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沉重的身體回了宿舍,一進門便看到阿樹板著臉。看起來很嚴肅、煙火味很重的模樣,不過我卻沒什麼力氣理他。脫了球鞋,便往房間走去。「佑!我有事情要問你。」他嚴肅地說著這句話。
「什麼事啊?」我有氣無力地回著。
「我聽說你是……同性戀……你是不是同性戀……」
「你幹嘛突然問這個問題……」我開始緊張,為什麼他也可以聽到這個傳言……
「我社團同學有個是你班上的,他今天在社團說到這件事情……」
「喔……你別理他啦……」
「那你說啊,你是不是gay?」他面對著我,彷彿要吃掉我般。勾起了他的肩膀︰「拜託,我前些時候不還告訴你,我跟一個女生發生關係……」他的臉開始軟化。「如果是gay,會做這種事情嗎……」又撒個謊。我心虛地很,偏偏我就是那個gay又跟女生發生關係的。早上妤幫我解圍的理由,我在阿樹身上故技重施。
他笑了:「我就說嘛,你怎麼可能是gay。我跟你同學都快吵起來了。我心裡想著今天回來一定要問清楚。我可不想跟一個gay,住在一塊,噁心死了。」
「喔……」阿樹,你真是不幸。你真的是跟一個gay住在一塊。
「如果……如果剛剛我跟你……說……我是的話勒……」
「別開玩笑了。說真的,如果你真的是的話,我一定立刻要你搬家。」
我的臉白了一半,一根根血管流過的感覺卻是如此的清晰。沒說什麼,我便進去房間裡了。轉眼之間,下週便是期中考。這禮拜的出席率忽然提高了不少,大家都等著老師出必考題,上課專心得不得了。有些課目,老師比較好的,女生便撒嬌地直接要老師把題目一題題勾出來。
這天,Jeff意外地出現在課堂上。下課後,同學們幾個圍著他,不知道又在講什麼閒言閒語。
「Jeff你真的是gay啊?」
「Jeff你是一號還是〇號啊?」只見Jeff用力拍著那位男同學的屁股。他嚇了跳,站離Jeff隔幾步。
「你幹嘛問這個問題,想找我幫你開苞嗎?」Jeff說完,那群圍著的人跟著取笑他。他紅著臉:「別開玩笑了,我又不是。」
「不是,那你問這個問題幹嘛?你不是想找我開苞,就是想搞我囉?」
「……你胡說……」
「那你問這個要幹嘛?喔,我知道了,你想意淫我,所以想知道我是幹人還是被幹!」Jeff搞得那群人笑得東倒西歪,他的性傾向問題突然在那群人之間消失了般。「佑,一塊走吧。」Jeff這樣跟我說著。
看到了他身旁的那群人。
「你跟Jeff好像經常在一塊嘛,你是不是gay啊?」
「Jeff,我有事。先走了。」寧願一個人走,也不想被那群人把我跟Jeff聯想在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