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離》

八年了...

阿嬤，妳投胎了沒?

我很想妳

從妳離開人間的那天到今天

也許緣份

當接觸到歌仔戲後

見到妳說的楊麗花和小明明

妳喜歡的黑貓姐和石惠君

每每看見妳如數家珍的藝人明星

總有很多回憶在回不去的兒時畫面裡

過往枯燥逐一變成想念妳的點點繁星

妳的青春在我工作的地方擁有一整面牆壁

我卻總有更多的不勝唏噓

感嘆人生凋零

聖誕節是個期望快樂平安的珍惜

而我用它來懷念妳

懷念妳曾牽過我的那雙手

懷念妳蹣跚的步伐

懷念妳留給我的雞腿和皮蛋豆腐

還念妳買給我的麥當勞

懷念那碗粿仔那條煎魚跟沙西米

妳充滿皺紋的微笑和混濁無法視物的雙眼

收音機裡的賣藥廣告

那張妳總是在家門口的板凳

阿嬤

台灣沒有下雪

我的心卻總在這天層層疊疊推滿冷冽思念

因為思念妳的心情

讓悲傷有了美麗孤寂

我很想妳

天上一刻人間數載

請再多等我一段時間

遲一點

咱們天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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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年

的

思念仍在

偶爾浮浮沉沉

偶爾怨歎人生

想妳的力道淡了

生活壓力仍舊濃厚

他們曾說我是沒有用的年輕人

只顧著自己不懂犧牲

我只是逃避如妳說的顧好自己

現在是無力困乏的中年人

沒有子孫沒有車房

只想平安過一生

僅僅如此已疲憊不堪

一而再而三反覆的旋律

想妳離去是不是誰捉弄

不願面對寂靜的頻率

人不再年輕

因妳不在的日子裡不得不老

了悟是原來如此

長大了看懂了卻放不下自己

檻過不去

還未能修成去到妳身旁

但這一年很多人去了妳那

妳認識的可能不多

至少那個搞笑的日本阿伯妳應該會記得他

還有小鳳仙

妳放心我還好好的

我們都會好好的

跟姐說我也很想她

有事記得託夢

不孝孫

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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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已離去10年

妳則是9年

我尚在人間

今天我做燈，不妨來看看我的光吧

很想念妳們，我很好，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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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阿嬤

人間天氣霜寒有加

我懷念妳的清雞湯跟魚丸貢丸湯

還有妳紫色的背心

這是妳死後第12年的聖誕

平安與快樂孰輕孰重呢？阿嬤

我似乎沒再那麼感傷的思念您了

就是偶爾惆悵著想著如果妳還在

會是怎麼樣？但一切都轉眼空…再想也沒用

小時候妳帶我走過的街坊巷弄都面目全非了

雖然吉林路還在，只是當年的店家認不出幾家

圓環變成公園，火車還是會誤點，公車會報站名了

我們一起吃過的麥當勞還在

我們走過的火車月臺還在

我們搭過的捷運也在

大稻埕也還在

雖然我想不起小時候曾來過大稻埕的記憶了

阿嬤

我們明明一起在宜蘭生活長大

我卻只剩下跟妳在台北的回憶

那些我們在宜蘭走過的曾經都漸漸消逝

妳當年是否也是這樣走過這些經歷呢

那是什麼心情？能否託夢嗎？

沒有妳的宜蘭，沒有姐的宜蘭，剩下好兄弟的宜蘭

既陌生又熟悉宜蘭，還能回去探望妳的宜蘭

記得跟妳說過我以前頭家住妳樓上嗎？

妳喜歡的歌仔戲，今年有很多厲害的陣容加入

記得有空多去找我頭家看戲

跟他說阿凡是妳的孫，頭家會很開心

我仍然還是很想念妳們

只是惆悵少了幾縷

哀傷少了幾吋

這天寒冷的思念

晴空無雪

思 無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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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妳離開的第13年

我對聖誕的陌生與遙遠

始來自您撒手人寰當時的想念

我的不惑之年仍是充滿疑惑

年復一年的悼念文

我的聖誕沒有歡樂

若只是平安

便算得上是喜樂

對吧？阿嬤

那邊的歌仔戲好看嗎？

還是您早已投胎重新人生了呢？

我很好

今年有了房子

雖然沒有車子也不致於寸步難行

很遺憾

我無法為您增添子孫

不過有乾女兒

雖然不至於親蜜

就是

感傷增添了幾許

頭也漸漸如您一樣灰白

倘若您還在

不曉得是否還能認出我來

妳的乖孫已經不再如幼時陽光燦爛

面對人生無奈

只能笑笑走開

這天不若天寒地凍的冷冽

想是您溫暖的殷切

懷抱

我正思念著您

親愛的阿嬤

在天之靈

願一切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