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山與我的家族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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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這篇的題目要叫做「鳶山下的子民」,但這實在太像鎮公所出版的什麼官方刊物名稱,但我並沒有想要書寫地方誌的企圖,於是就把視角拉得更低矮一些,那些宏觀雄偉的敘事,就交給記史的人去書寫。

 

不過這麼說並不是為了否認什麼。確實從我小時候有記憶開始,鳶山就是令人安心的所在,我出生成長的家就在鳶山山腳下,出門時看到他,外出返家時也會看到他,農曆大年初一時,爸爸總會吆喝說要去爬鳶山。長大之後翻開小學的畢業紀念冊,全班的大合照中,不能免俗地也要在鳶山大鐘前留念一張。

 

若說我的童年記憶是環繞著鳶山而建築而成,實在是貼切的說法。當然對這座山的記憶,在我日漸成長而越走越遠之後,反倒成了似有若無的痕跡,反正山都在那裡,不曾增高一米,也不會因為板塊變動而拉遠了與老家的直線距離。說到底,因為太過熟悉,反而越來越陌生。

 

三峽舊稱三角湧,意指今日大漢溪、三峽河與橫溪所匯聚而成的小沖積平原,鳶山依畔著大漢溪聳立,三峽聚落便在這山腳下的平原地上逐漸形成,已有二、三百年歷史。小時候,我的爸爸與鄰居們,總喜歡在言談之中流露對於這個市鎮的自豪,例如:

 

「整個北部是先有三峽才有台北的!」說得豪氣干雲。

 

「如果三峽都會淹水,那台北市就都泡在水裡了。」當颱風來襲時,他們這麼相信。也確實,有印象以來三峽街上幾乎不曾淹水。

 

或者他們也篤信著,「三峽地盤堅硬,不會地震。」從我的體感經驗,好像確實有幾分道理。

 

「三峽地靈人傑,出了很多舉人跟進士。」阿伯啊,你倒是說說看有誰呢?

 

「當年鄭成功砲轟一隻巨鳥,身體化成鳶山,嘴巴掉到鶯歌變成鶯歌石。」等等,鄭成功何時來到北臺灣了?

 

鄉人不見得熟讀歷史,但對家鄉的熱愛倒是古今皆然。在這種環境中長大的我,本來也該這麼一直相信下去,至少,對鳶山的景仰之心應該不需要改變。他就像村裡那座乾隆年間的古廟,或廟前開枝散頁的百年大榕樹,歷經歲月更迭,卻始終屹立在那裡,成為見證市鎮繁盛興衰的歷史,給人一種安穩永恆的踏實感。

 

「登鳶山而小台北(縣)!」我甚至在國小的課本上寫過這句話。

 

只是在長大之後,看過越來越多的風景,甚至爬過越來越多的高山險嶺,再回到三峽時,卻發現原來鳶山也只是一座低矮的小山,標高僅僅321公尺,根本算不上什麼宏偉的高山。初次發現這個冷酷的「現實」時,心中難免百感交集。

 

這種因比較而產生的失落感,其實是沒有什麼意義的,童年時候因為個子矮小,看到的所有東西都顯得巨大或遙遠,長大之後才會發現並沒有什麼特別。當然也來自於鳶山周遭的大漢溪沿岸平原,並沒有太多高聳的山巒,因而站在山頂的瞭望亭時,四周風景確實可稱為壯闊。加上三峽地區歷經數百年的發展,不論是風土民情或街道樣式,都逐漸發展出獨具特色的樣貌,長久下來,三峽人會產生這種自豪感,恐怕也不令人意外。

 

這種「心目中的高山」與現實世界的衝突,不知道存在於多少三峽住民的心中?或許山的高度並不在物理數字,更多是心中的依存關係。成年之後我移居台中,後來更在台南落地生根,因此「回家」的方向,是一路向北的路徑,尤其是開車走國道3號,通過大溪交流道之後經過兩個小隧道,鳶山會逐漸出現在駕駛窗前,由遠而近,彷彿指引道路的燈塔,比任何導航都還要精準可靠。

 

不知道一百年前,我的阿公,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選擇在這裡落腳?

 

說來慚愧,我對我的阿公並沒有太多認識,畢竟他在我非常年幼的時候就已離世,對他的各種傳奇只能以拼湊的方式組成。但是,如果他在年輕時沒有選擇離開龍潭老家,來到鳶山腳下的三峽開店做生意,今天的我會是什麼樣子?或者甚至不曾有我的誕生?這些問題,當然不會有答案。但我卻很後悔,沒有趁著爸爸還在的時候多追問一些。

 

我曾有機會多知道一些的。念大學時的1990年代中,個人電腦開始逐漸普及,我也初初學會基本的幾套軟體。爸爸看我好像有點樣子,就開始給我出考題,大概覺得「會電腦」就等於兼具設計、編排、校對與美術設計等多樣才能。一開始先是幫他設計招攬生意的DM,後來要我製作名片,再來是幫信件排版,雖然做得零零落落,至少勉強可以交差。最後,他拿出一疊手寫紙張,叫我製作「族譜」。

 

太看得起我了吧爸爸!即使是非常熟悉各種排版軟體的今天,那都是一份艱難的功課,手寫的族譜,帶有編年體性質的文件,有點像早年戶口名簿的格式,一欄一欄的人名中,是歷代先祖的姓名,包含了男性的「公」與女性的「媽」,一共編排了六、七代吧,非常綿密且複雜。

