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靖玄是在後半夜的時候抵達暫時落腳的旅店的。或許是因為夜深人靜,也許是因為直到現在他其實沒有什麼休息,他直到現在還是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手機訊息卻像是不在自己所處的時區一樣,提醒著他要處理的事情,不管是謝臨峻要的行程抑或是閨房安排,徐靖玄看著這些通知,只是毫無表情地一一將其刪除,接著傳了訊息給理應開啟勿擾模式的家人,說自己分手了。
忙完這一切他隨便地沖了下澡,接著在旅店的床上迷糊了睡了幾個小時,直到鬧鐘聲再次將他叫醒。
旅店的床對徐靖玄來說是很好的休息站,至少在早上十點人潮聚集的地方理應看不到謝臨峻,但是看得到鄰近選舉在掃街的家人。
他站在路旁,望著印上二哥臉的宣傳車經過,拿出剛才被人塞到手裡的旗幟,一邊腹誹這面旗根本不夠有趣,一邊裝作開心的揮著旗子,卻不曾想下一秒直接被人撈起,手中的塑膠小旗桿則是成為了最立即的自救工具。
直到他看到大哥的臉,他才放下準備要打下去的手。
「⋯⋯大哥,好高,怕怕。」徐靖玄毫無抵抗地說道,聲音甚至帶著一種生無可戀的情緒。
「等一下宣傳車更高。」
「那跟二哥說一下旗子好醜。」
「有勸過他了,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