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安篇】負距離接觸４～６

「洗完就可以親你了？」

「……對。」

看著赤井在得到稱心的答覆後，心滿意足進到浴室裡，降谷才後知後覺覺自己好像不小心答應什麼不得了的事。

雖然在組織時，他們已經不知道裸裎相見多少次，連最私密的地方都毫無保留接觸過。赤井溫熱的吐息、緊緻的膚觸，也至今都令他難以忘懷。但分開兩年半，才剛和解不久，就要將進度條拉到這一步，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不管怎樣，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將每一顆牙齒都裡裡外外刷了兩遍還不夠，又洗把臉，確保沒有一點異味殘留後，降谷才離開洗手間。

等到廚房，他又取出薄荷味的口香糖含在口中，這才拿起手套收拾起客廳的一片狼藉。

等到一切收拾乾淨，降谷洗完雙手，赤井恰好從浴室裡走出來。

赤井只在腰間裹著一條毛巾，露出結實的胸膛和令人稱羨的腹肌，水珠順著流暢的肌理線條滑落，顯得更加迷人性感。

這一瞬間，過往的記憶浮上心頭，當年擁抱彼此的熾熱彷彿再度在降谷的胸口沸騰起來。

降谷驀地有些焦躁。伴隨著鼓鼓作響的心跳聲，他扯住赤井的頸項往下曳，仰頭對著那雙曾經吻遍自己全身的唇啃咬上去。

濃烈的親吻釋放出壓抑已久的情愫，就連空氣的溫度似乎也跟著升高，但與之同時，降谷也意識到一件有點尷尬的事……

他忘記把口香糖吐掉了！

※

對於降谷的主動，赤井起先有些詫異，但很快反應過來，一手摟腰、一手托住後頸，輕車熟路撬開對方的牙關侵犯柔軟的牙床。

嗯？這不是口香糖嗎？

Ho──

赤井的眼神流露出玩味的笑意，在降谷整個人都僵住的當下，運用靈巧的舌頭將那枚口香糖運到自己嘴裡。

降谷脹紅了臉，推開他：「給我吐掉。」

赤井興味濃厚地咀嚼了幾下沾染降谷氣息的口香糖，「別急，口香糖的味道還蠻不錯的。」

說著還故意俯下頭，朝著降谷的鼻尖用嘴呼出一口氣，釋放口中的薄荷香味。

降谷惱怒地瞪了他一眼：「夠了！」

「好了，別生氣，我這就吐。」見降谷快要惱羞成怒了，赤井抬起手作出投降姿態。反正比起口香糖，他還是更想品嘗眼前人的滋味。

盯著赤井抽紙巾吐出口香糖，降谷神色這才緩和些許，轉身就要離開，被赤井拉住。

「去哪？」

「洗澡。」

赤井有些無奈，「你是不是忘了答應我的事？」

「啊？不是親過了？」

「你不會以為只親這一下就夠了吧？」

他想要的可不只有親吻，這才只是個開始而已。

「什麼、唔──」

降谷話音未落，就被赤井的唇堵住，整個人被逼迫到牆角。

大概是忍太久了，赤井的這個吻帶有很強的侵略性，先是將降谷的上下牙齒都舔舐一遍，又含住小巧的軟舌不斷吸吮，翻攪中發出令人羞赧的水漬聲。

簡直就像是被本能徹底掌控的猛獸……

但猛獸本人卻不忘用左手墊在他的後腦勺下，防止他的腦袋與後方的牆壁直接磕碰。

降谷緊緊閉上雙眼，難以形容的甜蜜與歡愉令他短暫忘卻一切，他下意識仰起頭，任憑赤井掠奪他口中的津液，直到肺部有些發脹，才喘息著推開赤井。

赤井看著降谷的那一彎睫毛輕輕翕動，然後緩緩睜開眼，露出底下琉璃般的藍眼睛。

真漂亮。

他忍不住又笑起來，親吻降谷的鼻尖，「不阻止的話，我就當你同意我繼續做下去了。」

邊說邊將手探向降谷的褲頭。

降谷的雙頰微微一燙，卻倔強地抿住雙唇，沒有阻止赤井的動作，甚至在被脫褲子的時候還配合抬腿。

最後內褲也被剝下來了，那雙因為長期握槍帶著薄繭的手握住形狀姣好的器官。降谷沒忍住發出一聲輕喘，赤井輕輕笑了下，俯下身用他性感的薄唇親了親，打招呼道：「好久不見了，小波本。」

