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鏡設施已然陷落。星火意志甦醒。你、Kilo與晴妍穿過層層崩毀的通道,從那維萊特所開闢的臨時通道離開。
地面上,清晨薄霧瀰漫,陽光尚未穿透楓丹濕冷的高空。你感覺掌心仍有星火殘留的微光跳動,不斷回應著你內心未竟的思緒。
「它……好像真的有意識,」晴妍小聲說。你微微頷首,低語:「它在『聽』,也在『記』。」
那維萊特此時現身,岩壁前的他神情依然冷峻,但聲音卻多了幾分沉穩。
「從現在開始,楓丹將不再追蹤你們的行蹤,但我無法保證其他國家的立場。愚人眾已明言,星火若落入他人之手,將視為世界危機。」
「所以我們現在要去哪?」Kilo站在你身旁,語氣毫不猶豫。
你望向東南方,低聲說:「璃月。」
晴妍抬頭看向你,眼中閃過一絲震動:「你想查觀測紀錄?」
「不只是紀錄,」你平靜道,「我想知道,它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到底『是什麼』。」
那維萊特微微頷首,說道:「璃月七星並不會輕易對外者開放星象資料庫,但我會發送一份中立聲明給璃月港,以你們身為『失衡異常調查隊』的臨時編制通過港口。」
「謝了,」你頷首,語氣簡短。
那維萊特最後望了星火一眼,低聲道:「如果它真能選擇,那也請它選擇記住你們今日的樣子。」
三人重新啟程。
你們沿著楓丹東南邊界穿越濕林與懸崖裂谷,一路朝璃月港的方向行進。過程中不得不多次更換行跡,避開在林地與山隘潛藏的愚人眾。
某日黃昏,你們於奧藏山山區遭遇一支無標記的機械傀儡隊,形似坎瑞亞的遺跡守衛,卻散發出不屬於標準能源核心的波動。
「是至冬派來的……融合傀儡!」Kilo低聲說,「他們用星火的碎片複製了能量系統?」
你立刻下令迴避,但其中一具傀儡顯然捕捉到星火信號,瞬間暴走,四肢展開如巨型蛛網。
戰鬥爆發。
你召喚星焰長槍,與Kilo分進合擊,晴妍則在一旁開展星盤結界。星火似乎「感知」到你們的壓力,主動釋放一道脈衝,干擾傀儡核心,為你爭取了數秒。
最終你們聯手將傀儡摧毀,機構倒塌時發出與星火極其相似的共鳴聲。
晴妍沉默片刻:「它們……是不是也在模仿星火?」
你搖頭:「不。他們只是盜用了星火的形式,但沒有靈魂。」
這場遭遇之後,三人警覺大增,前進更加謹慎。
幾日後,你們終於抵達璃月邊境,由於先前那維萊特發送的外交許可證發揮效力,你們得以順利進入璃月港的行政區域。
但真正的目的地——璃月星曆觀測室,並不會如此輕易放行。
在你們向港務署提交資料後,璃月天權星凝光便親自下令召見三人,並設宴進行「身份測驗與意志觀察」。
這一會晤,召集了七星中數位代表人物,場面凝重。
會議開始前,凝光便直言:「璃月不畏危險,但更不容無謂干預。若你們帶來的不是災禍,而是機會,那就證明給我們看。」
試煉於群玉閣的閉室空間中進行。凝光親自設下「心象折射結界」,並以仙家儀式封鎖常規元素場,使得星火與你之間的共鳴反應必須純粹依賴心意與意志連結。
你站在結界中央,幻象於空間中浮現——那是一幕幕你從前不願回顧的畫面:
在星火暴走前,你獨自坐在觀測台前,望著失控的能量陣列無聲落淚。
Kilo躺在維修台上,而你則猶豫是否該抹除她的記憶。
晴妍站在實驗室門外,那時你尚未與她相識,她卻在某個預言片段中早已目睹你們的命運交錯。
這些記憶不是你主動喚起,而是星火透過你的潛意識擷取並呈現。
「它……在問你,」晴妍低語,「如果一切能重來,你會再選擇成為它的共鳴者嗎?」
你深吸一口氣,步步踏入結界核心。
「是的。」