 

問題那是一份手稿,而且不是爸爸本人的字跡,因此有些字甚至難以精確辨識。再加上那份族譜,並不是「現代邏輯」的排列方式,因此相當不易條理化。電腦初學者的我,在學校宿舍研究了幾天,只得苦笑放棄,無法照著爸爸的期待用電腦排版來呈現。手稿交還給他之後,我就再也沒有看過那一份族譜,如今恐怕早已散逸消失。

 

雖然沒有完成「電子化」工程,但我還是認真閱讀了那份家族名冊,並且稍微與爸爸討論了我不理解的部分。爸爸說,其中有許多人際關係也是他不熟悉的,包括祖先在某一代姓氏突然由張轉簡(而非傳統說法的「活廖死張」),推測是一位入贅長輩的原因;爸爸的媽媽與阿媽,姓氏不同但名字卻完全一樣;阿公的某一位弟弟在年輕時遠走異鄉,據說到了屏東潮州,以致於那份族譜上的某一支寫著「不詳」……

 

18歲的我,就這麼稍微銜接上原先全然陌生的,我的父系家族系譜。儘管還是有許多迷霧,那卻是我懂事以來第一次理解這些前所未聞的故事。事後推想,爸爸應該是有意藉由這個編排族譜的期待,讓我從頭認識家族歷史。但同樣無奈的,年少的我過度輕忽這件事的重要性,隨著排版行動的結束,追本溯源的念頭也就此打消。而那些深埋在爸爸心中的家族故事,也就隨著他的離開而就此封存。有一次藉故詢問了五伯,也就是爸爸的五哥,他卻說完全沒看過那份族譜!令人更為好奇文件的來由。當然,媽媽更是完全一無所悉的。

 

那次族譜的探究,對我最大的意義在於讓我知道,原來我是一名父系的客家人!在我的阿公遷居三峽之前,家族世居桃園龍潭三洽水一帶,那裡正巧也是台灣文學前輩鍾肇政的故鄉,以致於我常常猜想,阿公與鍾老是否相識,或有時空的交集?當然論年紀,他們應該是毫無交集的才是,但對於能成為文學前輩的小同鄉,我與有榮焉。

 

阿公在三峽庄役場旁的街上買了一塊地,開起了孔明車(腳踏車)店,販賣腳踏車兼營修理,生意作得有聲有色。在汽機車尚未普及的年代,孔明車就是人們代步的高級象徵,開設這樣的店鋪,想必生意一定很好。但是,爸爸說不清楚阿公哪一年、幾歲的時候遷居三峽,也不明白為何選擇並沒有客語環境的三峽,身懷高端技藝的他,或許可以有更好的出路,為什麼會來到並不算繁華的市鎮,落地、成家、立業,生養了10個孩子,也就是我的伯伯、姑姑,以及排行最小的我爸爸。

 

一切都得不到解答。我常常不禁揣想,會不會當年的阿公,也是被鳶山山腳下的這塊福地所吸引,從而決定不再遷徙?阿公買下的這塊地,緊鄰庄役場(後來的鎮公所)、三峽公學校(戰後的三峽國小)、郵便局(郵局)、三峽市場、三峽老街,開門所及更是名聞遐邇的長福巖清水祖師廟,緊靠著鳶山山腳,幾乎是市鎮最心臟的核心地帶。歷經百年演變,縱使樣貌有所改變,作為三峽舊市區的中心點,仍是醒目的所在,也就不得不佩服阿公當年的眼光精準,獨佔先機。

 

或許,這就足以說明,為何我的鄉里長輩,總是要對鳶山下的三峽市鎮抱持著驕傲自豪的心情了。假使阿公和爸爸還在,恐怕茶餘飯後還是不免要臭屁一下三峽的地靈人傑!只可惜,對於少小離家的我,這份豪情與對故鄉的熱愛,並沒有遺傳到我身上。

 

阿公晚年將孔明車店分隔為三間店面,六個兒子中的老大、老四繼承家業,併排開起了新一代的腳踏車行;兄弟排行老六的爸爸,則在第三家店面開起了五金行,後來轉做開鎖配鑰匙跟刻印章的生意。爸爸的二哥、三哥與五哥,則因為去了工廠跟公司上班,沒有繼承這些店面,陸續搬離到不同的地方去成家立業。至於重男輕女的年代,我的4個姑姑們,也在婚後分別「嫁去」了不同的居所。儘管如此,他們10個兄弟姊妹中,也只有3位離開三峽,其餘的仍是住在離家不算遠的三峽鎮內,算是安土重遷的具體展現。

 

三峽真是這麼一個令人離不開的地方嗎?我無法輕易地理解。或者就如某些長輩所說,鳶山是一隻巨鳥化身,鳶既展翅,雛鳥自然安穩地躲在祂溫暖的羽翼之下,像是被妥善呵護的子民,也就世世代代居住在此。我所見到的三峽人,安居樂業,但也保守而傳統。我的阿公、我的爸爸,正是在這樣的環境中生長,才得以成就他們的事業與家庭。

 

只不過,這樣的三峽,卻成為我成年之後,極力想要逃離的地方。我用了半生,努力的想要解答這個問題,如今仍在努力地追尋著。唯一可以回答的是,鳶山之於我,仍是一個標示著故鄉的座標,不時出現在記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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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弘毅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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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作是孤獨的,然而我願享受這絕無僅有的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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