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拾物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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宥晴視角
睜開眼時，我感到一陣清爽，昨晚的沉重與異樣像是隨著黑夜一同散去。身體沒有奇怪的觸感，也沒有任何不尋常的脈動或恐懼，一切都恢復正常。
我盯著天花板，回憶著昨晚的事情，眉心不自覺地皺起。但只過了一瞬，我便將那些記憶壓回心底，告訴自己不要多想。我慢慢坐起身，柔軟的棉被從肩膀滑下，涼意讓我更加清醒一些。
就在我伸手將頭髮撥到耳後時，耳邊忽然傳來聲音：「姐姐，妳醒了？」
我一愣，目光順著聲音看去，才發現江宸正靠在床邊，側臉看著我。
我移開視線，語氣平靜地回答：「嗯，醒了。」
江宸笑了笑，從床邊坐直身體看著我，語氣帶著點調侃：「姐姐睡得真沉，我起來好一陣子了，姐姐都沒動靜呢。」
我伸手理了理被壓亂的頭髮：「是嗎？那你不會叫醒我？」
「我怎麼捨得叫醒姐姐？」江宸的聲音裡帶著笑意。
我瞥了他一眼，有些冷淡地回應：「準備去上班吧。」說完，我掀開棉被下床。
江宸看著我恢復如常的模樣，眼底的笑意更濃，卻什麼也沒多說。
就在我走進浴室之前，他忽然開口：「姐姐之後會不會……不敢自己睡？」
我腳步一頓，冷淡地回應：「你太多話了。」
《隱境誌》辦公室像平常一樣被晨光洗滌，陽光穿透大片的玻璃窗，映照在桌椅和牆上掛著的攝影作品。那些照片，如同靜止的時間切片，訴說荒蕪與遺忘的故事。
我站在公司門口，抓著背包的肩帶，神情淡然，無論是剛經歷過什麼，在他人眼裡，我依然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江宸站在我旁邊，嘴角微微上揚，帶著無奈的笑意。他的眼裡藏著疲憊，我知道，那是因為他昨晚一直陪在我身邊，直到我真正睡著。
「什麼時候才要進去啊？」他的語調輕輕地上揚，像是在催促。
我避開他的視線，目光假裝專注地看向前方：「你先進去，我再等等。」
江宸看著我，語氣委屈：「真無情。」
「別問，聽我的就是了。」我的聲音很低，甚至有些刻意的冷淡。
江宸終於放棄追問，轉身朝辦公室的玻璃門走去。看著他的背影慢慢消失在玻璃門後，胸口卻泛起輕微的酸意。我知道他有些失望，可我不想去解釋，也不能解釋。
我低頭輕輕吐出一口氣，重新整理表情，讓自己看起來從容。
就在我準備再等幾分鐘，調整好狀態再進去時，身後忽然傳來聲音：「宥晴，怎麼還站在外面？」
我回過頭，看到嚴哥從走廊的另一側走過來。
「剛到，透透氣。」我語氣淡淡地回應，盡量讓自己顯得自然。
嚴哥停下腳步，喝了一口咖啡，微微點了點頭：「嗯，進去吧。」
「好。」我輕聲回應，跟在他身後朝辦公室走去。
我快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將背包掛在椅背上，拉開椅子坐下。熟悉的辦公環境讓我的心漸漸平靜下來，手指放在桌上的鍵盤上，目光落在電腦螢幕，讓自己集中注意力。
辦公室的窗簾被拉開一半，午後的陽光透過玻璃，在地板上投下細碎的光影。灰白的牆上掛著幾幅舊照片，殘破的廢墟被濃烈的光影對比切割，像是被撕裂的記憶。
我站在自己的工作桌前，手指輕輕撫著銀戒，光滑的金屬感像是試圖穩定我的思緒。我盯著螢幕上未完成的稿件，卻發現文字變得模糊起來。
那種視線，又來了。
抬起頭時，正好對上同事阿凱，他一邊翻看著手上的資料，一邊用餘光若有似無地掃向我，他嘴角勾起輕佻的笑容。
我皺眉，視線收回，卻發現這種目光不只是來自他。最近越來越多同事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奇怪，帶著明顯打量的視線，讓人說不上來是讚美還是冒犯。
「最近阿凱和幾個同事，老是在茶水間提到妳，說妳好像變得更性感了。」不遠處，曉柔端著咖啡走過來，聲音刻意壓低。曉柔的嘴角微揚，像是對那些閒話樂在其中。
