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樂。
昨日囫圇看完《詩經新賞》,仔細讀風與雅,頌就帶過。關於這本書整體評價算好,在少少五百餘頁內塞下詩三百,又不過份簡略注譯與賞析,只可惜其字句多有缺漏謬誤,故只可算良本。《詩經》的風土民情自是一絕,然則其文學技巧已甚成熟:賦比興、反覆吟誦與變化多端又層層遞進的意境,語句卻質樸真誠,可說是「人生不外乎一首《詩經》」(笑),讓我汗顏。
又今日還書時,恰巧得知館中有《李清照集》,一讀大喜,易安不愧詞后,用字之精妙,觀察之入微,我讀之只能徒呼負負,只能叫自己多加油,別的不提,且看一闋《點絳降脣》,描寫少女害羞之心,未見其容,已見其情:
蹴罷秋千,起來慵整纖纖手。露濃花瘦,薄汗沾衣透。
見客入來,襪剗金釵溜。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
另一件事,上星期至誠品晃晃,在醒目處擺著小說,讀上幾段便覺贅冗,難以下嚥。我知道不能僅憑幾段就斷言一本書的價值,我也知道這僅僅是該作者在該段落處理不佳,但我仍不由得感到難過、氣餒、失望、煩懣,似乎已看不見台灣文學的未來(非指台灣文學,指的是台灣的文學)。
但也只能繼續堅持,在生存與理想間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