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的手臂沉穩有力,即使要托起一個成年男人也絲毫不會有任何問題。
對於赤井的能力,降谷是信服的。畢竟從赤井還是萊伊時,降谷對這個男人就帶有一點微妙的濾鏡,雖然因為不坦率,總是不肯承認,還會用刻薄的話語譏諷他,但降谷打從心底不覺得萊伊這樣的男人會失敗。
換到現在,降谷依然不覺得赤井會失手害他摔倒在地上,然而或許是這個姿勢本來就太過危險、缺乏掌控,即使赤井看起來從容不迫,但在被騰空抱起的當下,降谷還是驟然收緊手臂,雙腿也將赤井的腰纏得更緊。
直到進到浴室裡,降谷才後知後覺想他原本好像是打算吃過午餐再開始的。為什麼赤井只是表現出遲疑,他就稀里糊塗坐到赤井身上?
算了,反正他也不討厭。
雖然他真的被捅得有點痛,內部的每寸軟肉都被碾磨得發疼,體內最深處的宮頸也在攪動下酸脹不已。
外部的陰阜早已紅腫不堪,每一下的磨蹭都帶來火辣辣的刺痛。還有可憐的肉蒂,都已經腫大到原來的幾倍了,隨著步伐邁開,赤井粗硬的恥毛還一下一下刺在上面。
但降谷零還是想要。
先不提除了疼痛外,這樣的接觸還會帶來難言的快慰,每當赤井在他體內奔馳之時,就會有飄飄然的感覺,一浪高過一浪地隨著兩人結合的部位傳遞到他的腦海……
只要一想到體內那根尺寸驚人的莖身屬於赤井的一部分,將他體內填得滿滿當當的是赤井最私密的部位,一股無法言說的安全感便不由自主充盈心口。
更別說當兩具赤裸的身體緊密貼合在一起時,屬於赤井的體溫也會帶著溫柔而強勢的安定,自相觸的皮膚滲透進來,溫暖而真切,讓他無可自拔沉淪其中。
他一定是病了,否則怎麼會對赤井產生這麼病態的依賴?這無疑是非常危險的一件事,要是哪天赤井再次鬆開他的手,那他該如何是好?
他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不曾見過光……
×××
坐在浴缸緣,側頭看著蜷縮在他懷裡的的降谷,赤井不由想當年的自己可能真的做錯了。
他自以為是決定讓波本恨他,卻低估了他在波本心裡的重要性。
明明知道波本失去摯友,明明注意到波本眼底的絕望和悲慟,卻沒有在波本最需要他的時候陪在身邊。
赤井收緊攀在對方腰間的手,突然道:「對不起。」
「啊?」
突如其來的道歉,降谷抬起原本埋在赤井脖頸的頭,困惑地看向他。
「沒什麼。」
將吻落在降谷的眉宇間,再親了親沾著淚水的眼睫,重複道:「沒什麼。」
「什麼啊,怪裡怪氣的。」降谷咕噥。
赤井露出一個微笑,低下頭與降谷額貼額,再在對方的唇上落下小鳥輕啄的一吻。
「先幫你洗澡吧。」
赤井不是第一次幫降谷洗澡,還在組織時,他就經常在酣暢淋漓的性愛結束後幫精疲力竭的波本清潔身體。
不過結合狀態下還是第一次。
至少兩人嚴密無縫交合在一起的部位是沒辦法洗了,這也意味著降谷最嬌嫩的地方要一直沾著屬於他的白濁,體內深處也都是他的氣味……
「……啊。」
隨著一聲貓一般的嬌喘,降谷的呼吸心跳也亂了一瞬,他有些嗔怒地瞪了赤井一眼,「你怎麼又變大了?」
「生理反應,我可控制不了。」赤井輕笑出聲,道:「再說這次的責任可全部都在你。」
