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室的門外的走廊,傳來了學生課堂結束後雀躍的腳步聲與談話聲,為這場荒腔走板的激情性愛襯底,也讓餘韻未退的高潮多了幾分強烈的背德感。
阿民整個厚實的身體壓著我,喘著粗糙的大氣、舌頭生猛似地從他的雙唇間入侵我的嘴,舔舐著我的口腔內部,又時而舔出了我的嘴巴外圍,他像是無法控制自己愛意的狗一樣,狂亂地、用他的唾液展現對主人的佔有慾。
在學生面前分享智慧,總是以理性氣質示人的阿民,此刻被勾起了內心最野獸的另一面,甚至無法在愛人面前控制自己。辰偉看到眼前如此契合的性愛場面,也興奮地射出了幾股精液,一邊興奮的喘著氣,卻也同時瞪大著悲憤的眼神。
大概過了好一陣子,阿民才慢慢抓回理智線,與我交纏著的舌吻緩慢了許多,喘息也緩和了許多,他兩手發力,撐起滿是汗水的厚重肌肉,接著他走向坐在辦公椅上呆滯的辰偉,一把將他抱入自己的懷裡。
「小哲,不好意思,可以讓我們獨處一下嗎?」恢復清醒的阿民用非常溫柔的口吻詢問著我。
「好。」我抽起衛生紙將自己的身體擦拭乾淨後,便以最快的速度穿起衣服,離開了研究室。
不知道怎麼的,我總覺得阿民有辦法安撫這一切,比起政奇事發後的直線條與慌亂無措,阿民彷彿很快速地研擬過各種後果,也快速地決定接下來應該如何處理這樣尷尬的情況。
當晚,我就收到了來自阿民的文字訊息:大概內容是說他跟辰偉促膝長談,辰偉也向他坦承,我跟他這些日子以來所做的所有事情,包含他一開始誘惑政奇、期間我們互相較勁的過程,甚至連最終希望的「交換伴侶」⋯⋯所有一切,阿民都知道了。
但訊息中他並沒有流露出任何怪罪的言詞,甚至是不帶情緒,非常理性地闡述這些事情,就算是自己被蒙在鼓裡,成為我跟辰偉競爭與互相傷害的玩物,他仍然像是一個溫柔父親一般,接納孩子的所作所為。也因此就算他的訊息裡不帶任何調情字眼,我仍然看著看著,下體就起了反應。
「⋯⋯我有事想當面跟你談談,如果你願意的話,再回訊給我。」訊息的最後,阿民再度對我提出了邀約,只是我分不清他的動機與目的是什麼。
先前因為阿民什麼都不知情,所以會有種我掌握了一切的感覺;但如今他什麼都知道了,立場卻瞬間反了過來,畢竟年紀四十幾的他,見的世面可比我多著了,這種我摸不透他想法的情況,使我非常不安。
儘管如此,我還是再次答應了他的邀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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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約在三天後的夜晚,阿民開著黑色休旅車來找我。
「辰偉知道我跟你約出來。」看著我充滿防備的臉色,阿民直接地解開我內心擔憂的其中一件事,卻沒有明說約我出來的原因。他發動了車子,往著不知道什麼地方駛去。
一路上我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彷彿我們之間不存在那些尷尬的往事,阿民是一個很好的提問者與傾聽著,一路上的話題幾乎都是靠他撐起,才沒有讓氣氛顯得冰冷。
但我心中仍然懸著一些什麼,也不敢開口詢問。
車子開上了山路,拐了好幾個彎後,停在一個平台上,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星光點點的夜景,阿民解開安全帶,示意我下車。這個平台似乎鮮少為人知,雖然是觀看夜景的絕佳位置,卻沒有欄杆或是長椅等設施,只有看起來像是偶爾會有車子開上來停放的、沒有長草的荒蕪地面,平台旁是濃密的樹林,看起來非常野生。
「我們那天談了很久,我跟他說,我希望我們之間不要再有謊言了。」阿民把車燈開著,因為那是這個平台上唯一的光源,他走向前去眺望著遠方的地面星斗,緩緩跟我說著,「我還是很愛他,很喜歡跟他生活在一起的感覺,但性愛是我們之間最大的阻礙。」
「所以我其實很感激你們,讓我知道性愛其實有不同的可能。」一邊說著,他轉過身來抱住我,把我的臉輕輕地塞到他雄厚的胸肌裡。
「我跟辰偉坦白,跟你做愛比跟他做愛還要爽。」這樣說著,他那隻溫熱的大手摸向我的屁股,吻了一下我的額頭,然後在我耳邊說:「辰偉也跟我說,只有政奇可以滿足他。」
我聞著阿民胸膛自然散發的男人體味,搭配著這樣情侶互相坦承彼此慾望的過程,成為了絕佳的催情愫。
但沒想到,阿民接下來說的話,像是一個巨石重重打在我的身上。
「他跟我說,他想去找政奇做愛,所以我今天才會把你約出來。」
我嚇得從阿民身上彈了起來,一時之間無法做出任何回應,也就是說,當我跟阿民在這個地方親熱的同時,辰偉也正跟政奇共處一室?
