吧?」
是的,此刻走進餐廳的除了惠梨香以外還有姬苑,她面色凝重地看著座位上的KNIGHT跟希亞,手裡則是緊緊攥著那支錄音筆。
「妳覺得她們做出決定了嗎,KNIGHT?」
「待會我們就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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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了幾天前,東京澀谷警察局—
「不好意思,請、請問和布刈潤奈小姐在這嗎?」
姬苑和惠梨香在那天探完病後的兩天,就從院方那裡接到了潤奈被逮捕的消息,因此兩人在急忙之下又請了假跑到了澀谷的警察局。
「請問您們是家屬還是朋友?」
「我們是潤奈小姐的朋友,來了解一下情況。」
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惠梨香只跟櫃台警員說她們是潤奈的朋友。
「好的,我來查詢一下情況,請稍待片刻。」
櫃台執勤的警員短暫的瀏覽了下資料之後面色嚴肅的回應道。
「這位小姐的情況有些特殊呢……」
「那、那麼……」
「現在潤奈小姐是收押禁見狀態,不開放探監—」
—鈴鈴鈴—!!
這時有一通電話打進了櫃台的專線。
「請稍等我一下,喂?」
剛接起電話沒多久,警員的表情就變得疑惑,然後他驚訝地看著面前的姬苑。
「咦?就是她嗎?好、我知道了,我會再跟她說明的。」
結束了短暫的通話後,櫃檯的警員看著姬苑說道。
「潤奈小姐的親屬的話現在我們可以開放入內探望,至於同行的友人麻煩請在外頭等候喔。」
「欸?我不行嗎?」
「抱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正當惠梨香想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姬苑輕輕地拉住她的袖子搖了搖頭。
「接下來我一個人可以的,麻煩艾莉卡前輩等我一下囉。」
「好吧。」
道別完,姬苑就跟隨櫃台警員進去了。
過沒多久,姬苑跟著隨行的警員來到了局內的拘留處,接著她看到了門口站著另一名戴著墨鏡的警察,似乎在等待他們的樣子。
當他們即將入內之際,這位墨鏡警察上前跟櫃台警員交頭接耳了一陣,然後剛剛接待姬苑的警員就急急忙忙地離開了。
取而代之的,這名墨鏡警察看著姬苑自我介紹了起來。
「您好,我是白澤,是這裡的局長。請多指教,和布刈姬苑小姐。」
「咦?您知道我是誰?」
「當然,因為所有的事情傳介都跟我說了。」
兩人談到的傳介全名為和布刈傳介,是喜一郎的次子,由於看不慣哥哥帝太跟弟弟祐介,很早就自己出國工作,目前在國外有了一番事業。
「欸?您、您認識我二伯!?」
「對啊,因為他是我的同學,同時他也有恩於我,所以我才為妳爭取到了探望潤奈小姐的機會。」
「所、所以二伯也都已經知道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了嗎?」
「是啊,不過他那時也是工作繁忙,加上他不想跟妳大伯還有父親接觸,所以沒能及時幫助到妳,這點我代他跟妳說抱歉。」
「不、不必這樣的,我反而要謝謝二伯的關心呢。」
「妳果然跟他說的一樣,非常有禮貌呢!哈哈哈!」
談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聯絡處,此刻的潤奈正低著頭坐在透明窗的另一端,看不到她的神情。
見此,姬苑身子抖了一下。
「雖然進來是讓妳進來了,但現在圍繞在潤奈小姐身上的爭議數也數不清,所以我頂多只能讓妳跟她說十分鐘的話,希望妳能理解。」
「我、我可以再問您一個問題嗎?」
「請說。」
「對於母親大人,他有跟您說他有什麼看法或是會採取什麼做法嗎?」
白澤搖了搖頭。
「他說這部分由我來決定就好。」
「我知道了……」
語畢,姬苑走到了透明窗的面前,開始了和潤奈的通話。
「喂、喂?母親大人?」
從話筒中聽到了姬苑的聲音之後,潤奈才緩緩地抬起頭來,她的臉比之前在病院觀察時又消瘦了幾分,眼睛的血絲也變得更紅了。
「呵、呵呵……」
「母、母親大人?」
「妳、原來還稱呼我為『母親大人』啊,呵呵……」
話筒中潤奈的聲音除了頹喪以外又摻雜了幾分諷刺,讓姬苑感到既揪心又刺耳。
「母親大人……您、您還在氣我嗎?」
「氣妳?哼,照我現在這種處境,哪裡還有心力去氣妳啊?倒不如說,我還挺佩服妳在搞砸了一切以後,妳居然還有臉來看我。」
聽到自己的媽媽這樣說自己,姬苑頓時又感到自己內心深處有什麼在崩塌。
「母親大人,您說的這些話都是真心的嗎?」
「蛤?」
「我還記得,您曾經照顧我跟看著我時的眼神跟爺爺一樣,是很慈祥、是充滿著愛的,雖然父親大人不是這樣,但是、但是我還是不想相信—」
不等姬苑把話說完,潤奈就打斷了她。
「停停停,妳是吃錯了什麼藥?又是喜一郎那個癡呆老頭又是什麼愛的,我完全不懂妳想表達什麼。」
「母、母親大人?」
「我說句實在話吧,如果妳還當我是妳的什麼『母親大人』,那就幫助我脫離這莫名其妙的地方,然後少妨礙我把妳姐姐跟金隈除掉。」
