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客 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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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 diary:

長生客最後一筆落,筆默近二十日,期間偶有打一些詩文,卻無力運筆。實是無心於力,放任自己沉迷一個個幻想世界,看著一篇篇故事在眼前鋪展,在眼前收尾。既沒有投入心神,也沒有投入多少情感,只是淡淡地看著,虛度時光。

人的一生,不免由心而生產生某種「念」,無法自拔地沉溺其中。對正義的堅持、對環境的愛護、對生命的慈悲、對國家的熱忱、對感情的執迷、對世界的漠視……,許多大小不一的念,好的「善念」、壞的「惡念」、放不下的「執念」……散布在在不同人的生命中。

正是這些形形色色的念,點綴著空無一物的人生。

記得曾經留言說過,自己是薄情的人,現在想來,還真是符合。情如透明細絲,交織心空成薄紗,碰觸卻茫然無覺,看著卻渾然不知,只依稀感到些許重量,輕輕柔柔。只有當凌晨那縷清光,照在微風的撩撥,才能看見那綿延無垠的幻彩若夢。

如果沒有那縷清光於微風,這世界就只是這個世界自己的樣子,與我隔著一個軀殼。世上有數之不盡的清光與微風,也有無盡的美好令我怦然心動。那些都是世界的,隔了一層薄紗,那也不過是命運的軌跡。我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順著命運的軌跡變動。

生命是一段由始而終的旅程,正因人們蒙蔽了對始終的感知,產生了對未來的期待,才促使著人們有意識地做出選擇,而不是無意識地順應選擇。選擇必然是有償的,如果結果和代價都無法留存在我心中,那我應該怎麼看待這趟旅程呢?「順天知命」與「逆天改命」兩個相應的大課題,總是縈繞在我心頭。

真實也好,虛假也好,善也好,惡也好,不過是站立一處後,看向彼方的風景。「彼之英雄,我之仇寇」正是如此。倘若我立無定處,心無所向,這些真實與虛假的議論,是否可以與我無關?是不是成就了一個真正自由的人?是不是註定了一個孤獨的人?

就算立無定處,我也站在自己的道上。應對世界而做出各種選擇,試圖從這些選擇中,看見自己的性命。

「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天命在外,秉性於內,而蒙受凡塵如何率性?修道,以德其真,如何?有教無類,言且隨緣,言出而觀,觀人所應,觀己所變。傳而明兮,反而思兮,修而進兮,觀而審兮。非為教化之功,為教化之時思。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既無偏親,何有獨鍾?緣心所動而已。

且止於此,接著來說說長生客的一些緣由吧!

「長生夢,長生緣」也許當初已在冥冥之中為其定調。長生是夢,夢來由緣,因緣而心動,心動而情生,情生而思紛,思紛而夢繁。累無數世夢,似以此長生。

夢由何起?因緣而生。所以趣者,不明所以。少有事生趣,故而覺奇異。進而探之,深而陷之。常無欲,當念之有動,動而親之,反而觀己。恰逢此緣,心生念動,如波瀾不止,好奇有之,憂思有之,動而為之,靜而望之,

短短二餘載,即是分別時,不知未來何聚散,送卿別禮,留是緣念,望有所護。

憶回此生,數十來載。縱是薄情之人,亦有柔華顯露之時,故人久別,不知今朝。想欲深埋而忘懷,不敵命運遣人來。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霧亦如電。」想欲超脫,必經其幻,重歷幻夢而塑真,重開迷霧如霹明。空空此道渺人跡,全憑心念坐與行。應是平常少有念,沾惹情劫更執著。

空口無契終如清風,往復匿蹤,更難尋覓。索性默視,順天行之,惟念念悄隨,為留青燈,路晦兮時有熒光。雖無契成,願以約束。

終是夢,分化萬千流光幻景,也不過是最初的衍生,隨性而行,隨時而逝。所以真者,亦可致幻,真實與虛幻,在一念之間。此生也有盡,此情也無垠,尋至疲極將有易。且有餘裕,隨緣順天。

哈!又神神叨叨寫了一些,想到什麼寫什麼。但抒己心,不愁人意。不為人合,以辨道別。「道不同者,不相與謀」,「緣不交者,不承其因」。

所以有憾,是有所念,

本無所念,何為有憾?

Sincerely Yours,

Ch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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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測小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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