我看著眼前這個既不陌生、卻又連親近都說不上的性感男人,透過遠方微弱的車燈,我注意到他在講出那句話的同時,眼神也閃爍著一絲不安、焦躁。
原來今天的約會,是辰偉跟阿民合意之下促成的,阿民把我誘拐出來後,辰偉再去拜訪政奇,如此一來兩對情人在異地都能進行性愛,實質意義上的交換了性伴侶。
儘管政奇已經跟辰偉發生過關係了,但先前我都在場,我也都能看見一切在我眼前發生。目前的情況,跟單純的一對一偷情、或是看著另一半跟別人做愛不同,此刻我清楚地知道,我們各自的愛人,正在遠方與另一人纏綿著,想到這裡,一股強烈的焦慮感瞬間爬滿我全身上下。
但也不知怎麼的,我的下體以最快的速度堅挺地撐起褲擋,在我面前的,也是辰偉深愛著的人,我意識到我必須扒光眼前這個成熟男人的外衣,舔舐他的肉體、含食他的肉棒、與他激烈交媾,才能中和掉我心中竄起的嫉妒與躁動。
而我想在我面前的阿民,也是這麼想的。
於是我們開始狂吻著彼此,同時間寬衣解帶,在這個安靜荒郊野外,讓彼此以人類最原始的方式面對彼此,阿民輕鬆地一把將我抱起,走向平台旁那片深不見底的樹林,將我白皙的肉體靠在一棵大樹上。
他讓我的手向後擺,讓我纖細的手臂貼著樹幹,呈現向後環抱的狀態,我的胸部也自然地向前挺起,粗糙的樹皮刮著我吹彈可破的背部肌膚,刺刺的、癢癢的,卻也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感,這種野生、彷彿會把自己弄得一團髒的性愛,是我從來沒有體驗過的。
阿民淺淺地蹲著,那性感的薄唇溫柔地含咬我稚嫩的粉色奶頭,觸電般的強烈感受讓我頭仰起,忍不住發出濕膩的淫叫。在這個渺無人煙的場所,怎麼放聲地叫,都不會有人發現。
阿民慢慢地舔上我的鎖骨、肩與頸、下巴,最後伸出舌頭撬開我的嘴,與我深吻著。兩隻粗糙大手繼續揉捏著我的奶頭,讓我持續感受刺激,我也不甘示弱,將手伸向他如山巒般胸肌上堅挺的兩粒,互相刺激著彼此性慾的開關。
阿民的上翹大屌也早就立起,我們雙方的陰莖中段部位剛好靠在一起,感受著彼此下體傳來的滾燙脈動,我開始扭動腰部,讓我們的陰莖體上下摩蹭著。
舌頭、奶頭、陰莖,所有刺激著性慾的身體黏膜都被同時挑逗著,弄得阿民開始粗粗喘息,喉嚨時而發出低沉的吟吼,黝黑的塊狀肌肉不斷起伏。
這時我感受到貼著樹幹的背部傳來了異樣的癢刺感,觸感極其細微,且會移動,一個、兩個、三個點往著不同方向游移,從我的腰部,慢慢爬上背部。其中一個癢點爬到了我的肚子部位,我向下一看,才發現是棲息在這片土地上的螞蟻,原本在樹幹上爬行著,在行經處順勢爬上了我的肉體。
這些螞蟻因為棲息在山上,體型與平地看到的有所不同,稍微大了一些,或許是我浮躁地擺動身體驚動了牠們,牠們本能性地咬了我幾口,不至於疼痛的細微刺癢感竟讓我的慾火更加旺盛。
本來就不怕蟲子的我並沒有想要趕走牠們,畢竟在野外性愛,就是要感受大自然帶來的變數。
就在我想更進一步,想要開始用我的嘴巴侵犯阿民身上每一寸肌肉時,阿民突然收回了他的所有攻勢,低著頭,大大喘著氣,小聲喃喃著:「抱歉⋯⋯我們不應該這樣。」
