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的小劍(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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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操回到連雲宗,見林松在從山門口看著自己,秦操懶的理他,回到谷安山,也回到昔日靈植夫的生活。

秦操還是習慣早起,來到水匣處吐納靈氣,看著靈田,隨風搖弋的稻穗總感覺有氣無力。

秦操穿起斗篷站立在靈田中,隱匿住氣息,遠遠望去就像是一個稻草人。

不一會,靈田中悉悉簌簌的聲音響起,秦操意起手動,庚金之氣從指尖射出,一道金光劃過,登時一隻青田鼠被爆頭。

吱吱吱,一群青田鼠被這一突來的舉動嚇到了,莫名其妙就死了三四隻,其他的青田鼠趕緊跑走,但感覺也不對,沒有人類的氣息呀?

秦操就這麼站在靈田裡,在黃昏前多宰了有幾隻頭鐵的青田鼠。

秦操將青田鼠放在一堆,一個火球術,登時將屍體燒成灰燼。

秦操走在田埂上,有時停下來摸摸快枯萎的稻穗,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像秦操用靈雨術灌溉,用的還是傳統的引水法,所以田裡總有還會幾處灌溉不足呈現比較乾燥的問題。

秦操回來了,這個問題迎刃而解,秦操觀想天河,不一時濃密的靈雲被覆蓋了廣大的靈田,落下小雨,秦操不敢過度放水,就像餓過頭的人是不能讓他們吃飽。

遠遠靈植夫看著靈雨,眼中露出羨慕的神色,靈雨術是靈植夫最難的技藝,但秦操卻能輕易施展,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秦操回到木屋,這時木屋內外均起動了法陣,不注意看,根本瞧不見秦操的氣息。

秦操今天巡查,發現靈植夫少了至少一半,大概是走了吧。

隔天秦操在天還沒亮時便離開木屋,木屋前站了一個人,那人身材高大消瘦,氣息沉穩,身上威壓凝而不發,秦操一看,便躬身道:「弟子秦操拜見閣座」。

此人便是靈植閣的主管趙添智。

趙添智淡淡道:「你這幾次出去,想來必有大收穫,本座今日過來,想問你一事」。

秦操道:「還請閣座明示」。

趙添智道:「獸潮一事,靈植閣減員甚眾,也不能怪他們,靈植夫不擅戰鬥,留在宗門裡恐怕也不會有助益,如果你願意,我希望你擔任靈田區執事,一方面將目前荒廢的靈田做整理,一方面把現有靈植夫的意志捏成一條心,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秦操有點訝異,沒想到會碰上這件事,秦操點點頭,道:「閣座命令豈敢不從,不過秦操能力有限,恐怕辜負閣座期望」。

趙添智笑笑道:「好啦,沒時間講場面話,你還有甚麼要求嗎?」。

秦操道:「弟子跟范執事相處不睦」。

趙添智點點頭道:「他僅負責靈植閣內運作,不會影響到靈田區」。

秦操道:「那恭敬不如從命」。

趙添智將一個儲物袋扔給秦操,道:「令牌,法衣在裡面,今天到任」。

秦操躬身接受,趙添智說完便準備離開,秦操拿出一個儲物袋,走上前道:「閣座,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趙添智看著秦操,道:「說你肥你就喘了,你能有甚麼機緣,敬意就不用了,趕快幫我把靈田區帶起來,我就謝謝你了」。

說完笑了一聲,便轉身離開。

秦操也笑笑,他準備的可是一位築基期修者留下來的儲物袋,只是尚未能解開禁制,還不知道裡面有甚麼。

秦操回到木屋裡,換上執事法衣,淡青色服飾,衣袖處鑲繡著靈植閣專屬的雲紋,穿上執事服,就已等同於外門弟子的身份。

秦操不禁好笑,前半年還拼了命想要鑽進勤務閣,現在外門弟子身份就這麼落在自己頭上。

秦操站在靈田旁,奉詔過來的靈植夫人數明顯少大半,原本數千人的規模,現在只剩下幾百人。

秦操拿出執事令牌,道:「我,秦操,奉靈植閣趙閣座指定,擔任靈植區執事,各位都知道有很多人離開宗門回到凡間避難,這無可厚非,但危機也是轉機,留下來的各位也會是宗門未來可以依靠的支柱,說實在的,獸潮衝擊下是宗門還是凡俗誰能倖存還未知,所以秦操希望留下的人對自己,對宗門有信心,安心完成手上的工作」。

