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我們所缺失的-第二百八十三章 郭芷韻──唐突的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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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臉龐、壞心眼的言語,是從那天之後,我一直記掛在心裡的那個人。

「你、你怎麼會……」我的聲音沙啞,好似呻吟一般。

抬起手,想觸摸對方,可是就好像空氣中有道看不見的屏障那樣,手舉到了一半就無法寸進。

「先吃點東西吧。」他一臉平靜的把裝著食物的托盤朝我推了過來。

「……」我怔怔的看著他,一時之間無法聽進任何話語。

我感覺一切都是這麼的不真實,包含他的一舉一動。

為什麼阿龍同學會在這裡?為什麼他看起來這麼平靜?為什麼一點都沒有對我表現出厭惡的感覺?為什麼?

在我的腦海裡,還在不斷的閃過那天晚上血淋淋的一幕幕,流滿了後座的鮮血,雙手殘留的腥紅,還有緊急的叫喊聲。

一直都能冷靜應對任何事情的我,第一次陷入了手足無措的狀態。

我,陷入了恐慌,整個人僵硬的無法順利活動,腦袋空白,只能呆愣在一邊。

看著另外那個男生跟品瑜行動,我卻一點忙也幫不上,讓我真正的認知到,原來我是如此無能。

那個女生說的沒錯,我就是個從別人身上汲取溫暖的卑鄙小人,就連現在,都在貪戀著對方的溫柔。

突然間,一道柔和的嗓音把我從自我懷疑的情緒中拉了回來。

「你沒事吧?」

伴隨著他關切的聲音,一隻大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我這才回過神。

「我、我沒事。」我又摟緊了披在身上的被單,讓自己能遠離來自心靈的寒冷。

而他,仍是一臉的平靜,就如同之前看見他時那樣,一臉的風輕雲淡。

「那先吃點東西吧,聽說你已經好幾天沒有正常吃飯了。」

聽著他的建議,我很自然的點頭附和:「……好。」

然後我久違的伸手接過餐盤,準備吃點東西。

剛一動手,我就察覺到自己的異樣,過於白皙的手臂穿出被單,那過於乾癟的肢體在剛入眼時就讓我震驚不已。

這是我的手嗎?伸出的手臂沒有去抓餐具,而是中途收了回來,我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手,有些無法接受現實。

乾枯且過分白皙的皮膚,與記憶中的自己有個完全不同的模樣。

我怎麼會變成這樣?我,怎麼了?

心酸的感覺在胸口湧現,現在我這樣子,不就像是把自己包裝成可憐人的模樣嗎?像那個人說的一樣,賣慘。

我現在看起來是不是很可憐?阿龍同學會不會以為我在博取別人的同情?會不會也覺得我很做作?

想到這點,我的身體就不自覺地顫抖起來,莫名的就覺得好可怕,面對外面的一切,為什麼會這麼困難?我、我到底該怎麼辦?

從認識阿龍同學開始,我的身邊就沒有發生那怕一丁點的好事,所有事情到最後都變成了災難,難道我真的只能默默的蜷縮在無人的角落,不能接觸到哪怕一絲光明?

可,他是我的偶像呀,是我曾蝸居在灰暗生活時發現的希望之光,是我不想放棄的指路明燈,同時也是我僅存的期盼。

我真的不想再放棄了……

眼淚又開始不受控制的往外冒,滴答滴答的,漸漸模糊了視線。

「怎麼又哭了?」就如同之前那樣,他用帶著嫌棄的語氣對我吐槽著。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抬手胡亂在臉上抹著,可眼淚卻越擦越多,最後,連擦臉的手臂上也都沾滿了淚水。

嘴裡不停的吐著膚淺的道歉,不知為何止不住的眼淚,還有失控的情緒,討厭的要素一個一個的往外冒,像是不停往身上貼的標籤,撕不掉、拋不開。

我無比的厭惡這樣的自己,感覺就不像是平常的我一般,做著平時最討厭的舉動,像個無助的小孩。

我想讓自己變回那個冷靜且理性的郭芷韻,但是為什麼到他的面前時,我的一切就會變得這麼不順利?我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是發生什麼事情嗎?」他語帶溫柔的說道。