顯然阿民還未做足交換伴侶的準備,雖然表面上像是跟辰偉談好了一切公開透明,但想到此刻自己的愛人正在與別人進行無法想像的交媾,那股不安感還是壓過了他的性慾。
「小哲⋯⋯我⋯⋯我現在載你回去,我們回到另一半身邊,好嗎?不要再這樣做了⋯⋯」
佔有慾、嫉妒感、興奮、猶豫、恍惚⋯⋯那些掙扎在灰色地帶的情緒,我也曾經感受過,也費盡心力跨過,而也因此我現在可以把悲憤化為性愛的能量,不至於被壓垮。
但阿民則不然,儘管他看似理性地處理好了,但實際上,他在短時間內從單純的出軌意外,進階到更複雜的四角關係,內心不斷拉扯的他,根本無法承受此刻的情況。
我能理解他,卻無法放過他,我必須要幫他踢出這臨門一腳。
阿民需要更激烈的方式⋯⋯於是我想到了方才在樹上的那幾隻螞蟻。
「阿民,我們先冷靜一下,好嗎?」我捧起他的臉,微笑著,裝作沒事般地與他閒聊:「你看,剛剛其實有幾隻螞蟻爬上我的身體,刺刺癢癢的。」
沒來由的閒聊讓阿民頓時傻住,口頓了幾秒後,他把我拉離了樹幹,並輕拍掉那些蟲子:「抱歉,我沒有注意到⋯⋯」
「不用抱歉,我是故意不處理牠們的。」說完,我輕柔抓住阿民笨拙的、想幫我拍掉螞蟻的手,「我覺得癢癢的感覺,很爽。」
阿民一時間回應不能,我想這也是他第一次嘗試野外性愛,因此對於一切自然給予的體感刺激,他也不甚熟悉。
「你也試試看吧?」說完,我不等他同意,抓著他轉了一個身子,換他粗壯的身體靠上了那棵大樹。
我將食指停在樹幹上一隻螞蟻行經的路途上,只見牠在我的食指前猶豫一陣後,便登上了這座小山。
我緩慢地將食指上的螞蟻移到阿民的雄壯的胸膛前方,並讓指尖抵著阿民左側胸肌上的深色乳暈,確保讓這隻緩慢行動中的螞蟻,登陸在阿民如豆粒般大小的堅挺奶頭上。
在這過程中,阿民屏住了呼吸,我想他還在分析著我的突如其來的異常行動,又或者也帶點隱約的期待⋯⋯期待這這隻小小的蟲子可以帶給他的奶頭什麼刺激。
螞蟻登錄在這粒凸起物上後,並沒有急著離開,只是在這個小小的範圍內左右移動著,牠那六隻比針還要細的腳踩在脆弱無比的奶頭上,雖沒有帶來痛感,卻隱約地將比手指撫摸還要細微的酥麻感,傳導給阿民的大腦。
「啊啊啊⋯⋯」這種特別的感受讓阿民發出癱軟的低吟,從前曾經感受過螞蟻爬在手上的搔癢感,卻沒有想過這股搔癢感如果讓奶頭來體驗,是多麼令人心神蕩漾。
看來這個奇招成功轉移了阿民的注意力,螞蟻後來還是爬下了奶頭,往著鎖骨方向前進,我再度以手指擋在牠面前,並用同樣的方式,讓牠再度登上那粒挺立的山丘。
「呃⋯⋯啊啊啊⋯⋯」阿民似乎很享受這種玩法,在我不間斷地協助螞蟻刺激他奶頭的過程中,他不自覺地也將手往後環抱樹幹,藉由手部施力,向前伸展,撐起了自己的壯實胸肌,這個動作讓他隆起的胸部與凸起的奶頭,在月光與遠方車燈的間接照射下,顯得無比誘人。
樹幹上的好幾隻螞蟻也漸漸登上了這座由好幾塊肌肉組成的堅實大山,不只是奶頭帶來的酥麻,腰間、背肌、後頸、腹肌、大腿內側都傳來了點狀的微小癢感。