秦操續道:「現在無主靈田數量甚多,如果大家能踴躍認領,秦某將上書閣座,今年收穫取三成歸農戶」。

秦操剛說完,一股宏大震耳的聲音道:「本座同意,今年收穫四成歸屬農戶」。

秦操聞言,率領著靈植夫們向靈植閣方向躬身道:「遵閣座法旨」。

收穫四成,對於這些靈植夫來講就像是天上掉下餡餅,一般來說,靈植夫能拿到收穫兩成就已經是高產,這次不僅是既有靈田還有機會增加耕地面積,所以還可以拿到更多。

靈植夫眼中火熱,都留下來了,當然要利益最大化,靈田也有分三六九等,現在誰能拿到土質肥沃的靈田就佔了天時與地利。

秦操道:「接下來靈田的分配便請汪伯與陳伯兩位長者主持,無主靈田多,眾兄弟不用擔心拿不到好田,就怕沒時間照顧」。

說完眾靈植夫也是哈哈一笑。

這汪伯與陳伯都是靈植閣的老人,平常也很照顧秦操,資歷閱歷等都足以擔任這項任務。

分配靈田裡,秦操只是象徵性在原來靈田旁增加一小塊面積,因為靈田區這麼大,雜事如此多,秦操根本沒有時間去照顧靈田的事。

看著靈植夫滿意離開,人心是安了,但怎麼將意志凝聚起來呢?

秦操還是每天清晨固定的修煉與佈雨施肥,理草殺蟲,在秦操協助下,靈田區的靈稻品質已恢復不少。

走在田埂上,見到靈植夫在驅鼠除蟲上技法頗為尷尬,便請汪伯貼出告示,秦操將於西操場處舉辦活動,要求靈植夫於每日靈田養護後參加。

第一日,靈植夫只來了十數人,秦操在西操場上拉起十多個木人樁,秦操一個一個的上前教授與演練庚金指技法。

眾人似操練似遊戲的方式,吸引越來多靈植夫前來,秦操也從固定的木人樁,增加可移動的傀儡標靶,甚至加固法牆,好讓靈植夫們練習。

在每日固定活動裡,秦操跟這群靈植夫的互動越深,其實秦操也知道,不會有所有靈植夫加入,能在這群人,裡爭取到兩成跟三成的有用人數就已足夠。

秦操除了庚金指外,陸續加練火球術與后土術,更從靈植夫裡找出十多位有天賦有意願的靈植夫成立一支靈植小隊,由秦操親自擔任隊長,負責靈田區巡查與驅逐更高階害蟲的任務。

一日,秦操依約來到某靈田區,見一位中年靈植夫面色不佳,見著秦操便趕緊向前來,道:「秦執事你們來了,這鼠妖等一會就要到了」。

看見靈植夫臉上無奈表情,秦操拍拍肩膀,道:「不用擔心,有兄弟們在」。

果然秦操身後走出一群人。

過了一會兒果然一只有如小牛大小的一階青田鼠妖出現,這獸與妖的價值天差地別,在秦操等人眼裡,這隻妖獸就是晚餐加肉。

鼠妖在靈田裡吃起靈稻,秦操手一揮,身後十多人分成兩隊,一左一右地向鼠妖而去,小隊中一人執法盾,短刀,兩人執長槍,三人執長劍,一人手中拿著塵拂法器。

近身前,塵拂一揮,靈田風沙頓起,鼠妖眼耳被蒙蔽一時看不見也聽不見。

法盾護住眾人,長槍如箭般刺入鼠妖身體裡,鼠妖吃痛,左右衝突,持法盾者便左右橫移避開鼠妖衝擊,並保護身後施展長槍的隊友,長槍不斷刺殺,厚實的妖身亦不免受傷,這時手持長劍的隊友以庚金之力發出劍芒,刺上鼠妖傷口,鼠妖見狀,本想逃跑,但塵拂再起隱蔽著鼠妖耳目。