「……」
「我想說的話就這些,要是妳想要我繼續期待妳,妳就給我想辦法展現妳剩餘的價值吧。」
潤奈在把話說完之後,就掛上了話筒,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在潤奈的身影消失後,姬苑呆呆地坐在原地,掩面痛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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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了現在—
在看到了KNIGHT跟希亞之後,惠梨香上前打了招呼,KNIGHT則是打趣地說道:
「妳們這次比預期的早了足足半小時到呢,話說妳好像很意外我們會選在這種地方的樣子呢。」
「我確實挺意外的,我還以為妳們會選在妳們自家飯店的隱藏包廂之類的地方。」
「這我們也不是沒有想過,只是不僅飯菜不合時宜,妳們的立場也很尷尬不是嗎?」
「那我還得好好的謝謝妳們了。」
看著惠梨香不是很開心的樣子,希亞緩頰道。
「好了,KNIGHT就不要一直逗人了,還是先吃飯再說吧,可以請服務生上菜了。」
在示意服務生上菜之後,點好的飯菜很快的一道一道上了桌,只不過除了KNIGHT以外,每個人都眉頭深鎖的看著放到自己面前的菜餚。
「怎麼了,吃個飯而已大家幹嘛愁眉苦臉的?」
對此,姬苑鼓起了雙頰表示抗議,惠梨香扶著額頭一句話都不想說,希亞則是一臉無奈的回應道。
「我腦子一定是燒壞了才讓妳負責點餐的……」
是的,此刻每個人面前的料理都是鮭魚增量的奶油鮭魚義大利麵,KNIGHT的那份鮭魚更是堆成了一座小山。
「我想吃燉飯和濃湯……」
「牛排跟炸食在哪裡,起碼叫個啤酒或果汁解渴吧。」
「妳是想要大家跟著妳吃鮭魚吃到肚子撐壞就是了?」
然而,KNIGHT卻對大家的反應不以為然。
「唉呦,鮭魚不好嗎?我說過營養價值豐富欸!嚼嚼、大家趕快動叉子呀!」
「「「我才不要!!!」」」
就這樣,其他三人無視了KNIGHT的抗議將上桌的義大利麵全塞給了她並點了其他料理。
「剛剛真是抱歉呢,因為這個笨蛋鮭魚女招待多少有些不周,這頓會算在她的帳上的。」
「「同意,感激不盡。」」
「@#$%^&@#!!」
飽餐完以後,希亞笑著問惠梨香:
「這家餐館的東西應該還享受吧?如果不喜歡我下次再叫KNIGHT找一間招待妳們。」
對此,惠梨香只是啜飲了一下手中的啤酒。
「妳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妳們專程約我們應該有其他目的吧?」
「妳們居然會主動進入正題,我真想不到。」
「畢竟,因為妳們,我跟姬苑可是有數不盡的牢騷想發呢。」
聽到惠梨香不太開心的語氣,希亞跟KNIGHT對看了一眼。
「如果因為我們,讓妳們從潤奈那裡受了不少氣的話,我們洗耳恭聽。」
於是,惠梨香就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都跟希亞和KNIGHT說了,至於姬苑則是全程低著頭不發一語。
「為了復仇,徹底魔怔到這般田地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
「雖然潤奈現在已經被逮捕,但就算她出來了我們依舊有方法應付她的歪腦筋,只不過……」
希亞看向沉默不語的姬苑,惠梨香則是糾結地問道。
「雖然說是這麼說,可是接下來妳們應該會……?」
「是的,為了避免她繼續傷害別人,再過沒多久她就會被上訴了吧。」
儘管惠梨香的內心對於她們急於上訴潤奈這件事為姬苑感到不平,但是她同樣也氣潤奈將姬苑傷害到這般地步,這讓她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就在這時,姬苑做出了一個大家都意想不到的舉動。
只見她默默地拿出了那支記錄著自己母親犯罪證據的錄音筆,將其緩緩地推到了希亞的面前。
「姬苑?」
惠梨香驚訝地瞪大了雙眼,而一向沉靜的希亞也被姬苑的這番舉動驚訝得抿住了嘴唇。
「你們今天特地邀請我跟艾莉卡前輩吃飯,為的就是這個吧?」
***
後記A:
大家好我是艾梅莉。
繁忙的九月在一陣兵荒馬亂中充實的畫上句點,希望十月能有空寫點文啊(遠目
最近也跟歸夜老師一樣跑去看牙齒了,有顆奇怪的智齒在作怪似乎蛀爛了,拔了吧。
這回是希亞X騎士醬VS惠梨香X姬苑的雙人組對談,姬苑最後的選擇究竟惠是如何呢?
***
後記B:
大家好,這裡是期望餐餐有鮭魚的研究員歸夜。
雖然小奶貓在媽媽被抓的第一時間趕去探望了,但還是沒能夠得到期望的結果呢,潤奈看來是真的沒有救了,而且連小奶貓的二伯傳介也不想管了。
我也好想要來吃一盤放滿鮭魚的義大利麵喔,好幸福喔QAQ。
至於小奶貓也在一系列的事情之後作出了自己的決定,究竟之後會如何呢?
我是歸夜,10月已到,為了吃更多鮭魚要準備去補牙齒了,我們接下來的故事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