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克斯：黑暗黎明》創作小說連載 第26章 〈信念崩坍，回到一千年前的儀式〉(2/5)

——前情提要——

海斗等人終於到達神殿，在這對峙中，阿爾克斯說出他的目的，利用儀式回到過去，改變千年前那場上古浩劫的歷史……

零搖搖頭，試圖將阿爾克斯的注意力拉回到眼前，他語氣中透著一種堅定且真摯的力量：「阿爾克斯，你聽我說，『上古浩劫』並不是你想的那樣……」零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他深吸一口氣，接著說：「我也是希爾特族。事實是，我們希爾特族滅絕了自己。」

這句話像是巨大的重磅炸彈，瞬間在阿爾克斯的腦海中炸裂開來。多年來，他對於過去的憤怒、怨恨、復仇的信念全都源於希爾特族的滅絕，而現在這一切都被這一句話無情地撕開。他的瞳孔猛然收縮，呼吸變得急促，掩蓋不住內心的震動，困惑、愕然、不安，交織在他眼中。他艱難地開口，聲音微微顫抖：「你說什麼？」

零見到阿爾克斯情緒的變化，抓住機會繼續說：「所謂的王室血脈，其實是古代希爾特族的一支分離出來的部落。王室始終堅持維護純正血統，這便是為什麼王室和希爾特族都擁有聖魔能在體內。」

這段話讓阿爾克斯如遭雷擊，身體微微顫抖，臉色大變，驀然高聲駁斥：「荒謬！我不相信你。王室血脈不過是希爾特族的殺戮者，你們王室一直在塑造自己的神聖地位，現在居然想跟我說我們是同一族？」他聲音中的憤怒和抵觸，不僅是對零的話語，也是在抵抗自己信念崩潰的徵兆。

阿爾克斯試圖用強硬的語氣掩蓋心中的動搖，但他的腳步已開始不安地來回踱步，焦慮地狠狠咬著指甲，像是試圖咬碎內心的不安。他的視線飄忽不定，逐漸渙散，思索著零的話中是否有幾分真實。然而，內心深處隱約的恐懼和矛盾感已悄然升起。

他冷冷地回應零，像是想要甩開這些思緒：「說到底，一切都是你們王室統治者的騙局！」他聲音再度提高，想藉此找回自信：「說什麼『聖魔能』，一副很神聖似的，只不過是個虛偽的名號，實際上這是『闇』的力量。」語氣中滿是憤怒與不安，彷彿這句話能夠讓他忘卻心中的裂痕。

「是的，我知道。」零依然保持冷靜，目光堅定，這份沉穩的回應讓阿爾克斯心中掠過一絲困惑。他的平靜反應讓阿爾克斯一時語塞，驚異地低語：「什麼？」

零不動聲色地走近阿爾克斯，無視他透露出的內心不安，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會，彷彿刀劍無聲交擊。他歸納道：「和課本上的五大元素合起來，便是六大魔法元素：冰、火、土、風、光、闇。」零的聲音低沉卻堅定，他語氣慎重地說明：「古希爾特族擁有極為強大的闇魔能力量，當這份力量被過度濫用，反噬作用便導致人們魔物化，進而引發自相殘殺。這，就是『上古浩劫』的真相。」

這句話如雷擊般在阿爾克斯的腦海中炸響，他的身體僵住，像是失去支撐，內心深處的信念開始動搖。這位過去的學生眼中透出的堅定讓他無法忽視，那雙紫色眼眸宛如一面鏡子，映出他內心最隱晦的陰影和恐懼。

一瞬間，他想起那些年來的種種，自己每次使用精神控制的力量，都像是在侵蝕自己的一部分，內心深處的「闇」像是渴望著更多吞噬，將他與他人隔絕，讓他不斷地掙扎在無盡的孤獨與怒火之中。這種力量讓他完成了無數次不可能的行動，卻也逐漸摧毀了他原本的自我，讓他不再能確切分辨復仇的真相，甚至讓他無法停止這條通往深淵的道路。

阿爾克斯的內心一陣刺痛，「如果零說的是真的……我會面臨同樣的後果嗎？」他腦中閃過這個可怕的念頭，這些年來他在不斷地壓抑和使用那股「闇」的力量，每次精神控制與讀取他人的心思，雖然讓他獲得了權力與優勢，卻也讓他感受到一點點自我的消耗與枯竭，彷彿每一次的使用都在吞噬他的靈魂。他在逼近極限，而零的話，仿佛在揭示他正在走向的結局。彷彿他體內的「魔物」真的在蠢蠢欲動，隱藏在他靈魂深處的黑暗似乎正在無聲地蔓延。

「那又怎樣？」阿爾克斯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絲明顯的顫抖。他試圖將那些不安壓回內心，卻難以控制自己語氣中的動搖。「王室對希爾特族的種族滅絕行動是不爭的事實。」他不願多想，他要繼續保持那份冷酷無情，然而他心中的仇恨與不安已經開始互相交纏。

零點了點頭，目光中充滿了真誠與同情。他語氣平靜卻堅定：「是的，王室一直流傳的神諭——『擁聖魔能而自傲者必將以神的旨意滅亡』，其實指的就是過度使用聖魔能，因反噬所引發的魔物化現象。然而，早年的王室錯誤解讀了它，誤以為他們可以替天行道，同時也利用這行動來維護王室血脈的獨特性。這些錯誤的思想，導致了歷史上的無數戰爭與無謂犠牲。」

零注意到阿爾克斯臉上的迷茫與掙扎，語氣變得更加柔和而懇切：「阿爾克斯，我們不要再重蹈覆轍了。放下仇恨，收手吧，別再進行這無意義的自相殘殺了。我們是同胞啊。」

這句話在阿爾克斯的耳邊迴響著，他知道他應該表現出憤怒，但他現在卻無法忽視這句話中可能的真實性，這份真實像是壓在心中的巨石一般沉重。他的心神彷彿正面臨崩塌，無法再維持那副冷酷的面具。他瞪視著零，嘴唇微微顫動，最終，他崩潰地大笑出聲：「哈哈哈……事到如今，說什麼也來不及了。這儀式，已經啟動了，無法中途停止。何況，我不相信你說的，我要親眼看到，親手阻止。」

一直保持安靜的悠太突然出聲，語氣著急而驚慌：「可是，維拉她……她懷著你的孩子啊，阿爾克斯！」這句話就像一把冰冷的刀鋒，直刺進阿爾克斯心中，將他剛堆砌好的鎮定瞬間擊碎。他的身體猛然一顫，表情僵硬，彷彿整個世界在這一刻停滯了。

阿爾克斯瞪大雙眼，想起那個充滿衝動與遺憾的夜晚。而那個難以遺忘的錯誤竟然已經為希爾特族產生了後代嗎？阿爾克斯心臟狂跳，不自覺地將目光轉向維拉，眼中閃爍著一絲不應該存在的希望，他見到維拉轉開了臉，避開他的視線，這才醒悟過來，他的希望對她而言是一種殘酷。他的內心湧起悔恨，感覺那股愧疚正在撕裂他的意志。

此刻，他必須強迫自己扮演冷酷的邪惡角色，讓自己的內心逐漸冷卻。他深吸一口氣，嘴角勉強勾起一絲輕蔑，語氣中帶著一絲輕浮的調侃：「是嗎？這倒有點可惜了……也許我們原本能組成一個不錯的家庭呢……」話語中似乎帶著若有似無的真實情感，連他自己也不確定這到底是玩笑還是他內心的某些遺憾。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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