費了小半個時刻,終於絞殺了這一頭妖獸,由於獵殺經驗日豐,隊中並無傷亡傳出。

這群靈植小隊手上的兵刃或法器都是秦操所有,隊伍解散時收回並將今日所得分享。

其實巡查小組本來是附屬於靈植閣,但由於人力被抽調在宗門巡查裡,秦操按表操課般組織自己的武裝保護力量,同時透過戰鬥凝聚眾人意志。

在秋收時,秦操算一算總量比起原來多了二三成,看著靈植夫們歡喜的臉龐,秦操感覺到這段時間的辛苦都有了代價。

不過此時傳來第一件獸潮的消息,有一個宗門被獸潮衝擊了,雖然堅挺住,但宗門修者死傷數百人,這件消息澆熄了大家的興緻。

秦操看著房裡的煉丹爐,都試煉了幾十次除了辟穀丹這種不如品級的丹藥外,沒有任何一種丹藥煉製成功。

煉糊了丹藥,炸爆過丹爐,秦操搔搔頭髮,「難道自己沒有煉丹天賦?」。

這都幾個月過去,五丹記要也翻爛了,但就是煉不出個屁。

秦操也不是不會總結,但跟算數學一樣,不會就是不會,不是你多練習就能上手。

每次狀況都不同,十幾種藥草不是不認識,但放在一起就輪流燒焦,火焰不是不會控制,但就是糊了,焦了,莫名奇妙就爆了鍋。

秦操想起上輩子寧願花錢上館子也不想自己煮食,大概就是這樣吧,沒緣分。

在宗門裡訊息流通被管制,真正的消息怎樣很難說,反正都過了幾個月了,該是時候去坊市瞧一瞧,同時秦操保留了絕大部份靈糧準備給袁方銷售。

秦操離開宗門,雖然他已經實務上擔任起執事但在組織上他依然算是勤務弟子。

秦操再次來到袁家時,袁家原有破敗之色已然消失,原本殘破的圍牆早已修好,袁圓看見秦操時,不由自主地拉著秦操的手,哭泣道:「主..表舅您來了,想死我了」。

秦操見袁圓身體豐腴了起來,原本枯黃消瘦的體態已然不見,整個人靈動許多,尤其是兩個眼睛水汪汪地帶著一抹水藍。

秦操跟著袁圓走,今天袁方去攤位銷售還未回來。

「攤位?」,袁方有攤位嗎?

秦操並未詢問,與袁圓並肩向著商店區走去,在商店街與攤販區之間,袁方在一家未營業的商店門口前擺了地攤,秦操看看商家上空白的匾額,這應該就是原本袁家的商店。

這家商店在商業區與攤販區之間,坐擁街巷交通之便,難怪被青龍幫看上。

袁方沒有配戴面具,大目劍眉,翹鼻方嘴,坐在攤位後方,看起來整個人體魄壯碩,身材拔高不少,人品氣勢早與昔日枯瘦萎靡截然不同。

在攤上放了一柄不入品級的長劍,雖然不是法器,但在煉氣期修者眼中依舊是難得的兵器。

這時攤前有位修者喊道:「你又不是修真者,憑什麼銷售,瞧你說的天花亂墜,是不是騙人?」。

袁方起身拱手道:「這位師兄不知,在下是袁家寶鋪的主人,先父母在坊市經營二十餘年,自小便學習如何鑑定,自認眼力尚可,還有這位任老爺子乃是坊市的老前輩,這次他幫我掌眼鑑定無誤」。

袁方指了坐在身邊太師椅的皂衣老者。

老者道:「我任子誠在坊市四十年經手法器沒有上千也有數百,袁攤主手上這件已無限接近法器,試問,用一筆不入品級的費用去買一件無限接近九品的法器,這麼划算的事情,你可別說出去」。

聞者眾人齊笑。

袁方此時道:「這柄長劍跟師兄有緣,若不嫌棄可以參與投標」。

那人思索片刻,便向袁方拿了一個旗子。

袁方起標一塊靈石,聞者莫不趕緊出價,袁方雙手交插於胸前,聽著價格似乎臉上並不滿意,最終一位藍衣修者以出資十五下品靈石得標。

袁方收了靈石,突然從懷中拿出一個小藥罐,道:「這是千葉丹坊出品的養氣丹,價值十靈石,就送給這位客人」。

那人一開始似乎覺得買貴了,眉宇間有些不滿,但聽見買長劍送丹藥,登時喜上眉梢。

秦操笑笑,這袁方不愧是坊市出身,充分了解商品稀有度與客人心理,讓自己出馬也不見得勝過於他。

不過「千葉丹坊」?