阿民全身肌肉上下起伏,長時間鍛鍊起的厚實肉壯身體,竟被區區小螞蟻給弄得全身發抖。從我的角度看過去,此刻的阿民就像是在與螞蟻進行一場跨越物種的親熱性愛,看著阿民無法自拔的神情,想起剛剛他仍保有理智地中止跟我的交纏,心中又燃起了對螞蟻的嫉妒之心。
然而那隻被我來回擺置在奶頭上的螞蟻,不知道是不是警覺到自己正在被不知名的力量擺弄,竟然在某次登陸奶頭後,狠狠地咬了下去。
「阿嘶⋯⋯!」突如其來的刺感讓阿民延展開的肉體猛地緊縮回去,那根巨屌也跟著向上抽動一下。
我才發現阿民的肉屌變得更堅硬、更加膨脹,龜頭上的馬眼開合了幾下後滲出了少少的透明前列腺液。
我伸出手去把前列腺液抹去,待液體退回尿道後,馬眼持續張開著,並且形成了一個很微小的,可以進出的洞口。
靈光一閃,我不徵得阿民的同意,就一手扶起了那根火燙的大屌,另一隻手再度接起那隻挑逗奶頭的螞蟻,輕輕地,將牠帶往下方。
「小哲⋯⋯你要幹嘛?」阿民顫抖的嗓音詢問著,透露著不安,但我不等他意識到發生什麼事,就讓螞蟻登錄在龜頭的馬眼邊緣。
只見那隻螞蟻用觸角感應了一下後,便直接進入了阿民的馬眼、深入尿道。
「啊啊啊啊啊!」阿民嚇得跳了起來,但隨即被我安撫狀地扶住胸膛,我兩手在他的乳暈上畫圈,輕聲說著:「把牠排出來。」
然後我的嘴巴開始舔弄他的奶頭,協助他的感官放大,阿民感受到尿道被一個生動的生命體給佔領,那種卡著一點東西的騷動,不知道是痛苦還是快感。
過沒多久,馬眼又開始一張、一合,一股透明的愛液又再度從根部送上,只不過這次流出更多,直接地就把那隻螞蟻給淹了出來。
看著粗大的龜頭上,停著一隻被淹死的螞蟻,我把牠連同透明的濃稠愛液,黏在食指上,放到阿民的嘴邊。
「吃掉牠。」
阿民此刻有些失去理智,迷濛的雙眼盯著手指上的螞蟻,一口含住了我的整根食指,並吞嚥下去。
後來我們再度做了多次一樣的事情,讓許多隻螞蟻輪番進入阿民的馬眼,再透過刺激性慾將牠們給淹出來。
過程中我輕柔地套弄著他的肉棒根部,多次的詭異刺激下,阿民整個人有氣無力地一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大力喘息著。爬上他身體的螞蟻越來越多,時不時傳來被啃咬的刺感。
阿民被刺激得胸膛發紅,身子開始浮現了濃密的汗珠,被我套弄刺激的肉棒逐漸越發脹大。
在最後一次的螞蟻進入尿道,阿民感覺到一股恐怕是至今以來最猛烈的快感自體內深處啟動,伴隨著我加快速度的套弄,噴湧出了一道又一道濃白男精。
「啊啊⋯⋯喝啊啊啊啊啊啊啊!」他發出了猛烈的狂吼,因為精液噴射得太過大量與強烈,我甚至看不見最後那隻深入絕地的螞蟻死在何處。
好幾道精液噴灑在我們倆人身上,阿民從呆滯無神中漸漸回神,便一把將我抱入他的懷裡,再度深吻著我。
同時間,他身上許多的螞蟻,也漸漸爬上了我的身體,我們感受著全身各處的搔癢感,一邊親吻著。
然而,我們的心裡也暗自想著,或許在遙遠的另一邊,政奇與辰偉也剛從激烈的性愛中結束高潮,肆無忌憚地愛撫彼此。
想到這裡,就更加不甘示弱地對眼前那位不屬於我的男人,無止盡釋放強烈的愛意。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