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克斯：黑暗黎明》創作小說連載 第20章 〈情感錯置，迷失於慾望與理智之間〉(1/7)

傍晚的王城商業區，下班後的人潮漸漸湧現，行人匆匆穿越繁華的都市，幾乎沒有人留意在巷口對峙的一個青年和一個長者。

王室首席學者顧問赫拉德，目光銳利得像刀鋒一樣，靜靜地看著面前這個情緒激動的年輕人。阿爾克斯雙拳緊握，似乎在極力壓抑什麼，但胸口那股憤怒的火焰終究難以遏制。

「赫拉德大人，」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不要顫抖，但話語中仍難掩那抹寒意，「您或許不知道吧——不如讓我告訴您好了……」

阿爾克斯的語調逐漸低沉，目光炯炯地鎖定赫拉德的雙眼，彷彿要將對方看穿，「當年亞歷山大國王派出軍隊，遭到血洗的那個村莊，有個孩子逃過了一劫，活了下來。」他頓了頓，觀察赫拉德的表情，強忍著撕心裂肺的痛楚，用平穩而堅定的語氣繼續說道，「這個孩子如今已經長大成人。他親眼目睹族人被無情屠殺的慘劇，他會記住那些不該發生的血腥過往……而這個孩子，我保證，他一定會討回公道！」

阿爾克斯似乎看見了赫拉德的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波動，但很快地，他便恢復那張雲淡風輕的面具，彷彿剛才的震驚不過是錯覺。眼前的這個長者裝作不解，挑了挑眉一臉不在意的表情說著：「年輕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如果那個孩子真的長大了，打算對抗王室……」他嘴角微微上揚，語調緩慢而輕柔，卻帶給阿爾克斯一種無形的壓迫感，「這種幼稚的報復心態可不好，這種做法，最終只會害了他自己。」

他音量突然提高，「尤其是將自己的身分曝露出來，你會知道這有多危險。」

阿爾克斯的怒火彷彿被浸入冰冷的水中，隨著赫拉德每一句話而逐漸冷卻，但那滾燙的餘溫仍在心底不安分地鼓動著。

「我不確定你是知道了什麼事，不過……」赫拉德低聲平穩地說。

阿爾克斯不動聲色，看著赫拉德向前傾身靠近，聽著那熟悉的關懷語氣，卻從中聽出對方的低語中夾帶著某種威脅：「不過話說回來，我倒不介意提醒你——有些年輕人身上的秘密，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呢。」阿爾克斯被那雙如同冰冷深潭的眼睛緊盯著，無法忽視對方嘴角浮現出的一抹帶著淡淡威脅的笑容。「再提醒你一次，不要讓自己掀起一場不該發生的風暴。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阿爾克斯不自覺地退了半步，這是他第一次在赫拉德身上看見如此明顯的敵意。剛才的話顯然刺痛了對方某個敏感的神經，讓他不由自主地露出了裂縫。阿爾克斯內心微微振奮，知道自己的話產生了效果，但隨之而來的是一種更深的懷疑與不安：他是否因此把自己暴露在巨大的危險之中？赫拉德所謂的「秘密」究竟是什麼？他無法確定。

這時候阿爾克斯別無選擇，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試探。「有些年長者身上的秘密恐怕不會比較少。」阿爾克斯盡力讓自己的語調聽起來輕描淡寫，「比如說……和薩克蘭德帝國之間的來往……」

阿爾克斯對此沒有很大的信心，這樣的低劣的試探，對眼前這個老謀深算的傢伙也許行不通。然而，他卻意外地看見赫拉德的臉色微微一變，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彷彿剎那間被人揭穿了底牌。這樣的反應讓阿爾克斯不由得倒吸一口氣，這是他從未見過的赫拉德——那個老狐狸的面具就這樣當場脫落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赫拉德的語氣帶著隱隱的怒意，聲音像劃破夜空的利刃，「如果你把『人』藏起來了，最好是早點交出來。」

阿爾克斯心頭一震。他感到整個世界彷彿靜止了半秒，「人」？赫拉德說的是誰？這個問題就像是一顆石子扔進了平靜的湖面，激起無數的漣漪。他努力讓情緒壓抑在心底深處，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毫無波動。赫拉德那冷冷的注視，彷彿在逼迫他在這一瞬間揭開所有的謎底。

阿爾克斯心裡暗暗咒罵，他實在摸不透赫拉德指的是什麼，但他知道此刻自己不能露出半分懼意。最後，他乾脆硬著頭皮，試探性地回答：「大人，不管您相不相信，人不在我手上，我也不記得他後來去哪裡了。」

阿爾克斯意識到射向自己的目光變得更加冰冷，那目光彷彿在評估他話中的真偽。阿爾克斯繼續維持著鎮定，試圖緩和語氣：「不過我想建議您，如果問話的方式能再友善一些……或許，我的記憶會更好一些。」他的嘴角微微上揚，故作輕鬆地笑了笑，彷彿在調侃，又像是在挑釁。

這次阿爾克斯能確定對方相信了他的話，他看見赫拉德的眼神微微一變，嘴角牽起一抹僵硬的笑意。「哦？那麼我應該怎麼做，才能讓你這位年輕人『想起來』呢？」對方低聲說道，語調中透著陰寒的笑意，「阿爾克斯，有些遊戲可不是年輕人玩得起的——你確定要這樣繼續嗎？」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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