星火瞬間綻放光芒,化為你最熟悉的星焰長槍,與你掌心合一。
整個群玉閣的能量陣列隨之共鳴,璃月七星的觀測系統紀錄下這一瞬間的穩定頻率——不是元素導引,也不是心智操縱,而是一種「彼此選擇」的契合。
凝光緩步走至你面前,星焰之槍在她身前自動收斂成光點。
她凝視你良久,方才輕聲道:「我很意外,你不是馴服它,而是與它同行。」
這時,她才點頭示意甘雨開啟觀測室通道。
甘雨隨即引領三人進入觀測室——那是一處由仙家技術與璃月工匠合力打造的地下圓形星穹。
資料投影由雲來石與瑤光沙所製,星象投影如立體星河自地面升起。
晴妍與你一同讀取過往紀錄,發現:「金蘋果群島」事件前,璃月上空曾短暫出現一條無法用七元素解釋的光軌。
刻晴補充:「當時有傳說稱,那是『天外火種』墜入海中,導致該區出現記憶錯位、居民失聯。璃月下令將該島封鎖,標記為『回響禁域』。」
晴妍仔細查閱紀錄,接著眉頭深鎖:「但……資料還是太少。我們需要知道更多早於此的記錄。」
眾人走出觀測室
凝光首先開口:「你們的表現,我們已全程監控。雖略有干擾,但能確認你們與星火之間有明顯的共鳴。」
天璣紫嫣眉頭微皺:「共鳴雖是一種現象,但我們如何確定它不是一種控制或操弄?」
晴妍正色回應:「若是操控,星火根本不會主動協助我們對抗那具融合傀儡。它的行動與反應,並非預設程式可預測。」
刻晴輕聲說:「璃月的歷史中,記載著數次未明能量干擾。當時我曾重查過這些資料,與你們所帶來的訊息吻合度極高。」
天樞天叔則道:「但即使如此,我們仍需斷定它的意志與目的是何物。星火並非璃月造物,其行動邏輯可能與我們所理解的完全不同。」
你此時開口:「它的意志尚在形成,但它能選擇。我不是控制它的人,我只是與它對話的人。我能感覺到它在學習、在觀察。」
此言一出,眾人短暫沉默。
甘雨則從桌旁拿出一卷卷宗,鋪展於眾人面前:「這是千年前的記錄,記載著一段被標記為『極光折時』的天象異變。內容顯示當年有一顆不循軌道運行的火星墜入海域,且在墜落前產生高頻率的意識干擾波,導致多名觀星者精神錯亂。」
晴妍迅速解讀紀錄:「這與我們在深鏡設施中星火未同步時所感受到的『碎念干擾』幾乎一致。」
刻晴目光銳利:「那麼可以推測,星火早在千年前就已接觸過這片大地,只是當時它選擇沉默。」
你低語道:「或許那時候,它沒有遇見可以理解它的人。」
凝光敲了敲桌面,所有人目光回聚。
「璃月能容一切利益與風險並存,因為我們深知每一次選擇都伴隨代價。如今,若星火將我們視為觀測對象,那我們也有責任作為回應的樣本。」
她目光轉向你:「你們可以去一趟奧藏山的仙府,仙人們存在的時間比我們長的多,或許那邊會有更多紀錄,但你們必須答應一件事——無論星火最終導向何方,璃月都應擁有第一順位的觀測權。」
你慎重點頭:「只要它願意,它的記憶會向你們敞開。」
這一刻,現場無一人反對。
璃月,選擇了信任,也選擇了同行。。
凝光再次緩緩開口:「璃月的立場很清楚。若你們所引動的真是毀滅,我們不能視而不見。璃月曾在魔神戰爭中立於自身,我們會再一次守住這片大地。」
刻晴則補充:「如果你們願意,我將個人名義提供你們各種資料的閱讀權限。若有任何不安定徵兆,也請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這一夜,璃月展現出前所未有的開放——但也是一次賭注。
星火,在這古老國度中留下的痕跡,正在被再次喚醒。
你仰望星辰,心中默念:
「這不只是尋找起點的旅程,而是為星火尋找未來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