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小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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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人本來就沒那麼偉大。」

讀著《漂鳥集》裡的一句「我說不上來,何以我這顆心在沉默裡頹喪。……」,而她的靈魂又為何如此脆弱,總是在為同樣的事情重複哀傷。她很小聲地啜泣,深怕烏雲聽見會下起另一場滂托。


牠有著橘黃色光滑的毛髮,烏黑亮麗的眼睛,緊實的身軀,天真固執的個性。柴犬,一直都是她最喜歡的狗狗品種,真的非常喜歡。每天都會刻意路過牠家門前,都希望能與牠相遇,只要看到一眼甚至是一秒,浮躁的心徹底平息,喜歡牠那隨距離搖擺的尾巴。


聽說被原主人拋棄的牠,依然拘泥想走在過往的散步路線。是不是牠也很想念從前。可能是忙碌或是懶惰,有一段時間沒去找牠,等到有天見到時,才得知牠腦內長了腫瘤,生病很久了。光滑的毛髮變得黯淡,驚訝的是牠的眼睛依然亮麗。


牠不停地轉著圈圈看起來一樣很快樂,一樣踏著輕快的步伐,可是為什麼她的心會跌落在地,被思緒踐踏,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一廂情願。懷抱住因病所以骨瘦如柴的牠,輕輕拂過臉頰,輕輕觸摸牠的小腦袋瓜,像是在安慰,安慰什麼?原來她沒有自己想像中勇敢。


她曾經說過不喜歡消瘦,因為消瘦過後的未來,迎來的是下一場春天。


春暖花開,卻不能再次見到開花。也許在另一個世界,牠已經成長茁壯成一顆人人仰慕的櫻花樹,在最熟悉的季節裡送給大地一件舒適溫暖的粉紅色毛衣。但,她再也看不到了。


不要再用笑容掩飾悲傷。她還是嘴角上揚皺起眉頭淡淡說著那句,「人本來就沒那麼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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