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穿越 第十九章：金玉良緣
端午過後的園子，暑氣還未散盡，陽光從柳梢間漏下來，像碎金子似的灑在青石小徑上，映得稻香村的窗欞泛著淡淡的光。
窗邊插著新摘的艾草，淡淡的藥香混著夏日的悶熱，飄進紫鵑的鼻息。她倚在窗邊，目光卻有些飄忽。 她心裡暗暗嘀咕：早上寶玉跟黛玉鬧了一場，黛玉那小姑娘倒硬氣，硬生生把寶玉推遠了。可這園子裡的事，哪有那麼簡單？
她把元春撮合雙寶戀的心思點破了，不知寶釵、寶玉那邊，原著上「薛寶釵羞籠紅麝串」這事，不知道會不會照常發生？
男人啊，多半是視覺動物，見了美色就動心，寶玉那小屁孩，怕是也逃不過這男人的本性。 --- 這會兒，怡紅院裡的氣氛卻有些緊張。
正房的門口掛著珠簾，陽光透進來，映得簾子上的珠子閃著五彩的光。 屋裡的紫檀木桌上還堆著元春賞下的東西，上等宮扇的象牙骨泛著溫潤的光，鳳尾羅疊得整整齊齊，芙蓉簟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寶玉手裡捏著一串紅麝香珠，臉色還帶著點剛鬧過脾氣的紅暈，眼看就要往地上砸。 寶釵推門進來，穿著件藕荷色對襟衫，頭上簪了朵珠花，手腕上也籠著一串紅麝香珠，襯得她雪白的肌膚越發瑩潤。 她見寶玉這架勢，忙上前一步，說：「寶兄弟，這可是皇宮裡的東西，多好的物件，我手上都掛著呢，你可別糟蹋了。」 她輕輕抬起左腕晃了晃，那串香珠在窗外透進的陽光下，映襯出她豐澤的胳膊，像一抹溫潤的白玉。 寶玉抬眼一看，愣住了。那雪白的胳膊從袖口露出半截，細膩得像剛剝開的荔枝肉。
他不覺動了心，暗暗想道：這膀子若長在襲人身上，或者還得摸一摸；偏長在她身上，跟她不熟，我不敢。 他腦子裡忽然閃過園子裏的傳言——寶釵身上的金鎖，是一個和尚給的，碰上有玉的人打開後，兩人可結為婚姻。 他再瞧瞧寶釵，臉若銀盆，眼同水杏，唇不點而含丹，眉不畫而橫翠，比黛玉多了種嫵媚風流，不覺又看呆了，口水都快流出來。 寶釵被他盯得不好意思，臉頰微微一紅，說：
「寶兄弟，一粥一飯，當思來處不易；半絲半縷，恆念物力維艱。這東西都是要錢買的，可不能隨意糟踏。」 她聲音溫柔，卻帶著點教誨的味道，說話時，那串香珠在腕上滑動，輕輕撩撥著寶玉的心弦。 寶玉回過神，瞧著她這豐滿美麗的模樣，心裡忽地一動，暗道：若能娶了寶姐姐，倒也不錯。
他收了脾氣，笑嘻嘻地說：「姐姐說得對，是我莽撞了。」
他轉頭對襲人說：「好姐姐，上茶待客，我跟寶姐姐聊聊。」 襲人站在一旁，聽了這話，嘴角微微一撇，說：「二爺剛鬧完脾氣，這會兒倒會做人了。」 她心裡嘀咕：這主子，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我伺候得頭都大了。她轉身去端茶，留下寶玉和寶釵在屋裡聊了一下午。 --- 小紅將寶玉寶釵聊了一下午的消息傳到稻香村時，紫鵑道了聲謝。
進門坐在黛玉身旁，手裡拿起針線，來幫她補一塊帕子。屋裡的燈火燒得正旺，燈光映在梨花木屏風上，光如白晝。 黛玉歪在榻上低聲說：「聽說寶玉早上回來就發脾氣，寶姐姐去勸他，今兒外頭靜得很，沒什麼動靜，應是無事了。」 紫鵑笑了笑，說：「姑娘，您歇著吧，外頭的事有我聽著。」