「哈?有沒有搞錯,什麼叫責任全部都在我,你……嗚!」
降谷才要喋喋不休指責赤井的無理,對方就眼明手快捏住他敏感的乳首,於是原本尖銳的話語被迫化作甜膩的呻吟聲。
「你混、啊……」
乳頭在早上激烈的性愛中已經腫得像顆櫻桃,此刻在赤井兩根手指的控制下,被殘忍地扭至扁圓。
突如其來的刺激,降谷觸電似弓起身體,層層疊疊的軟肉快速蠕動收縮,將桶入他體內灼熱且青筋迸動的肉棍死死裹住,爽得赤井發出一聲愜意的長歎。
享受著性器被嫩軟的穴肉綿密的擠壓,赤井食髓知味,雙手並用擰住降谷充血挺立的乳尖摩挲、拉扯,甚至還用指甲摳弄,玩得降谷發出顫抖的聲音,下體也越發來勁地絞緊粗碩的肉莖。
不行,太激烈了……降谷覺得自己快要失控了,感覺自己的乳頭像是要被扯下來一般,尖銳的快感直竄腦門,呻吟也開始摻入泣音。
十分鐘後,降谷氣喘吁吁地倒在赤井身上,溢出的涎水順著下巴滴到赤井的肩膀,好半晌才虛弱地開口。
「……你太過份了。」
「抱歉,一時情不自禁。」
赤井摟著降谷,語氣帶了一點歉意。這是他第一次玩得這麼出格,過往愛撫波本時他多少會克制地收著力,這一次卻把降谷的乳頭都磨得破了皮,雖然心疼,不過……
赤井調笑著用手摸了摸降谷已經翹起來的秀氣陰莖。
或許是先前玩得太兇,從降谷再次騎上來開始,這處就一直軟趴趴,這也是為什麼剛才在房內赤井沒馬上循著本能開始抽插。
他本以為降谷還需要更多時間才能緩過來,於是一直壓抑著慾望,沒想到只是心血來潮刺激一下降谷的乳珠,就成功讓小降谷勃起。
雖然本來就知道參雜著痛感的對待方式能讓降谷更興奮,但疼痛的刺激帶給降谷的快感,或許比他以為的還要更多……也許以後可以更放開一點玩,可能還可以用上道具?
於是赤井道,「不過你不是也很舒服嗎?」
「誰舒服了?」
這話直接讓降谷雙頰的緋紅加深。他沒好氣瞪了赤井一眼,但在雙眼濕漉漉的的情況下,一點氣勢都沒有,反而顯得楚楚可憐。
──真是天殺的性感。
赤井愛極降谷這副模樣,令他既想疼愛又想狠狠蹂躪,於是他捧起降谷的臉,在他的雙唇覆上一個深吻。
愛人的唇瓣柔軟、甜美,令赤井無法自拔地沉溺其中。靈活的舌尖在整潔的齒列間來回游移,很快敲開降谷的貝齒鑽了進去。
與此同時,降谷也閉上眼,任憑赤井溫柔地汲取他口中的津液。
大約又過了十分鐘,赤井才戀戀不捨地結束了這個吻,分開時嘴角還勾出一絲曖昧的銀線。
「……明明說要先幫我洗澡的。」
說好要先幫他洗澡,結果一下子狎玩他的乳頭,一下子又舌吻他。
「是我的錯。」
雖然赤井還是覺得是降谷太性感以至於他情不自禁,但畢竟佔便宜的是他、爽到的也是他,於是果斷扛上責任。
赤井討饒地親啄一下降谷的嘴角,又吻去嘴邊的涎水,這次才伸手打開蓮蓬頭的開關。
即使到這個時候,他的性器依然插在降谷的前穴裡。
確認過水溫適宜後,赤井才拿起蓮蓬頭,沖洗降谷和他的身體。
雖然不是第一次讓赤井幫他洗澡,但當赤井那雙帶著薄繭的雙手在他身上游移、塗抹泡泡時,降谷還是忍不住瑟縮了下。
不管怎樣,現在總能好好洗澡,不會再有額外支線了吧?紅著臉垂靠在赤井肩上的降谷不確定地想。
答案當然是──
才怪!