哭得泣不成聲的我,只能不斷的搖著頭,然後努力的揮舞著雙手,想以此讓自己回歸平靜。

我想回答他,想表現出自己沒事的樣子,可是有一股不知名的東西,卡在胸口附近,聽到他的聲音,就會迫不及待的往外冒。

憂傷、煩燥、厭惡,眼淚、嗚咽還有悲鳴,全部都打包再一起,然後宣洩而出。

越擦,眼淚越多,越想平靜下來,心情就越亂,在這一次次的自我壓抑下,我還是失控了。

「唉……」一道深深的嘆息傳進我的耳中,讓我更加的恐慌了。

他是不是覺得我很煩,是不是厭惡我了?一邊這麼想著,一邊不停的抹著止不住的眼淚。

突然間,頭頂處隱約感受到了什麼,很溫暖、很舒服。

還沒等我仔細回味,一股強硬的力道便瘋狂的左右搖擺,然後,我的頭很沒出息的被那股力道弄得搖晃起來。

不知晃了多久,終於停了下來,與此同時,我的眼淚與情緒也在不知不覺間止住了。

那著那隻漸漸收回的大手,感受到覆在頭頂的溫度逐漸消散,心中莫名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阿、阿龍同學?」我愣在原地,呆呆的眨著眼睛,朝他望去。

好粗魯的動作,跟之前的他不一樣,可是,為什麼沒有讓人討厭的感覺?

我緩緩抬起雙手,朝著自己的腦袋壓了壓,明顯的違和感浮現。

沒有那種讓人安心的溫度……這是我心裡第一個浮現的想法。

他屈起手指,在我的額頭上彈了一下,然後淡淡開口:「別想太多了,那對你而言沒有意義。」

「好痛……」我揉著被彈過的地方,小聲的嘟囔道。

他滿不在意的忽視了我小聲的抗議,然後敲著桌子,臉上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先吃飯吧。」阿龍同學一邊說著,一邊朝我推了盤沙拉,然後又給自己選了一盤三明治,不由分說的就拿起來啃了一口:「我到現在也什麼都還沒吃,不介意分我一份吧?」

你都已經開始吃了耶……我在心裡這麼吐槽著。

不過看在阿龍同學大口大口的咬著三明治,我還是忍住了其他的想法,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我愣愣地看著少年快速咀嚼的雙頰,為什麼有人可以吃得這麼快速,可是形象還如此優雅?這已經是特殊才藝的等級了吧?