秦操順著眾人眼光,原來袁家店鋪對面便是千葉丹坊。

這一買一送,廣告效果扛扛的,果然人潮便往千葉丹坊移動。

袁方送走任子誠,來到秦操身旁道:「表舅您好」。

秦操拍拍他的肩膀,道:「都好,你跟袁圓先回家,我等一會過去」。

秦操反正沒事,便領著兩人漫步在坊市裡,秦操低聲道:「有空幫我探訪獸潮一事,我從宗門那裡聽見,已有獸潮出現,但實際如何,還需要證實」。

袁方點點頭。

秦操送兩人入門後,便回到坊市,重新回到千葉丹坊,這時人潮已經散去,一位穿著鵝黃色法袍的男子坐在掌櫃位上眉開眼笑著。

秦操走入丹坊,笑道:「周...周兄發財,還記得小弟嗎」。

那人看見秦操,似乎想到甚麼,突然臉色發白,道:「不認識不認識」。

秦操走上前去,道:「周兄太拒人於千里之外,想當日跟周兄一同逛珍寶閣,受教良多,今日再找周兄請教請教」。

周玉顏見秦操找上門,雖然不喜但也不懼,道:「你有甚麼問題?」。

秦操將懷中一個藥瓶交出。

周玉顏打開,一股燒焦氣味湧現,將丹藥取出,丹身色澤黑綠參雜。

周玉顏將丹藥放回藥瓶,將藥瓶放在桌上,道:「秦兄,你沒這個天份,不用問了」。

秦操臉色拉黑,我還不知道我沒天份,就只是想問清楚問題在哪裡。

見秦操還站在門口,冷冷道:「你就是個門外漢,以為煉丹很簡單,這樣吧,只要你一次買足合氣丹十瓶,我就煉一次養氣丹給你瞧一瞧」。

這聚氣丹便是煉氣中期需要的主流丹藥,不過一顆聚氣丹價值大過五顆養氣丹,大部分煉氣期修者還是優先採購養氣丹。

秦操見周玉顏條件開出來,笑道:「這算什麼問題,反正我本來就要買丹藥,十瓶就十瓶,有優惠嗎?」。

周玉顏笑道:「都附上一次教習還不滿足,一顆聚氣丹做價五靈石,十瓶一百顆,合計五百下品靈石」。

秦操點點頭,拿出儲物袋,立馬將五百下品靈石取出。

周玉顏點齊靈石,便取出十個藥瓶讓秦操清點,秦操也不客氣,足一清點完畢後將合氣丹收納。

周玉顏拱手道:「煉丹不是請客吃飯,本月十日,還請秦兄蒞臨」。

秦操也拱手回禮,道:「感謝」。

這時坊市街道上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道:「萬獸館來了一批靈獸,要不要去看看」。

