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父,這是不成材的小草,在充滿成功神話與更多失敗實例的台北,成天無所事事悠轉,跟著其他同儕作別人正作的美夢;眼巴巴看其他非友人各個抓到夢想尾巴,有些似未抓到卻假裝抓住尾巴尾端,更多是撲了個空跌入墳堆──一事無成的小草未敢奢望,卻又沒有自我了結的勇氣;唯桌上擱著決定自己最終去所的鋼筆,遲遲不敢丟。
無能的小草,只能厚顏無恥死拖歹活繼續在北市苟延殘喘。
小草剛跨入二九──嚴謹來說,二十九又十二分之一歲──已將「二十代」所能揮霍的青春揮灑殆盡,卻還來不及在腳下墊起成家立業的基石,被迫邁入「三十」──「二十代」的封關倒數。
小草能否在午夜鐘聲響前──倒數幾個月內──成功「立」起?
要在短短數月內補齊「三十而立」的條件:車子、房子、妻子、銀子、孩子?
這段落差真是大得令小草絕望。
別說「五子登科──小草目前仍「三沒」:沒錢、沒學歷、沒女朋友──過著比「山莓」更酸的寒「酸」生活。
儘管一無所有,小草拚命成為父親您看得起的兒子:努力在三十歲生日的零點零分零秒整,勃起從沒挺拔站起的小小草。
吾父,這是您沒出息的次子,在被推入「三十代」前所要經歷:未有高潮迭起更無激情際遇,「為愛而苦,因苦而愛」的台北冒險。
(下一小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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