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這裡是地獄？ 一雙佝僂的老人，在眼前非常熟悉，因為同為行人所以不敢過多打擾，他們樣態，不知道竟有些可愛？也許是我的錯覺。 我走過時兩雙一直盯著我，好生不舒服，我默默的走過。 回家的路上，冷風吹吹，刺骨寒寒，讓我不由得將外套拉得更緊些。然而，內心的寒意卻無法驅散。腦海裡不斷浮現餐廳的畫面，那些似曾相識卻又陌生的畫作，那股無法描述的腥甜味道……還有那雙佝僂老人的目光。 我停下腳步，回頭望去，卻發現他們依然坐在長椅上，頭微微低垂，像是在沉思，又像是等待著什麼。他們的身影隱沒在昏黃的街燈下，彷彿成了這座死寂城市的某種象徵。 對於今天的食材我感覺到了非常新鮮，他的口感讓我感覺到意猶未盡，味道有些腥，口感卻是炙烤般的口味，今天唯一的缺點就是服務員有點冷漠毫無人情味。 走著走著，忽然我心跳漏了一拍，我看著眼前正在打掃的餐廳，後廚裡倒出透著紅的廚餘水 ，廚餘內有著，人首，人身，人骨，裡面搭配混亂。廚房內一塵不染。污穢盡數倒進水溝。 我快步跑回家，奇怪的是，我並沒有因為此而反胃。 我想剛剛應該是幻覺吧？可能也只是食材和人體長比較相像而已，別自己嚇自己，晚上9:07分我慢慢的睡去。 夜深了，窗外的風聲時而淒厲，時而低沉，像是某種無形的囈語。房間裡只剩下時鐘的滴答聲，卻怎麼也無法讓我安心入睡。那廚餘裡殘留的畫面仍在腦海中揮之不去——那骨頭、那血水……它們的形狀太具體，細節太真實，不像是錯覺。 但我試圖說服自己，那只是過於勞累下的幻覺。這個世界雖然冷漠，但絕不至於變得如此瘋狂。 隔天一早，我照著一般人的例行公事處理早晨，刷牙洗漱，早餐，接下來就是投履歷，沒工作的生活讓我十分焦慮，我知道自己不怎麼優秀，但又不甘於平庸的自己，可能我最大的成就，就只剩下不偷拐搶騙了吧…，投完履歷後，想著也煩心，剛好出門散散步。 天青青，亮藍藍，今天的天氣非常好，不過和城市有著巨大的反差，城市依舊一片死寂，遠處還有陣陣的吵架聲。 走著走著，我開始發現這城市的詭異。這種詭異並非來自一時的錯覺，而是逐漸滲透到每一處細節，像一張無法掙脫的網。 首先是街道的聲音。那些斷斷續續的吵架聲聽起來既模糊又不真實，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又像是被刻意放低了音量。仔細一聽，那些聲音竟然似乎在反覆重複著同一段對話，只是語氣偶爾會有些許變化。那對話內容簡單、毫無情感，像是某種不自然的模擬：「你為什麼不這樣做？」「關你什麼事？」「這是你的責任！」…… 我停下腳步，努力尋找聲音的來源，卻發現街道兩旁的店鋪內空無一人。那些本該熱鬧的小吃攤、服裝店、便利商店裡，只是擺著一些空洞的商品架，像是一個個佈景道具。 我越走越不安，這種死寂的氛圍讓人喘不過氣來。而就在此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前方的街角——那是昨晚坐在長椅上的佝僂老人。 他們靜靜的看著日落，慈祥的臉上是我最近裡面看到的唯一的祥和。 也許這也是我最近看到最美麗的風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