秦操走到千葉丹坊門口,看看人流,這時周玉顏也走了出來,道:「看起來秦兄...」。

秦操指著方向道:「一起去?」。

兩人相顧一笑,肩並肩地向萬獸館而去。

萬獸館的場址在坊市門口,這時十幾個巨大的牢籠正在館口陳列著。

牢籠裡關押著密密麻麻的妖獸,無須靠近便有濃郁的妖獸氣息與尿屎氣味瀰漫。

秦操看了一眼,原本想撿漏的心全無,這時見周玉顏四處打量著,似乎在找尋甚麼東西。

秦操道:「周公子似乎對這些妖獸有興趣?」。

周玉顏道:「倒是,家父要我進一隻可以看門護院的猛犬,如果有一階的妖獸,倒不是沒有機會」。

聽周玉顏這麼說,秦操倒也上了心,之後也要為袁方重建商舖,如果能有隻看門靈獸,倒也是一個話題。

兩人對牢籠逐一檢視,裡頭妖獸大部份都受了傷,有些甚至倒地昏迷,慢慢地,兩人心底不約而同地道:「... 獸潮」。

秦操在檢視時,左眼突然一熱,眼中小劍出現,劍尖指向一方向。

秦操心中一喜,隨即跟著小劍指出的方向而去,周玉顏對秦操舉止感到怪異,見秦操尋找速度加快似乎是有所發現時,也是亦步亦趨地跟著。

秦操站在某一牢籠之外,眼神盯著一隻倒地昏迷的雛虎。

周玉顏似乎也看見,道:「一隻老虎?」。

秦操搖搖頭道:「一隻小貓」。

周玉顏嘴角微笑,虎與貓在幼時根本分不出來,但一頭老虎跟一隻小貓的價值可是天差地遠。

秦操相信小劍不會無的放矢,會指出這一頭昏迷的小貓一定有甚麼因緣。

秦操跟周玉顏道:「幫我看著」。

秦操來到萬獸館,拱手道:「在下秦操,連雲宗弟子,不知掌櫃先生何在?」。

一個穿著華麗的中年男子道:「在下宋紀,不知秦先生有何指教?」。

秦操道:「宋掌櫃當面,在下跟拙荊遊覽坊市,見籠中有一小獸,拙荊甚是喜愛,故尋掌櫃購之送與拙荊,還望請掌櫃成全」。

宋紀笑笑道:「秦先生愛妻若此,在下敢不從之」。

宋紀跟著秦操來到牢籠前,此時周玉顏雖為男裝,但面目秀美的容顏,胸前無法掌握的高峰,嬌小身軀,處處有小家碧玉的嬌態。

宋紀向秦操點點頭,看看小獸,眉頭稍皺,道:「這小獸活力甚差,秦先生是不是再尋它獸?」。

秦操道:「此獸與我二人有緣,見之歡喜,若購入有何意外,無關掌櫃之事,望請成全」。

宋紀道:「那做價十靈石」。

秦操道?「五靈石?」。

宋紀道:「八靈石?」。

秦操笑道:「成交」。

宋紀派人將小獸提出放入竹籃裡,秦操將八顆下品靈石交給宋紀,這當場交易也帶動一波買氣。

秦操將小獸與竹籃拿到手上後,小劍也隨之消失,秦操拱拱手,便帶了周玉顏離開。

周玉顏看看秦操,看看小獸,道:「你那麼急著買入,有甚麼漏可以撿嗎?」。

秦操見周玉顏雙頰潮紅,面容極是可愛,道:「我就說拙荊喜歡,便買了」。

周玉顏疑道:「拙荊?拙荊是誰?」,說完才反應過來。

秦操笑笑,提著小獸,兩人漫步在坊市街上。

突然,周玉顏道:「你都這麼開玩笑的嗎?」。

秦操見周玉顏表現出小兒女情態,不禁道:「當然不是,我在連雲宗苦修十年,境界有成方能下山這才有男女之誼」。

周玉顏看看秦操,秦操此時也將進三十,人品境界均在人中之上,看起來倒是有人夫氣象。

周玉顏聳聳肩道:「罷了,我還得煉丹學道,男女之事離我甚遠,秦兄若真有道侶之意,恐怕不能如意」。

秦操笑道:「多認識多熟悉,大差不差的」。

周玉顏笑笑點點頭。

來到岔路,秦操一拱手,道:「我就回袁府,明日再請周姑娘飲茶」。

兩人拱手告別。

來到袁家,袁方與袁圓早在大廳等候,一見到秦操便下跪拜見,道:「袁方袁圓拜見主人」。

秦操扶起兩人,道:「你二人辛苦了,這次我帶來一些靈糧,這批質量不錯,先看看交易渠道如何,如果穩當,我可以保證每季批量供應」。

接著看著袁方,道:「你這邊事情比較多,除了之前攤位銷售外,打探獸潮一事也要交給你」。

轉頭看往袁圓,道:「至於靈糧供應,我想給袁圓練練手,東西有,就只是打通一些關節,這點袁方就近可以支援,我希望你們兩人都能成長,了解嗎?」。

袁方與袁圓點點頭。

接著秦操考教兩人小金剛體術,進展境界都堪稱穩定,袁方還有大半年才能驗靈根,而袁圓還得等兩年。

秦操帶著竹籃走入房間,竹籃上有紅布遮蓋,袁方袁圓可不敢造次。

秦操將小獸放在床上,體型約莫一隻成貓的大小,其體態幼稚,毛色淡黃,就以秦操前世了解,這隻小獸出生到現在大概是三個月到半年之間。

秦操手掌輕握貓頭,一道靈識衝入小獸識海,昏亂的識海裡,一道白光沉浮著,秦操將早凝結完成的魂網撒出套在白光之上,白光一陣掙扎但隨後就停止。

秦操覺得很奇怪,從靈識探查中感受到小獸似乎是在沉睡中,不是從外表來看是受傷垂死的狀況。

反正小劍應該不會騙自己,這是秦操最後的想法。

將袁圓叫進來,將小獸交給她,道:「這小獸就交給你,牠還在沉睡中甚麼時候會醒我也不知道,反正抽空照顧一下」。

小貓咪天生對小女孩就有致命的吸引力,袁圓也不例外,一隻沉睡中的貓咪更是可愛,見袁圓開心的擼貓,秦操倒也安心。

隔天,秦操帶著周玉顏到悅來客棧飲茶,茶酣耳熱時袁方來了。

袁方道:「從萬獸館傳出來的消息,獸潮已經突破西疆,沿路毀滅了十數個宗門,這次被擎天劍宗擋下來,但劍宗傷亡甚鉅,恐怕撐不下去」。

秦操從懷裡拿出一張地圖,比例尺一量,從擎天劍宗來到連雲宗只怕不到半年。

聞言周玉顏也臉色驚恐,道:「那獸潮一來,我等該如何應對?」。

秦操搖搖頭道:「袁方,你可探查獸潮對象是宗門還是坊市?」。

袁方道:「目前傳出來受災戶的都是宗門,坊市沒有聽到過,但不代表沒被攻擊」。

秦操點點頭道:「你再繼續探查吧」,說完袁方便離開了。

周玉顏倒也沒懷疑兩人關係,這種親屬更似部屬的關係在修真界裡是非常正常。

不過秦操可是傷腦筋了,就理智上講,秦操總覺得大樹底下好乘涼,但資訊上卻說明,宗門才是獸潮的目標。

秦操不會笨到拿自身安危做賭。

