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如到家後難掩羞澀的賴在床上,捂著發紅的臉頰,頭扭得像來回磨地蹭癢的小貓。
手機開著擴音——
放送來自剛得知她分手消息朋友的「教誨」?
「對象要用吸引的,多提升自己。」
仰躺的她瞬間翻身思考,成了警戒的姿態。
婉如心想..所以
主動掉價?原來自己不夠好?還是不夠好又主動看起來像個笑話?
她只想盡快在還沒聽到更多無法認同的價值前,結束通話。
「明天還要早起,謝謝你的時間。」
婉如撕開一包原味樂事,擰了Bar的鋁罐拉環,小小慶祝自己成功結束了這通電話。
剛剛邊講電話邊順手拿啤酒,不小心搖了幾下…
還好沒噴出來。
微刺的氣泡扎在舌頭上,像條頑皮靈活的小蛇失控直衝——
它的毒牙輕刺了一下鼻腔,像是帶點試探性的初次使用本能,毒成透出微紅的雙頰。
他曾經說過:
「從一開始對妳就少了怦然心動的感覺,更多的是相處的安穩。」
他說得像自以為是的判決者!
篤定婉如願意成為他的階下囚。
婉如追問過 ,試著釐清可能的「修正方向」。
改了哪些沒改哪些已經記不清了..
看著窗戶映出的倒影
她眉頭皺成兩條在皮膚下曲身的蚯蚓,
奮力蠕動著破土而出的瞬間——
喝完最後一口冰啤酒,像伺機潛伏的小蛇終於利索地咬住蚯蚓,鼓著嘴巴吞下肚。
眉頭舒展地當個醉人。
「他要的似乎不是修正…是」
「他要的是結束。」
「用他認為最合適的方式…」
她閉上眼睛,只是緩緩讓這些遲來的明白沉回血液裡。