「是嗎？」我低下頭，假裝翻看資料，耳根卻不爭氣地燙了起來。
以往聽到這種話，我會立刻回嘴，把那些過分的玩笑壓得抬不起頭。但現在，卻莫名地感到……興奮？
不遠處的阿凱突然起身，拿著資料朝我的方向走來，他經過我的桌旁，故意停下腳步，用低得只能讓我聽見的聲音說：「今天的衣服……貼得……真好看……」
我的臉頰瞬間燙了起來，這是普通的深灰色貼身背心，外面隨意披著的舊襯衫，並沒有過多裸露。
「有病吧你。」我忍不住低聲回嗆，內心深處卻有著羞辱與快感。
「有病？那妳得小心點……也許哪天我會忍不住……」阿凱的笑容變得更加挑釁，他靠得更近，低語補上一句：「生氣的模樣……也很誘人。」
我僵在原地，理智告訴我應該立刻站起來反擊，大聲指責他的無禮，但我的身體卻背叛了我。脖子後的細汗順著脊椎滑下，被冒犯的刺激感讓我呼吸急促。
不行，我需要冷靜。
我快步走向廁所，推開門後迅速進入隔間，反鎖上門。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會這樣？
還有，剛才的阿凱，看起來不像以往的他。
一切，都不對勁。
「他……選擇……妳……」
那個聲音又響起，模糊而低沉，緊貼在我的耳側，讓我不寒而慄。
我整理好情緒，離開廁所，臉上的表情已經恢復一貫的淡然。辦公室裡依舊忙碌，我努力讓自己融入熟悉的氛圍，彷彿剛剛那些的短暫失神與混亂從未發生。
剛走到自己的座位前，江宸正好推門進到辦公室。他抱著一個沉甸甸的裝備包，筆直地朝我走來。他站在我面前，微微低下頭，額前的黑髮隨著動作垂下，被窗外的陽光映得微微發亮，顯得乾淨而柔軟。
「姐姐，核對一下裝備吧。」江宸低聲開口，他的聲音帶著自然的親暱。
他在大家面前總是這樣稱呼我，完全無視我的抗議，儘管我已經不止一次裝出兇巴巴的語氣回他：「別叫我姐姐！」可江宸卻從來都當作沒聽見一樣。
我抬起眼，對上他期待的眼神，淡淡地伸手把電腦螢幕上的圖片切換到另一個檔案。
江宸放下裝備包，蹲在桌邊，一邊簡單地向我匯報裝備的情況。他說話的時候，語氣認真卻又帶著點溫柔的親近，像是刻意壓低聲音，好讓這段對話顯得親密。
「相機、鏡頭、電池我都檢查過了。」江宸的聲音讓我回過神來，短短幾句話聽起來卻莫名讓人安心。
我忽然意識到一件奇怪的事，每當江宸在說話的時候，那些低語聲變得安靜，像是被他的聲音壓制住了。
……還是說，這只是巧合？
我低下頭，掩飾自己的恍惚，沒再繼續多想，而是將心思重新放回了工作上。
傍晚，我的腳步聲在走廊裡回響，手裡拿著幾份裝備清單，當我準備拐進通往器材室的那條走廊時，身後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去哪啊？」阿凱笑嘻嘻地叫住我。
我停下腳步，微微偏頭看向他。他與下午一樣依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器材室。」我語氣淡淡，沒多做解釋，轉身繼續向前走。
阿凱卻緊跟著我，步伐刻意與我並肩：「怎麼不叫江宸去拿，還要妳親自跑一趟？」
聽見江宸的名字我頓了一下，馬上回應：「工作需要。」加快了腳步，目光直視前方的器材室門。
阿凱繼續緊跟在身旁：「別這麼冷淡嘛……」
我握緊了手中的清單，深吸一口氣，不理會他。
終於，我走到器材室門口，伸手推開門，器材室的燈光故障了好幾天，只有靠窗的部分勉強透進微光，讓狹小的空間顯得更陰暗。
阿凱果然跟了進來，眼神變得更加露骨。他隨手關上了門，半靠在門板上，臉上帶著一副遊刃有餘的神情。
我放下清單，轉身檢查架子上的器材，可心跳卻開始不受控制地加速。他的步伐一點點靠近，直到他站在我的身旁，近到我幾乎能感受到他身上隱隱的煙草味。
阿凱低聲笑了笑，伸出手碰了一下架子上的一個工具包，卻不經意間讓手靠得更近，幾乎碰到我的手臂。
「不要得寸進尺。」我的聲音壓得低沉而冷冽，終於轉頭看向他。
他反而笑得放肆，雙手插進口袋，微微低頭湊近：「妳不是在默許我靠近嗎？」