正當我在胡思亂想的時候,一盤花花綠綠的東西跑進了我的視野裡,把我的吸引力都拉了過去。

「你也吃點吧。」他又把沙拉朝我這裡推進了些,嘴裡跟著催促道。

「好。」鬼使神差下,我一口答應了他的勸說,然後真的動起了餐具。

明明肚子都沒感覺到餓,可是吃了第一口之後,就像是打開了開關,之後便停不下來。

一口接著一口,生菜的苦澀還有青草的香味竄入口中,然後在味蕾炸開。

久違的進食讓我有了不同於以往的感悟,我第一次覺得沙拉這麼好吃,我們兩個就像是同步連線一樣,動作整齊的不停地掃過一份份餐盤,直到最後一口。

「呼……」我大口的呼著氣,像是在感嘆著食物的美味,也像是在為自己剛才暴飲暴食的行為捏一把汗。

飽足感充滿了空虛已久的胃部,略微隆起的小腹顯得很不雅觀,我也很沒形象的搓著肚皮,回味著剛才那頓各種意義上來說都很特別的午餐。

「感覺怎麼樣?」

我愣了一下,沒頭沒尾的問題讓我還有些恍惚。

「欸?」眨了眨眼睛,最後只能發出帶有疑問的怪腔怪調。

「……」他楞了一會,然後一如往常的嘆了口氣:「聽他們都說你最近怪怪的,是怎麼了嗎?」

我這才知道原來他剛剛的問題是什麼意思,這是在關心我嗎?可是……

「也太不體貼了。」我小聲的抱怨道。

「嗯?」他挑著眉頭,看上去很不認同的樣子。

可是、可是我說的是事實呀,哪有這麼簡單粗暴的直達要害的,就不能在體貼一下……

啊!差點忘了,阿龍同學好像一直都是這種態度,他的體貼……也不能說沒有,只是都用在很奇怪的地方。

「沒什麼……」我撇了撇嘴,有些一語雙關的意思,多少也有些意氣用事,懶得爭辯。

「喔……」他百無聊賴的應了一聲,然後又很白目的又問了一次:「所以是怎樣?」

「你問這個幹嘛?」我有些賭氣的反問道。

「嗯~關心朋友?」他試著回答,語氣裡充滿了不確定。

原來,他把我當成朋友嗎?我這麼想著,心裡湧現出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矛盾心情。

但嘴上還是有些嫌棄的追問:「你自己都不知道嗎?」

「呃……多少還是有些關心你的。」他摩娑著下巴回答,片刻後又繼續解釋:「不過最主要的是有些好奇你到底怎麼了。」

聞言,心裡那股矛盾的感覺更加深刻了。

也不知怎麼的,看著一臉困惑的他,我不禁皺起了眉頭:「什麼意思啊?」

「應該是在醫院那時候吧?」他緩緩開口道。

「嗯?」

「感覺你有些怪怪的。」他看向我,一臉認真的解釋:「應該是我中槍之後,在醫院見到你那時,你整個人很不對勁。」

「我……」我張大了嘴巴,想說些什麼,可是過往的種種卻噎住了我的喉嚨。

「也可能是我的錯覺。」他繼續接著開口,像是想起什麼般:「其實在車上時……對了!還記得嗎?就是發現我中槍的那時候,你的反應就很不正常。」

「……」這時的我徹底啞口無言了。

都被說中了,這讓我特別不安,緊握的拳頭都開始冒出冷汗。

「那樣很不像平常的你。」

他這麼說著,然後有一瞬,我似乎從他的眼中看見了很危險的東西。

然後,從他的口中出現了讓我感到害怕的言論。

「也可能那才是真正的你。」

「對不起。」我習慣性的道歉,用空虛且不真實的內容來作為保護傘。

「又來了。」他嫌棄般的抱怨道。

「……」我低著頭沉默不語,剛剛轉好的心情也因此蕩然無存。

突然,他說出了很奇怪的問題:「是因為以前的那件事情?」

我抬頭看向他,眼中都是疑問。

他就這麼直勾勾的與我四目相對,然後過了會才歪著腦袋道:「不是嗎?」

「是什麼?」我還是一臉不解。

「吳品瑜跟我說過一些你們以前的事情,好像過去在你身上發生過什麼不好的事情,然後牽扯到她們,對吧?」

他越說,我的眉頭就皺的越深,品瑜竟然連那件事情都跟他說了嗎?為什麼?那件事情怎麼可以跟別人說,這樣……

不!這不是最重要的,而是那件事情已經被他知道了,而他,又知道多少?

「你、你想說什麼?」我一臉警惕的反問道。

阿龍同學滿不在意的擺了擺手:「不用那麼緊張,我沒有探究你們過去經歷的意思,不管是好事壞事,那畢竟是你們的事情。」

相對於我的緊張,他則是一臉的平靜,好似我的擔憂都是白費力氣一般,可很神奇的是,因為他這樣的態度,反而讓我放下了戒心。

「那你……」我猶豫著開口,靠著一時的衝動,結果變成了脫口而出之後,還要臨時思考措辭的窘境。

「我?我只是想知道這件事情過去了沒?」他淡淡的接下話頭。

我一臉驚詫的看向他:「就這樣?」

就這麼簡單嗎?我的心中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為了這麼點事情,特別跑來我家?為什麼我覺得有些不真實。

「不行嗎?」他歪著頭反問道。

「你這樣很奇怪耶。」我忍不住吐槽。

「那又怎麼樣?」他雙手抱胸,無所謂般抬了抬下巴:「不可以嗎?」

看到他這副冷酷般又帶著些孩子氣的模樣,我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這樣很沒禮貌耶。」他一臉嫌棄的瞇起眼睛。

「彼此彼此。」我撇開始視線,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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