「看起來得做些因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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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過師父的小院後,受到鼓勵的青雲本來想先回自己的小院,專心研讀這幾本綠皮道經。但想起赤煙木牌上寫,過幾日要把昆吾訣放回第七層。於是,決定還是先去藏書閣,把昆吾訣背下來,以免自己還沒能看懂,昆吾訣就被放回去。   或許是青雲成日念誦道經的關係,雖然早上讀得頭昏腦脹,用過膳後,疲勞感卻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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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乾坤關發出三道黑色狼燧!」營外的傳令兵對著主將軍營大喝! 鄔磐起身,咬著牙用右拳大力槌桌「碰!」的一聲:「鄭勇那個孬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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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乾坤關發出三道黑色狼燧!」營外的傳令兵對著主將軍營大喝! 鄔磐起身,咬著牙用右拳大力槌桌「碰!」的一聲:「鄭勇那個孬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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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鬼子和段上清和信義寨的人對上了,也因一些事情發生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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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鬼子和段上清和信義寨的人對上了,也因一些事情發生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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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時,北投區中正山上,張天師府邸)     「待會就要下山開庭了啊,拿件好看點的道服來,我可不想損了一宗之長的形象。」     張慎從衣櫥裡取出象徵天師道宗門裡最高權限的橘色龍紋道袍,然而此刻他的臉上卻沒有半分能與這件華服相匹配的喜悅神情。從眼神再到五官,無一不被糾結的怨氣所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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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時,北投區中正山上,張天師府邸)     「待會就要下山開庭了啊,拿件好看點的道服來,我可不想損了一宗之長的形象。」     張慎從衣櫥裡取出象徵天師道宗門裡最高權限的橘色龍紋道袍,然而此刻他的臉上卻沒有半分能與這件華服相匹配的喜悅神情。從眼神再到五官,無一不被糾結的怨氣所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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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安走在深夜的街道,神情中充滿懊悔,就在獅子即將要咬住他時,除了手上的刀與稻草人的屍體,桃樂絲與獅子都在一瞬間消失了。   他忘記了綠野仙蹤,忘記來襲者的身分,只記得有一隻野獸撲向自己。   原本,按照神秘聲音的計畫,稻草人應該被綁在更靠近電梯的病房。但陳安一想到自己需要下手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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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安走在深夜的街道,神情中充滿懊悔,就在獅子即將要咬住他時,除了手上的刀與稻草人的屍體,桃樂絲與獅子都在一瞬間消失了。   他忘記了綠野仙蹤,忘記來襲者的身分,只記得有一隻野獸撲向自己。   原本,按照神秘聲音的計畫,稻草人應該被綁在更靠近電梯的病房。但陳安一想到自己需要下手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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