空氣中的溫度似乎驟然下降，我的脊背瞬間繃緊，腳步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半步，撞到器材架，發出聲響。那聲音回蕩在狹窄的空間裡，帶來詭異的回音。
「我沒有。」我的聲音變得沙啞，讓語氣失去了力度。
阿凱伸出手，慢慢靠近，指尖停在我肩膀上的襯衫，用力一扯，我的肩膀完全暴露，他的手指帶著粗糙的觸感，滑過我的鎖骨時，我的身體微微一顫。
「連裝冷淡也像在誘惑我。」阿凱的指尖滑過我的臉頰。
我想甩開他的手，但整個身體像被定住了一樣，只能僵硬地站在那裡。
低語聲與他的話語混雜在一起，變得更加詭異：
「他……選擇……妳。」
「妳是屬於……我們的。」
「嗯？還咬著嘴唇呢，好想看妳完全張開的模樣……」阿凱的手繼續下滑，輕輕碰到我的腰側，像是在等著我的反應。
「住手……」我終於擠出幾個字。
阿凱低笑著，手指用力掐著我的腰，帶來莫名的刺激，讓我的膝蓋微微發軟。阿凱的手稍稍用力將我往前推，讓我貼在他的胸口上。
「哈……」我的嘴裡竟然發出喘息聲。
「哇！聲音真色……妳還真能裝啊……」他的氣息再次貼近我的耳邊，聲音再次與那些低語聲糾纏。
「妳屬於我們……妳不能逃……」
當阿凱的手肆無忌憚地在我腰後滑動，慢慢地探入我的褲子裡。那種掌控感讓我的呼吸一陣陣發顫，卻又無法反抗。
他的手順著臀縫，毫不猶豫地深入，指尖精準地壓在小穴的位置。我身體一震，想要掙脫，卻感覺雙腿軟得快要支撐不住。
「啊……嗯……不要摸……」聲音聽起來像是我自己的，卻不受控地染上呻吟的顫音。
阿凱低笑了一聲，帶著嘲弄的語氣開口：「操……超濕的耶。」語調低沉又粗野，像是揭露了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讓我羞愧得恨不得消失。
然而，他的聲音突然斷了，笑容也僵住，像是被什麼東西硬生生扼住。
他的手猛地從我身上抽離，退後了一大步，眼神錯愕，甚至還帶著陌生的恐懼。
「妳……妳在幹什麼？！」他突然質問我，語氣滿是憤怒與困惑，像是在抗拒什麼。他的手指微微顫抖，像是剛剛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
他轉身，用力甩上了門，離開這個狹小的空間。
門板的震動聲迴盪在空氣中，彷彿還帶著他的混亂和怒氣。
回到家後，燥熱感不僅沒有消退，反而因為傍晚阿凱的挑逗而變得更加難以忍耐。即便我極力壓抑著，肌膚上的觸感像是被放大，甚至連衣物的摩擦都讓我敏感地濕潤。
我換上睡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胸口的起伏難以平息，這讓我有些崩潰。
當我試著躺下時，詭異的低語再次侵蝕我的意識。
「他……選……擇……妳……」
「妳……父親……選擇……妳……」
這些聲音斷斷續續地響起，像是直接貼在耳邊，又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更讓人羞恥的是，隨著那些聲音的出現，身體不斷地熱了起來。那股衝動讓我渾身酥麻，我死死掐著自己的大腿，藉由疼痛拼命忍耐著。
就在我快要崩潰的時候，我想起江宸。
我翻身坐起，伸手拿起手機，終於在訊息框裡打下一行字：
【宥晴】：用語音隨便說些什麼吧，我想聽聽你今天怎麼度過的
訊息送出一陣子之後，一條條語音訊息靜靜地出現在對話框裡。
我點開語音訊息，江宸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清朗又溫柔，他說的只是日常的瑣事，奇妙的是，隨著他的聲音響起，詭異的低語漸漸安靜下來，像是被壓制住。連胸口的燥熱都被他的話語沖淡幾分。
當語音訊息結束的瞬間，那些低語卻再次回盪。
「妳……不能逃……」
「妳……屬於……我們……」
筱靖的溫柔情慾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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