降谷零渾身顫了下，腰肢有些發軟，幾乎無法站穩。他再壓不住驚慌，推了下赤井的頭，「先讓我去洗澡。」

「晚了。」

赤井攬過降谷的身體，將人帶到沙發上坐下，自己則跪坐跟前，卡在對方的雙腿中間，讓人只能在他面前大張雙腿無法闔上。

「……萊伊……」

「我在。」

赤井微微一笑，伸出雙手觸碰降谷的性器官。赤井的皮膚很白，連帶他的手也是。掌心溫暖，指節修長有力，因為長年握槍的緣故帶著薄繭。

現在這雙扣動扳機的手，正在降谷的囊袋和柱身摩擦掂弄，使得他的身軀像是遭遇電擊般不停顫抖，接連發出細碎的喘息。

「還是這麼敏感啊，波本。」

赤井調笑著低下頭，在降谷可愛的性器上落下珍愛的一吻。密密麻麻的吻從鈴口、龜頭、前端的溝壑，再到柱身、囊袋，幾乎所有能吻的地方都親吻了遍。

直到吻夠以後，赤井又張口將之全部納入口中。

「唔！」

腿跟不自覺地發顫，降谷的喘息漸漸摻上呻吟，藍寶石的雙眸因為生理性淚水的關係氤氳上一層水霧。

赤井一邊吸吮降谷的玉莖，一邊伸手碰觸降谷已經泛白的雙拳，溫柔卻不容拒絕地將其掰開，左手與降谷的右手十指交扣，右手則拉著降谷的左手放到自己的肩上──這是讓降谷受不了就抓他肩膀的意思。

總是這樣。

從他們還只是萊伊和波本的時候，在無數次性愛中，萊伊就總是這樣。萊伊寧可波本在他身上留下爪痕，也不要波本掐自己的手心。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敏感處被刺激的關系，降谷感覺眼眶有些發酸。

都是赤井秀一害的。

都是赤井秀一的錯，是這個混蛋害他變成這樣的。

降谷這樣想著的時候，赤井空出的右手鑽進他的衣服，熟練地找到他胸口的乳尖輕磨慢撚。

感受著赤井逐漸加大在他胸前揉捏的力道，降谷邊喘邊埋怨：「你害我又要開始貼OK繃了。」

在過往的情事中，萊伊總是喜歡把他的乳頭玩到紅腫，害得他隔天早上起來只能貼上OK繃，以免被人發現胸前的突起。

赤井暫時吐出降谷的芽莖，回道：「但你也很喜歡，不是嗎？」

他對波本的身體瞭若指掌，知道稍微摻雜痛感的對待方式能讓對方更興奮。

「誰喜歡了！」

對於降谷口不對心的話，赤井已經非常習慣了。他發出一聲含混的輕笑，舌尖逗弄前端的小孔，隨後用力一吸，降谷跟著發出細碎的驚呼。

不論作為萊伊還是赤井秀一，要讓降谷繳械一直都是輕而易舉的事。不過侍候十分鐘，他就迷迷糊糊地射在赤井嘴裡。

還是這麽容易滿足啊。

赤井沒有立刻吐出口中的小芽莖，而是又重重吸吮了下，直到將尿道裡殘余的精液都給吸出來，這才鬆開口並滿足地舔了舔嘴角。

高潮過後降谷軟軟地靠在沙發上，稍早在赤井肩膀上留下爪痕的手也無力垂下，卻抬起眼角看向赤井的胯下。

雖然有毛巾遮掩，也沒有親手觸碰，但降谷還是能感覺到底下猛獸驚人的質量。

降谷知道赤井一定忍得很難受，但還是將他的感受排在最優先。從前萊伊也是這樣，比起釋放自身欲望，總是更在意波本是否舒服，做愛的前戲經常漫長到讓他懷疑這場性愛是不是只有自己在享受。

赤井明明可以現在就解放勃然的陰莖，將那根粗大的肉莖直接捅進他的體內，卻沒有這麽做。明明欲望已經硬得很痛了，卻坐到他旁邊，將他抱進懷裡。

「要做就快點。」

「不急，先讓我抱一下。」赤井卻這麼說。

他把降谷抱得很緊，連一絲空隙都不肯留下，像是要把人揉進骨頭裡。降谷被抱得有些疼，卻沒有掙扎。

降谷一邊感受透過薄薄襯衫傳遞過來的體溫和心跳，一邊心想砲友做到這麼黏糊的，全世界大概只有他們這一對。

十五分鐘過去，赤井才鬆開抱著降谷的雙臂，轉而將人橫抱起來。

「……我能自己走。」

「我知道。」

「我沒脆弱到射一次就腿軟走不動。」

「我知道。」

「……那你還不放我下來？」

「我想抱著你。」

「……」

還真是理直氣壯的理由。

算了，反正這裡只有他們兩人，沒有別人會看到這一幕，於是降谷不再掙扎，任憑赤井將他抱到臥室的床上。

沒有蠢到去問接下來要做什麼，降谷主動脫掉上衣，赤井也把圍在下半身的毛巾解開。

在兩人都衣衫盡褪後，降谷被赤井壓在床上，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的頸部，屬於赤井有力的唇舌正在細細品味他肌膚下脈搏的跳動。