赤井的手不太安分,先是在他胸前的兩點輕揉柔慢撚,接著又帶著調情意味撫摸他的腰線,等來到挺翹的臀部後更是變本加厲地揉捏起來。
「唔。」降谷幾乎無法坐直。
其實不是什麼大事,早在幾年前,降谷就知道萊伊是個尻派,一逮到機會就要撫摸他的屁股。
只不過降谷原以為這次也會像以前一樣只是被搓揉幾下,畢竟從前萊伊一直都很有分寸。直到一根指節突然探到他的後穴入口徘徊,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股作氣插入。
倒吸一口氣,降谷驚呼:「赤井!?」
他下意識夾緊後穴,卻也將赤井的手指咬得更緊。
「別擔心,只是一根手指而已。」赤井安撫地在他臉上親了親。
他只打算用手指,不會用自己的性器侵犯降谷的後穴,至少這一次不會。
雖然赤井知道這處只要好好擴張,甚至可以塞入拳頭,但這裡畢竟不是生來承受性愛的地方,加上這次的準備也不充分,他不會冒讓降谷受傷的風險做這樣的事。
「什麼叫只是一根?赤井你……啊、別……唔……」
修長的指節在降谷的後穴裡搗弄起來,惹得降谷發出一聲又一聲介於抽氣與甜喘的聲音。
雖然沒打算用性器插入,但赤井還是用手指在降谷的後穴抽插,不是為了擴張,只是想尋找能讓降谷舒服的地方──就是只要一受刺激,就能給人帶來強烈快感的前列腺。
靈活的手指再度向前推進一節,降谷難耐地「嘶」了聲,突然之間赤井探到一處觸感與其它地方都不同的軟肉,當即用力一個按壓。
「啊!」
降谷的身體猛地一顫,酥麻的快感像是電擊一般竄入他的腦海,前穴層層疊疊的軟肉也在這樣的刺激下緊緊一絞。
「Ho──」赤井的聲音有些喑啞,面上卻露出自信帥氣的笑容,「我捉到你了。」
「赤井,你不要……唔……」
降谷慌亂地掙扎起來,但赤井的右手食指已經在他的弱點處不斷按壓、鑿弄,於是美妙的呻吟聲斷斷續續地自降谷的喉頭洩出。
滿意地聽著愛人悅耳的哭求,赤井的左手也沒閒著,悄悄探到降谷的分身處。
「這個姿勢我只能用手。」赤井輕咬降谷的耳垂,「委屈你一次了。」
降谷的性器和他的容貌一樣秀氣,弧度也十分優美,漂亮得像一件高貴的藝術品。這樣的地方,理應用溫熱的唇舌溫柔侍候,不過受限於現在的姿勢,赤井只能用上帶有薄繭的左手輕輕搓揉。
觸感應該很粗糙吧?希望他的零君不要介意。
「……赤井……」
降谷的呻吟越發驚慌,而赤井卻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只見赤井俯下身,將臉貼到降谷的胸前親吻充血的乳首。
「接下來會有點激烈,零君要抓緊我了,不然要是摔下去我會很心疼的。」
「……不要……」
不知是快感刺激,還是猜到赤井接下來的打算,降谷整個人都在發顫,向來倔降、不願認輸的他難得一見示弱,「……會壞的……萊伊……」
細微的聲音也顫巍巍的,甚至帶了一絲泣音,一副可憐兮兮、委屈至極的樣子。
「別怕。」赤井有些心軟,卻不打算停下,於是他用低沉磁性的聲音發出誘哄:「我很想要零君,也會讓零君很舒服的,所以零君可以放心交給我嗎?」
或許是沾染了情欲的關係,赤井此刻的聲音比往常更加低啞性感。
太犯規了。
降谷不滿的想,但最後還是在吸了吸鼻子之後說:
「……交給你了。」
他委屈地將雙手攀在赤井的肩上,下一秒,赤井的動作就狂風驟雨起來。
「啊!太、太大力了……嗯……赤井……唔……不行了……萊伊……」
儘管已經有心理準備,但降谷還是淹沒在如波浪般席捲而來的情潮裡,近乎失控地叫喚赤井在組織時的代號。
赤井右手的食指在後穴用力攪弄、按壓,左手的指尖搜刮、摳弄著他的鈴口,而唇齒則啃磨著降谷胸前已經破皮的乳尖。
除此之外,兩人不留一絲縫隙的結合處中,滾燙如烙鐵的賁張也持續昭示著他的存在感。
即使早上已經做了五個小時,赤井的分身仍然精神奕奕。降谷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體內赤井的形狀、熱度,還有盤根錯節的青筋。
「唔、啊——!嗯……嗚……」
降谷抽噎著,甜膩的喘息與誘人的呻吟不斷溢出,生理性的淚水也不斷湧出眼眶。
他整個人好像都變成赤井的形狀,應該說從幾年前開始,他的身體就已經是赤井秀一的形狀了。
似乎是察覺到降谷的心思,赤井的胯下動了起來。
赤井此刻坐在浴缸的扶手上,上面還跨坐一個降谷。受限於姿勢,他無法大力抽動,只能小幅度頂弄,但即使如此,每一下的顛簸,降谷嬌嫩的內壁都還是會遭到碾磨,最為敏感的肉蒂也被粗硬的恥毛來回刮弄。
「……萊伊……」
赤井突然咬住挺立的乳頭向上拉扯到半個指節的長度,再重重彈下。
「唔……」
好痛,降谷忍不住發出貓一般的嗚咽聲。
太過份了。萊伊以前明明不會這麼對他。過往的性愛中,萊伊總是很克制,不會對他這麼粗魯。
赤井怎麼可以這樣?
