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來下班後,我依然行駛在往堤道的小路,在穿過高速公路橋下前,
赫然遇見停車酒測的告示牌,四五位年輕的交通仔像在招攬恩客般熱情洋溢的揮手,
才五點多,在這條產業道路上,前面已架設一部超速攝影機,如似繳稅者全都是嫌犯。
以故,早拒絕了酒攤,拒絕了狐群狗黨,雖然那曾「造就」了我「輝煌」的曾經過往。誠然,酒,我只能與自己飲,或如李白對飲成三人,我不知人,人不知我,
枉費杯酒酬酢,只是一番矯情。
有雨伴酒最是引人銷魂,尤其在寒夜裡,就像他鄉遇故知般盡情傾吐漂泊的滄桑,
鄰家碧玉婚嫁否?叔伯姑舅可安康?青梅竹馬夢已稀,環顧天涯淪落人。
也想與海對酌,追憶青春浪蕩風流,但人一旦世故了,就埋沒了純真。
一口酒淵源半世紀,如小河潺潺於春夏秋冬陰晴圓缺輕快枯竭僵滯崩潰的,
輪番上陣的一路川流,酒還是跟自己喝最好最安全。
相傳儀狄造酒被舜趕走了,酒不醉人人自醉,迷惑人心的就是自己,
禁止酒駕扣人扣車罰錢拘役,為什麼不乾脆禁止製酒販售呢?
人性往往凌駕於立法。
201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