她心裡卻轉開了，男人啊，見了美色就動心，寶玉那小屁孩，瞧著寶釵那白胳膊，魂都飛了。 她沒跟黛玉提這事，少兒不宜，索性換了個話題，說：「姑娘，今兒天氣好，咱們寫點什麼玩玩吧？」 她從箱籠裡翻出幾張紙，墨硯備好。她坐到黛玉身旁，笑著說： 「我聽人說，城裡寫話本有潤筆費，咱們也可以想法子也來賺錢。 什麼西廂、西遊、水滸...的，都是男人看的，我倒聽說過，有種武俠小說，寫什麼江湖恩怨，英雄俠女，現在沒什麼人寫。咱們寫一個，另闢蹊徑，寫女俠，賺點銀子花花，怎麼樣？」 黛玉聽了，眼裡閃過一絲好奇，說：「武俠小說？我哪會寫那些？」 紫鵑笑了笑，說：「姑娘，您聰明，什麼學不會？我來出點子，您文筆好，你來潤色。」 紫鵑蘸了墨，寫下幾行字：
「話說江湖上有一女俠，名喚紫雲，年方十八，手持一柄青霜劍，走遍天下，只為尋找殺父仇人。
她武藝高強，卻女扮男裝，一身青衫，英氣逼人。」
她念出來，抬眼瞧著黛玉，說：「您瞧，這女俠怎麼樣？」 黛玉歪著頭想了想，說：「十八歲？比我大些。既是女俠，該有點故事吧？」
她接過筆，添了幾句：「這紫雲女俠，幼時家破人亡，獨自流落江湖，學得一身好武藝。
她路過一處山寨，見山賊欺壓百姓，便拔劍相助，十招之內，將賊首砍下馬來。」
她念完，嘴角微微一彎，說：「這樣可好？」 紫鵑拍手笑道：「好！姑娘這幾句，寫得有模有樣。再加點。」
黛玉接著寫道：「紫雲殺了賊首，百姓感恩戴德，送她一袋銀子。她卻不收，說：『我行俠仗義，不是為錢。』轉身離去，只留下一片清風。」 紫鵑看了，眼裡閃過一絲笑意，說：「硬氣是硬氣，可她不收銀子，怎麼過日子？」
她心裡暗道：黛玉這不食人間煙火的主，只會花錢，該教育一下，想看看她怎麼圓。 黛玉一愣，笑著說：「說得對，咱們得讓她有點收入。」
她又寫道：「紫雲雖不愛財，卻在江湖上開了個小鋪子，賣些手工編的香囊，平日行俠，閒時做生意，日子倒也過得自在。」
她抬頭瞧著紫鵑，說：「這下行了吧？」 紫鵑點點頭，說：「行，挺有趣的，俠女靠繡荷包過活。」
她接過筆，又添了幾句：「這香囊鋪子開在山腳下，鋪子不大，卻收拾得乾乾淨淨。紫雲每日清晨練劍，午後坐在鋪子裡，一邊繡花，等著客人。
她不愛說話，可來買香囊的人，都說她手巧心細。」
黛玉看完，低聲說：「我瞧著，這女俠有點像你。」 紫鵑聽了，哈哈一笑，說：「像我？我可沒那武藝。姑娘，您再寫點她的愛情故事吧，江湖兒女，總得有點情。」
她心裡暗道：這小姑娘，寫著寫著就入戲了，我得趁機讓她從故事中，學到女人當自強，別老繞著賈府這爛泥坑轉。 黛玉臉紅了紅，說：「愛情？我哪會寫這個？」她低頭想了想，還是提筆寫道：
「一日，紫雲在鋪子裡坐著，來了個年輕劍客，名喚羅飛，一身白衣，劍眉星目。他說要買香囊送給妹妹，卻多看了紫雲幾眼。紫雲瞧他一眼，沒吭聲，只低頭做活兒。」
她念完，說：「這夠了吧？」 紫鵑拍手說：「夠了！這羅飛瞧著不錯，可紫雲不理他，這性子我愛得很。」
她心裡暗樂：這故事寫下去，黛玉的心思怕是要被拉開了，我得讓她知道，女人在世上還有別的活法。 --- 夜深了，稻香村的燈暗了下來， 今天雪雁上夜，紫鵑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聽著窗外的蟲鳴聲，想著：
這武俠小說，若寫好了，應該是能賣出去賺點銀子，該找時間出去看看紫松；和問看看胡大元要不要買版權了。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