委屈湧上心頭,降谷撐在赤井肩膀的雙手一個使勁,驟然的爆發力,即使是FBI的王牌也被壓得背脊一彎。
生氣了?
赤井正要反思自己是不是玩得太過火,降谷就扭動臀部,主動搖了起來。
「嗯?」
赤井有些訝然,幾秒後也微微笑開了,玩味道:「Ho──很熱情啊,Rei(零)。」
這次的稱呼沒有加上「君」。
降谷用鼻音哼了一聲。
雖然赤井是王八蛋,但他現在渴望更多。
雖然赤井沒有萊伊溫柔,但他喜歡對他放縱情欲的赤井秀一。
他渴望更瘋狂、更沉淪也更失控的性愛,與赤井秀一這個人。
「……赤井……」
他喘著,指甲在赤井的肩膀抓出痕跡。
×××
這次依然是降谷率先達到高潮,但或許是早上已經射了太多次,這次已經射不出什麼了,而且這次之後,他的陰莖就疲軟到怎麼也無法勃起,然而赤井卻還沒到。
這種持久程度真是怪物。
不過無所謂,他不是只有這一個器官。陰莖不行了,他的前穴還是有快感,乳頭還是貪戀著赤井的啃咬,後穴也被赤井按摩得很舒服。
於是降谷放任自己繼續沉浸在欲望中,在赤井身上搖著,幽秘之處的軟肉也貪婪地絞吮著赤井的性器。
約莫又過了二十分鐘,赤井才將滾燙的精液全數射入他的子宮深處。即使早上已經射了四次,這一次的量還是不容小覷。
「……你真的是人類嗎?」精疲力竭的降谷無力地倒在赤井懷裡,有氣無力地問。
「我可以理解為這是對我的誇獎嗎?」
赤井笑著摸了摸降谷的後腦勺,重新打開蓮蓬頭的開關,沖洗二人的身體。
等到終於結束沐浴,赤井抱起降谷,依然維持下體釘在降谷體內的姿勢,拿毛巾把人擦乾後,抱回床上。
給降谷的臀部墊了兩個枕頭,赤井跪坐在他雙腿間。
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降谷突然想到什麼,懶洋洋地睜開眼皮道:「外送應該到了,赤井你去守衛室領吧。」
「我是很想,但現在出門,我會被當變態的吧?」
赤井說完,還在迷迷糊糊狀態下的降谷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赤井的性器還硬著。
怪不得下體還是那麼「脹」。
明明剛剛才射過一次,但赤井猙獰的尺寸只稍微減少一點,仍維持一柱擎天的狀態。
所以赤井真的是人類嗎?
「這是零君起的火,得零君來滅才行。」赤井俯下身,親吻降谷的鼻尖,自告奮勇:「不過零君很累了,接下來就讓我來主動吧。」
在降谷難以置信的目光中,赤井將降谷的腿扳開到極限,呈M字型壓到胸前,底下那根凶器,也更加膨脹起來,將花穴撐得更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