降谷雙手攀在赤井的肩上，腳趾都有些蜷縮起來。

彷彿要釋放壓抑許久的情愫，赤井的親吻愈來愈熱切，溫暖寬大的手掌也不閒著，不斷貪婪地撫摸降谷的身軀，像是不想遺漏任何一吋般。

不行了……降谷感覺自己的心跳狂亂彈出身體，只要是被赤井的掌心與唇舌碰過的地方都像是都被火焰點燃，全身的感官都快要失控。

鼻腔哼出近似呻吟的聲音，降谷情不自禁喚道：「……赤井……」

赤井帶笑意地「嗯」了聲。

吻一路下移，來到鎖骨、肩膀、胸口，到胸前的時候稍稍停頓了下，才張口愛憐地吸吮起形狀優美的乳珠，左手也在另一邊輕磨慢撚。

「唔呃……」

降谷渾身一顫，氣息變得更急促，不斷發出細碎的喘息。

胸膛的乳粒一個被赤井的舌頭和唇齒吸吮，一個被赤井的左手玩弄。強烈的快感讓降谷全身都在發顫，腳背也弓起漂亮的弧度。

柔軟的兩點很快在這樣的刺激下充血挺立，顏色也由粉色轉化為艷紅。

降谷終於受不了，用力推開赤井。

畢竟兩年半空窗太久，赤井也不想太勉強降谷，於是配合停下動作耐心等候對方平復心跳。

但降谷只是稍微喘了幾口氣，出乎他意料地翻身爆起，隨後情勢一個逆轉，赤井被降谷騎在床上。

因為大張著腿，降谷的花穴正與赤井的腹部做著緊密的貼面禮，後者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勾起嘴角像是很享受的樣子。

降谷後知後覺這樣的行為有些丟臉，但已經箭在弦上，只能繼續下去。

為了掩飾羞恥的情緒，他惡聲惡氣道：「你不許動。」

「Ho──」

赤井嘴角上揚，以饒富興味的表情仰視坐在他身上的降谷，在降谷的臉色即將轉陰前，才慢條斯理道：「遵命。」

降谷又瞪了他一眼，這才開始碰觸赤井的身體，從寬厚的肩膀、健壯的胸膛，再到腹部線條分明的人魚線……

隨著雙手的動作，降谷的臀部一路後退，花心從赤井的腹部向後挪動，在滑過陰莖柱身的時候，赤井的呼吸聲加重了。

「Babe，你這是在誘惑我嗎？」赤井眼中的情慾漸漸濃烈。

「少作白日夢了，這是不可能的事。」

降谷最後跨坐在赤井的左大腿上，雙手試探地伸向赤井的跨下。猙獰的欲望被微涼的掌心觸碰，赤井發出滿足的喟嘆。

「你這地方到底怎麼長的？」降谷低聲咕噥。

明明兩年半前就已經看過無數次，但此刻再度見到，怪物一般的尺寸還是令他感到驚悚。

「我可以把這句話當作讚賞嗎？」

降谷冷哼一聲，不置可否，雙手在赤井粗大壯碩的性器上套弄，一會兒後，又再度將臀部往後挪移，俯下身就要張嘴舔弄，但沒等他的軟舌觸踫到莖身，赤井已經支起身按住他的肩膀並將他推開。

「不是說好不許動嗎？」降谷甩開赤井的手。

赤井湊上前討好地親親他的臉頰，「我們還是換個玩法吧。」

「總是這樣。」降谷吐出埋怨的話語。

從以前萊伊就沒捨得讓波本為他口交，現在赤井秀一也依舊如此。

──其實我也想嚐嚐小赤井的味道啊。

誠實告知的話，赤井就算捨不得也不會再推開他吧？但無謂的自尊心使降谷無法坦率表達自己的欲求。

在降谷糾結之際，赤井抬起降谷的臀部將他往前挪，接著扶起自己的性器官，蹭上降谷的，讓兩人的龜頭彼此親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